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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汪曾祺(2)

汪曾祺再度开始写作小说,就在大家所说的“新时期”,就是他年近花甲被许多人说成“老作家”的时候。那是从年龄着眼的。若说写东西的时间,他其实并不算长。但造化给予他的经历与体验,却与写东西的年限无关。汪曾祺再度出山,笔下功夫就不是一般初出道者所能比肩的了。所以那时一些人盛赞“有一个汪曾祺”,也有不少人四处打听:汪曾祺何方神圣?当然还有人对汪曾祺摇头不止,或因为他写的东西不是正宗的现实主义,或相反,认为他的东西太现实主义了。汪曾祺的意义,大约要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才为许多人认识,那时文学过了它激进却浮躁的阶段,许多作家都在为下一步怎么走大犯踌躇。人们突然发现,有一个汪曾祺不动声色地以他扎扎实实的作品,为真正的文学追求提供着独特的思考和实践。

事情就是那么有意思:汪曾祺并不在意人们对他的评价,但是时势发展到这样的阶段,他的创作事实上接上了中国很有意义的两个阶段,把一种新的启示提供给许多人。那就是从鲁迅的《故乡》《社戏》,废名的《竹妹的故事》,沈从文的《边城》,萧红的《呼兰河传》,师陀的《果园城记》等作品延续下来的“现代抒情小说”的线索,在汪曾祺那里得到了承上启下的发展。“现代抒情小说”着意挖掘平民生活中的人情美,却又将“国民性批判”和“重铸民族性格”的大题目蕴藏在民风民俗的艺术表现之中,借民生百态的精细刻画寄托深沉的人生况味。在以“阶级斗争为纲”愈演愈烈的年代,这一类小说自然趋于式微,现在有一个汪曾祺出来,便犹如地泉之涌出,不但赓续了这脉络,而且带出了久被冷落的20世纪40年代的新文学传统。

这就是这个创作年龄不长的“老”作家汪曾祺,以不多的一些作品令文坛瞩目的主要原因,汪曾祺对自己的创作其实清醒得很。他多次直言不讳地如此“夫子自道”:

“……即使我有那么多时间,我也写不出多少作品,写不出大作品,写不出有分量、有气魄、雄辩、华丽的论文。这是我的气质所决定的……人要有一点自知。我的气质,大概是一个通俗抒情诗人。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品作家。我写的一切,都是小品。”

对自己是这么看,对别人尤其是对年轻人呢?他如是说:

“我希望青年作家在起步的时候写得新一点,怪一点,朦胧一点,荒诞一点,狂妄一点,不要过早地归于平淡。三四十岁就写得很淡,那,到我这样的年龄,怕就什么也没有了。这个意思,我在几篇序文中都说到,是真话。”

近年来,汪曾祺小说写得不多,但创作散文随笔不辍,陆续结集有《蒲桥集》《旅食集》《塔上随笔》《榆树村杂记》《汪曾祺散文随笔选》等近十种。今年北京夏天大热,酷暑难耐之际,汪曾祺也仍然不得不“案牍劳形”,他为香港三联书店编选了专门给香港中学生看的《沈从文小说选》,又给深圳海天出版社编了一本自己的散文随笔集,同时,由于担任云南《大家》杂志的散文栏目主持人,除了需要看不少散文外,自己也必须写点什么,再加上一些文学评奖请他做评委,等等。他在电话里诉苦道:“这么热的天,真像是要过不去了,还要打杂……”想象一下一个老人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确实有几分不忍。所幸立秋已过,但愿他的日子如今能好过一些。

真是个好老头!

4.说不尽的汪曾祺

何镇邦

我已写过不少篇关于汪曾祺的文章,散见于近年来的报刊的边边角角上,大多是流于闲聊式的,从他的喝酒聊到他的美食,从他的为人聊到他的为父,从他的初恋聊到他的少作,从他的书画聊到他的出游,还很少正面评论他的创作的。这大概由于我同汪曾祺的交往不是一个评论家同作家之间的“业务往来”,而是作为忘年交,作为文学上的师与徒来往的。我从不称汪老为老师,但称他的夫人为“师母”,这就是证明。这一篇,仍然是属于闲聊的,因为说起汪曾祺来,似乎仍有不少的话可说,汪曾祺作为当今文坛上的一个好老头,关于他的话题是说不尽的。

