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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海派滥觞(1)

【东方的西方切口】

上海,这座位于长江入海口的、中国极少数名称里带“海”的城市,因枕江滨海的水运之便,元、明时代就已是一个港口商镇。随着执政者的几次开海、禁海,上海的商贸和家庭纺织业等有所发展。

1757年,乾隆一道圣旨从京城传到沿海各省,下令除广州一地可对外贸易外,停止厦门、宁波等港口的对外贸易。此后,又规定洋商不得直接与官府交往,而只能通过“广州十三行”办理一切有关事宜,这一闭关锁国的命令就是所谓的“一口通商”。一度繁荣起来的上海,再次沉寂、衰退。

两百多年来,乾隆这道隔绝中外的圣旨,一直被视为是导致近代中国落后于世界的祸根。在此后的近百年间,欧洲诸国多次向中国派出使团,叩击锈迹累累的国门,试图说服清朝皇帝放松外贸政策,进行对外开放,但都无功而返。其中,1793年英国向中国派出的马戛尔尼使团,无疑是最著名的一次“叩门”,英国人对“拒绝贸易带来好处”的中国人感到莫明其妙。以“天朝不宝远物”自乐的中国人不知道,一场历史性的生死搏斗即将来临。

就在乾隆下旨闭关的那一年,英国与印度在孟加拉地区爆发了普拉西战役,战斗的双方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军队与印度的孟加拉王公军队,最后东印度公司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占领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罂粟种植地——印度。

英国对中国也早已是垂涎三尺。1773年开始,配备有重炮的英国帆船商队,源源不断地从印度装运鸦片来华走私,不仅使中国每年外流白银600余万两,还严重摧残了国人身心。《海国图志》作者魏源对此愤怒地说,“鸦烟流毒,为中国三千年未有之祸”。在走私和禁烟的博弈中,一场浩劫不可避免地到来了。1840年,英国以“通商”为名发动了中英鸦片战争,最终的结果众所周知,中国的门户被砸开了,广州不再是中国官吏与商人唯一的“发洋财”的地方。

上海的赫然出场,与《南京条约》体戚相关。一次失败的战争,一卷辱国的合约却成就了上海滩的崛起。但是所谓“晚清上海都市化建设的有序推进”,如果从主权意义上区别,这个都市化的建设都只是“租界的”,而不是“上海县城的”。现在的上海市就是围绕着租界开始发展的,原来老的县城反而被冷落了。事实上,后来的历史也反复证实,每次遇到“麻烦”事情的时候,租界总是很容易地从上海分离出去,成为避祸的“世外桃源”。

由于中国现代化运动的“后发”性,中国社会最初的近代物质文明不是内生于自身的社会体系,而是来自于西方物质文明的植入,并与民族侵略历史缠绕、纠结着。与此同时,租界这个“胎盘”又在这一过程中,不断起着发挥、扩散的作用。于是,整个上海都以租界为发展模仿对象,从一个小县城跃升为一座新型的国际都市。到1880年上海人口突破100万,成长为中国的经济重心、通商巨埠,并在相当程度上也成了中国的文化和政治中心。

从视觉角度而言,城市的改变总是最先从道路和建筑物开始的。英、法、美等国在上海先后划了“圈圈”后,在管理时引入了西方城市建设的理念和规划,使租界城区形成了与中国城镇截然不同的面貌,上海被打上了浓厚的欧美城市的印记。所以,上海在地理上、行政上属于中国,但在气质上绝非如此。在中国,上海就是“西方”。

一位研究城市建筑的学者曾在其著作《一个中国建筑师心目中的双城记》中写道:上海与世界上的许多城市都有相似之处,世界上的许多角落,无论是纽约、巴黎、伦敦、马德里,在上海都能找到它们的影子,可是最相似的却是巴黎。或许,正因为此,历史上的上海被称为“东方巴黎”。

1849年7月21日,第二任英国领事阿礼国将领事馆迁到了外滩,怡和洋行、大英轮船公司、沙逊洋行等洋行,也在这片原本地势低洼、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开拓了各自的掘金之路,外滩成了英国在上海乃至整个华东地区活动的中心。

