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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爱的弟弟(10)

叶绿抬头看了看天空,夏天快过去了,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在头顶摇摇欲坠。是啊,我能逃到哪里去?母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占据了天空,叶绿的心被刺了一下,她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母亲。

姐,你别担心,我们会有办法的!弟弟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叶绿心生恍惚。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天,带着枷锁的手脚在老化、萎缩。叶绿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自从弟弟搬到母亲房间后,她就急速衰老。曾经光泽的皮肤干涩、下垂,眼睛中空无一物的呆滞,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叶绿不再做梦,她的幻境中已经没有了男人,甚至在面对弟弟的时候她也不再心悸,叶绿畏惧这些变化,她已经提前进入了绝经期。是她自己放弃了每个月的一次流血,叶绿把仇恨和污血一起关在身体里,因为伤害和被伤害,她终于成为了和母亲一样的女人。

姜爱民心中窃喜,她看见女儿在她面前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衰败下来,从她把弟弟弄进自己的房间后,女儿短暂的光彩就消失了。她的皮肤,她的神态越来越像自己。姜爱民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她走到叶绿身后,女儿正站在窗前发呆,她的双肩消瘦地耸起,姜爱民对着女儿单薄的后背说,绿啊,下个星期六有客人来我们家。叶绿没有回头。

姜爱民继续说道,是王阿姨给你介绍的男朋友。

叶绿一动不动。姜爱民还想说点儿什么,一阵大风吹来,白色的窗纱在她们之间摇动。姜爱民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窗前。

叶绿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姜爱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弟弟。叶绿竟然并不慌乱,她知道这次相亲绝对不可能成功,但是下次呢?还有无数个下次该怎么办?叶绿盯着楼下,弟弟下班回来,他还那么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弟弟还能陪她多久?她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老女人了,叶绿摸了摸脸颊,皮肤松弛好像随时会坠下来,她悲哀地想到,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12

弟弟并没有对这次相亲发表什么意见,他这段时间总是回来的很晚。叶绿迫切地想让弟弟表态,晚上趁姜爱民出去的时候,她走进了母亲的卧室。母亲的卧室里一片灰蒙蒙,一整面墙上只悬挂着父亲的遗照,那个男人竟然目光悲悯地看着自己,他有资格,因为他死了,所以他强大。叶绿走到阳台上,她看见弟弟埋着头,钢丝床上摊着一小撮颜色各异的药片。弟弟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它们,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迅速用衣服盖住,等他看见是叶绿的时候又全身松弛下来。

怎么那么多药?你生病了是不是?叶绿急切地问道。

弟弟摇摇头,我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啊。

那这药?

弟弟偏着头沉默了片刻说,你真想知道?

叶绿用力点点头。

弟弟眯起眼睛轻轻说,这是毒药。

毒药?叶绿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说,你弄毒药做什么?

嘻嘻,我们殉情自杀用啊!

叶绿狐疑地看着弟弟,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你又在骗我!叶绿故意嘟噜着嘴巴说。

弟弟连忙凑近摇晃着她的双肩说,别生气了,好姐姐。我们要好好活着,谁都不会死的。

那这些到底是什么药啊?叶绿在床边坐下,手里拨弄着药片。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是毒药。弟弟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算了,不理你了,没一句正经话,老耍我。叶绿说完站起身假装要离去。

弟弟飞快挡在她的面前。你好狠心啊,真的不理我了?他说。

叶绿抬起头,弟弟专注地凝视着她。弟弟的变化很大,叶绿记得他来家里的第一天羞涩、腼腆的样子,但是现在弟弟更像一个男人了,他的皮肤已经晒得黝黑,目光沉着,他的眼睛让叶绿害怕,不再清澈,而像一块褪色的茶色玻璃,褪的不彻底,有些发白,有些透亮,让人感到阴险和冷酷,脸上出现纵深的纹路,竟有些沧桑感。叶绿没有说话,弟弟的眼睛已经被破坏了,这让叶绿禁不住想哭。弟弟搂住了她,叶绿伏在他的胸前,泪水一滴滴落在衣服上。外面的喧哗声已经隐退,他们俩就这样在寂静中相互拥搂着,相互取暖。

