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从那漫无边际的佛陀和天龙散花之中飘出一怒目尊者,这尊者也是影像单薄,似不是真的般,只是比其他佛陀要灵活些。这尊佛陀在恶少打量间就来到了恶少跟前,虚无的目光盯着恶少身笼的巫灵力,面有不喜,双眉紧锁,看来是十分不喜恶少身上的这股黑色灵力。只是这佛陀暴喝后,来到恶少身前,令恶少惊奇的是他喝声如此严厉,却不知为何不曾向自个动手。
恶少对这所谓玲珑玄佛界有点莫名,不知是为何物,虽说这里面气像宏大,却无杀气,不似有危险,也放了心,见自已面前的佛陀样子,忙动意念,把那黑色巫力结成一朵黑莲,却是无处收藏,只好置在身后,才对这佛陀道:“我也是无意间误入此地,无有恶意,且不知大师做何称呼,而这玲珑玄佛界又是何处,初到贵地,不知端情,望大师能谅解。”恶少却是有点懵然,自是不敢大意,不知这等地方有什么诡谲,若是不小心着了道,可是不好。再说此时自个又没有了肉身,只是个天使舍利真身,虽说妙用无穷,也是时日苦短,用来战斗可是要差的远,再说此地如此大气势,估记就是肉身来了,顶着帝王砚,也是难以对敌。
那佛陀见恶少除了环缠周身的巫力,显出天使舍利真身,竟是面有喜色,对恶少的问话听而若不见,喝道:“即入我佛境,就是有缘人。加持大正法,不动空寂禅王佛。”
随着声落,这佛陀又凭空消散,接着这无相三千佛陀大阵活了过来,如走马灯般,在恶少身旁旋转。就是那八部天龙也游动起来,顿时天花乱坠,佛光涌涌,梵声若唱,如同佛祖降临般。
恶少看了更是愕然,不知是何明堂,可不等他细思量,但见那诸天佛陀个个拈起兰花指,面带微笑,从指中发出细微佛光。那八部天龙也是如吞吐般,发出灵光。一时满天佛光强到极致,这些佛光交汇在一起,组成网阵,把恶少笼在其中。
恶少本就不能动身,此时更是不能动,在佛光网中,如同一只蜘蛛般,更像一只被沾住的飞蛾。恶少也只有认了,且静观其变。
那诸多佛陀的佛光网越来越密,到最后竟是不可开化,就是那满天佛光也融入网中。接着这网如婆娘缠裹脚般,一道又一道地缠向恶少,也是转眼间,就把恶少包成个佛光棕子,不见了恶少天使舍利身。
恶少在这佛光中,更看得迷瞪,突地这无数佛光如绳索般捆向自已,可是心慌,不知这佛光要做何故,莫不是如那先前怪碑般,又要除魔降妖,诛灭自已不成,此时自已这个天使舍利真身可是不曾有邪恶的东西,只是那身后的巫莲而已。想至此,却是不敢大意,忙挥舞小手,打出天使圣光,抵住那袭来的佛光。只是这天使舍利本是精神力凝结而成的,天使灵力少的可怜,又怎敌得这无边佛光。
只是一碰之下,这佛光就无碍地到了恶少的天使身上,这佛光网一层又一层地,层出不穷地如水透进沙漠地般入了恶少天使舍利身去。
恶少只觉自身如同吹气的尿泡般,涨了起来,这天使舍利身若同要涨爆般,疼痛难耐。恶少只好抱神守志,守着神志的一点灵性,任着那佛光侵体。
那佛光不知闪烁了多少次,到最后都涌到恶少体内,一时天空清静了好多,恶少虽觉身子涨痛难耐,但也知还死不了,也不敢用神识去探看,怕又触动了什么禁法来可是不好玩,忙睁开眼,可是刚睁开眼,就见扑面打来一道带着无边压力的莫名金光,扑上了自个的额头,忙叫不好,可是也是无奈地生受了。
这一下又是出了恶少意外,却不是什么要命的,而是无边无际的字符咒语,古怪图画穿进了自已的神识中。自已的大脑若同又打开了一道神识大门,涌进了滔滔意识流。
“哈哈,哈哈,老天终于有眼,给老子个便宜。”恶少不由得意地起了身。
“大胆不动空寂禅王佛,还不快快来参见我佛。”正在恶少得意之时,传来声不合协的声音。