19世纪50年代中期,上海有各式各样的洋行120多家,重要的几乎都集中在外滩。根据1855—1857年的外滩地图,从毗邻英国领事馆的怡和洋行起,由北至南滨临黄浦江的大洋行有大英轮船公司、沙逊洋行、仁记洋行、琼记洋行、宝顺洋行、华记洋行、旗昌洋行、裕丰洋行……这些叱咤商海的洋行,逐渐在外滩形成了“万国建筑博览群”的景观。相对于浩大的西方文化冲击,万国建筑群和身后的海派文化一样,在上海完成了一场西式建筑启蒙。

还需要提到的是城市的血管——街道,它不仅是宽窄、新旧的物质显现,更是一种神秘而有生命的东西,租界内的每条道路背后,总是附着著名人的足迹、思想的浸润与历史的斑驳,由此形成一座城市的生命气息。

尤其是“法租界”的马路,为了彰显自己的特色,与公共租界以示区别,这些道路的名字大多是法式的,譬如敏体尼荫路、爱棠路、白赛仲路、金神父路、马思南路等,以驻华公使、驻沪领事、公董局董事、旅沪法侨、传教士等人名来为马路命名。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以法国元帅霞飞名字命名的霞飞路。这条建于20世纪初、横贯法租界的商业大街,以其浪漫和时尚闻名远东,媲美法国的香榭丽舍大道,堪称上海城市的时尚之源。

当初马路命名时,霞飞还专程从法国赶来,参加剪彩。据称,在他还是一个小兵时就来过上海,也算和上海有那么一段不解之缘。其实,不仅在上海,为了纪念这位在“一战”马恩河会战中成功阻击德军的统帅,法国人在上海、汉口、厦门和广州等租借地,都有以霞飞之名命名的马路。

如今,昔日的霞飞路皆已改名,然而名称虽变风情未变,留给人们的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和遐想。原名为福开森路的武康路不到15公里长,却汇集了世界各地风格的洋房大宅,漫步其间,梧桐扶疏,“上海味道”倏地呈现,过去的故事随着光影浮现。

因为这座城市没有土著的贵族,没有可以求索的谱系,最大的奇迹都是外来的、不知背景的,因此那些精雅的楼房、园林、别墅背后,隐藏着无数令人着迷的神秘故事,而所有这些故事,似乎都凭空而至又忽然飘散,一段段历史最后都附着在了一条条马路、一幢幢楼房上,让后人遥不能望却又触手可及。

“一千年历史看北京,一百年历史看上海。”近代上海在短短一百年内迅速崛起,在中国城市发展史上可谓是一奇迹。

洋人在中国曾是一个享有特权的群体,但他们毕竟是漂洋过海而来的异乡人,始终处于华人的包围中,异乡感和孤立感是无往而不在的。他们不仅直接感受到中外政治、经济上冲突,而且切身体会到中西文化的对立。尽管他们非常自豪,在半个世纪里造就了一个繁荣壮观的亚洲头号商埠,但身处对立和冲突之中,商业上的成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安全感,哪怕军事上的优势也没能化解他们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无须广泛而亲密的交往,中国人对外国人的态度,无论是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都不是一种尊重,即使中国人不轻视我们,也要处处表现出他们的屈尊,如在恩赐我们,这就是我们眼下的处境。”这是美国传教士亚瑟·史密斯撰写的Chinese Characteristics一书中的一段话。

在19世纪末与20世纪交替的年代里,史密斯偕妻子在中国生活了20多年,和其他洋人一样,他在中国屡受中国人的轻视。1894年,他将自己在中国多年生活的体会记录下来,以《中国人的气质》之名在纽约出版,引起较大轰动,日后被称为是罗斯福总统最喜欢的枕边书、美国国务院人手一册的必读经典,并被译成法、德、日等国文字,广泛传播。

这部100多年前,由旅华美国人所撰写的书,写出了外国人眼中的中国民族性格:保守、自大,遵从等级而鄙视个人,颂扬顺从而忽略权利,缺乏热情漠视他人……史密斯批评的中国人种种毛病,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和教训后,不但没有得到根治,有些甚至愈加严重了。

在19世纪以前,中国没有平等邦交的概念,19世纪中叶,因落后而挨打的中国,有许多的知识亟待补课,然而从皇帝到士绅都急于在军事技术方面师夷长技,但实际最为迫切的莫过于“睁眼看世界”,为确定有远见的内外政策提供可靠的基础。可悲的是,戴着红顶子的统治阶层并不正视自身弱点,“但以垢毁洋人为快,一切不复求知”,愚蠢地排外,设置交流障碍,错过了制度维新的大好时机。

