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不可以这样无礼。”
紧接着就是云天齐的呵斥,满目的警告和责备,却是坚定。
北堂修眼眸深深,嘴角忽的带着一种冷酷与邪魅并存的笑容,但是衣袖下的指甲嵌入手掌内,这个云月凌——
“凌儿,别胡闹了,大家都相信你们。”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慈后站起来,语气仍是那万年不变的宠溺,对着凌儿说道。
凌儿一愣,瞧见慈后,脸色渐缓,“那也难防小人之心。”
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凌儿眼神似有地似无地飘向北堂修,言外之意,你丫的就是那个小人。
次话一出,气氛顿时绷紧,侮辱王爷这绝对是大逆不道之罪。
云天齐跪在一边冷汗直冒,这孩子的言行举止见过自大的就是没见过像她那样狂妄不羁的,哎——他这小心肝都要吓的爆炸了,早晚被被这女儿吓的连老命也没有,还是少趟这浑水回乡——
“云月凌,你别说我么有给机会你。”
凌儿一哼,眼里闪过一蔑轻笑,她什么时候给过机会她?
庭院吊身,长鞭点落,一身鞭痕,让她受尽非人待遇,伤她于无形,那个时候他给过机会吗?
当面质问,叛贼当口,他什么时候又给她机会?
想要就要,想丢就丢,为何把她犹如物件?
扯出一抹冷笑,夹杂上些许忧伤。
“不用了,我还没有自卑的让你给予一丝怜悯和同情,我打算带着爹离开北麟,去过安定的生活。”
果然——
“云月凌,是不是因为君无情!”
北堂修的话猛的响起,带着大声的质问,云月凌你在说什么?离开北麟——
凌儿讥讽的话语,慵懒的神态,淡淡的口气,这一刻,北堂修从脚到手都是冰凉的,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
云月凌,她说什么?她要离开北麟国?
避开他?躲开他?
这种恐慌瞬间席卷了北堂修全身,疼痛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疼的他几乎抽搐。
她要去哪里?君无情!辰东国!
这个思想首先占据了理智。
云月凌,这个女人,你想和君无情生活一世?不可以,绝不可以——
“云月凌,你是不是爱上君无情了,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走?”
可惜,凌儿连头也没有转而看他,心里狠狠鄙视一番,什么和君无情一起走,发什么神经呢。
看到凌儿面上的鄙夷,北堂修嘴唇忍不住颤抖,双眼血红,溢彩流转,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一滴晶莹的水滴从里面溢出——
这一番话,慈后身体猛然一怔,眼里不仅仅是原先的震惊,还有其他的深意。
“云月凌,你凭什么那么嚣张,你只不过仗着母后宠爱你罢了,没有这些,你凭什么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提起要求。”
北堂修上前两步,伸手紧紧地拽住凌儿的右手,死盯这凌儿,又恨又气,气的是云月凌没正眼瞧他一眼,恨得的是她怎么可以爱上了其他人,怎么可以,他不甘心,难道一开始错过了就不可以挽回了吗?
还是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他曾经做的事情把她伤的遍体鳞伤,又是一度让自己对他厌恶。
但是当凌儿狂妄不羁笑看众人,高歌引唱看破红尘时就深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喜欢上了,继而深深的爱上了,他不断劝说自己试一试,试一试就相信爱情,现在就要宣布他没戏了?
笑话,天大的笑话——
一切都成看那么的讽刺,或许冥冥注定他们就不该有任何瓜葛,去他妈的喜欢,去他妈的爱情。
“哈哈——”
一阵狂天大笑,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片震惊。
除了凌儿,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北堂修,那目光透着不忍——
没有嫣然巧笑,没有了慵懒姿态。
“北堂修你别自恋了,没有什么事情都是在你的掌控之内。”
淡淡的语气,撇开了一切的关系,没有最大的伤害,却又更深的伤害。
语言是摧毁一个人的一颗大炮,刀痕可以恢复,可是言语留下的伤害是不可以恢复的。
北堂修的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满是全身的力气像似被抽走了一般,但是他觉得好冷,冷的要命,眼睛死死盯着凌儿。
是鄙夷——
凌儿扯出一抹轻笑,看向北堂修就似一只受伤的狮子一般,心中狠狠地一个抽搐,她知道她不爱他,甚至谈不上喜欢,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出了他的改变,她看出了他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心为什么还会痛呢?
心里犹如夹杂着五谷杂粮,面上依旧是一片冷清,毫无表情。
淡淡地扫视了全场,将目光在萧凤的脸上稍顿几秒,最后落在慈后的脸上。
“干娘,谢谢你的宠爱,凌儿这就告退,以后你要保重。”
没有长篇大论的交代,只是一句离别的话语,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里面含着的深意和真挚,看来凌儿也是真心对待慈后好。
慈后听她这一说,身形隐约中有些发抖,眼眸里流露出一些没人能够看得懂的深意,嘴唇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被一声怒吼压了下来。
“云月凌,你休想,来人,把这两个叛贼拿下。”
嗜血的眼眸,那里面尽是无尽的杀意,冷酷的表情染上了脸上,声音里却隐藏不了颤抖。
似乎大伙都忘记了北堂修的本魂,一个战神的的威严,一位将领的霸气,一位强者的野心。
由爱生恨,因为爱,哪怕是绑,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不择手段。
“修儿。”
“三哥。”
“三弟——”
几声急促的声音猛然响起,这几道声音分别来自慈后,北堂宏,北堂翔口中。
慈后一直震惊在北堂修的话语中,此刻猛然地看向凌儿,脸上血色退进,当所有的震惊和惊诧过后,便是思考。
目光看着凌儿,里面充满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