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是动真格的了,这些鬼卒不再散兵游勇地攻来,被恶少带着凶灵们各个击破。一队又一队组成团,一团又一团组成大阵,让这些外来户傻了眼的竟还有鬼骑兵,可是前番不曾见过。
鬼阵一成,众鬼灵力不再一团散沙,反同气连枝,鬼鬼相连,就是恶少那威力无穷的聚灵大阵一时对着这无边鬼卒,再也不能影响他们的行动了。
恶少暗暗心惊,苦思无计。两坐骑早累得摸不着北,又看此阵势,也只能摇头。四大凶灵势力大增,但此时也感到危险的气息,不再龇牙咧嘴,早少有地安静起来。
两大鬼宗主都是狰狞地一笑,也跃然阵中。
两大宗主入了阵,随着这阵法一运转,出现了两个阵心,两大宗主各处一阵心。一时大阵才真正的活过来,众鬼俱发灵力,向两中心汇聚,聚齐在两大宗主身上。
两大宗主在这不知有多少只鬼的灵力汇聚下,如同吹气的气球,身子急速绷涨。一会儿功夫,两大鬼宗主外面已看不到衣服颜色,皆是身如小山般,身体周围阴云惨淡。
恶少细看去,但见那独角鬼宗主此时真身像凶猛至极,头上独角像一把巨刀般,口中镣牙森然,像个棒槌,身在万鬼中心,如鸟立鹤群,有种山登绝顶他为峰的感觉。另一鬼阵中心,蓝瞳宗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诡异莫测的蓝瞳,此时更是蓝光幽幽,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看人家鬼群鬼相拥,恶少感叹,自已身边就这几个小虾米,打架得有艺术呀!像天机老道那种单挑的打法,可不为恶少苟合,最热衷于靠集体的力量,带着一群小弟牛比烘烘,一涌而上,让人家单挑自已一群,没成想自已的梦想没实现,反被人家带着一群小弟围攻而来,妈的,想的都是好的,但都不是现实,为人家想的。
看着自边两坐骑默然无声,黯然低头,显是心也凉了。再看看四大凶灵,显也是知情况不妙。自已也知情况不妙,但又能怎么样,难道说这时要逃走,丢下这些累赘隐身逃跑吗?要是自已有个攻击利器,隐身过去,给那两家伙一下,多少也出点气。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法来,要是此时逃过,以后怎么带小弟了。唉,难呀!
那两宗主想尽快灭了这莫名来客,好办正事,待宝物打开时,说不准又有什么怪物来找事,早点收拾了这家伙,也安心些。不待恶少想个明白,两大宗主就准备就绪,先是那独角宗主忍耐不住,早看不惯和那蓝瞳宗主一副嘴脸的恶少,攻了过来。只见这家伙身子一挣,身上灵力齐向头顶那独角涌去,接着那独角如同一把势要划破天突的巨剑,独角上黑的发明,居然发出幽幽黑光,猛地这巨角一声龙啸,发出一道漆黑若墨气势憾人心神的墨光剑来,劈向恶少。
那道来势凶猛的墨光剑势若奔雷,气势赫然,有如惊虹。恶少本就百般思索,不得起法,不知如何是好,一看这劈来的墨光剑,此时就是想隐身逃也晚了,因为那墨剑的气机已把恶少锁住,恶少此时连移动都不可能。恶少不敢再看这劈来的剑了,只能无助地闭上眼来,紧紧地把个艳寡妇抱个结实。
可是在恶少体内的yin经和那额头上的阴阳鱼也感到危险的气息,俱不安起来。先是那古朴《yin经》真体散发着神圣之光,猛地跃然恶少头顶,接着那阴阳鱼也不甘寂莫,竟也从恶少额头跃出,现了本形,一个数丈半径大小闪着金黑光芒的巨球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光芒腾在那yin经之上,竟还长着两只不同的怪眼来。一时那yin经如同一张如意被单般,猛地涨大了数倍,把这怪球捧在上面。
居然那怪球上金光更是大炽,见到这无边鬼气,如同吃了兴奋剂般,无数金光打在鬼阵中,一些弱一点的小鬼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化为灰灰,就是一些修为深的也是叫苦连连。
那道墨色巨形剑当头就罩着那金黑怪球劈来。怪球也不示弱,猛地金黑光芒比前番又胜一些,迎上那巨剑撞去。
不知为何,恶少竟觉自已和这怪球血气相连,觉得身子有异,就忙睁开眼来看。当那怪球击向巨剑时,就如同自已击向巨剑般,心中有点怪异,但也不知为何如此。
两强势相撼,竟一时谁也制服不了谁,叫两鬼宗主寒心的是这怪球高速运转着,虽说它此时奈不了这巨形墨剑,但在高速运转过程中它竟不断把巨剑的灵力吸去为已有,这还不说,就是周边的黑色鬼气也源源不断地向怪球涌去,要是这样,这巨剑落败是早晚的事了。这可是独角鬼宗主聚群鬼之力发出的绝击,就是遇成仙之人也有得一拼,可遇了这怪东西,就难逞其威了。
虽说心惊,但手不能容情呀!这莫名来客头上还有本破书呀,不知有何作用,得尽快下手。蓝瞳也不保留,也是接众鬼之力,运起摄魂蓝瞳,但见一道紫芒向恶少直射而来。这可是蓝瞳独家绝学,借天生蓝瞳特有摄魂功能,发出这能从生体中灭魂的蓝瞳之光。
恶少能做些什么,也只能呆看了。
不知为何血神竟没有动,也许也是和天机老道一个心思,让恶少自个磨练吧!