汪老的小女儿汪朝曾用做鉴定式的语调说,她爸爸的任务是写美文与做美食。这的确是有很强的概括性和权威性。汪老的人生追求是和谐的美,是为人间创造美,为“人间送小温”。写美文与做美食于是成了他的两大任务,美文广大读者均可鉴赏,美食只有他的亲友才能品尝到。我无论在私下或公开场合,都称汪老为“全方位美食家”,因为他不仅能品尝鉴定,更重要的是会操作。在制作美食方面,他的严谨态度胜于美文。从采购、配菜直至掌勺,每道工序他都一丝不苟。因此无论是淮扬菜系的名菜煮干丝,还是川菜名菜东坡肘子,抑或北京地方小吃爆肚,此外还有风干鸡、拌菠菜等小吃,都做得美味可口,令品尝者赞不绝口,于是美食家的美名在文坛上不胫而走。其实,汪老在制作美食方面的特色是“粗菜细作”,这一点我在别的文章中提及过。例如拌菠菜,是一种非常粗俗的便宜的菜肴,他也一丝不苟地制作,除菠菜洗净切好用开水焯过外,还要拌上海米、豆腐干丁、肉丁、香油等配料,当然十分爽口好吃了。近年来,由于年事已高,身体欠佳,汪老已不大亲自下厨了,但对于制作膳食仍乐此不疲,经常到市场上亲自采购,回家后指导儿子、女儿或小保姆制作。前不久,老头子买到一个满意的牛肚,亲自操刀制作爆肚,还打电话约我和林斤澜一起美餐了一顿。他的爆肚,既脆且鲜,配料精致,可谓一绝。

其实,汪老在写美文与做美食之外,创造美的另一重要形式是写字作画。他出身在一个书香之家,祖父是清朝末科的“拔贡”,父亲也是位名士,并是高邮一带颇有名气的书画家。他从小跟他的父亲学画练字,当然是从他父亲作画时研墨铺纸等服务工作做起,耳濡目染,少年汪曾祺也逐渐喜欢上了书画。他主要是画花卉,墨荷、紫藤、兰花等也是他画面上经常出现的,偶尔也画梅花、牡丹、菊花。1958年因错划“右派”被送到张家口地区一个农科所“劳动改造”后,由于在那几年中干的活主要是给多种葡萄喷洒农药,于是他熟悉了各种葡萄,近年来,他的画面上也常常出现各种各样的葡萄了。他画的葡萄,鲜鲜的,令人垂涎。汪老的中国画,大致是写实与写意相结合,多有别致的题款。今年春节前,他乔迁新居,在他新居的厅堂里,挂着一巨幅的梅花图,颇有气势,题上了这么一首南朝乐府:“涉江采芙蓉,澜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诗情画意,更是令人赞叹不已。他的书房茶几上方挂着一条幅,是他六十八岁生日前所画,画的是黄牡丹,求神似而不求形似,不仅是写意的,且有点用象征,有点现代派的意味,不少鉴赏者视为珍品。今年夏天,我的一位在一家企业当老总的朋友请汪老过去玩玩,汪老饶有兴味地为他们的会议室作巨幅荷花图,题曰“风从何方来”,整个荷花在风中摇曳,具有动感,在场观赏者无不叫绝。汪老从少年时代到年逾古稀,作画不辍,本来只是一种爱好,一种劳作之余的调节,今年乔迁新居后,身体好起来,心情好起来,画也就作得多了,而且画得更好了。据说,他正准备出一本画与文相结合的集子,入秋以来,正忙于作画,甚至放下写文章的笔,整日拿着画笔作画。过去,他随画随送人,似无什么积累,这一次,看来是想在中国画方面也有所积累了。

汪老在书法方面的造诣似更高,楷书、行书、草书、隶书、魏碑、篆字等各种字体,他无不精通,并时有创作。我得到过他的不少馈赠,有时当然是要求的。写字,似乎也成了他交游的一种途径。不少人是为了要写要画去找汪老的,而每次到外地参加笔会或讲学,汪老的字和画,不仅为他自己交了“饭票”,也为我们交了“饭票”。我目睹过几次他在外地写字作画繁忙不得休息的情景,我们都为他急了,他却安然地写着画着,满足所有求字求画者的要求。

汪曾祺的本行当然是作家,写美文当然是他更重要的任务,是创造美的主要形式。对于他来说,作家才是他的正业,而美食家、书画家都是副业,都是作为作家的附属品而存在的。

汪曾祺的创作道路是曲折的。20世纪40年代初,他在昆明西南联大中文系读书,师从沈从文先生时,就开始发表作品,后来在昆明郊区和上海教书,在北平流浪以至进故宫博物院工作,业余时间也都创作了不少小说,并曾结为《邂逅集》出版。从50年代至70年代末期,将近30年的时间,他在小说创作方面几乎是个空白,其间只有到张家口地区“劳动改造”后曾写过几篇。他的小说创作和散文创作真正成了气候,乃是在70年代末他年届花甲之后,他不意间发表了《受戒》,于是一发而不可收,十多年间,发了大量的名篇名作,饮誉海内外,成为中国新时期文坛一大景观。对于他的创作,汪老喜欢有人称他的作品为抒情的人道主义,他说他喜欢这个“桂冠”。不错,无论是他早期属于新感觉派的作品,还是年届花甲之后的喷涌期的属于现实主义的作品,抒情的人道主义是贯通其间的一条线。在文学观念方面,汪老是比较开放的,他既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又主张开放吸收其创作流派的手法;在文化上,他既重视传统文化,又注意吸收西方文化,主张熔中外文化于一炉。于是,他的作品表现出他学贯中西的极高的审美品格。

