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霸先面色如水,不言语,也不理众人,对周郎的痛喊置若罔闻,只一个心思用到那玄天都侯令上。如同真体般大小的元神上的月华般的灵力一时浓到极致,形成真气暴流,,隐隐夹杂着雷声,向着玄天都侯令奔去。此时那周霸先身旁方圆丈内都是如水般的月华灵力,如同银色茧般,那元神随着灵力涌出,竟慢慢地变小了。玄天都侯令像个无底洞,无穷无尽地吸着周霸先的灵力,不知吸了多少,通身颤动的更加利害了。已不复了先前的朴实无华,经周霸先无穷灵力滋朴,从上面先是如水般浮出出无数铜色符咒,闪了几波,然后又现出了数十的战车,车上站着许多如天兵的铜甲将士,持各种武器的都有。这些如天兵的战车一出现就把玄天都侯令和周霸先护在中央,只是这些战士和战车不知为何竟不似真的般,有种虚幻的感觉,不过倒是比恶少身后的虚影不知要强实了多少倍来。
容先生和王成孝,以及洪道济各自凝神严备,都面色沉重,相互视了一眼。然后突地,三人一起暴身,分别从不同方向向着周霸先攻去,他们知道周霸先正在舍其元神拼命摧动玄天都侯令,要是待他蓄足了势,全部发挥出都侯令的威力,估记自已几个都要完了,还是早齐心趁老家伙还没打开都侯令,先要了他的命,也除了隐患,说不定哪个有缘,还能得了兵家至宝哩,听说那玄天都侯令里还藏着个兵家的大密秘,要是有幸得到了,修道路上可是大有稗益。三人各有心机,但此时都齐心攻伐周霸先。
周郎虎牙咬的吱吱做响,竟是不知是一时为父急伤了内脏还是咬伤了舌头,嘴角居然流出血来。且虎目旁如豆大的泪珠凝而不散,见几个大高手不顾身份地围攻自已父亲,胸中怒气腾腾,洁净的小白脸一时赤了起来,血往上涌,嘴唇发白,早没了先前羽扇纶巾,仪表天下的英姿,如同怒雷公下界般,只是有点秀气。仰首朝天,一声尖锐至极的叫声从周郎的口中吐出,接着周郎又把二十四弦瑶琴持在胸前,咬破舌尖,把一口精血喷在瑶琴上,喝道:“借我精血,琴友快快现身相助。”
随着周郎音落,那二十四弦琴受了周郎精血,竟是一时妖气冲天,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一女,此女长得也是曼妙,不过却是有种娇慵的感觉,风情万钟,如同没睡醒般,在众人面前大刺刺地伸了伸懒腰,视众人如不见,用嫩手轻拍了两下嘴,打了两个哈欠,才随意地瞄了下众人,最后才把目光回到周郎身上娓娓天音道:“小白脸,终于想起奴家了。琴中不知日月长,一场好睡,终于能出来观风了。”
周郎见此女如此模样,急急催道:“司风道友,形势危极,我父有危险,快快助我御敌。”
这司风女道:“就这几个小虫,成不了气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功力降了不知有多少,估记也是难以应对,且还要费太多的精力,下一次醒过来不知需要多长时间”,司风女骄黠地笑眨着如晨星般的明亮的眼睛。
周郎恨的直咬牙,关键时这司风女还是这样,想打秋风,恨恨道:“如你一个条件。”
司风女一听打了个响指,呵呵道:“早是如此多好,也没有这么多小鸟敢来闯了,我功力回愎不多,就帮你缠住这个九条纹的毛虫。”
曹操听了吓了一大跳,自个第二元神来的,竟被人看出是九条纹真身,看来此女神识不知要强多少倍了,若是和他动手,定无好结果,那三人也斗的火热,没人来助自已,不若也过去,借着给小周郎的老子也来一暗槊,比和这莫名怪女子斗起来不是好多了。
想到这,抽身就要奔向老周郎。
司风女娇喝道:“即是我的,为何要远去,本司风君面前,岂能说走就走,看我缚风环,束风索。”一边喝着,一边两如葱玉秀腕挥动连连,纤纤素指若弹棉花般,上下翻飞。就从她那素手指上绕出无数青光闪闪的如风旋窝的环和索来,也不知有多少,齐向曹操套去。
曹操看了那飞来的环索,不见有多少玄力,也不太在意,横槊撩去,居然一下就把一青风环打散如风了,心中多少松放了心,要是就这样点水准,哼,自个定要她有好看。反定了神,一阵“朔风扫狂草”的群攻,就打破了不知多少环索来。
自称司风君的女子只是浅笑不语,却手还是如挽花般,一个劲地发出无尽的青风环索。
曹操见状不由得心生警惕,神识一扫,才发现自个虽说打散了许多环索,只是那环索成了青风,不仅没散去,却是越聚越浓,知是不好,要是待这司风君聚来无穷青风,自个说不定还真完了,只有先打断她聚风,才是上策。想到此,就不再逃去,绞起臂膀,向着司风君奔来。
