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看着周郎杀气腾腾奔来,一时心中无底,虚了起来,这可是如何是好,若是放了这周霸先的魂去,自个就无所持,死得反是更快了,自个就是不砸碎那破头,估记也是难有得好,就是老家伙杀不得自个,他也会让小家伙来杀自个的,看来想与周家交好是不现实的了。只好给自个壮壮胆,微微发动化魂大阵。
一时周霸先那魂体在化魂大阵下淡了些,且痛不yu生,满脸的痛苦。
恶少沉声道:“周郎且慢,你父魂魄在我手,难道说你忍心你父魂飞魄散,永远消弥于这个世上不成,这可是连六道轮回也没了他的份。”
周郎闻言,不得不止步,直恨得咬牙切齿,感情是没地方杀恶气,自个给父亲的一枪的悔恨也转移到恶少身上,只想杀恶少而后快。只是父亲的魂魄在人家手里,却是投鼠忌器。
“瑜儿,莫可伤心,也不要顾我,先杀了眼前小子,方能解决根本问题。我纵是魂消魄散,也无怨无恨。若是你从了这小子,被他所迫,我就是死也不瞑目,要记得我周家使命。杀了这小子,快上了都侯台,它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份机缘,值此乱世,实力才是最重要。在实力没有提高前,万不可轻易再踏入这个是非之地。”周霸先的魂在扇中忍着痛苦对周郎道。
恶少心中暗惊,但也不能再催动化魂大阵,那样估记就会真的让周霸先魂飞魄散了,自个可真的没有讨价的余地了。
就在此时,象女反上前来到恶少跟前道:“少帅,你就放了周伯父吧,我们来此也是为了救人。你这样做不是有违初衷,对你少帅的声誉也是不大好吧!”说着俏目扫了一眼小白脸周郎。
周郎也回了象女一眼道:“少帅,如此女所说,我们素日无仇,今日无怨,也不值得如此生死相见,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若是你放了我父亲来,我们就此揭过。”
恶少恨恨地盯了象女一眼,盯得象女不敢抬头。恶少心道:“她M的,喂不熟的狗,白吃了自已这么久,见了眼前的白眼狼就不要自个了。人家眼看着要杀自已,还帮助人说好话,真是没心没肺的。”两人的暗送秋波自是让恶少看个真,直气得恶少心中翻个不停,但还得忍着。周郎所说也是可行,若真的和周郎和好,不是少了一个敌人。想至此就看了一眼周郎,却从周郎眼中看到一丝凶光。心知不好,那周郎定说的不是真心话,若是自已修为和他差不多,就是放了他父亲又有何仿,但自个和人家就不是同一重量级的,放了人家,人家反过来却要自个的命,自个不是束手无策吗?
恶少想至此道:“周郎所说甚好,只是我这人老实,做什么事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求个稳当’,可不是我信不过周郎,而是我做事的原则。你怎样叫我相信你,我可是比不上你的修为,你若到时翻了脸如何是好。”
象女听得直跺脚道:“周郎定不是那种背义弃信之人,我可是佛象国战公主,拿我的名义来保他。”
周郎听了恶少的话脸色微变,竟是透着红,显是被恶少说中了心计,又听了象女的话,也是暗吃了一惊象女的身份,但也是连连点头道:“如战公主所说,有她所保。”周郎何许人,自是知那象女迷上了自已。
恶少岂能信两人的话,象女是犯了花痴,在想思中的人都是如同着了魔,如疯狗般岂可信得。那周郎虽说长相和才能都是人中龙凤,但为人估记可是难以比得容貌。但又不好说意思反问象女拿什么来做保,真是为难。
正在恶少为难时,周霸先的魂又道:“瑜儿,知我兵家大忌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你要是再这样,为父就不认你这个孬种,当前杀得此子,免除以后祸患,我就是死了也是笑着去的,莫要再做儿女之态,像个儿男,还不快动手,更待何时。”