汪曾祺不仅搞创作,对理论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的文集中收入不少文论,都是相当精彩的,让我们这些搞文学理论批评的人读了都受益匪浅。他的文论中,不少是为青年作家作品集写的序,他写的序不是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应酬式的,而是在认真读了作品后有感而发的,因此大都有理论色彩。而他的文论中,我觉得最精彩的是这么两个方面,一是评他的老朋友林斤澜的《矮凳桥风情》的长篇评论,不仅论点精高,而且文采斐然,可以说是我辈之样板。一是谈论文学语言的内容性、文化性、暗示性和流动性的,其论点之精辟,使人听之茅塞顿开。说起关于文学语言的问题,汪老写过不少文章,诸如《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揉面”——谈语言》《关于小说语言(札记)》等等,而最精彩的要算1989年初冬我陪他和林斤澜一起到我的故乡闽南讲学,有一天晚上在东山岛县城西埔镇街头的小摊上喝过“猫仔粥”之后同文学青年大侃文学语言问题的高论了,可惜那次讲话没有录音,未能整理出来,否则受益者将更多。

说到汪老的文学事业,不能只看到他的创作和理论,还要看到他对文学青年热心的关怀和扶植。他把培养文学新人看作自己事业的延续,因而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在我主持鲁迅文学院教学工作期间,汪老应聘为鲁迅文学院的兼职教授,对培养一批又一批青年作家花费了不少心血。每一学期,他不仅来学院为学员上课,担任学员的创作指导教师,而且出席每一期进修或研究生班的开学、结业典礼。1992年新年伊始,第七期文学创作进修班暨地矿系统文学创作进修班举行结业典礼,汪老在会上作了作家要做“通家”的讲演,他提出作家要打通中西文化的阻隔,融中西文化于一体;打通中国古典文学与现当代文学的阻隔,沟通古典文学与现当代文学的渠道;打通古今文学与民间文学的阻隔,沟通古今文学与民间文学之间的渠道等“三通”的主张,对青年作家的成长具有指导意义。他不仅讲课、讲话,还同青年作家交朋友,为他们看作品,写评论,写序,并从生活上工作上关心他们。打开汪老文集中的“文论卷”,可以读到不少为青年作家的作品集写的序,其间倾注了他培养青年作家的心血。

汪老的为人与作文,讲究平淡和谐,追求美与真,因此他的平易近人是出了名的,不仅对朋友、对学生,对家人也是如此。有人说,威信威信,有威才有信,汪老却不是这样,他没有什么“威”,却取得了众多人的“信”,他的“信”不是建立在“威”之上,而是建立在真情与平和之上。在家中,他虽然是长者,但儿子、女儿以至孙女、外孙女都可以随意叫他“老头儿”。他崇尚“多年父子为兄弟”,我在他家中观察过他与儿女之间的言谈,完全是平等的,甚至可以有点戏谑和幽默,他从此感受到天伦之乐。朋友之间,无论年长年少,关系亦然。因此,很多人愿意同他交往,同他在一起感到随意和快乐。当然,过去因为贪杯,常常引起家人的批判,我有时也加入这种批判。大家说他,甚至取笑他,是为他好,这一点他很清楚,于是每当大家批判他时,他或沉默,或微笑,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接受批判。在喝酒问题上,对来自各方面的批评以及汪师母的严加管束,他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只是去年春发现身体不好,医生下了禁酒令后,他才下了决心忌酒,白酒一口不喝,只喝点葡萄酒之类的所谓“色酒”。这种忌酒相当自觉,坚持了近两年。有一次,他的小女儿问他为什么可以自觉禁酒,他坦然答道:想多活几年,再写点东西。

汪老是个布衣作家,有很强的平民意识,他从不以名作家、老作家自居。对家人、友人如此,对保姆也是如此。去年底,由于师母病了,家中无人照顾,家里找了个来自安徽农村的小保姆,叫小陈。对这个二十出头称他为“爷爷”的小保姆,汪老也平等相待,尊重她。不仅教她如何做菜,如何做家务事,在吃饭时还为她斟酒。我有几次在汪家吃饭,和老头一起喝点葡萄酒,他总忘不了也给小陈斟上一杯白酒,他总是说,小陈能喝点白酒,并劝她也同我们一起喝一点。小陈在汪家生活得愉快,俨然小主人一般。这同汪老待她如家人有关。

关于汪老的话题还很多,像这样无休无止地聊下去,还要占用刊物许多宝贵的篇幅,就此打住吧!

到这篇文章同读者见面的时候,汪老就七十七周岁了。祝汪老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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