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澄也是很想知道陆兰雪的脑袋究竟什么做的,竟然不需要任何情报就能笃定那黄铜何陈县令与此事有关,而且竟然连私盐也能查到。
“可有册子。”司徒澄淡淡的开口道,凡是要讲究证据,只要有证据那便容易得多了,若是没有证据,那么即便知道了,却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而且此事牵连甚广,若无册子怕是难以全部揪出那些人。
“有。”竹末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账簿。
“拿过来。”
“是。”司徒澄随便翻看了手中的册子,如此人情,不知你该如何还呢?“黄爷大事不好了。”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时辰,爷还在休息,你如此大惊小怪的是想找死吗?”屋内传来一道狠戾的女声,光听声音便知不好惹的主。
“二姨娘,出大事了,您快请黄爷起身,晚了就来不急了。”门外小福着急的说道。
二姨娘蹙了蹙柳眉,这小福办事向来稳重才能在府内当的管家的,如今怕是真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昨夜黄爷喝酒回来,虽没醉,却是与自己一夜恩爱,如今还未休息一会便吵他起来,想想或许真有要是。
二姨娘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推了推黄铜,柔声细语的唤道,“老爷,您醒醒。”
“魅儿,怎么想爷了。”黄铜大手揽过二姨娘的蛇腰,大嘴便封住了她那樱桃小嘴,大手不停的抚摸着那柔滑的雪肌,所过之处皆引起二姨娘的一阵战栗。
到嘴的呻吟之声皆被黄铜含入嘴中,许久才放开。
“爷,您好坏,人家不来了啦。”二姨娘好不容易得空,酡红着脸,而后柔柔的靠在黄铜的胸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嗔道,“爷,那小福在门外求见,听口气好似有什么急事。”
“小福?”这管家是不是当到头了,竟然敢大清早的扰他美梦。
“不管他。”黄铜说着变又将头埋到二姨娘身前亲吻着那如雪的肌肤,家中那么多姨娘,就这魅儿最得他心,精明能干,最主要的还一副妩媚样,看了就让人欲罢不能。
“爷?”
“不想活了是不是?”黄铜怒吼道,看来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
“爷,若非出大事了,小的怎敢扰您。”门外小福被黄铜一吼顿时吓得有些慌了手脚。
“大事是吧,最好是真的有大事,否则你就等着吧。”二姨娘赶忙伺候着黄铜穿了衣裳,自己也忙拾掇了一番才开了房门。
只见那小福早已急了一身汗,连滚带爬的进了房,“爷,今日早晨城里都在传有人发现了一处地方,里面藏着不少盐,而且还说都被运走了。”
“什么?”二姨娘一听,脸色早已沉了下来,早没了之前的柔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精明样。
“可有说地点?”黄铜沉声问道,为了隐人耳目,他确实是没有派人看着那些东西,长久以来皆是如此,莫非当真凑巧被人发现了去,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该死的,若是让他查出来,非收了那个人不可。
“没有,也没有说何人所为,但是此事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小福沉声答道。
“爷,别急,咱们先偷偷前去看看,若只是流言便不必当真。”二姨娘眸光一转,伸手抚顺真黄铜的气息。
黄铜伸手握着二姨娘的收,而后沉声对小福说道,“就按二姨娘说的办,你带几个人一会跟我一道去看看。”
“是,爷。属下这就去办。”小福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身后早是一身的冷汗,呼,还好。
“还是魅儿懂得体贴人。”黄铜转而柔声的对着二姨娘说道。
“那爷您可得多疼着点人家。”
“疼,爷最疼的就你了。”
黄铜微微蹙了下眉头,狐疑地看了四周一眼,见四下里很是静谧未有任何异样,抿着嘴唇不语,一丝怪异的感觉一直缭绕他的心头,莫非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
树丛中,陆兰雪嘴角轻扬,她别的不敢说,跟踪术她说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若是连着也能被黄铜发觉,那她真是不用混了。
只是这里是古代,万事还是得要谨慎行之,身为一名出色的侦探,若是连跟踪这么简单基本的任务都做不来,那真是该回家吃自己了。
黄铜凌厉的目光再次扫射了一遍,发现确实未有任何异样,这才带着几人快速的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只是每走几步必然检查四周一遭。
为了不引人注意,陆兰雪并没有离得很近,而是在距离有十多米的树丛中。
陆兰雪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动作敏捷而快速的攀爬上了一颗大树,期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而时间仅是短短的数秒钟。
掩藏于茂密的树叶中,陆兰雪身着绿色紧身衣袍,脸上亦是画了几道绿色,颇似那迷你装,在树林的掩护下形成了一道保护色。
从袖中轻巧的抛出天蚕丝,紧紧的固定在另一颗树上,亦是一两秒钟的时间,陆兰雪便稳稳的落在了另外一颗树上,袖中同时撒出一阵粉末,悄然无声无息。
黄铜带着几人在树林中穿梭了好一阵,终于在一个石洞前停了下来,目光警惕的再次查看了四周,而后命了两个人在外看着,自己带了两人进去查看。
原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一切早已在陆兰雪的监控之下暴露无遗,陆兰雪眼中闪过一抹明亮,冷厉的目光紧紧盯着洞口,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不多时,只见那黄铜面色紧绷的快步出了洞口,而后带着人快速离去,看了这黄铜估计的大概算出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准备离开了。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让他离开呢?
陆兰雪美目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飘向远方,时辰应该差不多了才是。
果不其然,只见远处传来了阵阵马匹奔跑的声音,惊起了林中鸟儿无数,抖落了树叶纷纷而下。
黄铜一听此声,暗道一声糟糕,看来真是中计了,自己日防夜防,却是何处着了人家的道。袖中的手紧紧的拽在了一起,青筋勃起,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