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面上一沉,盯着他的眼。老头突然被人这样盯着,直觉得没了气力,喘着往后退,一下子身子不慎坐到了地上。如玉靠近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年纪了,可得注意才好,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盼着你长命百岁的人很失望!”
老头一听,爬着跪到如玉面前。惹得如玉连连的后退:“你这么拜我,我可不想折寿!我还想跟你一样活到一百多岁呢。”
老头一听更慌忙抬起头:“小玉,白当家跟你在一起吧?”
如玉点头笑:“当然了,你想见他?”
老头忙缩了一下脖子,起身往火堆那里退,如玉见他不好好的走过去,偏偏倒退着走,像是怕她看见他的背影似的,不由生了好奇心,一个跃跳超过老头,先将地上的鸡拿了起来,只是抬头看到正气恼的转身的老头时,手里的鸡不由掉在了地下。她有些无措的抬手指他:“妖怪!”
如玉不再管老头会怎么想,只想着快快离开,从没见过这样变态的长了那么长的红色尾巴的人啊!老头绝望的大叫:“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白玉堂,你这魔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如玉听到他的吼叫,只知道那不过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名,她只想着不会真是妖怪转世吧?再也不去荒山野林玩耍了,她要告诉孟氏,这天下真的无奇不无,千万别让她那宝贝女儿见着这样的怪胎!那两个小丫头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大玉小玉早被白家村的人宠坏了,连着她都觉得红颜祸水!不过,她们一定能揪了那怪胎的尾巴让她瞧瞧也不错!如玉偷偷的想着,仍是忙忙的逃开。
如玉刚刚推开别院的偏门就见着了站在墙头的小五:“五叔、、、、、、”
小五看那边的山林看了一会儿边起身跃开边说:“你快回房里,不要惊动任何人。对于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说。”
如玉很想问怎么了,但细细一听,有人往这边来,忙隐到阴影处,等人过去后急速的从风窗回了自个的房里。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如玉把一旁的辣椒袋住眼旁一压,暗数了十声,听到外面人越来越多,才有些不耐烦的丢了辣椒袋披了外衫起床开门,门外竟站了柳武生如云如意等人,她不由红了脸傻傻的看着他们。真的闯了大祸?五叔呢?
如意一见,忙先冲来把如玉搂在怀里:“天意你没吓着吧?”
如玉并不觉得她真的有多关心自己,随着她往里面走时明显感觉到如意夫人在打量她的房间,甚至将她送上床铺时她的手也在探查里面的温度。这女人、、、、、、
如意很温柔的将如玉安置到床上,不由泪流:“天意,母亲对不住你。明天一早就到母亲房里去,以后都跟在母亲身边。”
如玉如坠云里雾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她脑子进水了?
此时的小五正陪在天意身边,她还身着常服坐在绣棚前,只是泛红的眼泄露她此时的心境不如这绣锦上的凤凰喜庆。她气恼的暗暗哭泣一会儿才抬头看小五:“五叔,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他们都去看天意了,你不去?”
小五深深的看着她:“有些决定可能会改变你一生的命运,可想好了?”
天意叹气:“我在这里受够了。我想离开这里不行吗?虽然没人对我们明说过什么,但暗地里对我们还是有指点的,说我不好的人有,说她不好的人也有,但更多的人都觉着是我霸去了她的小姐之名,现在连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若不是有如玉的话,你们是不是会更和睦?有时我也在想,我是天意就好了,她就可以永远没有机会那么的占去属于我的东西了。而现在,我只希望她是天意,我把什么都给她,只换我离开这里就好。”
小五看着窗外:“我会想办法带你走,但你能不能离如云远一点。他和你不可能幸福的。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有一天想起五叔时是痛恨的。”
天意好笑的看他:“五叔,你能带我到哪?我父亲第一个不会答应!若你真的有能力,早十多年前就带我走了,不是吗?”
小五眯眼转头看她,她却抬眼看窗外,她知道那里不远处有个人一定在听他们的谈话,她不由笑:“五叔,如玉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后山的那个人是母亲的朋友,你们不要伤害他,好吗?”
小五奇怪的一笑,转身离开。有些话到此为此,是她做了这个选择。也幸好她会那样说,不久,被派出去在后山寻人的几个人又被唤了回来。
小五出门时神色不明也不看身边的任何人直往柳武生的面前走,斜眼瞥见如意正在安抚着如玉,侧过身子把她们挡在身后,挡住了好些人的眼线。此时的柳武生才触到了小五的眼神,很少见的冷硬。
柳武生有些难为情的低头:“这里离后山太近,那人又不知什么路数,着实让人不放心。当初的柳府在我手里着实有些败了,好好的后山竟能藏了歹人!小五,以后让两个丫头都移到前面的主院吧,这让人放心一些。”
小五冷笑:“柳爷,外面的人成什么心我不操心,因为没人敢进这别院可是真的。倒是院里的人,若成了什么心思的话,我虽不敢把谁拦在院外,但一定不会放过!”
如云从一旁不紧不慢的走来,笑着对柳武生说:“姐夫,混得不错啊,家里养的一只狗都能对主子威胁了!”
如玉躺在床上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有些气恼的看门外,如意以为她是怕小五被他们为难,不由起身出门站到小五身旁:“你们马上都离开这里!如云,你给我记住,小五不是柳家的奴仆,他可是自由身,来去自在,若不是为了两个丫头,他不一定混得比你差!”
如云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扭头见天意也往这边走来,眼里有了一丝温柔:“那是,毕竟是曾经的当家出身!如玉,这么晚了,来这做什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