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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努力把自己的心冷却得像一块岩石,但一见到她佼好的容貌和气质,原本死了的心难免重又复燃。我偷偷和马林一帮喝酒消愁,场面比以前更壮观,一人拿一瓶啤酒使劲碰出“当”“当”的声响,“干!”“干!”的吼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就有人喝得眼睛连缝也没有了。马林老摸着嘴上的几根胡须怂恿我多喝,“不骗你,和朋友喝酒是最能消愁的。”有一次宋池呃一声打完酒嗝,忽然大声对我说,“你他妈就是个软柿子,叫小女生给捏成这样。要换了我,不把她揍得求饶跟我好才怪呢。”没想到马林两脚一并蹿到宋池跟前,没好脸色地张口就骂:“你他妈懂不懂什么是感情?你要他妈那样欺负小女生,你还是个人吗?”他直视的目光使宋池马上改了口,“好好好,算我说的不对。”

有很长时间,放学回家的路是阴沉曲折的。只要在一哄而散的放学人群里打上照面,她就像一条老远望见礁石的船,千方百计要把我绕过去。有时近在咫尺,也感觉距离从来没这么远过。到了秋天,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

那时学校刚禁了学生的手机,原先安安静静的门房就热闹起来。每天映入门卫眼帘的是大堆的信,本校学生也靠写信相互联络起来。在处理校内流通的信件时,门卫的做法令全校学生颇为感激。个别班主任总是戚着眉头,要求他对学生的信不予理会。他呢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把信分发到各班的信柜里。

有一天,马林下台阶时崴了脚踝,他托我去门房拿鲁岚写给他的信。那天我正好闲得无聊,恰好没分发的信就在门房桌上,于是我手痒痒地翻看起来。我懒懒地望望信封上的字,就知道蛰伏在字后面的人是男还是女,想不到好学生中谈恋爱的还不少。忽然,我拿着一封信愣住了,应该说受到了惊吓。从几行像剑麻一样张扬的字迹,我看出是校外男生写给杨倩的信。顿时一股刺痛钻进我的心里。

我闷着声,连续一个月天天跑门房,终于发现每周都有那位男生的来信。

“我靠,她还真移情别恋了。”

“没良心的小婆娘。”

于是我把积压在内心的怨气,一团一团都吐在马林的身上。有时诅咒杨倩顺便把马林也带上了,“你看你给我凑合了一个什么骚货?!现在该你看笑话了吧?”刚开始,马林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我骂得越痛快他的头也点得越勤。不知为什么他的安慰话总是一句,“你也得允许那男生单相思吧。”后来他清楚地看到我走火入魔了,就没好气地大扇了我一个嘴巴,咬着牙齿怒吼道:“你他妈有种就当面去骂她,别天天小肚鸡肠地在我面前抱怨。”

他的话一下叫我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了想法,我呼哧呼哧赌着气真去找了杨倩。她的穿衣打扮明显有了新恋情的痕迹。头发已剪短,扎成两个朝下的小羊尾。我的出现吓了她一跳。那时我不懂得分手的死结是越解越牢的。分手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和她挨得这么拢。我想说的话已经在肚里捣腾了半个月。

“你骗了我!”

“我没骗你。”

“骗了,你脚踏两只船。”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你就是第三者插足,我和他认识得比你还早。”

听罢我妒意大起,气得发抖。我问她为什么要打扮成现在这个模样,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喜欢呗。”“撒谎!”我的话臊得她脸上一阵火热。就在我的嘴角气得一咧一咧时,她忽然咧开嘴说:“不用你瞎猜了,他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拼尽听力也没听明白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那……那我们的关系你还考虑吗?”我话音未毕,她脸上满是听厌了的表情,“你怎么又往那上面想啊?我们不早结束了吗?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在她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语气面前,哪怕我的怒气再盛,也不过是一把没装子弹的枪而已。等到她露出一排皓齿来向我道别,我的耳朵仿佛聋得连街上的噪声也听不见了……

