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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病心药

心病心药

三月十一日。晨。东风又吹,落花如雨。

崔北海没有站立在落花中。他站立在回廊上。

落花也有被东风吹入廊中,他却再没有去接。

他怕落花上又伏着吸血蛾,当他接在手中时,又刺他的手,吸他的血。

他是在望着那些落花,心中却全无伤春之意。

甚么感觉都没有。他的目光呆滞,心也已有些麻木。

恐惧、失眠,一连十天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还能够支持得住,没有变成疯子,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他也没有发觉易竹君的到来。

易竹君同样也意料不到这个时候竟会在这条回廊碰上崔北海,这条回廊已远离书斋。

这条回廊曲曲折折,崔北海不是站立在当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发觉崔北海时,已经来不及闪避的了。

一瞥见崔北海,她的面上就露出惊惧之色,那身子一缩,竟真的企图闪避。

只可惜崔北海虽然没有看见她,走的那么近,她的脚步声已够响亮,已足以将崔北海惊醒。

崔北海缓缓回头,呆滞的目光落在易竹君的身上,突然一凝,瞳孔同时暴缩。

‘蛾……’

崔北海一个蛾字出口,话声便中断!

易竹君今天是穿了一袭翠绿的衣裳,翠绿如碧玉,就像易竹君的蛾身,蛾翅那种颜色。

崔北海就像是惊弓之鸟,看见这种颜色,不期就想起吸血蛾。

他的手旋即握在剑上。

幸好他总算看清楚那是一个人,是他的妻子。

跟着出口的说话立即咽回,却没其它任何话说,他只是怔怔的望着易竹君。

易竹君无话说,面上的惊惧之色却更浓,就像是遇上了一个疯子。

一个人遇上了一个疯子,那个疯子又是目露杀机,手握利剑,当然最好就是赶快开口。

易竹君没有开口,也不能开口。因为她是这个疯子的妻子。

两个人就一如两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哪里还像一对夫妇?莫说是夫妇,连陌生人都不如。

两个陌生人清晨相遇,有时也会打一个招呼,更不会远远看见,就企图回避。

崔北海不觉心中一阵悲哀。

终于还是他首先开口,道:‘这么早你去哪儿?’

易竹君嗫嗫道:‘到荷塘那边去散散心。’

崔北海道:‘是为什么?竟这样烦恼?’

易竹君没有作声。

崔北海也不追问,叹了一口气,道:‘那边的杏花已快飞尽,要看的确就得趁现在这个时候,去走走也好。’

他虽然说好,脚下并没有移动半分,目光也没有回转,仍是望着易竹君。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思陪同易竹君到荷塘那边。

易竹君仍不作声,也没有举步。

崔北海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还等什么?’

易竹君轻声问道:‘你不去?’

崔北海反问:‘你希望我去?’

易竹君又不作声,彷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崔北海凄然一笑,道:‘我也想陪你去走一趟,只可惜我还有事等着要办,去不得,还是你自己去好了。’

他笑得这么凄凉,眼中也充满了悲哀。他真的去不得?

真的有事等着要办?

易竹君没有问,垂下头,默默的举起脚步。

崔北海亦是默默的瞪着眼,看着她从自己的身旁走过。

走出了半丈,易竹君的脚步便开始加快。

崔北海实时一声:‘竹君!’

这一声叫得非常突然,语气亦非常奇怪。

易竹君给他这一声叫住了。

刚开始加快的脚步应声停下,却没有回头。

崔北海一声‘竹君’出口,连随放步追上去。

是不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要陪易竹君到荷塘那边散散心?

易竹君等着他追上来,脸上并没有丝毫欢愉之色,也没有回头。

崔北海一直走到易竹君的身旁,才停下脚步。

易竹君终于忍不住回头,低声问道:‘什么事?’

崔北海没有应声,一双眼睁的老大,盯着易竹君的左手。

易竹君的双手都深藏在衣袖之内,他盯着的其实也就是衣袖。

翠绿如碧玉的衣袖之上赫然有一片触目的红色,红得就像是鲜血。

易竹君那瞬间亦发觉崔北海在盯着什么,下意识一缩左手,崔北海比她更快,已将她这只左手握住。

易竹君似乎被他握着痛处,一皱眉,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崔北海没有看见,他的目光仍在那衣袖之上,忽问道:‘你的左手怎样了?’

易竹君混身一震,嚅嚅着道:‘没有事。’

崔北海冷冷的道:‘没有事又怎会有血流出来,衣袖都染红?’

‘那莫非不是你自己的手臂流出来的血?’

他再问这一句,却不由分说,自行将易竹君左手的衣袖拉起。

易竹君的手臂晶莹如玉,小臂上赫然缠着一条白布。

白布的一边已变成了红色,已被血湿透。

崔北海面色一寒,道:‘这是什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易竹君吞吞吐吐的道:‘我方才裁衣,一下不小心,给剪刀伤了手臂。’

裁衣?剪刀?她那把剪刀到底怎样拿的?