中国打开国门所付出代价之巨,是世界史上绝无仅有的。事实证明,旧事物的灭亡需要新事物的冲击,同时更需要自己内心的反省和觉醒,二者的结合,才是促成新事物的最佳动力。

尽管与广州相比,上海“吹西风”的时间要晚些,但经历了眩晕与激荡的西方文明冲击后,上海成为习得西方制度精神与文化气质最到位的城市,成为不同制度、文化、宗教、教育、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的汇聚地,变得极其复杂,也极为丰富。

近代上海由于一市三治,其社会治安、司法制度与中国其他城市极不一样,“上海人”在华界与租界的缝隙之间,学会了自保,加上市场经济的熏陶,养成了快速应变的能力;商业主义的张扬,使得他们更积极地追求物质上的虚荣;西方人的独立自由与契约精神,又让他们对法治与制度主义更加有了清醒认识。

紧跟西方的上海,渐渐显出与传统城市截然不同的模样,她不再以中国“小脚女人”的步伐挪动,而是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一时间,黄浦江中汽笛声不断,跑马路旁灯火彻夜长明;西装革履与长袍马褂摩肩接踵,四方土话与欧美语言混杂一处;难民的窝棚和西式的大厦相邻而居。这中间,又涌动着大量的毒贩、妓女、流氓……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但是,正是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一种新兴的文化出现了,人们称之为“海派”。“海派”得名,已有一个多世纪。

什么是“海派”?“海派”一词肇始于中国画,可以说上海的画家群体是“海派”之名的开山鼻祖。嘉庆、道光年间,主流画风衰弱无力,尤其在人物描绘方面存在很大的改进空间;到同治、光绪年代,大批画家为谋生或躲避战乱,纷纷携艺来闯上海滩。在欧美风气的影响下,他们跳出旧的窠臼,在传统中国画基础上吸纳民间绘画的写实成分,同时还吸纳了西洋画中的素描、色彩的技法,由此形成了融古今土洋为一体的海上画派,与以北京为中心的正统宫廷画派形成鲜明的对比,被称之为“海派”。

海派绘画的典型题材是花鸟,其次才是人物和山水,画家中的绝大部分人来自浙江、江苏和上海,具有较鲜明地域性。这些海派画家大都平民出身,以卖画为业,是中国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画家群体。

自从“海派”大旗被竖起,由于他们卖画为生的身份,“海派”成为一个贬抑之词。时人认为京派是传统的正宗,海派则是叛逆的标新立异,充满浓郁的商业色彩。

事实上,“海派”与“京派”的论争一直是个颇为有趣的话题。最先挑起“京海之争”的沈从文等人,对海派的定义是“道德上与文化上的”“恶风气”,是“名士才情”与“商业竞拍”的结合。这场文坛争论之所以引人瞩目,是因为它突破了文学领域而扩展到讨论文人习气与文化作风上来,并且吸引了南北许多文人学者参与争论。

曾分别在上海和北京生活过多年的鲁迅,也加入了这场论战,他在《“京派”与“海派”》一文中写道:“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近海者近商,近官使官得名,近商者使商获利,而自己也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而官之鄙商,固亦中国旧习,就更使‘海派’在‘京派’眼中跌落了。”

应该说,鲁迅的分析是比较公允的,他揭示了京沪两地的社会差异,以及各自对两地文人劣习的深刻影响。其实,海派是一种风格,一种有上海特点的风格,是民族文化融地域性文化并有选择地汲取外来先进文化的统一,单一维度的价值取向,从来不是海派文化的本性。1867年,京剧传播至上海,迅速在市民中盛行。此时正是第一批上海中文商业报创刊之时。报纸对戏园、演员、剧目等方面的新闻报道,对京剧的风靡产生了推波助澜的影响,使上海成为京剧活动在南方的中心。据统计,晚清上海正式营业的戏园先后有120家之多。

然而,在同治皇帝去世时,国丧期全国禁止演戏,京剧活动一度进入寒冰期。与此同时,西方的赛马、魔术等也传进上海,分流了一部分观众,上海的戏园陷入生存困境。为了渡过危机,一些受西方戏剧观念影响的戏班,不仅采取了与其他剧种合演的方式吸引观众,而且突出改善了舞台布景,使用机关布景,还在演出中加强表演,形成了唱念做打的崭新形式。这一为生存不得已的选择却改变了京剧在上海的命运,成为具有浓郁地域色彩的南派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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