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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年聚餐(1)

奶奶本就是几个孩子拿的钱已经拿过红包的我又怎么好再拿:“奶奶,爸妈每个月给我1500已经很多了没钱了我知道问爸妈要,再说有您这么会理财的奶奶我又怎么不会用钱呢!”说完紧紧抱住奶奶想到奶奶您长寿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她拉开我笑着摸着我光滑的脸:“我孙女最会理财了人能干又漂亮又将来谁娶了都是他最大的福分,但你爸妈的钱是你爸妈的这钱你一定要拿着。”

“奶奶!”

“好了,再说奶奶要生气了。”说完便拉开我的手将钱放了进去。

“那好吧,等到了那边给你邮好吃的。”了解她性格的我知道再说下去她真会生气便收下了。

“嗯,收好别弄丢了。”她高兴的说道。

然后又和我说了很多我听过几遍的小时候的事又帮我铺好床看着我躺下便出去了,目送着奶奶有些佝偻着的背影还有黑白交错着的头发。想到当时长得漂亮的奶奶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敢于反抗外祖父嫁给了贫穷的爷爷;又是多么大的毅力才能让她渡过那么艰难的日子,她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女人一辈子没有什么让世人去永记可是她的精神却使我深深钦佩!奶奶走后躺在我最爱舒适的床上一分钟就能睡着的我此时此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总是会唠叨的妈妈还有在我妈妈打骂我后细心给我讲道理从来没打给我的爸爸今天都没说什么,这让我很不习惯就一直等着。直到偶尔能听见车子经过还有狗吠的声音夜深人静我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们悄悄推门进来的声音,我马上闭上眼睛。因为光线的变化我知道他们谁打开了床头的小猪台灯,接着是因为床垫的凹陷以及妈妈身上独有的香味我知道妈妈正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然后她轻轻用手从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巴,她皮肤一直很好虽然已经上了四十还是很光滑,我强忍住起来抱住她的冲动还有泪水。没一会是她轻轻哭泣的声音。

“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她。”爸爸小声的安慰着妈妈。

“我知道,可是她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又是大半年后才能见到了哭下都不成吗!”妈妈一生气起来说话就总是很不讲理,受气的总是可怜的老爸。

“你别急,女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的苦处和想法她性子又要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我们当父母的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让她为难。”爸爸也坐到我床头上用手一遍遍摸着我的额头像是要把我所有的烦恼痛苦都抹去。

“女儿啊到了那边身边没个亲人的怎么办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妈妈仍然还在小声的哭泣着。

“放心吧,我们的女儿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无论我做什么事都对我充满信心的爸爸说道,也就是他的相信让我一次次的超越了自己。

“好像她一直是那个成天跟在我身后叫‘妈妈,妈妈’的小女孩,这样我也不用成天因为她不在身边担心了。”

“谁说不是呢,小时候她好可爱,粉嘟嘟的小脸每天都快乐的蹦蹦跳跳,就像一个没有烦恼的小天使。”

“那时大家都很喜欢她,还记得她三岁那年我们都没在家回家却发现她不见了,你和二哥(我一堂叔)他们找遍了所有地方,连后院那老井都找了却没有,最后却跟着村里一大孩子去吃东西了。”已经不再哭泣的妈妈还在不断抽泣着。

“当时你回来就哭了,还有她五岁刚开始上幼儿园那年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开学头一天便背上了她的小书包见人就告诉别人就跟人说‘我要上学去了’晚上睡觉时都不肯放下硬是背着。”随着妈妈陷入回忆的爸爸也开始回忆起来。

“呵呵,可是没过几天去上学走了不到两分钟就又回来了硬是吵着不去怎么哄也不听我还打了她,后来才知道是她二婶说她一家人吃饭她一个人读书,最后还是爸送去的,真是个傻孩子!”妈妈笑着说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是啊,第一次看到别人拿了奖状自己没有回来就哭了,我告诉她‘要想自己得到奖励必须得给别人奖励你的原因’那么小的她居然从此事事努力尽她所以做到最好。”爸爸也笑了起来。