二十九

清月在跳板上迟疑片刻,她不是想看清脚下火焰般朝上涌的浪花,她的视线落在岸上“将堡欢迎您!”的巨幅标语牌上。大多数的人对欢迎词无动于衷,但清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遇见,心里便舒坦好些。她朝岸上一跳,迈起不疾不徐的步子。大概为赶头班进城的车,后面的人不一会都赶到她前面。见大家都去翻爬一个陡峭的小山包,她不禁心里有些发憷。“我还是绕过这个山包吧。”她宁可踏着平坦蜿蜒的小路多花些时间。她循着绕过山包的小路,穿进一片杨树林。风在林间停息,路在这里被踩得结结实实,她正疑惑没人走的路怎么这么结实,她看见了挤挤缩缩连成一片的坟头。“难怪呀。”她禁不住笑了笑,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偏要去翻爬那个小山包。

清新的空气吹到林子尽头就变了,原来那里接着一条尘土飞扬的大马路。当她用手帕扇着风,等下一趟公共汽车,不少兜生意的摩托车朝她围拢过来。车手在她面前把油门揿得嘟嘟嘟震响,任凭他们怎么大声喊,她就是不把头扭过去。这些人的发音奇怪,她从来没有听过,男人的嗓音尖细得像从短笛吹出。她作为外乡人的身份得到确认,于是他们竭力劝她上摩托车,她为此苦恼了一小会。最后那些买卖妇女的故事陡然在心里涌起,吓得她魂飞魄散。等第二趟公共汽车驰来,她才感到安全了。一辆大卡车拖着一股乌黑的浓烟,呜一声就驰了过去,烟雾呛得她差点透不过气。等她好受了,把身子对正车窗,一排排别墅似的房舍映入了她的眼帘。“老天哪。”这与她想象中的小镇完全不一样。

旅途结束时,她发现这座小镇的人穿着非常入时。她这个大城市人的衣着,在这里倒显得有点傻里傻气。路过一个小广场,她望见大城市里常见的景象:成群的白鸽扑扑扑停落在游人跟前,啄食窝在游人手心的面包屑、玉米等。看到这些,她作为大城市人的自信就溃散了,她只深恐别人会笑话她。还是长话短说吧。她从车站一出来,就照地址直奔傅洋那幢红瓦白墙的别墅。叩开门,刚报出名字,就听见屋里欢快地叫出声来:“啊,是清月,快……快进屋!”傅洋盯着清月端详好一会,终于转过身对戴琪说,“像,像她爸!”他满脸堆笑,显得慈祥可亲。他一把抓住清月的手,嘴里发出充满柔情的责怪:“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船期,我们好来接你呀。”

到傍晚,全家人都到齐,就听见餐桌上传来当当的瓷器碰撞声。她发现下江人吃饭怪有意思,盛饭的清花瓷碗小得令她尴尬。照上游人的习惯,客人怕让主人觉得麻烦,吃完一碗一般不肯添饭。她人高马大,平时米饭在胃里纵横驰骋惯了,这么一小碗米饭等于叫她的胃空得难受。尽管劝她吃菜的声音很殷勤,与上游人不一样,满桌的亲戚并不主动给她夹菜。转眼工夫,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下去了一半,傅洋摸着通红的酒糟鼻子,只顾自己说话了:“危险哪,有一阵中国真是危险,我和你父亲这辈人那时候硬是靠撑啊。唉,现在总算好了……”他的话令女婿打起了精神,女婿的话不算长,但比父辈强悍得多:“照现在这个架势,要不了二三十年,外国在各方面都要败在中国手下!”傅洋的外孙女像被她父亲的话打动了,她怯生生地插话问大人:“非要叫他们败在中国手下吗?”她的问题好像引爆了藏在她父辈心里的定时炸弹,她的大舅哈哈一笑,然后端起酒杯正色地说:“你呀,以后读了历史就明白,非叫他们败不可。”她的二舅听了高兴得嗓音几乎在颤抖:“是啊,风水轮流转嘛,也该轮到我们了。”清月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些宏论,更怕暴露此行的来意。她观察着大家的表情,终于明白他们需要她。有没有安静的听众在场,关系到他们说话过不过瘾。最为沮丧的是,即使清月故意磨蹭着时间,还是最先吃光了碗里的米饭。为了不显得尴尬,她及时退出了饭桌。

