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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家立业初涉政坛(2)

Δ助老爸竞选总统

小布什涉足政坛的想法并不是在他的石油事业失败之后才开始有的,早在1978年,他刚与劳拉结婚之后不久,年仅31岁的他就决心参加竞选国会议员。在新婚的第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小布什和劳拉夫妇到处进行旅行演说,尽管劳拉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她为了丈夫的政治前途,还是夫唱妇随,处处与丈夫携手同行。他们到过西得克萨斯的广阔地区,其中包括他们的故乡米德兰,与油田工人交谈,努力竞选,他还号召在减税刺激就业机会的同时靠减少花费来平衡联邦预算。他的种种竞选口号极为得力,使他在共和党内的预选中打败了两位强劲的对手。

在这个人人都可能瞬间暴富的一夜成名的年代,真正的贵族自然会备受青睐,但小布什的优势并不仅在于此,就像惠特尼·休斯顿天生一副天籁般的嗓音,乔伊娜生就两条健步如飞的双腿一样,小布什也生就一身政治细胞,只是这种素质并不像嗓音和奔跑那样一开口,一抬腿就能看得出来。1978年的竞选虽然以失败告终,却使人们看到了他的政治家素质,他的政治家素质在他以后的政治生涯中越来越明显地凸现出来。

80年代后半期,正当小布什的石油事业一再走下坡路的时候,他的父亲老布什准备参加1988年的总统竞选。1986年,老布什告诉竞选专家阿特沃特和白宫办公厅主任克雷格·富勒说,他的儿子小布什正考虑来华盛顿帮他进行总统选举。富勒对此消息感到吃惊。当然布什家族中的一位成员加入进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老布什让他直率而活跃的大儿子完全进驻竞选办公室的建议是不同寻常的。对于小布什的入伙,富勒和阿特沃特都感到高兴,谁都不会拒绝一位可能的竞选代理人——一位生来就与竞选人同名同姓的人,更不用说这还是一位与竞选人有惊人相似的人。为了助老父一臂之力,1987年底,小布什全家搬到了华盛顿。

当小布什刚过完40岁生日时,他看起来像是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样。他和他老爸有相同的英俊的特征,但是他的脸庞稍圆一点,耳朵稍大一点,嘴唇则要薄一些。他那副调皮的神态则直接继承于他的母亲芭芭拉:他的表情看起来显得自鸣得意,并随时准备说出一句俏皮话。尽管他在正式的场合试图克制自己但爱开玩笑的老习惯仍会不时地表现出来,笑话也会脱口而出。他的脸显得精致而放松——眉头往上皱起,嘴角溢出假笑,双眼闪烁着一种渴望。老布什早年身上所缺少的竞争活力,在小布什的身上得到了大大的补偿。