司风君吃吃一笑道:“九纹虫,你脑子开化了,比你祖虫好点,不过此时也晚了,要是你早奔我来,我还真拿你没法。”说着含笑顿住手,如同收网般。一时那被她散出的无数青风如有形般,在她的手诀捏引下,急速旋转起来,绕着曹操以他为中心就转动起来,在转的过程中,那风聚结成一个硕大的青环,眼看着就要把曹操套中。
曹操也有点慌神,再舞槊,只是这青环如实质般,不比先前,不知大了多少,竟是全力一槊没有砸开。
待出了这大环后,周边的狂风居然也奔了过来注入这青环,这青环很快又青了一些,有种青翠欲滴的感觉。
曹操暗叫坏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已就真要完了,忙把槊一竖,用手在鼻子一咂,从鼻中滴出鲜血来,然后粗哼道:“仙茅现身”。
居然从鼻子中显出一棵茅草,这茅草也是灵力涌动,随风一晃,变得高大起来,闪在曹操身后。原来这茅草是曹操当年为虫形时,就天天伏在这根茅草上,这根茅草也是有了灵气,只是灵识没有开化,要不然曹操怎能得道,他就是借着这根茅草才有了灵根。此时也顾不了什么,把藏身茅草也舍了出来。这茅草竟是灵物,如树般大,在风中摇了几摇,竟出现了无数茅草来,一时四周的风被茅草所阻,不再聚来。
司风君一看,眉开颜笑道:“原来你有这灵物,真是难得,归了我吧,看在和你先祖老毛虫有交的份上,你且去了,留下这等灵物来。”说着手一弹,从她背后浮空出一把瑶琴来,瑶琴对着茅草挣了挣琴身。那茅草竟受琴所招,弹了弹身子,向着瑶琴奔来,到琴边一晃居然没了。瑶琴上隐隐地有根茅草痕迹,接着瑶琴又消失了。
司风君一招手,收了青风索,对着椤的张大了嘴若被阉过的驴子般的曹操道:“还不快滚,难道说非要在此送了命,若再是冥顽不灵,把你也收到我的琴上。”
曹操一听,心中再也不敢有异想,自已的灵根源就这样丢了,真是伤心,但眼前这女子显是不知有多高深为,要是自个再逗留,可说不定真要没了命来。也顾不得及其他人来,如来时一样匆匆,腾空架起妖云,惶惶而去。
司风女又幻化成琴样,消失了。
曹操被司风女缠去,周郎自是不用分心,要快点收拾这几个小角色,好让父亲少耗点灵力。那梨花大枪如狂风暴扫万树梨花般,半边天都是亮枪影,一方面也是枪重,另方面周郎也是心急火燎,自是全力贯枪,竟是把众飞剑磕的嗡嗡颤鸣。只是来敌显是素常在一起练习过,配合的极其默契,尽管周郎大发神威,把众围攻高手打得不敢靠前,可是一时也是不能歼敌。
此时周霸先的元神已如七八岁的小孩般大小,那玄天都侯令也涨大得如同一根柱子般,浑身颤得不停,看来它的灵力还是不足。
三大高手全力攻来,虽说都侯令的周围有许多铜色战车和将士,但都不是实体,在三大高手猛力狠攻下,势如破竹。
象女再也忍不住,不顾恶少的劝阻,居然骑象腾到空中,手中现出象牙剑来,接着头顶现出一个古怪木鱼来,发出无数佛光,把自个和坐骑象一起笼照了进去。象女带巨象向着围攻周郎的众高手攻去,用象牙剑托住了一把灵剑。
众高手见敌方又有援手,就分出几把飞剑攻向象女。不成想象女战斗力尽管不是太强,只能敌住一把飞剑,而头上那木鱼的佛光的防护能力却是出奇的高,任飞剑怎么撞来,竟是撞不破那看似不太厚的佛光。
周郎见有人助,敌方阵形稍有些乱,肉体忙把羽扇狠狠地扇了几把,数团极阳真火向着敌人袭去。敌人的阵形更乱了,周郎元神沉声纳气,暴了声:“临”,这也是兵家的真言,专震摄敌人心魂的,总共有“兵临天下,横扫八荒”八个字诀,特别是这“兵”和“临”两字诀更是常用。
此诀一出,众敌人包括象女身子都是一滞。
就在一滞间,周郎来了一招“暴打梨花做雪飞”,一时满天亮枪影,卟卟声不停。
恶少在下面看得心寒自语道:“我靠,就在这一刹那,连打杀十三名高手来,什么时侯自个也能如此强悍多好。”
那周郎竟趁着众人失神,一招暴打梨花做雪飞的群攻把围攻的十五个高手中的十三个打得暴体身亡,竟飞出数个没有伤损的元婴,出了伤体,要逃亡。
周郎见父亲危机,也顾不得去杀余下的两个,向着周霸先闪身去,背对着象女悠然道:“谢谢姑娘相助”。
恶少看着天空飞的数个婴儿和落下的十来把无主飞剑,自是口中涎水老长,再也忍不住,也腾空而来,先把众飞剑收了去,然后把大凶灵壁虎放出去追元婴去。他可有点自知之明,要是靠自个,估记是什么也追不来的。
