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岳辰的手在桌子下紧紧的握起。
“皇上,臣弟还有事现行告退。”
不待宫亦禽说些什么,便大步离去。
“王爷这就走了?难道不带上王妃吗?”澜衣从宫亦禽的怀里退出来,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宫岳辰,口气带有着淡淡的嘲讽,就是不知道这嘲讽是怎么回事。
“哼、本王命令你,倾若媚衣,今晚步行回府。”
背着身,冷冷的说道,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
“这……”澜衣尴尬的看向宫亦禽。
“没事,他们小两口闹别扭呢。”
宫亦禽担心的看向媚衣。
敢情王爷不宠这丑妃?也对,这么一个丑女人谁也不可能宠多长时间的不是?
这时的风白梨狠狠的一愣,这女人真倒霉,嫁给了一个这么一男的,要是他的话……也不行,谁让这女人这么丑呢?诶。
段沉轩有点冒冷汗,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媚衣强迫自己低下眼眸,不就是步行回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那个……我……”
段沉轩扭扭捏捏的坐在了媚衣的身边,毕竟这事好像是由自己先挑起的啊,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女流之辈啊,虽然长的丑了点,但是他身为男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啊?
“对不……”
“不必。”
媚衣打断段沉轩要说的话,刚刚他不是还幸灾乐祸的等着自己给他道歉吗?向对她道歉,同情吗?很不好意思,她倾若媚衣不需要。
“你……”他好不容易想说声对不起的,这女人倒好,竟然不结接受。
“皇上,今晚是臣妾扰了各位的兴,真是不好意思。臣妾想……”
媚衣走到中央,强迫自己看着宫亦禽的说道,她实在是不想在呆下去了,正好,步行回府,这难不倒她。
“也罢,朕就送送弟妹吧,爱卿你们继续玩。”
宫亦禽心疼的看着媚衣,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口。
“皇上……”澜衣有点紧张的叫住了跨步下去的宫亦禽。
“朕去去就来。”
宫亦禽头也没回的说道,以至于忽视了那含恨的双眸。
为什么?难道宫亦禽还爱那个丑女人?倾若媚衣,我就不信她木澜衣还能比不过一个样貌丑陋的女人,她木澜衣才是皇后,才是宫亦禽该爱的人!
而你,倾若媚衣,你永远只能活在痛苦中,一辈子!
“为什么要送我?”
黑暗中,媚衣有点看不清宫亦禽的表情,她没有拒绝,她也不想拒绝。
谁知……
宫亦禽紧紧的抱住了媚衣,“对不起,媚衣……”
本来他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媚衣,过着属于他们俩个的幸福,直到永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媚衣一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从来没有与男人亲近过,现在问着淡淡的龙炎香,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见了……
樱花下,绝美的舞姿,却有着丑陋的容颜,男子却没有任何的厌恶,轻轻的拥住女人,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是她,倾若媚衣,是他,宫亦禽……
这不是她的记忆,也不属于她。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媚衣轻轻的推开宫亦禽,忍住那不属于自己的灼心之痛。
“媚衣我……”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倾若媚衣。”
所以,就算倾若媚衣跟宫亦禽有什么也跟她慕容瞳心无关,即使她现在是倾若媚衣。
“呵……朕的弟妹吗?呵……朕告诉你,倾若媚衣,总有一天你还会是朕的,即使失去这江山也无所谓。”
宫亦禽说完,眷恋的看了一眼媚衣的背影,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去。
总有一天,他回光明正大的牵着媚衣的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倾若媚衣只能是他宫亦禽一个人的。
即使失去这江山也无所谓……
这一句话狠狠的充斥了媚衣的心脏,哪里好像有着不属于她慕容瞳心的跳动,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狠狠的跳动……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心竟然可以这里疼……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痛,不管是倾若媚衣还是慕容瞳心,她的心都痛……
捂住心脏,颤抖的蹲下身子,在低下投出一抹孤独的背影,让人心疼的背影……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宫亦禽,你怎么这么傻……
“喂,我说,要不本太子送你回家?”
风白梨戏谑的声音在媚衣的头顶响起。
媚衣站起身,心已经不是很痛了。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府。谢谢太子你的好意。”媚衣说着就向前走无,看也不看一旁的风白梨。
“没事没事,烦反正本太子闲着也是闲着。”
风白梨嬉皮笑脸的向媚衣身后跟着,真是不知羞。不知是谁刚刚还说媚衣是丑女人丑女人的呢。
“你看到了刚刚的事?”
媚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这风白梨问道。
“事?什么事?”风白黎疑问的说道。
“既然你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这样的事传到谁的耳朵里都不好,更何况是皇上跟一个王爷的妻子?呵呵……她竟然会为了那个而担心?是担心吧。
“什么事啊?不如说出来听听,对了,皇上不是送你回去的吗?人呢?你怎么会一个人蹲在哪里?是不是走……”
“太子,你真幽默,皇上只是说送送我而已,并没有说要送我回府不是吗?再说了,我走到半路肚子痛,蹲下来难道不行吗?还是说,太子你连这个也要管?”
媚衣冷冷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黑暗中,媚衣没有看到风白黎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太子若是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歇着了。”这男的真厚脸皮。
“没事没事,本太子说要送你回去的嘛,你一介女流之辈,大晚上的在夜路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