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古堡大厅内,衣衫不整的小男孩坐在沙发上,一手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脚踩在沙发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扮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地坐在他旁边,双脚不安分地前后晃着,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看。头发灰白的老管家恭敬地站在他们面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渗,他不时拿出手绢来擦额头上的汗水。
小男孩不悦的声音:“安爷爷,老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少爷,这个小的不是很清楚。老爷办完事就会回来的了。”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安爷爷你就告诉我们嘛,或者带我们去找爸爸呀。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还是你带我们去找妈妈,我要妈妈嘛。”说着说着小姑娘的眼泪就开始一滴滴往下掉。一开始她只是委屈地扁着嘴默默地掉眼泪,无声地哭了一小会儿她顿时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转而变为放声大哭。
老管家紧张地试图安慰她:“小姐您不要哭,老爷马上就回来了,不哭好吗?”
一旁一直焦躁不耐烦的小男孩听到小女孩的哭声,转头看了看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勇士一般豪迈地说道:“艾丽不哭,哥哥在。你不用怕。”小姑娘却像受到鼓舞一样哭得更起劲了,抱着小男孩嚎啕大哭。
古堡大门突然被推开,厚重的门重重撞到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大厅内的三人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注视着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影子。
来者欢快地说道:“哎呀,我在外面就听到我可爱的女儿的哭声,这是怎么了啊?”
小姑娘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就放开哥哥,飞奔到父亲的跟前,一下子就抱住他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含糊地说道:“妈妈……妈妈不见了……爸爸……”
她的父亲蹲下来,掰开她的手,抓着她的双手笑着说:“艾丽,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要怎么叫我的,你怎么老是忘记。你这样子不乖,我是要生气的。不要整天哭鼻子,这样子很丢脸知道不?你再怎么哭,你母亲都不会回来的了。你再哭的话,你的父亲和哥哥都不会要你的了,知道吗?”
小姑娘惊诧地看着父亲,脸上肆流的眼泪一点点被微风吹干,只留下浅浅的泪痕,她因为努力抑制自己的哭而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她害怕地点着头。
小男孩从沙发上下来,双手插在口袋中,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说母亲不回来了?”
男人没回答男孩的话,而是指责道:“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知道给妹妹做个好榜样。谁让你这么穿衣服的,还有你的头发像话吗?我不在的时候就这样随便地应付我的规矩吗?不要以为自己过了几关就了不起了,搞得一身伤还自以为是吗?一星期一次的强度你以为就可以了吗,忘记我说的话了吗,你是将来要继承这个家的人,不强大点怎么可以?”男人突然露出笑脸来,和蔼可亲地说道:“我可爱的儿子,今天晚上继续吧。”
小男孩口袋里的手有点颤抖,但他强作镇定地说道:“父亲,不是说好下一次是大后天吗?”
男人欢快地笑着说:“本来是的呀,但是因为你试图违反我定下的规矩,就要受到惩罚。你记得吗,我说过的,你如果想要反抗我,就成长到你足够抵抗我的时候再这样做,不然你就会一直受到惩罚。但是呢,你的父亲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一个人,你如果想要拖延到大后天,也不是不可以的。就让你可爱的妹妹和你一起吧。”
小男孩眉头紧锁,上下排牙齿紧紧咬合着,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要让她去。我今晚就去。”
男人大笑起来,看着发懵的小女孩说道:“看你哥哥对你多好,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痛苦。你要好好地记住你哥哥对你的好知道吗。像你这样没用的小孩子如果还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关爱的话,你就乖乖地听话。如果有一天,你可爱的哥哥想要你的命的时候,你应该心甘情愿地奉上你的血、你的命,知道吗?”
小女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恐惧慢慢地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只能木讷地点头。
男人拍拍小女孩的小脑袋,满意地微笑着,站起身来,往旁边挪了一步,让他身后的小影子完全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一个穿戴整齐的文静的小男孩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他深灰色的眼睛里藏着对未知的不安。
男人笑着宣布道:“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哥哥了。来,艾格,来认识一下你的弟弟妹妹。你们要好好相处呀,在你们完全成长之前,最好给我乖乖地相亲相爱的哟。当然,在那之后,你们如果为了争夺继承位而大打出手,做父亲的自然是很欣慰的。”
文静小男孩一脸不安,乱发小男孩一脸不悦,小姑娘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