怎会将手臂伤得这么厉害?

崔北海心意一动,道:‘给我看看你到底伤成怎样?’

也不等易竹君表示意见,他就将那条白布解开来。

果然伤得很厉害。小臂上五六寸长,深看来也有两三分的一道血口,血犹在渗出。

这怎会是剪刀弄出来的伤?

崔北海细看一眼,当场就变了面色。——是剑伤!

他心中大叫,一个字却都说不出来。

他深信自己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应该没有错误。

要知他到底也是一个用剑的高手,是否剑伤也应该可以分辨得出。

——她为什么要骗我?

崔北海的目光不觉移到易竹君面上。

易竹君一面惊惧之色。她惊惧什么?

崔北海怔怔盯着恐惧的易竹君,心中的恐惧绝不在易竹君之下。

——她不懂武功,也没有理由无端用剑,怎会是自己用剑刺伤自己?

——不是她,又是谁?

——在这个地方,谁敢用剑伤害她?

——只有我!

——莫非昨夜出现于书斋的那只奇大的吸血蛾就是她的化身?

——莫非昨夜我那一剑就是刺在她的手臂之上,剑上的血,地上的血,就是她的血?

——那些血又怎会一下子消失?莫非她变成吸血蛾时,体肉的血亦变成妖血?

——这要是事实,她岂非真的是一只吸血妖?一只蛾精!崔北海越想越惊。

——那么说,我若保存自己的性命,岂非将她杀死?

——她到底是我妻子,叫我怎能如此忍心?

崔北海眼旁的肌肉不住的颤动,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易竹君的手,终于将自己的手松开了,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只是用布包着是没有用的,烧饭的老婆子懂得刀伤,你找她看看,敷些药,否则伤口发烂就糟了。’

易竹君点点头,脱口道:‘我已要去找她。’

崔北海淡笑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要到荷塘散散心?’

易竹君一怔,垂下头。

崔北海却接道:‘散心是小事,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不过那还不严重,刘婆子大概可以应付得来的。’

易竹君道:‘嗯。’

崔北海挥挥手道:‘那还不快去?’

易竹君倒是一个很服从的妻子,立即就退开。

目送她远去,崔北海眼中的悲哀之色更浓。

娶着一个蛾精的化身,一个要吸自己的血的妻子,娶着一个欺骗自己,不忠的妻子,这件事都同样可悲,若全都是事实,更就可悲的了。

又一阵东风,又一阵落花,崔北海叹息在落花中。

花落明年还会重开,破裂的感情,却往往终生难以弥补。

三月十二日,风雨故人来。

来的这个人却与崔北海非亲非故。

这个人是易竹君的表哥。

表哥这个称呼据讲未必只代表表哥。还代表情人。

很多女人据讲都喜欢将自己的情人叫做大哥,因为这非独解决了称呼上的问题,而且出入也方便得多,不会太惹人说话。

易竹君这个表哥当然未必就是那种表哥。

这个表哥叫做郭璞,表面上看来似乎比易竹君还要年轻。

他不只年轻,还英俊。

好像他这样的年轻,岂非就是年轻的女孩子心目中的对象?

崔北海越看这个郭璞就越不顺眼。

他忙了一个上午,将店务打点妥当,折回书斋内,方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易竹君就带着她这个郭璞表哥来了。

他们竟然就是两个人先来书斋,总算他们还是有所先后。

易竹君走在前面,一个头却不时回望,郭璞跟在后面,一双眼似乎并没有离开过易竹君窈窕的身子。

崔北海看见就有气!他居然忍得住气,没有发出来。

他还笑,笑着第一个打了个招呼,道:‘这位小兄弟是哪一位?’

易竹君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哥。’

崔北海‘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的表哥,叫什么名字?’

易竹君道:‘郭璞。’

崔北海沉吟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易竹君道:‘其实你也应该见过他的了。’

崔北海缓缓道:‘是不是在你养母那里?’

易竹君点点头。

崔北海道:‘怪不得总觉似曾相识,坐!’

他摆手请坐,表面上倒是客气的很。

郭璞真有受宠若惊,赶紧在一旁椅子坐下来。

崔北海冷冷的看着他坐下,他口头说的客气,心里其实只想一脚将这个表哥踢出门外。

他虽然窝心,还是将之留下来,因为他很想知道易竹君为什么将这个表哥带到自己面前

他若无其事的对郭璞道:‘我已有三年没有到易大妈那里,所以就算见过面,最少也是三年之前的事情,现在认不得也怪不得。’

郭璞道:‘岂敢岂敢。’

崔北海随即转入话题,道:‘只不知这次光临有何贵干?’

郭璞还未开口,易竹君已抢先替他回答:‘我这个表哥本是名医之后,自小就饱读医书,精通脉理,这两年在城南悬壶,也医活过不少人命。’

崔北海道:‘哦?’

