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晨被枪抵住后脑勺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反问拿着枪的人，语气平静的可怕。
“能说说为什么吗？”
“不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无比熟悉的声音，不是平常的柔和，而是一种极其疏远的态度，这个男人竟然是林磐！
“那开枪吧。既然没什么好说的。”
涯晨看着窗外仍然在升起的浓浓大烟，那淡漠的表情仿佛被枪指着的不是自己一样。
“抱歉。”
林磐低声说道，手里正是拿着鬼蝶那把枪。
然后他一只手慢慢地按上扳机，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在这个时候化为最可怕的敌人。
“…………咔嚓…”
没有想象中的子弹声音，只有扳机被扣动那一点细微的声音，林磐不知所措，眼里充满了茫然。
为什么……明明应该还有一颗子弹的…
鬼蝶说里面有六颗子弹，在大宅自己用了五颗……
…那么这样说……她骗了自己……
糟糕………！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林磐快速地转过了身，果然就在门那里看到了料想之中的人。
“………………”
鬼蝶拿着一把枪直对着林磐，她的身上和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痕迹，还有衣服上大量的鲜红血迹，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都在象征刚刚那一场战斗，鬼蝶的确赢了，但是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你多久开始怀疑我的。”
林磐双手举了起来，表示他败了。
“…第一眼。”
鬼蝶淡淡的开口，双眼看着林磐，没有急着扣下扳机而是开始一步步接近涯晨这边。
“真厉害啊。不愧是第一杀手。所以你从那时就开始计划着，对吧。”
林磐没有动，直直地看着鬼蝶，但他没有一点的紧张，看来是另有准备，或者放弃了挣扎。
“恩。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鬼蝶点点头，并与涯晨相视一眼。
没错，她一开始就知道林磐是敌人，所以一直找机会让他意外死去，可是一直没有成功。
比如在晚宴的时候，有六个敌人入侵，她给了林磐一把只有五颗子弹的枪，但他熟知宅子的密道，所以没有遇到最后一个敌人。
再比如遇到那个鸭嘴帽女孩的时候，她手下留了情，刻意刺向了女孩心脏旁边的地方，应该不会立刻死亡。
鬼蝶想让苏醒过来的女孩利用最后的生命杀掉林磐，但应该是被他反杀了或者其他的。
她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告诉过涯晨。
但这一次她告诉了涯晨。
“办公室里面的对话也是编的吧。”
林磐在办公室装了窃听器，所以在去给涯晨准备车的时候也听到了他们的话，让他觉得机会来了。
“…恩…”
鬼蝶冷漠地应下，观察着四周，她好像是察觉到林磐还有后招，所以很警惕地走向那边，不快也不慢。
“…看来我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给了你们演了场笑剧啊。”
林磐自嘲地笑着，眼神里却没有透出绝望，只有无尽的疯狂与深湛的色彩。
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