晚上,清月住的房间与傅洋夫妻的卧室隔着卫生间。戴琪与傅洋的谈话虽然时间不长,清月上厕所时还是隐约听到一点。她听见戴琪冷冰地问傅洋:“你弄没弄清她这次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不清楚,可能就走走亲戚吧。”

“是吗?我怎么感到她心事重重的。”

“她怎么啦?”

“不会遇到什么事想离家散心吧?!真要那样,她会不会要在这里住很久?”

“不会吧……”接着清月听见一阵翻身的吱吱嘎嘎声,她心里一惊,连忙蹑手蹑脚走出卫生间。就这样,整个晚上她几乎都能听见客厅挂钟的滴答声。她考虑是把父亲的信交给戴琪还是交给傅洋?下半夜,她起身拧开桌上的台灯,没费多少脑筋就找到一个办法,她把可能影响借钱行为的因素列出一个表。

得分表

戴琪        得分  傅洋    得分

血缘关系 有    +1       无    -1

性格   内向   -1       外向   +1

待人   冷漠   -1       和善   +1

现实与否 好幻想  +1       现实   -1

知识修养 高    +1       低    -1

真诚与否 欠真诚  -1       真诚   +1

朋友圈  小    -1       大    +1

忧国忧民 不忧   -1       忧    +1

属相   羊    -1       兔    +1

刚才躺在床上难以看清的亮光一下出现了,傅洋的得分大大高于戴琪!她照搬的是颜玉学校的办法,教师的好坏不会疏疏朗朗明摆在那里,于是颜玉学校的教务处便想出得分表这玩意儿。听课的学生略带沉思地填完教师得分表,有的教师的苦难就降临了。教务处每年会罢掉一两位得分低的教师的课。“大家恨死这个表啦!”颜玉说归说,从没忘在清月面前感叹得分表的神奇,说它最能透过模糊的评判看到真相。也不知是什么灵感在作怪,清月用得分表一下摆脱了困境。看着两人的得分结果,她诧异得不得了,怪自己此前糊里糊涂白想了三小时。

三十

也许是根本没有睡着的缘故,她发现这里的早晨非常有趣。她顾不得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趁着清晨尚有一丝冷瑟瑟的空气,去了附近最大的农贸市场。清早起来一边遛狗一边跑步锻炼的人很多,遛狗的人脸上都露着自我陶醉的表情。有种叫吉娃娃的宠物狗形象奇特,简直就是掌上的小鹿,疾奔起来也像鹿似的一蹦一跳,脚步声听起来像砸在地上的急骤大雨滴。她抑制住内心的喜爱,才没停下脚步细心观赏。这种生气勃勃的小狗,她过去只偶尔见过,没想到路上一下遇到七八条。隔着一条街,就能听见农贸市场喧闹的人声。菜贩恨不能把蔬菜当奇花异卉来竞相争妍,连最普通的土豆也洗净了,亮得像盯着买菜人的一只只黄眼珠子。她不得不违背过去买菜的习惯,尽管内心在嘶叫,还是刻意去挑选价格高的。很快,计划中的钱数已经超过,到后来她干脆不看菜贩在卖什么菜,只考虑菜的价格体不体面。

当她拎着大小塑料袋出现在门口,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傅洋:“嗨,我说你上哪里去了--哎呀,你这是何苦呢?”清月虽然笑着,但嘴唇仅仅像裂了一道缝:“也没买什么,省得你们再跑一趟了。”戴琪望着她,笑容不太自然,她看清月买的什么看得很仔细。清月向前迈几步,动手来帮戴琪清理塑料袋里五花八门的菜。戴琪的嘀咕轻得像一只蚊子,在清月耳边嗡嗡作响:“你也是的,何苦花这个冤枉钱呢,有的菜我平时都不敢买,老头子身体不好,他是什么都不顾的,越不能吃的菜他越是馋得要伸筷子……”戴琪的话令清月周身的血液骤然凝住了。她在戴琪身边站立了很久,也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

