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曾伟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笑道,“暂时还不能说。”
“你!”吴春生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不是白说吗?
“好了,就这些了,存好我的号码!”曾伟在那头大喊道,吴春生还没等他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还没挂多久,又响了起来。
“你烦不烦啊?”吴春生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喂,是我啊,玉霞。”陈玉霞软软的声音传来,带了三分媚骨,“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原来是玉霞姐。”吴春生吸了一口气,然后嗓音温柔的道,“晚上怎么还不睡觉?”
“这不是想你了么?”陈玉霞嗔怪道。
“早点睡,小心有黑眼圈哦。”吴春生似乎看到了陈玉霞那副娇俏的样子。
“对了。”陈玉霞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听哪个?”
消息?
什么消息?
吴春生心头一沉,然后道,“先说好的。”
“好的就是,朱小俊去自考,考上了江南大学。”陈玉霞的声音止不住的喜悦。
“真的?”吴春生一愣,没想到朱小俊这么有上进心,这么厉害!
“坏的就是,我老公快回来了,估计已经到了江南市。”陈玉霞的声音又降了下来,十分低落。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吴春生的语气变得有些凌厉。
“鳄王。”
鳄王?
这个人自己怎么不认识?
吴春生沉默了一下,对着电话那头的陈玉霞淡声道,“他在江南市的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陈玉霞的声音有些仓皇,“春生,你可得小心一点,他是凌天殿的人。”
凌天殿?
吴春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一杀一,来百杀百!
他暮地想到了前些日子追杀自己的人,顿时心中一惊。
难道那人就是鳄王派来的人吗?
他不知道。
不过也对,有人追杀自己也是活该。
但是这也不怪他!
谁叫他这个做老公的从来不尽自己的责任?
吴春生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凌天殿怎么样?鳄王又怎么样?!
“吴先生,到了。”小张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吴春生的思绪。
吴春生走下车,看着面前的小别墅,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毕竟自己给秦敬腾在江南市就创建了不下于几千万的财富值,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应该得到的,因此,他面无表情,没什么特别兴奋地。
小张倒是在旁边有些啧啧,他娘的,我给敬腾集团的那些总裁开了不下于十年车,也没说给个别墅我来住住,倒是给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
不过小张想到御龙散的功效,就觉得心里平衡不少了。
看来在这社会里面混,还是得要点真才实学呀!
小张恭敬的帮吴春生打开了别墅的门。
大厅里金光闪闪,水晶吊灯,羊毛地毯,大理石地板还有牛皮的沙发,显然都是有人精心设计购买的,彰显出不凡的品味。
“如果能把玉霞和子衿还有小俊接到这里来住,岂不是更好?”吴春生笑了笑,他挥挥手,和小张道了别,坐在沙发上养神。
不得不说,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听四周的声音听得非常清楚。
他感觉到,屋外有人。
而且不止一个人。
呼啦。
声音很轻,但是吴春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缕声音。
不知怎的,自从他调息的频率越来越高后,听力变得非常好了,以至于下雨时,雨点落在地上的那一滴一滴,他凭的声音都可以数出来。
吴春生微微一笑,他关掉了客厅的灯,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吱呀。
别墅的大门被轻巧的打开了,吴春生心中暗自心惊,他娘的,这种私家公寓别墅可是非常警戒的,就算有蚂蚁爬过那锁眼,也会报警,可是如今,这门却被人打开,对方的来头,肯定很大。
他依旧没有动作,而是咬着唇,看着来者。
进来的,是一个瘦瘦长长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他穿着一件紧身的长袖,一条皮质的长裤,长裤上全是盈盈的银色,仔细一看,居然是明晃晃的针尖。
“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男人看到吴春生坐在沙发上一睛不扎的看着自己,唇角勾起一丝妖异的笑。
吴春生站起身,他面上没有一丝情绪,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看你长得这么帅,可惜了,今天就让你死的舒服点儿。”针嘿嘿一笑,在裤子上抹了一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咻的一声,一把银色****而出,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吴春生浑身充满了煞气,似乎给他形成了一股保护膜。
叮叮叮叮!
那些银针尽数的在这层真气层上停住,然后一一脱落,掉在了地上。
吴春生也很吃惊,他没想到自己的真气居然有隔绝暗器的效果,他运了运自己的手臂,一股浑厚的力量喷薄而出。
轰!