同命共体的《yin经》怎能看着恶少被袭,早就通灵的它见紫芒射来,只是把个“yin经”两字一番抖动,这两字一时金光耀眼,竟是要压过那怪球发出的金光,这古怪金光迎上那紫芒,不曾想的是那紫光竟如同射向虚无,超出大家想像的是没有一点响动,那紫光就莫名湮灭了,如同照迷失在另一个世界般。如此看来那《yin经》比起怪球更是利害。恶少也是呆了,没成想这《yin经》竟如此神奇,只想着这东西是修床上功夫的,唉!……
那蓝瞳也是傻了,一时竟停不下来,只好接连地催发紫芒。
独角也知情况不妙,忙又打起精神,又要打过来一道墨剑来。
但此时空中却传来一阵充满着沧桑无奈又有点伤心的狂笑,交战双方直听得心慌,要是这发声者在此时攻向任一方,可都是转机之战。不由得两鬼宗主忙松了手,四处打量这声音发自何方高人。
恶少也是如此,不过恶少看了多少有点芒然。
两宗主也是茫然。
原来狂笑者竟是那圣坛上的倪明文,这倪明文,一手握着那神伞的柄,一手拿着一缕青丝。他也不拿眼打量众人,把手中青丝缠住伞柄,做完这后,虽说他那鬼眼让恶少等看不明白,此时竟也感觉到他那满眼的留恋,心中的哀痛,原来情绪是不分人鬼的,可以相互甘染的。
倪明文把眼光打向恶少怀中的艳寡妇,只这一瞥,把一生的挚爱就融在这一眼。然后又是大笑,有点怆然,不知是说与众人还是自语,喃喃道:“小玉,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让我自已的自私的爱毁了你一生的幸福,我悔恨,真的如我弟弟所说,爱一个人就要让她过的好,爱花就让它留在枝头。老认为自已聪明,却没有傻弟弟爱的那样无私。我这十来年都做些什么,只知把你伤害。现在我能做些什么呢,只能用这件宝物做为我的歉意,让我用魂为你一生守侯。说着大笑不止,就要打开这宝伞。
两鬼宗主听了都是大急,这还得了,多年的梦想竟要坏在此时,再也顾不上恶少,都竟相向那圣坛上朴去,想阻止倪明文的举动。
也就在两大宗主要朴上倪明文手中的宝伞时,倪明文打开了这宝伞。
顿时一股王者之气赫然而起,虽说没有滔天灵力相伴,但就这种王者之气,就叫那无数鬼卒朴朴通通倒地而跪,无不赫然。
接着空中传出幽幽的仿佛从地狱里传出的声音:“天罗宝伞出,万鬼朝宗,此时鬼王母现,鬼界又起争锋,待到鬼马香车出,则是尘埃落定时”。这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显然也不是那倪明文传出,犹如天的偈语般。
那腾在半空的两大宗主那还能安稳,宝伞一开,只觉心神晃动,一股上位者的无匹威严从那所谓的天罗宝伞中发出向自已罩来,心不由得臣服,居然再无力浮在空中,向地上坠去,待到地上也是跪倒在地膜拜神伞,竟生不出二心来,只知磕头了。
恶少的四凶灵竟也是发颤,不敢仰视那宝伞。也只有恶少和两坐骑,艳寡妇这些有肉体的好些,没有倒地。
恶少也不由得呆了,不知那厉鬼打着什么算盘,看着那悬在空中的天罗宝伞,此时此地早没了先前的沉旧古朴,上面散发着七彩神光,把个夜空也照得炫丽起来,却不见了那倪明文的鬼魂,只有这伞孤伶伶地留在半空,这伞在半空美到极致,张开着,周边的空中竟呈着无数祥云,犹如一朵巨大的牡丹盛开在这夜空,美到叫人都想把它抓在手中。
恶少看着此伞,又见众鬼都是跪倒在地,不由心生歹意,想夺来此伞配在自已的欲望车上多好,就要招乎雷豹,把自已送过去。
还没待恶少有所行动,怀中的艳寡妇竟莫名地离开了自已的怀抱,腾向空中,向那天罗宝伞飘去。恶少也呆了,只顾茫然地看着艳寡妇,也顾不得去抢伞了,多少有点害怕失去了这艳寡妇,茫然若失地看着那飘在空中向着天罗宝伞飘去的艳寡妇,却不知道拦截了。
从那伞中飘出来声音:“小玉,用我的魂打开这天罗宝伞,从此我的魂融入此伞,陪在你身旁,再也不给你带来麻烦。大仙,对不起,我也只是借着你的神威,好叫那两鬼宗主转移注意力,好让我趁机弄明白这天罗宝伞。以后小玉就交给你了,这一世的情缘就要终了,希望你好好对待她,也要招顾好我弟弟,我一错再错,不能再让小玉受苦了,她受了太多的苦了,我去了,从此就失落在这伞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但我也心甘情愿,能生生世世陪着小玉。我把小玉曾经给我的青丝做为打开这伞的契记,今后也只有小玉能打开这伞了。倒叫那两个可恶的家伙白费了心机。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死,也不会和小玉生死两茫茫了,我恨。不过也不会让你们奸计得成,哈哈,你们只知这东西只有我这样的阳刚之魂才能打开,却不知这东西被我的魂打开时还能被我打上烙印,天意也,哈!”
