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少这才从迷迷糊糊中匆匆醒来,知道情况不妙,忙松了手,想争开眼看个明白,可是眼却由于那一拳,一时竟争不开,眨吧了好一会儿,才迷茫地迷缝着眼,歪视着众人,也是满腔迟疑,只是不好开口。看着那些水族虽有喜悦,可是压抑不住眼光里对自己的鄙视,自己的天机爷爷木着脸,也不看自己。看着碧云兰灵儿,两人虽是十分惊喜,可是对恶少这种丑态也是伤心,都低着头,两眼含满泪水。
恶少又看了看那被自己摸了儿把的美人鱼,也是惊诧那一手难以掌握的骄傲。
却不知老美人鱼王早把个恶少和天机老道骂个遍,天杀的,自己的女儿好呆也是公主呀,自己也是美人鱼一族的头呀,女儿就这样被当众这样摸了,可是自己竟不敢有什么怨言,这不是比海中的龙族更是嚣张吗,看来真是来错了,天天想着怎样避开那些淫龙的骚挠,没成想却撞见了比淫龙更无耻的二世祖,谁叫自己一族无能,只有咬碎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咽了,眼里冒着怒火,活要吃人的模样。可是恶少那呆子那曾注意。
最后恶少把眼光放到那紫花十七和龟丞相身上,看了良久,陷入沉思,想着这一拳虽没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也挨的蹊跷。
龟丞相只是松了口气,也没什么。龙菲儿可是流着泪,心中如火焚般,自己就要嫁给个这样的人,这就是自己一生要守侯的人,就是这个德性,想着这个二世祖的表现,真是越想越是伤心,也不好放声大哭,只是耸着肩,一个劲地抽泣。
此时恶少已清醒了,才想起那紫花一族被困在欲望车上,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那龙灵儿和龙菲儿本是一族,这才明白为何这两人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才明白自已竟做出这样的事,心中也不是滋味,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地对着龙菲儿道:“你认得龙灵儿吗?”
龙菲儿摇了摇头。可是龟丞相显然是大吃了一惊,知道龙灵这件事,心想:“这小子小小年级,竟知道龙灵儿的名字,可真是有点玄乎。那龙灵儿和今天的龙菲儿的事情可是一个版本,难道这小子成心是想侮辱水族不成。说不准这小子也要落下当年野驴大帝的结局,唉,也许这就叫命运吧!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龟丞相感叹个不已,世局如棋呀,局局相似,只是此局中人已不是彼局中人!
恶少那能看见龟丞相的神情有异,见龙菲儿摇头又问道:“那你可是龙族第十七代吧!”
龙菲儿虽对这二世祖厌烦到极点,但还是显得有点惊奇,这二世祖竟知道这些,问这些干什么,显是不解。
恶少见龙菲儿点了点头,果真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都是龙灵儿惹的祸呀,也只能在心中叹气了,让自己把这个龙菲儿当成了紫花十七,可是此时如何解释,难道把这欲望塔的事当众说出来吗?那可是糗大了,也吧了,这时说什么也是枉然,也只好随缘了,以后注意点对龙菲儿好点也就是了。知此时也不能对龙菲儿说什么了,看了自已的造形,又看了众人,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老道也沉思了好一会儿,对众人道;“竟然龟丞相过来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往后他就是这儿的总管了,什么事都找他吧,有百花仙子和菊芳仙子协助。”这本是自己孙子的事,可是这小子来就出了这么个洋相,早没了威信,暂时也只能有自己做了,心中叹着气,又对龟丞相道:“龟丞相呀,以后这也就是俺们的家了,这大家的生计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可是把这个家交给你了,让你受劳了,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龟丞相能说什么,也只能点头。
