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正和加缪“友好”地进行着对话,突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来者从容不迫的声音:“没想到吸血鬼和堕天使竟然能共处一室而相安无事,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小艾回头看那个人,露出不悦的表情:“大叔你来干什么?”
加缪看着那个人,温和地笑着说:“特维里叔叔,好久不见。”
特维里笑着说:“加缪你好,这么客气,怎么不叫我斯科特叔叔了?”
加缪笑着说:“反正现在也只有你一个特维里叔叔了,不是吗?”
小艾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寒暄:“真烦。你来干什么?”
特维里笑着说:“年轻人,总是那么焦躁。你忘了艾丽小姑娘和我做了个交易吗?人你们找到了,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小艾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那是艾丽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不要碰她,你没看她在休息吗?那玩意儿拿不下来,别折腾她。”
特维里淡定地笑着说:“无礼可以被原谅,食言可就不行了。我自有办法拿下来,不会伤了我的小侄女。让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你们那些小动作了,你们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特维里说着要走上前来,小艾站起身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去想要推倒特维里,却被特维里反推一把,小艾后退了几步,右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火红的伤痕。伤痕像长满叶子的蔓藤一样盘绕在小艾的手臂上,散开的枝叶像雪花片一样。小艾能感觉到手臂上剧烈的灼热感和深入骨髓的刺痛。他皱着眉头问道:“大叔,这是什么?”
特维里娓娓道来:“年轻人还没跟堕天交手过吧?这个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动手动脚的真是没有礼貌。就让我给你科普一下。正因为有了光明,才有了黑暗。光明的深处,孕育着黑暗。光明的尽头,正是黑暗。当你看到晨曦的曙光,你不会意识到你已经看到了黄昏的边缘。”
小艾一边忍着手臂的疼痛,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你有话不能直说吗?”
特维里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简而言之,你再动手,我就不得不把你烧成灰烬。”
小艾呲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特维里,想上前去,双脚却动弹不得。
加缪带着淡淡的微笑安静地旁观着。特维里缓缓地走到莉兹面前,认真地端详着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莉兹。特维里入神地看着她,若有所思,他自言自语道:“莉莉维娜兹……跟她母亲长得真像……”他说着,在她身边轻轻地坐下,伸出手要去摸她的手。
小艾露出厌恶的表情。
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戒指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像被用力推了一下一样,身体弹了出去,撞到墙上,又摔到地上。他挑起一边眉疑惑不解地说道:“怎么回事?圣光的庇护吗?”他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转头看一直在微笑的加缪,他不恼不愠地说道:“加缪,你动了什么手脚吗?”
加缪微笑着说道:“特维里叔叔,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吗,圣光的庇护,这样高级的技能哪是我这种年轻的堕天能学会的?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堕天会的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呢,会不会是碰巧是你认识的熟悉的某个人呢?”
特维里微笑着说:“看来是我那个死了都不肯让我安宁的哥哥。不过真有趣,他竟然施加在戒指上而不是他年幼无助的女儿身上,我的哥哥比我想象中更在乎名利啊。”
加缪笑着说:“要让我说呢,我觉得是莉莉的功劳,即使睡着了也能分辨好人坏人。”
特维里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只能把她带走了。小伙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小艾冷笑道:“大叔你太自以为是了,不如去死一死吧。”话音刚落,小艾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鲜血一点点渗出来。特维里用力推开小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血染红了他的手指,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刚刚一瞬间我动都动不了,让这小吸血鬼乘虚而入了。加缪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坏了规矩已经是死罪,帮着外族就是罪加一等。”
加缪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小艾用舌头舔了舔牙齿上的血,冷笑道:“大叔,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命吧。等毒气渗入你的体内,你就没机会再唧唧歪歪了。”
特维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淡定地说道:“我的侄女就先拜托你们照顾了,今天这一下,我记住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道白光闪过,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艾扬起一边嘴角,笑着问加缪:“不赖呀,这是你们堕天使的把戏吗?”
加缪微笑着回答:“一般的堕天是不会用这样阴损的招数的,只不过我比较独特。”
小艾“啧”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少抬高自己了,下三滥就说下三滥。”
莉兹突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