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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学习

他们终于在一座豪华的二门内停下。

没有防备的凤浅被他无情地丢下马,在地上翻滚了两转,才稳住身形。

所有的气力顷刻间化成怒火,仰起头,狠狠地瞪着马上的恶魔正翻身下马,轻拍着马儿,温柔地说,“辛苦了。”

声音亲昵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妻子。

一个老仆小跑过来,看见地上的凤浅,微微一愣,太子居然会在凤浅清醒的时候,带她回来。

“权叔,这是新来的丫头,你把她带下去,弄干净了安排到龙祥殿侍候。”诏王将马缰丢给福权。

福权又是一怔。

诏王连眼角都不曾扫凤浅一眼,径直走了。

“丫头?”凤浅目瞪口呆。

“郡主,你还好吗?”福权从来没看过诏王对一个女人如此恶劣,不禁为她担心。

“嗯,还好。”凤浅用力吸气,淡定淡定。

这里是丰城,这里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事,而诏王对虞金彪做的事,和以前虞金彪对小郎做的事一样。

留在这里,或许能查出当年小郎的事。

丫头就丫头吧,总强过给他暖床。

福权将马缰交给下人,弯腰去扶起凤浅,“有没有伤到哪儿?还能站起来吗?”

他看见诏王是毫不留情的把她丢下马背。

诏王把凤浅丢下马的时候,看上去凶狠,其实很有分寸,只让她感到疼痛,却不会伤到筋骨。

凤浅从地上爬起,“我没事。”只是手肘和膝盖处的擦破,有血珠渗出,并没伤到别的地方。

“权叔以前认识我?”

“老奴认识郡主,郡主却不认得老奴。”

“唉,这是何苦呢?在长乐府太太平平的过,不好吗?”

福权本是诏王母亲的随从,自从当年在丰城救回仅十二岁的诏王,这些年来,一直跟在诏王身边。

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知道他对虞家的恨有多深。

而她是虞家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只怕这个年轻的姑娘有苦吃了。

凤浅笑了一下,她虽然不认得这个老仆,但这个老仆的一言片语,温暖了她的心。

“龙祥殿是什么地方?”极品女被诏王劫持来过丰城,福权见过极品女也不出奇。

福权看了凤浅一眼,眼视有些闪避,“郡主去了就知道了。”

凤浅扁嘴,肯定不是好地方。

跟在福权身后,进了两重院子。

福权把凤浅安置在一间小屋里,就快步离去。

福权将一块大毛巾递给正从大浴池中迈出来的诏王,小心地问,“太子真的要郡主做丫头?”

诏王接过大毛巾擦抹着身子,轻睨了福权一眼,不答。

福权暗吸了口冷气,诏王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凤浅的。

“去把她给我叫来。”诏王穿了寝裤,随便披了件便袍,走向寝宫。

“郡主……”

“以后不许叫她郡主。”

“是……郡……咳……凤浅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让她休息一天再来服侍诏王。”

诏王眼一瞪,淡淡地道:“叫你去叫,就去叫。”

福权一溜烟地去了,诏王虽然孤傲淡漠,但对部属和下人却是极好。

自这些年,只要一提及凤浅,他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凤浅洗净了身上的灰尘和汗液,舒服地躺在小床上。

这间小小的下人房,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豪华摆设,床上也没有奢侈的丝绵被,但对现在全身酸痛得抬不起手的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恩赐。

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

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望入福权不忍心的眸子,“诏王要你去侍候。”

凤浅早就料到他不会让她舒服,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没有犹豫,也没有报怨,束起没干的秀发,冲福权微微一笑,他对她的关心,她心领了,“走吧。”

福权将她领到一间古朴气派却不奢华的大屋前,“主上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些服侍,老奴我先退下了。”

凤浅轻点了点头。

福权投下不安的一瞥,走了。

凤浅迈过门槛,转过帷幔,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埋低头后退两步。

诏王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册子细看,宽大的黑色丝袍随意披在身上,敞开着前胸,并未束起,露出里面麦牙色的结实胸。