此时恶少额间一棵亮斑,竟是比那天使圣光更要明亮,却是佛陀神辉,天使舍利真身后面虚立一面相疾苦之色,若同几千个轮回的沧桑都写在他一个人脸上般的金光佛陀。原来恶少先前得的金光竟是那不动空寂禅王佛的神识,得了那佛陀的残缺意识。那不动空寂禅王佛不知为何陨落,致使残缺神识流落至此,被恶少莫名得来。
那天使舍利身后的不动空寂禅王佛的真身也是恶少以得来的神识功法聚积起那先前入体内的佛光网的灵力所化,却被那不合协的声音打磨了兴致,不由得大怒,望向发声处,却是一惊,但见这个玲珑玄佛界已是佛光几将丧尽,早没初见时的万般神彩,无数佛陀,天龙八部,散花仙女都成了暗淡影子,哪还有佛光,看来所有佛光都入了自个体内。只是那发声处却是灵光不散,恶少不由得上前,却见那灵光中有几尊大佛陀。看了几眼,心狂跳了无数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有三尊怪佛,第一位却是手执接引灯,脚下有十二朵七彩莲,面色疾苦。第二位背靠一金光巨树,手持一树枝,旁有一丈六金身,二十四首,十八臂,只是那金身身影淡薄,看不明白手中所执物件。第三位却是恶少认得,正是肥头大耳的如来真身,虽说头顶茫茫如日佛光,但不知为何却是不太强烈。
更怪异的是如来佛尊视恶少若不见,一会儿从莲花佛坐上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脚腾起,如金鸡独立般,念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如来佛尊说过之后,又如同无事般坐回到原位,默然不动。
其身旁立着两位尊者,也是面无表情,视恶少若不见,其中左边的尊者又沉声道:“不动空寂禅王佛,快快来参见我佛。”
恶少吃得这一喝,意是身子一软,就要上前跪下施礼,猛地神念又一振,心道:“老子为何要礼佛,老子是有帝王心,要称雄三界的,今若是礼了佛,不是将来弱了名头;再说,佛祖虽说也是一方宗主,但对上三清,也是难有胜数。自已可是要灭了三清来的,礼他也无用,可是为何自个一见了这佛主就生了敬畏之心,可是不大好,对自个修帝王道是大不利,怪了,定是自个接受的那禅王佛的神识起的怪,他骨头里的意识就对这佛祖充满着不可抗拒的敬畏之心,也影响了自个。想至此也是大惊,这可不妙,这神识竟能影响自个的心志,忙把脑海中无边无际的禅王佛神识封了起来。
这才好了来,身子终是没有跪下去,但是心中也是迟疑,若是不礼这佛尊,会不会有大碍呀,毕竟这是人家佛界,那佛主及佛陀都是神通通天,得罪了人家,要自家的小命不是如同儿戏,可是如何是好。
正在恶少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如来佛尊又是离了宝座,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如同金鸡独立般地喝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做完这个模样式,又若同无事般归了本坐。
恶少冷眼相观,但见这些佛尊大佬虽说活灵活现,但多少竟是有点木讷,不知为何如此。
“不动空寂禅王佛,快快来参见我佛。”,却又是那佛祖左边的尊者发言。
恶少不由得向那尊者看去,却看见那尊者眼中精光闪动,竟是其他佛陀不曾有过,就是佛祖的真身也没有得。恶少又看看自已身后禅王佛真身像,却是比这些佛主尊者们的真身都为凝实,不由得大笑道:“哈哈,现在这玲珑玄佛界中,我才是佛主,即来之则安之,你等小角色,又知何。”说着身后的禅王佛真身双手一合,发出浓浓佛光剑,劈向那左侧尊者。
那尊者见状,面色大变,骇然道:“禅王且住手,有事慢慢来,一切好说。”