命中注定这次相亲不会成功,因为姜爱民突然病倒了。医生说她是受了风寒,要在家静养。姜爱民躺在洁白的床缛中,窗外呼呼挂着大风,变天了,大片的云朵聚拢窗前,迅速变换着形状,像一只匍匐于天际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炉子上的药罐冒着白烟。房间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叶绿坐在一边拿着扇子慢慢扇着炉火,氤氲的烟雾让她感觉她和母亲仿佛都生病多年,一些病已经走了,一些病永远留在身体里。母亲的脸浮肿苍白,身体蜷缩在被褥里,小小的一团,说话有气无力,脸颊消瘦,眼睛凸起,大而空洞,竟像一个孩子天真发问的神情。这时候的母亲对叶绿不再是一种威胁,病中的人都是软弱的。叶绿请假在家照顾母亲,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嗓门嘹亮,大声咳嗽,重重地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喝令母亲喝药。母亲无力反抗,她只能瞪着一双干涸的眼睛,顺从地把药喝下去。母亲在暗自蓄积能量,她要让自己尽快康复,在强大的精神信念之下,她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红晕,甚至还能趁叶绿和弟弟都不在的时候下床走动几步。叶绿时常故意把窗户打开,阵阵冷风呼啸着穿过房间,姜爱民的白发像枯草一样来回摇摆,她打着哆嗦监视着母亲,母亲却在冰冷的气温中势不可挡地快速恢复着强壮。

叶绿心神不宁,看着母亲一天天恢复健康,让她有种莫大的压力,她知道母亲一旦从床上站了起来,生活将回到过去。叶绿站在厨房里,灶上放着一罐中药。弟弟站在她身后说,姐,我要搬到你的房间去。叶绿犹豫不决,她想象着母亲将出现的种种反应。弟弟看她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厨房,叶绿匆忙跟了过去。弟弟已经走进母亲的卧室,他看也没看姜爱民一眼就径直走到了阳台上,弟弟抱着被子经过姜爱民床边时,她嗖地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姜爱民说。

弟弟停下来说,我要搬到姐姐那边去。

姜爱民问他,为什么?

弟弟没有说话,他抱着被子直视着母亲,一脸坚定。

姜爱民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端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不许你这么做!

弟弟抽了抽嘴角,他看了叶绿一眼。叶绿靠在墙边,她看见弟弟脸上浮现的笑容,弟弟张开了嘴巴,她害怕弟弟即将说出的话,可是弟弟还是说了出来,我爱她!我要和她在一起!听到这句话后,叶绿全身彻底地松懈下来,她双手无力地垂下,低着头,身体一阵阵发冷。叶绿听见茶杯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但是母亲并没有说话。叶绿慢慢抬起头,母亲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心里打了个寒颤。地上流淌的水冒着热气向叶绿涌来,她慌忙缩了缩脚。

你们这是乱伦,你们还是人吗?姜爱民坐在被子中说道。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叶绿头上炸开,接下来弟弟和母亲发生的争执她一句都没有听见。她看见弟弟和母亲的嘴巴不停蠕动着,耳边嗡嗡作响,四周的景物不断旋转然后铺天盖地的向她砸来。叶绿捂住耳朵冲出房间,在厨房的角落里蹲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颤抖的双肩被人扶住,弟弟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叶绿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片恍然,这个男人从哪里来?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弟弟摇晃着叶绿,姐,你怎么了?别怕,有我。

不是害怕,真的,而是一种比害怕还要让人畏惧的东西。可是叶绿说不出来是什么,这种感觉跟随了她多年,它早就存在,十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叶绿慢慢清醒过来,她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双晶莹的眼睛,他早就不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她的男人,唯一陪伴着她并能拯救她的男人。叶绿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说,丢丢,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她全知道了!她是个巫婆,她会惩罚我们的,我们将得到报应……

弟弟皱了皱眉头,此刻的叶绿就像个疯子,絮絮叨叨、失魂落魄。他打断了叶绿的话,姐,你要镇定下来,我说过我有办法的,你要相信我!

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不然我会死的!叶绿扯着弟弟的衣服喊叫着。

弟弟冷漠地看着她抽出了手,原来你这么不堪一击!你和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是你却没有继承她的优点。除了逃避,我们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不想走,这里也是我的家,要走,也应该是她走。

她走?叶绿喃喃地说着,她茫然地看着弟弟。

是的!她走!你想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有她不在了,我们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到时候我就和你结婚,这里将是我们的新房,我们会生活的很幸福!你明白吗?弟弟严肃地对叶绿说。

