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一看成此局,知这五灵鬼魂阵没戏了,即然这恶人做了就做到底吧,再也不手软,把牙一咬,也不管后果,就把这四凶灵一招聚,向着那马面奔去。
四凶灵都咆哮着拥向马面。
马面虽说失去一魂,魂魄不全,但大小也是个神灵,修为不知比眼前众人要高了多少倍,缺魂之下,竟也宁神静心,一方面抵抗着极阳这力的消磨,一面注视着四凶灵。
这马面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人,鬼王母,你为什么结交不良,天下鬼都归你管,你就这样对待我吗,有天理吗?你这个小白脸,都是你这个混蛋,勾引王母,你不得好死。如果这样下去,看你怎么服众。”
艳寡妇一时也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没成想这个夫君竟是笑里藏刀,说下杀手,也不给自已打招乎。
恶少反是一阵冷笑道:“今番鬼王母现身,地府反没来归顺,这就说明此一局的鬼王母定是在杀劫之中,就是她不想去招祸,那些鬼中上位者也不会轻放过她,即是避不过,就要迎着上。即收了那蓝瞳和独角,岂能容你,容了你定要招致鬼兵不和,军心不稳。慈不掌兵,没有铁腕,何敢轻试杀道,我等此去中原,前路茫茫,又怎能叫你后院起火,不除你,怎叫我心安,怎叫这我这两鬼先锋安心。要怪只怪你不行善,使得部下做乱,又怎能怪我们,你去就去了,少怨得天地。”
那恶少振振有词,一番脸不红的诡辩,强词夺理,也叫那马面无话可说,也是,即然那地府不迎这正神归位,自是有一番杀劫,注定地府一番刀兵,看哪个才是地府正主。
两先锋听了,虽对恶少行事不敢恭维,但细思量,也是这样,真要放了这马面,谁又敢保证双方不记仇,要是到关键时出了乱子,是哭也来不及,早除后患,以防成祸,防微杜渐呀!蓝瞳可是对兵道有所研究,不由得点点头,行兵之时,却不能以常理度之。兵势若水,变化无定形。做为将者心不狠,有妇人之忍更是行不成大事。蓝瞳想来,要是自已,说不定也要这样做,不得不对这个主人有了一些好感。那独角是个直肠子,还当恶少除了马面也是为了自已安心,心中也是对恶少好感不少。
艳寡妇虽说多少有点不忍这马面被诛,但她更偏心于这个小男人,虽说不像小男人认为那样,要杀向地府,但也略觉有理,自已这个老牌地府之主一旦出世,是要动摇了那些新高干们的地位,又怎能容忍自已。自己能靠的也只有这个小男人了。
那四大凶灵借着头骨,虽说多少有点怕那极阳之壁,但比这些鬼们好多了,毕竟凶灵之体有所依赖,团团把个缺魂马面围个扎实。各自张牙舞爪抓去,这四大凶灵在和群鬼大战中实力大增,难免有点狂,不曾把这被困马面放在眼前。争相向这马面攻来,都想夺得头筹好处。
那麒麟先是攻去,上去就想咬着马面的头,没成想那马面猛地凭空挥出一条棒来,那棒杀气腾腾,罡煞之气不知有千万条,如山岳般迎头就向那凶悍麒麟砸去。小麒麟本就轻敌,没把这个被困不能动的马面放到眼,怎能想到这马面还有杀手,一时躲闪不及。再说恶少也看的呆了,怎能及时指挥这小麒麟。
这一棒把个小麒麟打个结实,尽管它一身鳞甲赫然,也被那马面这一猛打的一下散了身形,亏得没打上那体下头骨,要不打了那骨头,小麒麟就失去了本命渊源,再也难以聚成灵体,就只能魂飞魄散了。小麒麟何曾吃过这般大亏,立时带着头骨闪到一旁,待它那灵体再聚时,却身影不仅小了一号,也淡了许多,真是吃了大亏,实是难忍这口恶气,仰天一番咆哮。
其它三大凶灵看那麒麟吃了亏,也不敢轻进,包围圈一时松的
老大。
恶少这才看清楚那马面满脸狰狞,手中竟挥着一条哭丧棒来,那棒上竟无数冤魂摇动,挣扎,恸哭,但被上面的无数符咒镇着难以脱困。
四大凶灵再也不敢轻敌,都站在远处,先是那雄鸡喷出一小团冥火来向着马面。
马面显是对这冥火多少有点顾忌,挥舞那哭丧棒,形成一团阴风,抵住那冥火。
其它凶灵一看此法有效,也开始远攻起来。
小麒麟更是痛恨,没得来好处,反吃了大亏,怨恨地把一只兽蹄前伸,化成一巨形兽爪,脱身而去,向那马面抓去。这巨形兽爪如同它的分身般,十分灵活,居然会躲避那马面的哭丧棍。
灵蛇可是得意,这下自已是这凶灵中实力最强的了,更想在这一轮攻击下能凑效,让自已得到更多好处。也是十分卖力,张开大口,如他老母般,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冥毒来,朴向那马面。
金蟾刚得了好处,甚是得意,也不甘示弱,竟从它背上飞起一贯黑色冥币向那马面砸去。
一时四大凶灵发起远攻,和那马面大战在一起。那马面有点手忙脚乱,此时可是性命之交时,怎能松神,不得不抖起精神,整个鬼体一番挣扎,竟把整个极阳光壁挣得一番抖动。越发神威起来,和四大凶灵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众人和鬼们都看得呆了,这一番大战,竟是这些在场的人所不多见。