老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干这事的料,也是把担子甩给了人家,自己也是脱了身,就要离去。
美人鱼王可是急了,自己的女儿被人家这样就白摸了,找人家个说法看来是不行了,可是就这样过去了,自己的女儿以后怎么办,看着坐在地上把头低得老低的女儿,真是一阵心酸,自己苦命的女儿,以后再咋嫁人了,只好咬了咬牙,壮壮胆,跟着老道出来了,紧赶了两步,对老道道;“老前辈,且慢走一步。”
老道停了脚,看着是美人鱼王,多少有点诧然道;“鱼王陛下,有何事要叫老道,有事了找龟丞相。”
美人鱼王心中恨透了这老暴君,更恨透了那二世祖,可是也只有忍着,嗫着嘴道:“老人家,你看,你看我的女儿,她她……”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老道才明白了都是自己的乖孙子惹下的债,叫自己这个老东西来给他擦屁股,唉,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件这样的事情,真是也叫头疼呀,也只有忍着性子道:“鱼王陛下,你看啥办。”
真把个鱼王的鼻子都气歪了,本想一提起这老家伙就会把自己的女儿也给了他孙子,没成想这老家伙竟这样问,要自己怎么办,要是按自己想的办,就把那小子的手给我砍了,可是你能让我砍吗?最后也只能自己开口了,道:“要是你老不嫌气我女儿拙笨,就也一并嫁给你孙子吧!”老鱼王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老脸一阵通给,一辈子像这样丢脸的事可真不多,能有这样一件,也就足了,要是多了,真不知再怎样活下去了。
老道能说什么,也只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匆匆而去。以后再也不要想着给孙子张罗什么婚事了,就这一件就惹下了无端孽缘。那老道看看天,多少有点茫然,今天发生了这事,不知还有什么事等着孙子和龙菲儿,这一对怨家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时说得清的,还不知有多少灾难等着他们,自己这个当爷爷的也只能在一旁看了,自己的命中恩怨,谁也当不了。老道长叹了一口气,自个去打坐了。
恶少回去换了衣服,就开始发呆,寻思着心事,今天也做得太那个了,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寻思着晚上这洞房如何是好。
一会儿众女就回来了。百花仙子和菊芳可是对恶少百般鄙视,只是在一旁冷笑,这个假男人怎么是这个德性。恶少也只能视而不见了,看着兰灵儿和碧云,两女都是挂着泪,说不出的委屈。恶少多少有点心疼,把两女抱在怀里,也只能用手轻轻地拍着两女的柔背来表答自己对她们的爱意了。有时一些肢体语言远远超过了语言,比语言效果要好的多,两女多少有点安慰。两女这时多少有点明白,恶少几本上没什么修为就有这样多的女人,说明他这一生要不知有多少女人,如果要追求这份爱的完整,显然是痴人说梦,只要他心中还有自己,还能时时爱着自己,就足了,人生呀哪有那么多完美,恶少这份爱虽说不全,分了那么多女人,可是自己这一份,只要是真心,只要是真心的爱,就让这两女孩子满足了,有时女孩子的愿望也不高。
这一老一少两个主人倒甩了手,落个两手闲,可是苦了龟老丞相,忙个不休。虽说这楼阁什么的都建好了,可是这么人,按排也得一时,说是让百花仙子来帮忙,可是她那能帮了忙,这么多人大多都是水族的,她又熟悉,也只能是越帮越忙。
也只好自个忙了,众多水族大多都安在水底,这湖被龙王开辟了一番,早大的多了,也不知有多大了,一时倒显得富裕,给每一个水族小团体都打发的美美的,比海中时不知要阔绰多了。你说这些水族能图些什么,生存才是最主要的,一时生存空间被开拓的超出他们的想想,你说他们能不安心吗?虽说龟老丞相也给他们分有任务,都要上交税务,可是比起在海中不知要轻松多了,也是乐不思蜀,多少淡忘了老暴君的喜怒无常。