易竹君接道:‘我看你这几天心神恍惚,举止失常,又尽在说些奇怪的话,所以找他来给你看看。’原来是这个原因。

听易竹君这样说话,竟似全不知情,竟当崔北海的脑袋有毛病,在发疯。

——难道她并不是一只吸血蛾的化身?并不是一个蛾精?

——难道这几天真的没有看见那些吸血蛾?

——难道她真的这样关心我?

崔北海心中冷漠,面上也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既像是冷笑,又像是苦笑。

他笑道:‘我心情虽然恍惚,举止并没有失常,说话也并不奇怪,根本就完全没有毛病,无须找大夫诊治。’

易竹君轻叹道:‘讳疾忌医,并不是一件好事。’

崔北海漫应道:‘硬要说有病,我也只有一种病!’

易竹君不由的追问道:‘什么病?’

崔北海道:‘心病。’

易竹君一怔,道:‘心病?’

崔北海道:‘就是心病。’

他霍地转顾郭璞,道:‘你可知心病如何方能痊愈?’

郭璞一怔。

他正想回答,崔北海已自说道:‘别的病也许一定要找大夫才有办法,心病却是不必的。’

郭璞点点头,方待说什么,崔北海的说话又接上:‘医治这种病其实也就只有一种办法。’

他的目光忽变得迷蒙,轻叹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要医治心病,也就只有用心药。’

他再声轻叹,道:‘心药却比任何的一种药还要难求。’

易竹君与郭璞呆呆的望着。

崔北海的说话一收,两人不约而同就相顾一眼,这一眼之中,彷佛包含着很多有很多只他们才明白的意思。

然后他们的目光齐转向崔北海的面上,这一次,却满是怜悯之色。

他们就像是在望着一个染上了重病的人。

崔北海看得出来,他笑笑,忽又道:‘我的说话你们也许听得懂,也许听不懂,无论懂或不懂,我都不在乎。’

他又再转向郭璞,突然伸出手,放在茶几子上,道:‘你既然饱读医书,精通脉理,不妨替我诊察一下,看我可是真有病?’

郭璞瞟了一眼易竹君,道:‘我这就看看。’

他伸伸手,搭住了崔北海的手腕,面容变得严肃,聚精会神的样子,看来倒像个大夫,也像在认真其事。

崔北海面无表情,心里在暗笑。

他虽不是名医之后,对于这方面也颇有心得,早在这之前,亦自行检查过两次。

他深信自己绝对没有病,却仍是由得易竹君郭璞两人摆布。

因为他一心疑惑,想弄清楚两人在打什么主意,也想试试这郭璞到底是不是一个大夫。

好像这样的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莫说是一个大夫,就说他懂得替人看病,也很难令人置信。

几乎一开始,崔北海便已怀疑易竹君的说话。

不过人有时实在难以貌相。

这个郭璞居然真的懂得脉理,而且实在有几下子。

把过脉,郭璞再看看崔北海的面庞,眼神便变得奇怪起来。

崔北海一直就在盯着他,实时问道:‘如何?我可有病?’

郭璞道:‘脉搏十分正常,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就只是有些睡眠不足。’

崔北海一怔,大笑道:‘果然有几下子,老实说,我也懂得一点儿歧黄之术,是否有疾自己也心中有数。’

郭璞苦笑道:‘看来你如果有疾,似乎真的是只有一种心药方能医治的心疾。’

崔北海笑声一落,道:‘本来就是真的。’

郭璞道:‘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崔北海淡淡地道:‘心疾本来就不必找什么大夫,要找到了病源,即使是完全不懂歧黄之术的人,亦不难想出却病的方法,自我疗治。’

郭璞道:‘你找到病源没有?’

崔北海点头道:‘早就找到了。’

郭璞道:‘却病的方法?’

崔北海道:‘也有了。’

郭璞叹了一口气,道:‘我来敢情是多余?’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接道:‘不过这却是最好,省得我这个表妹日夜担心。’

他笑顾易竹君!

易竹君也笑笑,笑得却很勉强,那表情倒像宁可日夜担心,只怕崔北海不病。

——我若是真的病倒,她只怕未必就会日夜担心。

崔北海心想,表面却又是一种表情,他又有了笑容,笑着对郭璞道:‘你来得倒也是时候。’

郭璞愕然道:‘哦?’

崔北海道:‘我正闷得发慌,刚想找一个人喝上几杯。’

郭璞怔住在那里。

易竹君连随又问道:‘你用过午膳没有?’

郭璞道:‘还没有。’

崔北海又问道:‘懂不懂喝酒?’

郭璞道:‘几杯倒可以奉陪。’

崔北海拍膝道:‘好极了。’

他目光一转,方待吩咐易竹君打点,易竹君已自趋前,道:‘我去吩咐准备酒菜。’

这句话说完,她便带笑退下。

看样子她似乎很高兴郭璞能够留在这里。

她甚至高兴得忘记了问崔北海应该将酒菜准备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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