“可是自从她上初中开始便什么也不对我们说了,只是敷衍着我们每次骄傲的拿回各种的奖状证书。特别是高二那年开始有事没事的悄悄发短信有时还莫名其妙的傻笑我就猜这孩子是不是恋爱了几次旁敲侧击却什么叶问不出来,特别是高三那年人突然变得很沉默只是埋头苦学却几个晚上我看到她晚上躲在被子里悄悄哭!”说完妈妈叹了口气。

“是的,她性格跟你一样却比你更将什么都埋在心里!高复我本不愿意的可是她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最后她毅然决然选择了现在的大学那时我就想到她一定是遇到了很难过的事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虽然那么远但想着让她出去走走也好,只是希望她知道不管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家里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你说老天会给我们女儿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我也不知道,她总是那么善良对自己狠也不愿看到别人受伤,即使受伤了也只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舔舐自己的伤口。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我请求老天不要让我们的女儿受太多的苦,将来那个人不用多么有钱优秀只要他能真心实意对馨儿好给她幸福!”

他们一直呆了很久有时说话有时很安静我却能感觉到他们一直都在默默的看着我,直到很久很久后妈妈亲亲我说声:“晚安,宝贝。”才和爸爸一起离开。听到他们开门关门又打开自己房门的声音我才敢任由那如洪水泛滥的泪水流下来,蜷缩起身子嘤嘤哭泣: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关于以前的事从来没向他们提过语悦与“狐狸精”那也交代过唯恐她们说漏了嘴,认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却怎么忘了“知子莫若母”这句俗话,我是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又是他们含辛茹苦养大的怎么看不出我的变化,只是他们为了配合我而演的戏罢了!刚生下我时还没擦去身上的血第一次抱到我的爸爸马上就亲了一口嘴边也沾上了我身上的血,邻家帮忙接生的堂二婶看到了嫌弃的说:“也不嫌脏。”爸爸却回到:“自己生的脏什么脏!”小时候妈妈经常告诉我爸爸嫌弃我是个女儿,但从小被爸爸视为明珠到哪都带着到了高三几乎和他一样高了的我怎么也不信,一次生病去医院看到一儿子背着生病不能走动的父亲我也生平第一次嫌弃自己是个女儿了:“当一天我爸爸生病了我能背的动他?”现在我却因为这些让他们如此担心、难过,我真是世上最笨最不孝的女儿!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为自己的自大无知深深内疚着,第二天当我早上起来看着镜中那跟樱桃样红肿的双眼找了块冰块偷偷拿到厕所敷,短信响了是知道今天我要走的几个好姐们还有哥们发来的短信,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都是一群赖床的人!半个小时后看到虽然任然红肿着但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在他们的催促下才走了出去。吃着妈妈们精心准备的美味早餐却因为不到必要时绝不化妆的妈妈为了掩饰哭泣而化了很浓的妆还有爸爸的憔悴而食不知味,他们一定整夜未眠!早饭后,爸爸和小叔帮我将行李拿到楼下小叔车上,妈妈、奶奶、还有小婶婶则给我交代事情,妈妈和奶奶不是侧过脸偷偷抹去眼泪,旁边4岁小表妹不解的看着这两人在她看来出远门是件很高兴的事就像当初的我一心一意只想摆脱父母手中的绳索却不知没有了他们的指引一个人面对那些狂风暴雨是多么艰难辛酸!最后在小叔的催促下我拥抱着与他们告别依依不舍的上了车,从车的反光镜上我看到爸爸妈妈搀扶着奶奶站在刚才的位置一直望着车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他们!坐在飞机上的我,看着窗旁白白的云突然想到了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爸妈女儿只有对着满天的白云许愿:愿我的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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