周郎可是兵家和儒家双修,所以修为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父亲丝毫不弱。今见父亲如如此说,一时沉津在兵者之心,兵者如水火般更是无情,以胜为目的,不徇私情,以大局为重,小私家之利。周郎一入此心,也就忘了父亲,就是此时大乔小乔来估记也是顾不得了,满脸的无往而不胜的表情,挺起枪来,身形坚定地向着恶少飘了过来。
恶少看看周郎,再看看周霸先魂体脸上的淡定笑容,心中暗叹:“一家疯子,不可理喻,自个什么时侯也达不到这种太上之忘情。”既然手中周霸先的魂没了作用,不如放了也在象女面前显得自个大度。想至此道:“公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了老匹夫。”
又对着周郎道:“小周郎,我知你不乎你父亲,但我好歹也是个人物,也不屑拿一老人来做挡箭牌。今你也就无所顾忌了,要杀我就来吧,我明知不抵,但不怕死之心还是有的。”
象女听了竟是有点感动,看了一眼恶少,再柔情地看向周郎。只是周郎已沉津在兵者之心,又怎能解象女万般柔情。虽说放了他父亲,但丝毫不受影响杀恶少之心,现在杀恶少才是他第一目的。
恶少看象女样子,心道也值了,只是接下来当如何是好,好汉子好充不好当呀!忙对着追元婴的壁虎打去神识,只是那壁虎好像去的太远了,竟是没有反应。余下四大凶灵就是放出来也难挡周郎的攻击,如何是好,眼看着周郎就过来了,逃自是无望。
象女不由得闭上眼来,不忍看恶少的下场。周世昌却在下面喊着他的堂兄停手,可是周郎连老子的魂都不顾了,又怎顾得周世昌的呼喊。
正在此时,从天际传来黄光,来的煞是快,转瞬间就到了恶少和周郎之间。
恶少和周郎细看,才看清竟是一道黄符。
黄符一顿,竟从符中袅袅飘出一道魂影。
“哥哥”
“大伯”
“父亲”
一时回到都侯令台上的周霸先的魂及周郎和周世昌都惊喊起来。
原来来人竟是周世昌的父亲周不易,只是怪的怎么只有魂体了。
来魂道:“你们也不必难过,我周家今日也是天命注定。我本打算逃过此劫,但又恐若是逃得此劫,不知天又会降什么劫难来。所以就借此解脱,一方面应了天命,二方面也好顺天有新的缘份。霸先呀,我们周家保梦楚五百年已是天数,莫要再和天挣,徒增孽业。今当天下大乱,刀兵再起,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若是你杀了他就成,又怎叫天命,说不定又给百性更多祸难。再说他救了世昌和如烟,人家又来救你们,你可不能再有造次。”
来魂说着看了周郎一眼叹道:“瑜儿,你为我周家英才,只是太过气傲,若是让你跟了此人,你定是不服。居我所知,你跟了此人才能大顺,只是因你太过自负,反与此人多有过节,唉,以后是非我一下也说不清楚。”
一时来魂语言变得威严起来道:“瑜儿,我知现在叫你归此人也是不可能,你现在快快和你父的魂乘都侯令台远去,最好是不要再回这个是非之地。”
又对着恶少道:“先谢过阁下救小儿小女之恩,今后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希望以后你不管和我家瑜儿有什么过节,都要留下他的命,今日我也不会让他对你下手的,可否?”
说至此显是不容恶少推故的,恶少也知若是自个说个不字,估记今就难逃命去,即然这样,就沉声道:“今后,不管我与周郎有何过节,都看今日老先生面上,决计尽量不为难周郎个人。”恶少心中说,就是不为难周郎,但可以为难周郎身旁的人。
周郎虽说不敢不信他大伯周不易的话,但还是不屑地看了恶少几眼。
周不易看了象女一眼也没言语,然后对着周霸先道:“霸先,你快和瑜儿去吧,此地不可久留。你们可知为何此地起如此大风雨,此大风雨就是奸相请河伯做法得来的,专就是为了收拾你我的,快快乘都侯台去吧,要是待都侯台威力消去,你两个估记就是插翅也难以逃走的。”
周霸先道:“哥,那你呢?”