与长袍同质地的寝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担心,只要他稍加动弹,那条长裤就会滑落。

凤浅不是没看过他的身体,但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却更让人面红耳赤。

正想避开,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眼角细长,妩媚到了极点。

女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凤浅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胸。

她绕到软榻后方,点燃了榻边的香炉,向榻上依去,趴伏上诏王宽阔的肩膀,雪白的肩膀和手臂****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胸前……

凤浅冷眼看着,脸上的红瞬间褪去。

一直以为自己对他从来不在意的,但当她看到这样一个画面时,心脏却一阵刺痛。

“怎么?想打退堂鼓了?”冰冷的声间带着讽刺,让这温暖的寝宫即时变得森冷刺骨。

凤浅深吸了一口气,只当是看到一对发情的狗。

将脸撇过一边,不看榻上的男女,“只是对诏王的趣味无法苟同。”

诏王睨着她,嘴角却慢慢浮上浅浅笑意。

她虽换了一般下等奴婢的衣衫,却掩不住她的国色天香。

这张脸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以前凤浅的眼空洞迷离。

而她的眼,却倔强而清澄,象是一眼就能看清,但再看时,却发现根本看不透她。

拂开环到胸前,正想滑进他的衣裳的玉手,“雅夫人,这是新来的丫头,以后就交给你调教了。”

他将视线调回奏折,仿佛不管是榻上的美夫人,还是榻前的凤浅都与他无关。

“我说今天诏王怎么有兴致招小雅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美人。”

雅夫人雅媚的凤眼扫向凤浅时闪过一屡寒意,不屑中掩不住一丝嫉妒。

“诏王想将他调教成什么样的丫头?”

“让她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要不,让雅儿好好地服侍诏王一回,让她留在这儿好好看着,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多少也能学些?”蛇一样的身子扭着向诏王缠去。

凤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不知从哪里闪现一个黑衣隐卫,拦住凤浅去路。

那人的身手快如闪电,凤浅知道有这个人守着,她根本没办法离开。

深吸了口气,紧紧咬住下唇,把涌上来的怒火强压下去。

重新转身,走到屋里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选错了方式。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喜欢在我面前做这事。要做就做吧,我看着。”

她口气轻松,却不知什么时候把唇咬破,腥腻的鲜血流入口中。

诏王拍开正不老实的小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那冰冷的语气落在凤浅耳中,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感情?

也许根本没有,他对正在对他承欢的女人也能如此冷漠。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离开诏王的身体,拉过一件轻纱,披在身上,娇笑着向诏王脸上吻去。

诏王略一侧脸,不露声色地避开。

雅夫人微微一怔,接着又是一声嗔笑,优雅地转身离去了,在与凤浅身边一错时,眼里射出的怨毒让凤浅一愣。

“过来。”诏王没看一眼雅夫人离去的背影,冷冷地看着凤浅。

“做什么?”凤浅不回头,淡漠地问,刚才的一幕让她胸口的痛楚化成怒气,难道他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

如果是的话,她宁肯阉了他。

诏王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诏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了,奴婢在这儿,能够听到。”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来到她面前,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颚,没有一星半点的怜香惜玉。

凤浅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她强忍着不发出半个音符,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她不要他看到她的软弱。

“你口口声声的奴婢,可是你看你,哪有一点奴婢的样子?你是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个奴婢吗?”

诏王一个一个字地说着,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冷。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换成更浓的恨意。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过来。”

凤浅不想再激怒他,刚回到这个世界时就知道,激怒他只能得到更可怕的惩罚,定了定神,走到榻边。

“捶腿。”诏王又拿回刚才丢下的奏折,枕在曲起的一条长腿上。

凤浅盯着那条长腿,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变成两把铁锤,敲断他的腿。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对虞金彪?”

“想知道?”诏王眸子一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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