其实龟丞相也没什么担心的,这里的一切后给都有龙宫包了,不用自己操心,可是他可知道,税可是不能免了,要不这些水族就会忘了什么叫王道,忘了这些东西从那来的。另一方面也得积下点家产,一来能为龙宫节约点就节约点,二来也为不时所需而备,说不定那天变天了,大家都不能闹机慌,有备无患呀!龟丞相一生就干了大辈子这样的活,那不是轻车熟路。
把一般水族安在湖中,可是这些水族的大佬们,如龙菲儿,自己,美人鱼王,蛤蚌族长,还有一些其它在海中不是人物在这儿却成了新贵的龙们,都给弄了双份住地,在岸上也分了住地。水中有水府,水中可以随便分,大了阔了水族高兴,老道和那二世祖也不会管,可是这岸上就可要注意,一方面要让这些水族们不觉被排拆,另外最主要的是还得让主人觉得不太张扬。这多少就有点难了,水族们能在岸上有片住地就不错了,那还敢有什么挑头,把他们分到一些偏的地方,不碍主人的眼。可是公主怎么办,这可是个难题,和二世族在一起,显是要了公主的命,可是叫龟丞相废思量,最后想个折中办法,就是在这主峰旁给公主找个宫殿,由公主入住,二世祖什么时侯想去了,就自己去,大多时还是公主和自己这些人住。这个法挺好,和龙菲儿说了,龙菲儿也是大为高兴,要是天天和那混蛋在一起,这一生不知能不能熬到头,估记也要早早地煎熬死了。自己住一个地方,那东西想来了,自己也就忍了,不来了最好。让自己人办事真是好,一时多少这龙女也有点欣慰,眼中含着热泪,不知说什么好,此地虽说水族无数,可是却没有自己的心腹,除了陪嫁的几个小丫头和老龙婆,就是这老龟丞相了,那些小丫头和老龙婆能做些什么,她们也不能给自己做些什么,唯一的依靠就是这龟丞相了。
这龟丞相可是看着这小龙女长大的,如同已出,平时就对龙女千般溺爱,要不龙王又怎能叫他来,叫他来就好比龙王自己来了,也是个死心踏地为龙女着想。
恶少那嫡系子弟兵反而被众人忽略了,也只能怨恶少不管事,也只能怨那个小头目雷豹不会说人话,雷豹也只能郁闷了,自己主人现在正在烦闷中,自然是不能去触霉头了,也只好看着这么多山,那儿没人占了就是它们的乐园,这百座大山,山山有宫台楼阁,一时那能住得完,就暂时被这些不知有多少种的妖兽们占了。这里就两个主人,一老一小都是不管事,所以雷豹这个主人的坐骑反也成了半个主人了,也没人胡乱地敢惹它,一时也是个人物了,奔腾起来时尾巴也老竖得像个旗帜般,显得有点张狂,也真是水长船高,一时在水族们面前仿佛它反成了真龙般。其中一条龙暗暗中说了句;“尽管蚂蚁把大象咬了,可是大象终久还是大象,蚂蚁终归还是那个小蚂蚁。”显是极其不屑,可是谁又能如何,有那个二世祖的主人,能会有什么好的坐骑,不是为难雷豹吗?不过那雷豹也有点自知之明,倒不敢招惹水族,一时两下里各顾各,也相安起来。
恶少偷偷地叫雷豹弄了两个大红萝卜,揣在怀里,一时舍不得弄出来,倒叫众女都呆了,也是由着他,谁叫他老是神神秘秘地。
晚上也很快地降临了。众女的想法就多了,碧云和兰灵儿可是有点担心,不知这下坏蛋哥哥怎么去渡过洞房花烛夜。可是那百花仙子和已改不了揉胸陋习的菊芳可是有点幸则乐祸,不知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能玩出个什么花样,都是心中窃喜,在等着看恶少的笑话。
那龙菲儿虽说恨透了恶少,可是这也是第一夜,虽说没有办什么洒席,可是也算是成婚了,也是一生的大事,也不能说不让那个可恶的二世祖来。也只能由着龟丞相派人请恶少过府,说什么可不想自己移府去了恶少的住地,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
“要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就任着那家伙了,只当是做个恶梦吧!”龙菲儿对自己说。
龟丞相也只是虚虚地派人请了恶少一下,想着那恶少最好是不来,没成想那恶少丝毫不为白天自己做的事愧疚,竟然毫不犹豫地来了。
众女看着恶少没有一点惊慌地随着水族来人去了洞房,都有点迷惑了,不知这恶少耍的什么宝。
这注定又是个不祥之夜,夜色如水,风儿轻轻,可是却安不下人们那颗浮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