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兹的目光越过短发女子,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艾格,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的。短发女子把轮椅掉了个头,面对着艾格,露出浅浅的笑容:“艾格哥哥,你也在这呀。”
艾格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莉兹和短发女子,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莉兹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事跟她说。”
莉兹获救般点点头,迅速逃离了现场。
艾格等莉兹走了以后,才平静地问短发女子:“你在干什么?”
短发女子还是保持着笑容:“逗逗那个小姑娘。她很可爱,毫不设防的样子,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有保护她的冲动,不是吗?”
“这么吵,我还以为是艾丽又来图书室搞破坏。”
“我想学学她的样子,但怎么学都不像。”
艾格皱了皱眉:“没必要,你就是你,她就是她。”
短发女子眨眨眼,眼里又流露出那种暧昧的笑意:“你难道不曾有一刻怀疑过,其实她就是我,我才是她?如果我身体够好的话,如果我没出意外的话,长大后的我,就该是现在的艾丽那样子的吧?”
艾格坚定地摇头:“你们不一样,我分得清。”
短发女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把自己打扮成我的样子,却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而我,却是被艾哥哥打扮成这个样子。他见到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你还活着。第二个反应是,剪了头发吧,看起来和艾丽一样。而我的理解是,他的意思是,剪了头发吧,看起来才跟以前的艾丽一样。”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家人。”
艾格露出反感的表情,但没说什么。
短发女子会心一笑:“你还恨他吗?你如果恨他的话,就不会回来了对吗?我听说了,你和艾丽的事情,还有你和艾哥哥的事情。你知道,以前的事情,不是他们的错,是吗?特别是我回来以后,我相信,你再也无法坚定地痛恨他了,对吗?”
艾格还是一言不发,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短发女子接着说道:“他救了我,不是吗?虽然有些冲动,有些不理智,但事实是,他救了我,不是吗?所以我才活着。不要再怨恨了好吗?我回来了。”
艾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和艾丽一样,都想回到以前。但是,至少,你和艾丽,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不,我没有想回到以前,我想艾丽也没有。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兄弟姐妹能够在一起,像她以前经常说的,‘我们要一直这样,一起生活下去’。破坏这一切的,不是艾哥哥,是父亲。但他已经不能再插手了不是吗?也许还有我,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但艾丽不会。”
“有一天她会原谅我的。”
艾格皱着眉打量着短发女子,半晌才说:“你想干什么?”
短发女子露出浅浅的笑容:“我想争取自己的幸福,仅此而已。”
“你的幸福,会破坏小艾的好事,他是认真的,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一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