象女听了周郎的道谢声,竟是范了花痴,俏目发直看着周郎的闪去的身影,不能抽回来。护体的佛光也忘了催动,一时淡了下来。
余下的两位元婴高手见一瞬时就失去了十三个同伴,都是面容失色,狐死兔悲,不过看周郎转身去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见象女呆样,真是恨透了象女,要不是她,形势又怎会这样,完全迁怒到象女身上。见周郎顾父心切,没把心思放在这边,就又恶从胆边生。趁着象女花痴呆样,护体木鱼佛光弱时,两个相互视了眼色,一齐捏诀,指挥飞剑射向象女。
两飞剑皆是两人夹恨全力所发,显是来势极盛。此时象女正在发呆,护体佛光弱了好多,一下竟是被两飞剑撞破了。象女才恍然回过神来,只是飞剑已在眼前,想来阻挡已是晚了。
就在象女眼看就要被飞剑所伤,一道紫光猛地暴涨,如横空出世般,撞向两剑。却是恶少在一旁见象女花痴地看着周郎离去,虽说心中不爽,但也不能眼看着象女送了命,就强掩压着气息偷偷地伏在一旁,趁机打出帝王砚。只是恶少修为还是有点低,且还是两把飞剑,虽说撞偏了两飞剑,奈何象女块头也太大了,剑虽说走了偏锋,居然其中一把还是在她臂上划了道口子,也亏是有护甲,要不估记就是臂膀也被消去了。
象女一时吃痛,竟是没有发声,把如扇贝的玉牙咬的绷紧,一时又把佛光开到最强。
恶少心机自是不凡,见两人视眼色时,就知不好,要是两人都全力攻自已和象女,却是不好,象女有佛光护体,但自已就很难敌住一个元婴期的高手了。所以在打出帝王砚的同时,就偷偷地对着两人用扇子的阴面扇了几扇子的阴风,好乱其心神。
两人正在全心攻象女,突见暴出来只怪砚来,也是吓了一大跳,接着猛地身子一寒,居然竟相打起寒战来。两人心叫不好,要是一般风来,自已都是修道之人,身体早是百病不侵了,岂能有反应。此袭身之风却犹如地狱吹来的般,有种冷嗖嗖的感觉,如同鬼体来袭般。
此时象女也是大怒,更是恼羞成怒,少女心事不被人解也罢了,还被一干不识像的货色差点要了命,要不是那少帅相救,可真是险,唉,又欠了那无赖一个人情。顿时面红若赤玉,反收了象牙剑,取出两柄巨形圆锤来,也是大的离谱,正合着象女身材来用,一柄上篆刻着“轰天”,另个上却是“震地”。锤形古朴,不过却没有佛家之气,倒是透着无尽杀机。原来象女本就是用这锤的,只是觉其失了女孩斯雅,就弄了把佛象牙剑来。现在只觉丢了脸皮,自是不再记较了,持锤猛扑而去,如修罗女般,柳眉倒竖,摆锤就轰响其中一个,那锤带着响风,在风中又夹杂着暴鸣,且闪着电光,如泰山压顶般轰去。
那被轰的元婴高手见此势怎敢硬扛,就想闪身而去,没成想阴风还没完,而是又来了一股更强的,直吹得此人身子一哆嗦,身形一晃,倒又哆嗦的停了下来,不由得慌神引着飞剑撞向来锤,自个才趁机忙再移去。那飞剑撞向巨锤,显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要说灵性,象女的锤拍马也不是飞剑的对手,但说拼硬,剑本就不是锤的对手,更不要说象女的特大号锤了。显然象女的锤也不是凡品,佛象国的公主顺手的兵器岂能是凡兵。只这一下,就把那只飞剑砸的灵华顿失,居然把那人的剑中精神力也震散了,一时那飞剑失了灵力和那人的精神力的控制,如凡铁般跌落了下去。那人显是也受精气所练的飞剑的感应,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不过也算是躲过了致命的一锤。
这时两人才看清头顶怪砚,身笼逼人不敢仰视的紫气,手持大号扇,一身儒生打扮却是一脸坏笑的恶少。知是恶少捣的鬼,扇的阴风。
两人也是想偷袭象女,今偷鸡不成反啄了一把米,见恶少虽说修为不见得高,但一身怪异,现身的更是突然,竟是没有一点征兆,也是惊弓之鸟,见一招之下,自家就失了飞剑,再也不敢恋战,两人连眼色也没顾得打,居然不约而同地如流光般向远方逃去。
象女还想再扬捶发雌威,却失了对手,也不和恶少言语,自去观望两周郎。
恶少心中也是暗恨,为什么要来呢?这下可是大不妙,百般心思算计,难道说到头来真要失去这****女不成。心中盘算着,也向交战中心观去,不由得心中大叫:“好,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