叶绿摇了摇头,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此刻叶绿只对弟弟好奇,他的冷静和沉稳让叶绿不安,他的举动第一次向叶绿展现出男人的一面。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的?他对这场被彻底曝光的丑闻显得胸有成竹,这出乎叶绿的意料。叶绿不再说话,她的目光缓慢地从弟弟肩头爬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像一片被密封的水泥墙,没有阳光。一股轻烟骤然升起,它在玻璃窗中不断变换着姿势,白色的手臂四下挥舞,药已经煮好了,叶绿清醒过来,她绕过弟弟走到火炉前。弟弟走到她身后停住,很久,她不知道弟弟是在凝视自己的后背还是火炉上沸腾的药液。

姐姐,你出去吧。我来!弟弟对她说。

叶绿没有立即扭头,弟弟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微微抖动了一下,心跳加快。叶绿看着黑色的汁液,它们和弟弟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一样,从阴险的口唇中涌出,滔滔不绝。叶绿站在那里,弟弟耐心等待着,在这一个停滞的漫长时刻里,叶绿竭力想思索一些问题,可是最终她放弃了,她选择让思绪被烟雾稀释成为一片空白,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的身体也能随之化为一片空白。终于,叶绿深深吸了一口气,药液的味道从鼻孔进入体内,竟有股诡异的芬芳,然后她转身低着头擦着弟弟的肩膀走了出去。

叶绿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一动不动,今天的时间格外迟缓,等天边已飘过第十三朵乌云时弟弟才端着药走出厨房。

给!弟弟把手里的碗递了过来。

那碗乌黑的药液深不见底般,投影不出自己的脸。叶绿抬起头,弟弟的表情很平静,她犹豫着,可那碗还固执地呆在眼皮底下。叶绿缓缓伸出双手接过了碗,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直到母亲的卧室前。叶绿转身看了看弟弟,他冲叶绿笑了笑,目光温暖,这个笑容很特别,叶绿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却并不清晰。她一边竭力回忆一边推开了母亲的房门。在门关上的瞬间,叶绿总算想起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曾经出现在十年前,关于那一杯水,那一个笑容。这时母亲已经着急了,她靠在枕头上喊着,你发什么呆?快把药给我端过来!

叶绿走了过去,却没有立即把碗递给母亲。姜爱民疑惑地看着她说,把药给我。这时候叶绿却问道,妈,我想让你说句真话,我是你亲生的吗?

对于这个不合时宜的而又莫名其妙的问题,姜爱民愣住了,她不知道女儿的用意。叶绿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忧伤,姜爱民竟然没有生气,她缩回手往枕头上靠了靠沉默片刻说道,你当然是我亲生的。那天雪下的很大,生你的时候难产,整整一个晚上我都被你折腾的死去活来,直到第二天凌晨你才出生。我本来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但是你出生后却没有哭,我的心都揪到一块了,就怕是个死胎,后来医生说你是脐带缠住脖子要抢救,你被医生抱到了另外一个病房,我躺在床上不停地流眼泪,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你要拿就拿走我的命,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

姜爱民的脸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当她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张布满老年癍的脸庞不再狰狞,而是祥和温柔的。叶绿鼻子一酸,可是一切都晚了,母亲说完后已经把碗夺了过去。叶绿准备制止,但是当她张开嘴巴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话,喉咙里如同囤积了一块巨石,让人身不由己。母亲端着碗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叶绿摇摇了头毅然转身,走出房间的刹那她再次扭头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正把那碗药送到嘴边。门关上了,叶绿几乎瘫倒在地上,但是当她看见站在窗户边的弟弟时,她还是坚持住了。叶绿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弟弟面前,弟弟,我爱你!叶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抽泣着倒在了弟弟的怀里。弟弟屹然不动,即没有拥抱她,也没有安慰她。过了许久,母亲的卧室突然发出了一阵巨响,伴随着短促的叫声,弟弟才问道,你把药给她了?

叶绿没有表态,她只顾着哭泣。弟弟猛然推开她往姜爱民的卧室跑去。叶绿撞在墙上,她的心立即和墙壁一样冰冷。过了一会儿,弟弟慢慢从房间走了出来,他什么都没说,叶绿什么都没问,他们对视了半天,弟弟突然对叶绿笑了,灿烂的笑容一如初次相见时,现在却随着她的泪水跌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接下来弟弟就走了,他旁若无人地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叶绿听见弟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她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所有的房间里都像死亡来临般的安静。叶绿带着最后一丝力气往前迈出脚步,她经过母亲的卧室,却没有停留,这一切她都不再关心。叶绿专心致志地走到了阳台上,她看见了弟弟的背影,那个正值青春的孩子正朝气蓬勃地往马路上走去,他的身影像一朵漂移的云彩,他将要汇入人群,汇入天空,汇入大海,他也许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所有的,都只是空白……

刊于《花城》2006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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