两鬼物也傻了,没成想自已打了这么久的算盘,到头来也是一场空梦,想借人家阳刚之魂而害人家性命,而如今人家打开了伞却要送给情人,自已又被伞威所困,眼睁睁地看着这传说的鬼中瑰宝天罗宝伞就这样在自已保管了不知多少年打开时却为人作嫁衣,成了人家的。两怪物多少年的执念,一时成空,虽说在伞威下无能为力,但不防碍他们伤心呀!都是心痛,忍不住想哭的冲动,苍天弄人呀,为了这个宝物,不知失去了多少东西,就连多年的好友几将成为仇敌,两怪物此时心中乱的一团麻。
艳寡妇如九天仙女下凡般,那一头的青丝在空中散开来,随风飘逸,成熟的脸旁挂着泪珠,对那个要失去的厉鬼不知是爱是恨,多少有点挂念,毕竟这厉鬼是自已第一个真心爱的男人,就要这样要永别了,虽然他曾经给自已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那都已过去,再说这个男人是这样爱自已,自已这时能深深地感受到。可是自已的心已没了昔日那火样激情,即是不恨这个可怜的男人了,但要像以前那样爱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了。这也许要说真的还有爱,那也是对曾经的那段少女的真情的追忆,只是沉睡在过去少女对爱情追求的那份执着,那份纯真。曾经那无数的心痛,此时要叫自已一时接受下这个男人,再像以前那样爱他是不可能了。再说自已的人生中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自已刚才还在他的怀里,多少年了,还没有这样无忧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任外界生死,真的需要一个男人的结实的怀抱,一个女人的心,说要爱上一个男人,就在那一刹那,是这个男人不顾忌自已的恶名,毫无顾忌地把自已抱在怀里,在那时就想好了要跟着这个男人。再加上知道了和自已结婚男人死的真相,更是要让自已抛去以前的恶梦,重新活回自我,就是曾经这个叫自已醉生梦死的男人再出现,尽管他悔恨了,自已也不会跟着他走了,多少次的痛苦人生,早叫她失去了少女的那份为了迷茫的爱而舍生忘死的热情,多少有点现实。
可是在这个男人就要化为尘埃,永生永世就要成为那宝伞的祭魂时,那曾经的往事都历历在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却像梦一样,说不出的感觉,心中有点迷茫,像迷途的羔羊,不知要归到何方。女人的心是这样善变,今晚才发过誓言,今生今世不会愿谅这个男人,可真当这个男人就要消散,又怎能不心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那厉鬼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再也没了回音,尘世上再也没了倪明文这个人,就是魂也没了,他去的无怨无悔,因为他在最后一眼看到自已心爱的人为自已落泪了,说明她愿谅了自已,用自已最后的爱为她争来一把伞,为她挡风遮雨,替自已抢顾她这一生,含着笑而去了。
艳寡妇心中百味,茫然地抓住了让无数鬼道高人们窥探想攫为已有的鬼中奇宝天罗宝伞,两眼泪茫茫,那曼妙的身躯,再加上这份哀伤,是一种叫人心碎的美,再配上那宝伞的神妙,更是美的惊心,这那还再是那个曾经哀叹没男人拉错把她拉走的艳寡妇。
恶少把手伸在鼻上,有点不相信,这会是曾在自已怀中的丽人吗?这变化也太大了,可是手中还有着余香,还是不敢相信,不由得问了雷豹:“刚才是不是我抱着她。”
雷豹也是傻着眼看着这个新主母,听了主人的话,吓了一大跳,这个主人是被打晕了头吧,明明是这个女人刚从他的怀里飞了出去吗?虽说对主人是否正常有疑议,但那敢说,忙回声道:“是呀!”
恶少反复闻着手中的余香,回想着刚才那一手的温柔,那女子胸的丰盈,弹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