也正在众人看的发呆之时,有异事发生了,可谁也没注意。
在那马面极力挣扎大发神威,那光壁一番抖动之时,竟从那光壁中抖落出一只碧光小壁虎来,这壁虎也怪异,虽说浑体碧绿,却通身泛着和光壁一般色彩的淡淡光芒,只是它个体太小,也只有一手指大小,不引人注意,再说在如此精彩大战下,又怎能有人注意它,就是看见它也没人细究。
这壁虎一出现就看了现场,当一看到恶少画的血咒人头骨浮在半空,一时好奇,就飘落到那头骨之上,看了那泛着金光的血咒,就张开小口,张的老大,吞蚊子般把这灵符咒吞进肚中,想吞噬了这灵血之内的灵力。
没成想一吞进去,那灵符反没被化成灵力,还是如故地泛着灵光。小壁虎注视着自已体内的那团血中的金光,当它再想移动时,却发现自已一时脱离不了这人头骨,说也怪,这人头骨竟也有灵性,随着小壁虎一番挣动,竟慢慢变小。这场景就怪了,一时碧玉壁虎如同刚破了壳,还没有离壳的样子,拖着比豆大点的人头骨,四处打量。
不知是那壁虎吞进了恶少血符还是怎么了,这小东西显是对恶少极感兴趣,待看了看恶少,就扑上了恶少的身。
恶少正在发呆,本想弄个马面凶灵来耍耍酷,没成想弄巧成拙,反落得如此,这马面看来也算一员虎将,就这样完了,唉,捉鸡不成反失了一把米,早知如此,就放了他,跟着自已也不错,都是自已贪心。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怎觉有异,不由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却见自已胸前有一碧玉小壁虎,甚是诡异,下体还拖着一个小蛋壳,真是怪事。那小壁虎显是对自已很是亲妮,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倒叫自已也觉可爱,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抚摸了这壁虎一把。那小壁虎满是享受,还时不时给恶少眨眨眼。真叫恶少开心,如同回到儿童时代。
这小壁虎享受了一番,就爬到恶少脖子上,竟张开小口,在张少脖上咬了个小口子,喝起张少的血来
倒吓了这恶少一大跳,又想过来,就这个小家伙,能喝多少血来,也就不在意。一会儿功夫,这小家伙就喝的肚子如个小鼓般,不能再喝了,就爬到恶少头上,也作壁上观,还时不时用那小爪抓抓恶少的耳朵,抖得恶少挺开心。
恶少又不得不想起自已的五灵大阵来,就小声自言道:“唉,这五灵阵不知何时能全。”没成想头顶的小壁虎听了居然无翼却浮在恶少眼前,把一只如火柴的小臂向恶少挥舞,显是向他示威。这样子就像一只狗熊向狐狸挥着拳头,意思自已很强壮。但此时却反了过来,如一只蚂蚁挥着小爪向大象示威般。
恶少不由好笑,以为这壁虎要充当自已的凶灵之一,一方面不舍得这可爱的小东西,另方面也真看不起这小东西,就这小骨头,做菜也嫌它肉少,不够嚼上两口,就是熬汤也是能淡出个鸟来。自是脸上显出不屑来,摇摇头。
那壁虎不知为何等灵物,竟极其通灵,见恶少这般样子,显是大怒,小嘴中竟发出滋滋的声音。
此时那马面大展神威,哭丧棒上下翻飞,一点不惧四大凶灵。四大凶灵一时也不敢近攻,只能无奈地如苍蝇般不停地远攻起来。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小壁虎对着恶少眨了眨小眼睛,用小爪抓了抓恶少的眉毛,那意思是你看着,要注意。
那小壁虎如流丝般在恶少目瞪口呆中飞向马面飞去。
谁在意这小壁虎,就是马面也不在意。可这小壁虎绕过哭丧棒,扑在那马面头上,通身发出耀眼的白光来,竟是净魂神光,比那极阳光壁不知亮了多少倍。
一时那马面一声惨叫,再也顾不得和四凶灵大战,它可是魂体,最怕那净魂神光。
更让人们眼瞪的更大的是这壁虎一边发着神光,竟张开小口,如鲸吞长虹般,把那马面的灵体上的灵力如水般吸了过去。
马面又是害怕,又是心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这从那来的煞星,竟是阴阳两性,能发净魂神光,还能吸食魂灵,还得了。手忙脚乱,想打下那小东西,可手一伸向那小东西,竟软了下来,那净魂神光太利害了,心中更是惊怕,忙把哭丧棒打来。只是这小东西太过敏捷,一棒没打着它,反打在自已头上,显是马面恨透了这小壁虎,用力甚是不小,没成想打到自已头上,也是气极败坏,这一重击,直打得自已晕晕乎乎,也真是叫马面抓瞎。
这小东西吸食着马面的魂魄真元,身体如同气球般涨大,吸食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马面痛叫连连,却拿小壁虎没法。
时间不长,竟把个马面的头吃了大半,马面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手中胡乱地舞着哭丧棒,没了准头,亡命就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