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皇后真的大可不必,暮云桑在这里乐的清闲,皇后的多此一举,真的大没必要。
皇后让北辰默风来亲自来请暮云桑出去,这下好,倒是叫他听见了这样一番话。
宣承友站在北辰默风身边,清楚的听到北辰默风的指关节卡擦作响的声音。
宣承友静若寒蝉,只怕一个不慎,那铁拳就会出气朝他挥来。
他大气都不敢出,跟更别说上前去通报暮云桑太子驾到。
所以,北辰默风进来的时候,背对着大门的暮云桑完全不知。
而坐在小板凳上低头刺绣的海姻,也浑然不觉。
暮云桑自认自己的感知能力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身体而退化,可事实上直到北辰默风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看到地上那抹影子才赫然警惕的转过身。
对上的,依旧是一张包公脸。
海姻也发现了北辰默风的到来,诚惶诚恐的从凳子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给殿下请安。”
“滚下去!”
冰冷三个字,没有半分温度。
吓的海姻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暮云桑。
直到暮云桑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下去”,她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并不很大院子里,两盆绿菊不偏不倚的就放在他身后的花架上,更不偏不倚的,两朵硕大绿色菊花,从暮云桑的视线望去,正好落在他的头顶。
“噗嗤!”
暮云桑发誓,她不是故意要笑的,只是眼前北辰默风黑着一张脸顶着一朵绿菊花的龊样真的太搞笑了。
她莫名其妙的笑容,似乎惹恼了他。
“暮云桑,这是第几次?”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强迫自己视线避开他的脸,免得看到他头顶的那抹绿,忍不住又笑出来。
“什么几次?”
“这是第几次,你惹本王?”
暮云桑收敛了笑意,一脸的无辜:“我惹你,你要不要这样啊?好吧,你告诉我,我哪里惹你了?”
“就算是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本王,是吗?”他表情冷冽,可是眼神却冒着显然的怒火。
这样冰火两重天极端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倒真是让暮云桑心情愉悦。
他的痛苦,他的不快,他的伤心难过绝望失落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难道你还希望我喜欢你?我呸!”她傲慢,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他的指关节,卡擦又作了响。
他越是生气,暮云桑就越是高兴,哪怕一会儿他又想捏死她。
他顶多能给她身体上带来痛苦,而她却要他心理上受尽折磨。
互不相干不是挺好,他非要来这偷听她和海姻说话。
自找的气受,怪不得她,她这个人只是比较喜欢实话实说而已。
“本王根本不屑你的喜欢!”他冷冷看着他,手却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肢,强迫她贴近他的身子。
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坚硬胸膛,压的她胸前肉肉生疼。
奸过了,强过了,打过了,骂过了,杀他又不敢。
所以,他想要干嘛,暮云桑完全无所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怎么,又想试试和猪上床的滋味?无所谓,反正我不介意和一头猪再来一次。”
她的眉心一紧,还没来得及从腰间压迫的痛楚上反应过来,身上陡然一凉。
光天化日,不要做的太嚣张啊。
上次是蒙着脑袋,衣服都不脱。
他真他妈够混的。
已经来不及骂了,唇齿忽然被堵住。
从接吻的方式来说,可以看出这是个戒备心十分强大的男人。
他的粗暴,被束缚了行动的暮云桑根本没办法反抗,不着片缕,初冬的寒意侵蚀的暮云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似乎是为了触碰她胸前的柔软,他稍稍的松开了她,空出了两人胸膛相接处一点地方。
也正是这个松懈,给了暮云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之间她左脚猛然发力,手用力攀住他的肩膀,北辰默风尚不及看清她在做什么,脑袋上已经挨了一记重踹。
这个身体虽然体力不足,可是有个非常好用的地方,很软,软到无骨。
就像是方才那样招倒踢紫金冠,借着北辰默风肩膀上的力道,她单足点地,腰肢一个上台,一脚踹轻松的踹上了北辰默风的头。
听到了他吃痛的闷哼。
门口的宣承友等匆匆进来。
“殿下。”
却还来不及踏进思过殿的门槛,就被北辰默风一记掌风全部都打了出去,外头顿然一片哀嚎。
“都不许进来。”
目光恼怒的落在暮云桑的裸体上,暮云桑却以为他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他此刻挨打狼狈的样子。
打了他她也不怕,是他自找的。
不过方才他的功夫,却让她惊奇,门口离他站的地方目测怎么都有五米,他那样一掌出去,忽然隔着门把人给打飞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
对于武功这种东西,她更是多了几份兴趣。
不过再感兴趣,她也不会让他教。
嘲讽的看着捂着头的他,她道:“殿下还有兴致吗?还有就来吧!”
大咧咧敞开双臂,美丽的身体在日光下就像是无暇的白璧,可他的眸子里,却没有半分的情欲。
“暮云桑,你果然越来越大胆了。”
“多谢殿下夸奖,殿下,你要是不想上我了,那请问我可以进去穿衣服了吗?很冷。”
她说的那么随意,随意到让北辰默风厌恶她的轻浮,可眼神却离不开她笑的艳丽的容颜。
暮云桑,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母后要见你我。”
暮云桑倒是觉得他怎么会找上门来,原来是皇后要见她。
久闻不如一见,今天心情好,就去见上一见。
回屋,她完美的背影落在他的眸子里,白皙的皮肤美丽的像是一匹贡缎。
他的眸子里一瞬闪过一抹精光,不过很快熄灭,闭上眼睛,他沉沉呼吸一口,两只手,反放在了背后,再睁开眼,他眼底里洗净了所有情绪,平静无波,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想象中的皇后,该是母仪天下,端庄典雅,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