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看着屏幕中冷静的闭着眼似乎在休息的莉兹,笑着说:“她醒得真快。你也太狠了,揭穿她的身份就算了,还用以前偷拍艾艾的录像来刺激她。”
艾格平淡地说道:“别用这么难听的字眼。你们都知道家里本来就有摄像头,他做了什么只能怪他自己。你看够了吗?”
艾丽摇摇头:“我要享受整个过程呀,你以为这一点就够了吗?她肯定不会这样一直冷静下去。要是就这样平淡地完成觉醒,那未免太轻松。”
艾格皱着眉头说道:“你真是彻头彻尾的变态。”
艾丽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不是吗?你看着心里难受吗?你看不下去你可以离开呀,我可不想错过一点细节。看别人精神崩溃真是最让人开心的事情。这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呀。”
艾格平静地说道:“我对看别人痛苦没什么兴趣,我只要结果。但是如果你呆在这里的话,我就不得不陪着你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艾丽笑着说:“你害怕我从中捣乱吗?别怕,我就这样看着。当然,如果有我亲爱的大哥陪着我,那就更美好了。”
一晃过去了四天。艾丽突然关掉了控制室的电源。正在看着书的艾格一惊,抬头看着艾丽,诧异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艾丽笑着说:“没什么,我看够了。我要去睡觉了。”
艾格疑惑地皱着眉头,走过去打开电源,屏幕重新恢复,他看到屏幕内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艾格开始手忙脚乱地调取录像,发现在第四天,也就是艾丽来找他后没多久,小艾就把莉兹带走了。他转身把艾丽推到墙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愤怒地问道:“怎么回事?”
艾丽轻松地笑着说:“你不明白吗亲爱的大哥?你可爱的弟弟把你的实验品抢走了呀。”
艾格淡灰色的眼睛慢慢变深,眼里满是杀气,他气愤地问道:“小艾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的吗?你知道他会在那时候带走她,所以故意来这边跟我耗了四天,是吧?你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去哪了?”
艾丽不慌不忙地说道:“哎呀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人家怎么回答嘛。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啦。你难道不感谢一下你可爱的妹妹劝说你亲爱的弟弟不伤害你吗?至于我看了四天的录像嘛,帮助小艾带走莉兹只是顺带的,我主要还是想看录像呢。你要问我在做什么吗?当然是在享受这个奇妙的过程呀。不过呢,顺手帮帮我亲爱的哥哥,不是挺好的吗?”
艾格的手更加用力了,青筋凸起,他的样子十分骇人,像是要生吞了艾丽。他重复道:“他们去哪了?”
艾丽笑着说:“帮人帮到底,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艾格松开了她,神色恢复原本的冷静,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丽收敛起笑容,幽幽地说道:“我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反目成仇。我们兄妹三个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样,和睦地相处?”
艾格冷笑道:“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
艾丽有些激动起来:“即使不是普通人家,也不用非要互相残杀吧?这样子只会中了大叔的计。”
艾格冷冷地说道:“父亲最后也会死。”
“我不在乎他的死活,我只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哪怕坦诚一次,让怨气都释放出来,和艾艾,和我们,冰释前嫌,不就好了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子压抑自己,又执着于上一辈的仇恨?”艾丽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起来。
艾格对艾丽激动的言论不为所动,依旧冷漠地说道:“艾丽,不懂的是你。像你们这样被其他人呵护着恭维着长大的所谓的拥有正统血统的太子和公主,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呵呵,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其实是将我生父逐出领地逼得他自杀的人,你知道这是怎么样的羞辱吗?而我们的母亲为了自己,早早地抛下了我们,说起来,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你们夺走了我本该有的一切,还要假装慈悲地赐予我你们‘伟大的艾佛罗’的名字。你知道被夺去姓名的痛苦吗?你知道被夺去身份的痛苦吗?我像扯线木偶一样地生活,除了要听‘父亲’的话,还要时刻小心你们这两个残暴冷血的家伙稍微不高兴就取我性命。你懂得这种屈辱的感觉吗?我和你们从来就不是手足,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既然你们夺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是没想到心灵扭曲的变态的你们也有真正动情的一天。所以,现在,我要夺走你们所爱的一切。”
艾丽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自白,双手掩着脸低声地啜泣起来。她的肩膀抽动着,像受了委屈却不能说出口的孩子一样,拼了命忍住自己的哭声。艾格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