三十一

我没见马林那么慷慨过,他越是若无其事地对我说,“你别管了,杨倩的事就由我来处理。”我的担心越是哽在喉头。我后悔跟他说了最后一次摊牌的情景。我看见他把拳头越握越紧,嘴上不再像先前那样不停地附和“就是呀”“就是呀”。从他不怎么美的眉宇间,射出的目光已像利剑一样凶巴巴的。我越是说会彻底忘掉和杨倩的事,他的唇边越是撇出一丝冷笑来,“这种窝囊事怎么忘得掉呢?!”当他在凛冽的秋风中快步离开,我在他背后大嚷一声,“你要敢伤她一根毫毛,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嘿嘿嘿,你放心,我还需要动手吗?”

只要天晴太阳出来,杨倩的脸就白得格外耀眼,就像在五光十色的人群中昂首徐行的一轮白月亮。我明知自己的努力已经徒劳,但依旧像一个对马路充满期待的叫化子。每次放学,我都忍不住把脸慢慢朝四周打量,逢到有人跟我打招呼,我竟像木头没有反应。杨倩见到我的反应通常是背过脸去,我呢马上涨红脸和耳根。我不急于走近她,心里又担心被她甩掉。四周的人群里,不时漾起像草纸搓出来的低低的议论声:

“要换了我,才感到难为情呢。”

“要有个男生也红着脸在后面追我,我做梦都会笑醒。”

“他最近是有些奇怪,感觉成天醉醺醺的。”

要在平时,我能听出这些嗓音出自哪些人的喉咙。但那时,我对这些话音显得十分茫然,偶尔甚至有一丝恍惚,仿佛是从杉木古琴的丝弦上弹拨出来的。

别人看来没意义的事,我不知不觉做了不少日子。直到有一天,杨倩见了我不再背过脸去。她难以置信地主动朝我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暴怒的神情。

“陈小楠,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小人,居然会叫马林出面。我咒你不得好死!”

“他,他对你怎么啦?”我一时紧张得不知所措。

“你还有脸问我?”她撂下一句话,就带着极厌恶的神情跑开了。

“等等……”我站在她留下的那片女孩的芳香中,脸颊臊得发烫。

徒步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天光就像冰雹一个劲砸在我脸上。那天晚上,连上床睡觉都感到力乏神疲了。第二天看见马林,他完全是另一番模样,他一边“嗒嗒嗒”打出一串响舌,一边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笑。我把双臂抱在胸前,突然质问他对杨倩到底做了什么。他安详地笑了笑,说:“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叫人心情特别愉快吗?”我马上打断他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喂,别打岔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这样说话多不好。我没把她怎么样。”

“胡扯,杨倩自己来找过我了。”

“那不正是你求之不得的事吗?放心,我帮你看过了,那个男生没再来信了。”

马林一个字也不透露他对杨倩做的事。起先我气得找到一个水龙头,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水。大概我的模样叫他觉得挺好笑,他甜滋滋眯缝着眼专心打量我。可是,当我从低矮的水龙头下昂起头来,三楼走道上突然出现了杨倩的上半身。刹那间,我觉得这里像坟地一样寂静,周围说话的人在我眼里只剩下无声翕动的口形。她软塌塌托在双肘上的脸,一见到我马上燃烧起愤怒,这时,我连朝她睃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我在她眼里一定索然寡味了,她挺着胸脯转身进了教室。我受不了这样的鄙视,于是双眉紧锁,瞪着眼睛,用比刚才还大的声音质问马林:“喂,你到底干了什么?”他居然报以十分开心的笑,“你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干嘛?”我不得不压低嗓音,“你知道吗?她开始恨我了。”

“你真傻,她恨你总比看见她和别人谈要好吧?!”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大大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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