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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责任?义务?

欧阳轩在叶婉瑶哀伤的眼眸中,终究还是转了身,迈了步,不过那一步一步总是那般的沉重,仿佛有千斤的大石拖着他的手脚。

他踏出寝室,低着头,倾长的身影下,披散这的发丝微微清扬,飞舞,微风吹着他的脸颊,瑟瑟的,就如同此刻他的内心,苦涩难耐呢。

明明竟在咫尺,却似乎又是隔着天涯。

而寝室内,夜煜宸阴沉的眸子,低垂,看向怀中的叶婉瑶:“还真是替你的情郎担忧呢。不过放心,你还不值得朕为你得罪欧阳堡。”

鄙夷不屑的唇角,依旧是那么不羁的弧度。

他看着她盯着欧阳轩离开的方向,心中的怒气不由的压抑难耐,哼了哼道:“怎么,舍不得?”

叶婉瑶不答,她越是这幅摸样,夜煜宸看的是越发的气氛。

转身,抱着她朝着软榻走去,紧接着,在床前站定,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出几个洞。

“叶婉瑶,你也不过如此。”

话罢,他猛地将她仍在床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背脊仍旧是如来时一般的挺拔,他的双手依旧如来时那般的紧握,只是那眉头,比来时皱的越加的深了。

叶婉瑶一阵晕眩,双眼闪烁着晕光,身子也被着实摔得晕沉沉的,幸亏是摔在床上,若要是地上,相比她几天也下不来床,他也是着实的痛恨自己吧。

如是的想着,伸手揉了揉胳膊,方才被他捏的生疼,现下松开了,却心地莫名的有些失落,这究竟是什么?明明想要放手了,却真若是放手,心中却又不舍,可能,女人就是这么矛盾吧,嘴上说的,心里想的,永远都是那么的不一致。

她苦笑自己的矛盾,站起身子,朝着床头不远处的梳妆台走去,当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这脸颊怎的就这般的红肿,好似鼓起的红馒头,霜妃下手可真狠呢。

心里暗暗的叹气,她到底是找了谁惹了谁,都找着她出气呢?越是这般想,心底就越是无力。

不禁意低头,眼光看见梳妆台上,那一方小小的檀木盒子,精致典雅的花纹在盒子顶部,绘画着幽雅的兰花图案,很美,很想小巧,不过她不记得自己又这样一件物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想着,伸手拿来那方小小的盒子,指尖微微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兰花,他最爱的图案,亦是她最爱的。

揭开盖子,一阵幽香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甚是清新。叶婉瑶心底的一根弦好似瞬间被挑动,那种无以复加的情绪,挣扎,哀凉。

她记得这东西,这是兰花膏,祛瘀化肿的良药,不过这东西她放在叶府,没有带在身边,而此时出现的兰花膏,只有一种可能,是他留下的。

他莫名其妙的到来,只为赠她药膏?真的只是这样吗?

心底不禁自问自己,这样一来,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吧。

眼底浓浓的哀息,以及眸底深处淡淡的喜悦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总是清楚的表达出来。

知道如此,她便足以。

姿雪宫,乃是当今太妃雪贵妃的寝宫,自先皇逝世,这里也没有原先的那般热闹,奴才们一个个恪守本分的做着该做的事情,庄严,而显得肃穆,典雅华贵的装饰品,无不彰显这此刻这里主人的身份高贵。

雪贵妃坐在殿上的软榻上,手中端着方才奴才递过来的茶水,口中不时的轻呡,偶尔抬眸看看下方的来人。

两人都是没有说话,奴才们一个个都弓缩着身子,怕一个不小心,在着静逸的大殿内弄出什么响声,惊扰了两人。

半响,雪贵妃的一盏茶叶呡的只剩些许,伸手递给一旁的奴才。

继而抬眸看着殿下的欧阳轩:“今日倒是想着姑姑我,是不是也是沾了某人的光呢!”

雪贵妃说的异常讽刺,那日在冷箫宫中的场景至今都无法在心中挥去,这个她自小就看好,宠溺的侄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顶撞自己?而且当着那些人的面,全然不顾朗华的感受,这般行为,早已触怒她的底线,现下看见殿下的人,心里更是气愤。

欧阳轩敛眉低眸,毫不在意雪贵妃话语里的讽刺,也是,那日他确实顾着婉瑶而伤了朗华,虽然说一切并非他有心如此,而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朗华对他的感情,他怎会不知?只是无法回赠,唯一能给的,就是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姑姑,今日我来此,也是为了和姑姑道歉,那日轩儿的话若是伤了姑姑与朗华,轩儿深感歉意,但是,那些话,迟早朗华都会明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轩儿亦是清楚,姑姑疼朗华的心,只是,轩儿无法给与朗华要的幸福,既然如此,不如早些让朗华找到一生可以照顾她之人,但是那人决不是轩儿。”

