“谢岚衾王妃。”
酒宴散了,人群也散了。
连心对着冷月嘲讽地笑着。她的好姐姐啊!心却如滴血般的疼。手习惯性地摸到锁骨下方的位子,轻轻地抚着。
红烛帐暖,一室绮丽。连悠身着丝绸衣裙,美妙的身姿,一览无余。红幔轻轻扬起,连悠玉手纤纤,柔柔地层层拨开。眸清似水滴,她扭动着腰肢,一步步靠近,靠近,再靠近,秀腿慢慢地缠住上官的腰身,杏眸羞涩一敛,玉手拈起衣裳的一角,慢慢地从肩头滑落。
上官云清注视着她的手,喉头滚动。鲜红的肚兜绣着鸳鸯一对,深情地对望着。
连悠刚惊呼一声,已被压至身下。
“小妖精!”上官云清眸火窜动,扯了她的肚兜,一口咬上她的肩头。
一手捏过她的下巴,薄唇从眉心开始向下细细吻着。一手抚上她的柔软,轻揉慢捻。
连悠受不得这般的折磨,哼了哼,身子轻扭。
上官云清松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连悠环上他的脖子,回应。
他的手往下探去,早已是黏稠一片。他突然一个翻转,女上男下。
连悠羞红了脸,捶了捶他。
他诱哄着,“乖,将衣服脱了。”
耳边酥酥麻麻,连悠禁不住诱惑,伸手解他身上的内衫。
纤手刚将衣服褪下,男人欺身压住她。薄唇张合,道:春宵苦短。
夜,似是还长。
一日刚过,王府里的气氛便不同了。
岁儿气喘吁吁地跑来,只见连心呆呆靠坐在床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小姐……”岁儿轻轻唤了唤她,顿在红木床三步之远处。
连心眨了眨眼,问她:“岁儿,你何不老实告诉我呢?”
“岁儿,不懂小姐的意思。”
“不懂吗?”连心斜眼看了看她,岁儿活泼伶俐又懂得拿捏分寸,她怎会不懂。
岁儿将头低垂下来,心中思量了片刻,开口道:“其实大小姐也没特别交代岁儿要做些什么。大小姐只是说,既然要去照顾二小姐,那二小姐便是岁儿的主子了。主子的一切,都得照料好。这才算尽了职。那主子的行踪,主子见过的人,尤其是王爷,得给她通个信。小姐,岁儿真的没有做真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小姐,你要相信岁儿啊!”她急急地靠近连心,怕是真的心急了。
“罢了。都过去了。你毕竟是姐姐的人,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以后啊,咱们还是就此相处着。你觉得需要通信便过去通信,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连心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岁儿还想开口,只得吞进肚子里。闷声地朝外走,关门时又朝里头看了看,发现连心还是刚才的样子。她也就死了心,将门轻轻地带上。
连心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可是,当晚的一切那么清晰地印入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后来?再后来,怕被那对佳偶发觉到她的存在,她竟像个窝在黑洞里的老鼠般,逃窜回了自己的屋里。
那一夜,她不曾眠。
而昨夜,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她又不曾合眼。
现在,心确实累了。
整整三天,岚衾王都宿在岚衾王妃的暖阁之中。
府里头的丫环相互传接此事,谈起岚衾王和王妃时,总免不了一阵脸红心跳。她们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虽未经过情爱之事,却也知那房里的动静是因何而来。
这事自然又传到了连心的耳朵里。
而送各餐的小奴婢,总是自以为她不知道,在角落里偷偷地讨论着此事。有的甚至还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意有所指,似是看着她很好欺负。毕竟,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在她们看来不会逞出多大的能耐。
岁儿在边上站着,是听不下也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乱嚼什么耳根子,别以为我家小姐性子好你们就可以乱来了!告诉你们,再怎么我家小姐也是个侧妃娘娘,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岁儿如同一只咆哮地小老虎,吹胡子瞪眼睛,恨不能使出浑身的解数,将此二人给就地办了。
她们当然记得岚衾王吩咐过的话:再如何,主仆也是有别的。赶紧下跪,言语诚恳道:“怜妃娘娘,奴婢并非有意。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哦?倒不知是谁得罪了我的好妹妹啊?”只听得一阵宛如莺歌的嗓音从门外飘洒进众人的耳窝,再一看,此女眉如黛眼似水,鼻挺唇艳,肤如凝脂,正是众人口中的话题人物……岚衾王妃。
“见过王妃娘娘。”三人向她行礼。
“罢了吧,无须此些礼节。”
连悠一身的光彩,连说话也不同往日,浑身上下都像是变了个人样……这是连心三天后见到她时的第一感觉。她将碗筷放下,拿起餐巾印了印嘴角,这才看向她,“姐姐今日好雅兴,有空来妹妹这里坐一坐啊?”
“是啊。本来我早该来的,可惜云清就是不放人。”连悠的眼中,尽是小女子拥有着幸福的笑。才几秒的时间,她却突然将话锋一转,“倒不知,这两个奴婢是如何得罪妹妹了?”
古云,女子心内藏刀脸带笑,不得不防。
显然连心是没有将她的好姐姐想到这处去。然,按岁儿的性子,倔强又冲动,更是不会注意到。而看似无害且根本无害的岁儿,她虽无恶意,接下来的一席话却与做了恶事没有差别。
“大小姐,您要替二小姐做主啊。这两个贱婢竟出言污辱二小姐。”岁儿指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愤怒道。
“王妃娘娘明查,奴婢并没有出言污辱娘娘啊。”
“哦?你二人可有证据或是证人证明啊?”
她俩面面相觑,“这……并无。”
“那既然无凭无据的,你等二人怎可在此放肆,妄想诋毁怜妃的名声。”连悠将那修长的手指将其中一人的下巴轻轻挑起,“难不成,怜妃还会陷害你们两个奴婢?你们觉得,值得吗?”这话似在说,怜妃就算是陷害你这两个奴婢,那也是在情在理,怎容尔等出言抗辩。另一面却是又对着连心反问道:“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