周不易道:“为兄我早知有此结局,所以就求了道栖身符,就是来劝你快走的,估记我要到阴府陪阎君聊天去,莫要为我担心,估记以后我们自会有相见之时。”说着又看了恶少一眼。
周霸先见兄长这样说,知兄长卦象通神,自是知命运,忙对着周郎道:“瑜儿,我们听你伯父的,快走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就在这时,一片阴风大做,鬼气森然,从远方袭来,当空现出两个鬼卒差,竟是一对牛头马面,一个拿着枷锁,一个提着混铁棍,就到了周不易面前,马面不悦道:“不易先生为何如此行事,只所以阎君要请你去,就是因为你老总泄天机。我两个敬重你,才没捆你,不成想你又逃到这儿来泄天机,此当是我两个罪过。”马面说着,牛头就趁机把个锁魂枷锁套在了周不易的脖子上。
原来周不易本就被两鬼差擒了去,只是对他客气,没成想他反趁机用符黄之术奔到这儿,又泄了天机。却没有鬼差来擒周霸先,周霸先为鬼体,对鬼差自是惧怕,一时附在都侯令台上不敢有语。虽说牛头马面职位不高,但多少也是个阴界小神,岂能是这些人所能挡得。
周不易被套了枷锁,但还是回过头道:“世昌吾儿,以后你和你妹子就跟了这位小哥去。霸先和瑜儿,切听我忠告,不可造次,速速归去……”说着还无意间瞅了一眼象女。
两鬼差怎能容他多说,一扯捆魂枷锁,两鬼差和一魂就在众人眼中失了踪影。
众人无不骇然失神,恶少更是心惊,要知自已可是收拾了一个阴神马面了,自已的艳寡妇还得了天罗宝伞,要是阴界来人找自个算帐可是不大好。
好一会儿,那周霸先的魂道:“瑜儿,快吧,如你伯父所说,我们再也不呆在这是非之地,找一个地方,过上安逸生活。”声音显是没了先前的英武之气,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时由于敌人的高手先自逃了,所以余下的都无战心,要么也逃走,要么就是心神不安在乱战中分心战死。一时周家家将也到了跟前对着周郎道:“我们誓死跟着老爷和少爷,请带上我们一起去,我们都跟了周家这么多年,要是不带上我们,我们以后怎么活了。”
周郎恨恨地盯了恶少一眼,先让众人也上了都侯台去,然后又看了一眼周世昌道:“昌弟,以后你要自保重。”又对着象女微微一笑道:“姑娘,我就要远去,要不姑娘就跟我去,有空了我们也能长相聚。要是此一别,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说着对着恶少露出淡淡的莫测高深的笑,甚至眼光中有种挑衅。
恶少听了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周家的龟儿子,真不是好鸟,竟是挖起自个的墙角来。这可是自已的拿手好戏,可是现在却是叫别人对着自个施展起来,看了象女一眼,但见象女神情迷然,显是十分神往,不由得心中一凉,忙道:“公主,我们还要去找金蟾的珠子,待以后我有了领地,还要请你去说经去,你怎能跟着他去?”
象女有点迟疑,不知是跟着恶少好还是周郎好。
周郎却是故意和恶少做对,玩弄恶少,对着象女道:“姑娘若是到了我那里,我可以日日教姑娘琴道。”
一说到琴道,象女两眼放光,想起先前周郎羽扇纶巾,手抚瑶琴,英姿绝伦,简直是神仙中的人物,要是能跟此人长厮守,操琴舞剑,是何等美事。想到这些,又怎能想起要为父亲找蟾珠,对着恶少道:“少帅,我且跟着周郎去,以后我们再相见了,你再把珠子送给我吧!”说着低下头向周郎走去。
恶少一时六神无主,心神大乱,暴ru女难道说就这样离去了吗?
周郎看着恶少失落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着恶少显是非常得意,故意漂起身子,用自个的小手拉住象女的大手,两人向着都侯台飘去。周郎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给恶少投来淡淡的一笑。
恶少心中难受,但还是瞪着眼看着象女离去,只希望那象女能回头,那怕只是一眼过来,也是一个安慰,也说明象女多少心中还有自已。可是象女不知是内疚,还是为何,竟是不曾回头。
待两人也上了都侯台,那都侯台一震动,竟是凭空消失了。
恶少咬着牙,把手攥的老紧,回想着,曾两手紧抓着象女的两圣峰的顶端的情境,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可是曾经多少的磨难告诉他,眼泪只是弱者的,要想在这个世上不受伤,就必须强大,强大到没人敢来伤害自已。
“哼,周郎,看来此仇是结下来了,不报此仇,岂能甘心。”恶少在心中对自已说,心中说不出的痛,茫然地回味着那可以用双臂环抱的****,实在是不甘心。
就在恶少伤心茫然时,那壁虎回来了,且是骑着一个二尺来长的元婴,还驱赶着另外三只尺把的元婴。壁虎显是十分得意,嘴中吱吱乱叫,显是在向恶少邀功。四只元婴可是神色呆板,更是一种绝望。
恶少见状,一扫伤心,用手轻轻地抚着壁虎的头,把三个元婴收了去,心中暗想,只有有了实力,才能保住自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