恶少那理这些,那佛剑就劈向这尊者。
尊者看剑来了,实是无奈,忙闪身,已是晚了,竟是被劈去了一臂膀。尊者痛苦地咬了牙,一抖身子,却又生出支臂膀来,只是周身佛光又淡了些,且那三佛主也是暗了一些。
接着这尊者一抖动身子,居然变了样子,却是恶少初入佛界所见的怒目佛陀。恶少不由得惊异,就住了手道:“你见了本佛主,为何不曾见礼,反叫我礼什么鸟佛祖,该当何罪,可知我已是此地佛主了。”
那怒目佛陀道:“你这无法无天的禅王佛,居然不礼佛尊,可是大胆。不过也罢了,我这尊者也是假的,我只是一孤魂误入了这佛国,不得出去,在这中间礼佛,得了一些小佛性,窥得这无相大阵,只是我没有实体,不能得承这佛界中的灵力。”
“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得了这禅佛神识,好再借这三佛祖来压我,利用我。”恶少问道。
那怒目佛陀连连点头,慌然道:“没想到佛主修为通天,心神坚定,竟是抗拒了我这障眼法。”
原来恶少见这诸多佛陀都是如空壳般,那如来佛祖的招牌动作也是当年佛祖降生七日时所做。此时这佛祖像反复做此动做,显是有意造作,叫自个看,定是要威胁自个,再看这尊者眼中有精光,似同活物,知其中定是有鬼,却是不敢攻佛祖真身,怕若是真个,自是不好,就只是攻这尊者,没成想就一下,反把这尊者造假之事打了出来。这尊者也是受佛性影响,不似恶少心机,直拿行骗说谎当成家常便饭般。本就是心中不安,见恶少一打,就认为恶少识破了自个的心计,如实地道来,想讨恶少个乖巧。
恶少见状,心中暗思,这小佛陀还有妙用,当前先留着,又问道:“为何法海不曾得此机缘,而我来了就入了道。”
怒目佛陀道:“那法海是个劣根,不入我法眼,又怎会让他知道,他用神识来察时,我就让这无相大阵避开他。”
恶少又问道:“这玲珑玄佛界为何物,我如何才能出去。”
怒目佛陀嗫着嘴,竟是难为情,不愿说来。
恶少冷哼了声道:“你这孤魂野鬼,当真胆大,先前戏弄我,还不曾处罚你,你还当本佛祖是吃豆腐长大的,敢对我有隐瞒。”说着把身后巫莲又闪了出来,捏动摄魂诀,喝道:“速来。”
只见那尊者如风中败絮,被恶少那巫灵力黑莲花绽开来吸了进去,只露了个头在处面。恶少道:“还不快快招来,若不然,让你尝尝化魂大法,到时你可是要魂飞魄散,就是六道轮回也难想入的。”
这尊者打了个寒战,忙道:“佛主饶命,要想出得此佛界,只须再化去这三位佛祖通身的金光灵力就是了。”
恶少听了也不搭言,运起身后禅王佛真身,如鲸吞长虹般,捏个引灵诀,超出恶少想像的,竟是十分容易地把那三佛祖身上的佛光一下吸到自个体内。
待到这佛光尽时,却觉这玲珑玄佛界若坍塌般,恍然失去。恶少见失了佛界,如同在梦中般,就在他眼前现出一张图来,细看来,却是一幅万佛图,竟是和那玲珑玄佛界中的场境一模一样。佛国灵山净土,无数佛陀肖肖若生,诸多法器闪耀,天际八部天龙护驾,侧有天女散花,中有三尊佛祖,宝图上灵力涌动。恶少看了,心中喜狂,忙把此图抓在手中。
这万佛朝宗图竟是自成一界,妙用无穷,若是自个拿去细究来,将来定是妙用无穷。却见这图侧有字:“愿以此功德,壮我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书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恶少看过也不知做何解,也就不放在心上,先禁了那孤魂,再收了这佛图,待要腾出这破钵,却见那破钵体内中竟也有一些图像来,就住了身,靠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