他凝眉,这些,相比雪贵妃心中自是有些掂量的。

而欧阳轩一直以来对朗华的不冷不热,只有朗华深陷其中,明眼人都看的真切,欧阳轩并不爱她。

“哼,就算不是朗华,也绝不可能是叶婉瑶。”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欧阳堡未来堡主夫人的人选,绝对不是。

雪贵妃暗暗心语,欧阳堡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欧阳轩继承,而作为欧阳堡唯一的继承人,欧阳轩所承担的责任远远超过现在,而一个可以帮助他的贤内助,除了家族背景不说,至少要有清白的名声,而不论随便的哪一点,那个叶婉瑶都不会成为其中之一。

欧阳轩不知道一瞬间,雪贵妃心里依然千转百回。

暗暗叹气,他也知道雪贵妃不会那般简单的接受叶婉瑶,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爱的是叶婉瑶,并不是那些虚无的东西,只要是她愿意,他不惜为她抛开一切,至此隐姓埋名未尝不可。

他的想法倒是挺美满的,就是不知叶婉瑶心底到底有没有他的位子呢。

想着,心底有不觉得嘲笑自己,苦涩的笑意缓缓牵动着他的唇角,一抹极轻的弧度就那么歉然绽放。

雪贵妃看着他的摸样,心底又再次暗暗涌起怒意:“轩儿,姑姑说过,你可以不娶朗华,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娶叶婉瑶,那个女人身份低贱,决不能做欧阳堡未来的抱住夫人。”

“那么姑姑认为谁适合未来的堡主夫人?”他眉头挑起,明显对雪贵妃方才侮辱叶婉瑶的言辞显露出不悦:“是有权有势,家族强大的大家闺秀?还是想朗华那般身份高贵的金枝玉叶?或者是那些娇蛮跋扈的江湖侠女?只是这些,姑姑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欧阳轩眉头拧的紧了,伫立的步伐有些苍凉,他接着道:“人这一辈子,来到这世上,如果都不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娶一个不爱的人,就能填补心底的孤寂吗?不,不能,我不想要像爹那样,亲手将自己的幸福斩断,只为那虚无缥缈的虚名,我只知道,我爱她,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这样的爱她,我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的地位,我知道,我爱的是这个人,这样就够了,姑姑,轩儿自小最尊敬您了,你应该明白,轩儿的性子,喜欢一个人,除非她说不喜欢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致死也不会。”

这番言论,雪贵妃怔怔的看着他,眉头深深的拧到了一起,她怎会不知欧阳轩的性子?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是绝对不能允许他爱上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以。

雪贵妃缓缓站起了身子,伸手挥了挥,对着偌大的大殿道:“你们都下去。”

做了奴才这么久的宫人,自是明白这个话的意思,一个个赶紧低头退出去。

雪贵妃迈着细碎的步伐,朝着欧阳轩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无声的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轩儿,姑姑知道,身为欧阳堡继承人的你,要承担别人所不能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但是你可知道,有时候,你随意的一个决定,亦或者简单的一个想法,就可能将许多人置于风口浪尖,你可以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私欲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可是那些因你私欲要牺牲的人呢?你明白吗?他们也是无辜的。”她说道这里,眉头不禁浮现一抹凄凉之色,:“你以为姑姑何尝想要留在这深宫,之中?勾心斗角,阴谋加害?这些就是你姑姑身为欧阳堡女儿的责任,有些事,姑姑不说你也明白,既然生来赋予了这样的责任,你就该清楚,你不再是你,也不再可以为所欲为。”

欧阳轩蓦地暗下了双眸,慢慢的,心底好似凉道了几点,如果……如果他能够早些认识她该多好··问题也不会如今天这般难解……

他无声的回答,便让雪贵妃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是清楚自己的责任不是吗?

这样的他,应该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连累更多的人吧。

这样想着,连她自己心底都有些小小的不铸锭。

曾经有人这样与她说过,如果爱一个人是亲手将所有人的幸福摧毁,那么他宁愿将那份爱藏在心底,只要他们彼此明白,爱着,便够了。

痛也许时间会将它麻木,可是爱呢?爱也可以麻木吗?

不……至少她明白,她永远也不会……

时间仿佛凝滞,欧阳轩沉默,她知道此时要给他一点时间考虑,随后,安慰的握着他的手:“轩儿,姑姑要说的就这些,你自己慢慢想想。”

说完,转身朝着殿内走去,身影一如既往的高贵,傲然,只是,却多了份凄凉的美……

那份美,在她的心底,许是幸福的吧。

迷茫之中,不知不觉,欧阳轩踏出了姿雪宫,眼底是暗淡无光的纠结,抬头看看布满霞光的天空,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已经将近酉时,是不是他也该离开了呢?

姿雪宫的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前便是一片湖光,湖面上有假山伫立,湖面下,有红鱼嬉游,绿茵茵的枝叶渐渐繁茂起来,霞光下,透着微烁的七彩的闪光。

湖面,倒映着他的身影,欧阳轩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心底不禁苦笑,什么时候那个自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欧阳轩如同今日这般的沮丧,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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