一股黑色的气流汹涌而出,直奔向针。
针挑了挑眉,他没有想到吴春生的真气居然如此雄厚,手腕一转,一根根长针再次飞起,和那气流卷裹。
气流如同猛虎,长针如同巨蛇,两者似乎有了思想,紧紧缠斗着,吴春生盯着针,针却轻轻地笑了。
“敢玩鳄王老婆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吴春生扬起眉头,“那又怎么样?”
针叹息了一声,目光变得妖异起来,“鳄王让你死,我也不留你,虽然,你确实是个能和我一比高下的玩意儿。”
话音刚落,只见一枚银针居然破空而来,直直的穿透玄色雾气,弹射向吴春生的面颊。
想让我死么?
吴春生眸光一闪,他的手腕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奔去,手掌如风,急速的要拍向针。
针眼皮一跳,后退数步,又从裤子上抹了一把。
“死!”
吴春生感觉心中有一只沸腾的小兽,在疯狂地叫嚣着。
要见血!要见血!
刷的一声,他的手指并拢,化成一把手刀,直直的戳向了针的咽喉。
如果现在鳄王在这里,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吴春生的手上,开始冒出纯金色的真气!
但是这一切,已经太晚了。
针定定的看着吴春生,他已经被这金色的真气给吓呆了,这可是帝君级的金真气,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怎么会拥有帝君级。
还没等他想完,只听噗嗤的一声,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脖子脱离了身体,飞了出去。
吴春生阴冷的目光看着针的尸体,他内心翻腾的气焰这才慢慢的消散了下去。
待他头脑清明时,却是一愣,这人怎么死了?
他盯着地上死去多时的针,突然笑了。
吴春生缓缓拿出手机,给司徒破军拨了个电话。
依旧是那间老屋。
鳄王抱着小鳄鱼,冷冷的盯着跪伏在地上的女人。
“你是说,针已经被杀了吗?”
“是的,鳄王。”女人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柔美,却有着尖尖的笑意,“我似乎还看到了金色的真气”。
鳄王一愣,然后长叹一声,似乎有着无限的兴趣,“先留着,不要杀。”
“那?”女人蹙起了秀美的眉毛。
“我自有用处”鳄王冷冷一笑,眸光里似乎能喷出冰气来。
好容易等到司徒破军,吴春生就替针接好了脑袋,当然,是用线给缝上去的,他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优雅的喝着茶。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杀人。
可是整个人,死有余辜。
凌天殿。
吴春生轻轻地笑了,他看着司徒破军,然后道,“司徒叔叔,麻烦你了。”
司徒破军微微点头,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把尸体给搬了出去。
至于怎么处置,那就是司徒破军的事了。
几个保洁阿姨走进来,把地板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又沉默的走了出去。
司徒破军这才迎了上来,看着吴春生,低低的道,“你准备怎么办?”
吴春生眼皮不抬,细细的吹开茶叶,“鳄王让我死,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我。”
“有仇不报非君子。”司徒破军拍了拍吴春生的肩,早在之前,吴春生就在电话里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的势力可以和王家相当,至少在这江南市,还是有些能耐的,为什么吴春生不找王鑫文帮忙,很简单,你只是救了人家一命,没必要去讨要什么,而自己吴春生却有招揽之意,自然吴春生出事,最先想到自己了。
“慢慢来。”吴春生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他看着水晶吊灯,声音如同冰寒,“司徒叔,希望你照顾好玉霞姐和子衿妹妹。”
“你要小心行事。”司徒破军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个可怜的小男人,人家十八九岁还是处于泡妹子打游戏的阶段,而他却开发出了御龙散,还要被凌天殿的人追杀,实在可怜。
“我自有把握。”吴春生点点头。
一夜很快就过去,吴春生来到敬腾集团时,秦敬腾苦着一张脸,显然恼恨到了极点。
“秦先生,怎么了?”吴春生疑惑的道。
“那个李得贤,他拒绝给我们签署药剂上市的文书!”秦敬腾清明的眸子里满是怨愤和怒意,也是,他对御龙散是报以很高的期望价值,希望能在华夏掀起一股旋风,一股热潮,只是可惜,还没等有些波浪起来,就被李得贤一个药品过于夸张的理由,打压了下去。
“那我们怎么办?”吴春生皱着眉头问道。
秦敬腾抚了抚额,然后慢慢的吐出一个字,“等。”
“等?”吴春生愣了愣,怎么个等法?
秦敬腾摇了摇头,怒色消了不少,然后道,“看李得贤什么时候心情好,他就会松了口,自然把我们的药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