在1988年的选举中,很多东西对小布什来说都是生命攸关的。虽然他从18岁起就帮着父亲到各地去做政治演说,但这一次选举有所不同。在参与1980年的州长选举时,老布什是一位高贵的政治家和成功的商人,敢于挑战这片土地上的最高的职位,在那个层次上,即使失败也可以被看作成功,只要尝试就行。但是现在的老布什是副总统,与最高职位仅一步之遥,这个国家的所有媒体都将焦点放在他的成功与努力上,这次选举是一场高能量与高层次的竞争。小布什从儿时起就是他父亲的最热心的追随者,在他眼中父亲每一项付出努力的事业都取得了成功——从打仗到棒球,到经商,到从政——并且自始至终保持着绅士风度。小布什喜欢过罗纳德·里根,在1980年大选之后,他甚至发表演说,吹嘘总统的魄力、远见与活力。但是,他不可能对他父亲作为副总统所受的待遇感到高兴。小布什一定感到他的父亲应该得到掌握美国总统权力的荣誉。小布什想看到他的父亲因一生的勤奋而得到最后的奖赏。小布什也知道,假如他的父亲在1988年的总统选举中落选了,他的政治生命将就此完结。这场选举“将在政治上决定爸爸的未来”,小布什在选举一年多前就对《达拉斯晨报》说:“我自己的感觉是,这将是乔治·布什政治生活中最后的辉煌时刻,无论是输是赢。如果他赢了,他在政治上就会有更多的光荣岁月;如果他输了,那么他将回顾过去,说:‘这在我的生命中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时光……还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而这次选举对于小布什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在老布什的竞选办公室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搬进了位于竞选总部下面有长门廊的一间办公室。开始,一些竞选班子成员对于候选人之子将扮演何种角色感到疑惑:他是令人喜爱的,但是他没有义务去结交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这一点似乎也是明显的。他将只做一个监督代理人,将所有的竞选情况向他父亲汇报,利用他的亲近关系为他的朋友们从白宫谋得一些额外津贴?没过多久,这一点变得清楚了,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他的父亲。他没有正式的头衔,也没有专门的职责,他的工作是一心一意为他的父亲考虑,涉及旅行演讲等诸多事宜以及密切关注被雇佣的竞选班子的成员,特别是竞选经理李·阿特沃特。他将衬衣挂在墙上,作好战斗的准备。“我们今年将取得胜利!”他每天早晨8点上班时总要这样大喊一声。他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让门开着,脚放在桌子上,手边放一听哥本哈根鼻烟。他负责收集情报,必要时也冷嘲热讽一番,让竞选班子那些成员明白他们是从属于总统的。小布什为父亲出谋划策,在父亲的助手之间协调斡旋,他对父亲的竞选极为有帮助,因为他较之于父亲老布什,更顽固更保守,更适合政治,对公众的情绪也能更好地把握,同时他还更有激情、更理智、更有主见、更精明、更风趣。“他是这些人中最精明的家伙,懂得用数学的精确方法看待选举。”阿特沃特曾这样评价小布什。小布什的一位助手德博亚·邓恩说,“我把他的竞选行程和一大堆分门别类的材料送进去。他不要过于详细的材料。到中午时,3/4的材料就被扔进了垃圾箱,我乘他午后慢跑时,从垃圾箱里把材料捡了出来。我想:‘你不可能把这些都读完了。’但是,他确实读过了,并且将其中的细节挑出来,储存在他的大脑中进行思考。”

小布什还充当父亲的代言人。他向竞选班子成员介绍哪些人是他父亲最亲密的朋友,他们是如何与布什家族交往的。有时候,在老布什完成了一次特别辛苦的竞选巡回旅行后,他会不经意地向小布什提到:“你知道去那里我有点累了。”小布什会告诉安排日程的人员稍停片刻,老头子累了,让他歇会儿吧。

小布什在竞选中的一项主要角色是媒体把关人——对要求采访的申请者进行筛选,从而决定谁有幸采访他的老爸。“给我一个应该让你和乔治·布什谈话的好理由。”他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傲慢语气对记者们说。他为竞选班子成员准备如何应付记者们的尖锐提问。例如,当媒体注意到布什在依阿华州民意调查中表现不佳时,小布什就坦率地向美联社记者推测,影响他父亲的因素可能是美国与伊朗秘密交易的丑闻,这一事件“会使选民感到迷惑不解”。当得克萨斯州农业专员吉姆·海托华讽刺布什的“好农场”计划是蠢驴乱叫时,小布什在报纸上回敬说:“那家伙是个可恶的小人。”

小布什的许多朋友都可以证明,小布什更容易忍受那些直接对准他的攻击,而不愿见到这种批评指向他的父亲。他总得面对这样的事实:老布什作为父亲要比做一个参选人更出色。老布什与大多数政客及总经理相比是一个好人。他与他们中最好的相比都不逊色,但是他就是缺乏一种杀手的冲动。小布什则正好补其父老布什之所短,因为老布什在政治上太过于讲究绅士风度了。1988年总统大选结果出来前3个星期,有一则谣言说《华盛顿邮报》将要发表一条新闻,内容据称有关老布什与一名前职员的奸情。对于这一恶毒攻击,老布什的竞选班子决定让小布什出面解决。小布什告诉《新闻周刊》的记者,他曾问过他父亲是否与另外一个女人有过暧昧关系,回答是斩钉截铁的“没有”。这一对老布什的攻击在小布什的解决之下显然没有收到什么成效,老布什于1988年当选为美国总统。

小布什知道父亲为了家庭与国家所承受的痛苦。当他的父亲建立自己的石油帝国时,他曾经因溃疡出血而倒在伦敦的一家旅馆内。在投入竞选时,他的父亲连续几周、几个月不能回家看望妻子儿女。他的父亲曾经承受过水门事件所带来的侮辱,在加入白宫集团之初还得忍受里根手下那帮人的胡闹,勤勤恳恳地在中国那个孤立的前沿阵地工作。而现在,新闻记者竟然在质疑他的力量与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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