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句特好的话叫:人算不如天算。
当天意心怀异样情绪往别院方向走去时,如云却在掀开马车帘时愣住了神。难怪他的马车旁没有那个车夫了!
如玉却没有一点的意外,很是兴奋的拉住如云的手,把他硬拽到了车内:“舅舅,你真了不起。你看你看,这么大这么舒服的马车!唉呀,我早认识你多好啊。都怪你,不常到我家来玩儿。以后常来玩好不好?唉,你愣着做什么?快,快,坐好,我驾车了!”
如云真想一巴掌拍向她,偏偏她的笑颜在昏暗的夜色里如此的迷惑人心,让他有这个贼心没那个贼胆,这个可恨的小家伙现在的模样真像小时候的姐姐,一样的霸道却可亲。现在的姐姐太让人不可理喻了。只是他多想她能跟现在的如意夫人一样端着架子,那样他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撵下车去了。可现在的小姑娘如此的跟他说着笑着,他只能放任她,毕竟如此明艳的小家伙着实笑意动人话语真切,着实让他冷凉的心田腾起了丝丝温情,他现在愿意对她笑,愿意随她意的折腾。只是在眨眼时仍不忘琢磨,她怎会回来的如此之快?她跟着小五到底学会了什么?她真的是天意?她是真的没玩过马车还是想迷惑我什么?
幸好如玉真的不会驾马车,除了胡乱的赶着马儿外,就是兴奋的大笑:“舅舅,你看你看,它们跑得真快。”
幸好这驾车的两匹马是老马,早训练有素,不管如玉怎么的抽打,都能按正常的路线奔跑,顺着正道跑进柳府大门进了大院,被如玉逼得只好在马房的前沿空地上打转的跑。如此的疯闹惹来了经过的欣嫂,她皱眉看了一会儿,看清马车上坐着的人影,忙转身往内院跑,对身旁不解的小厮说:“你们守着,不许他带小姐出门去!无法无天了!”
如意夫人带着一大帮人匆匆跑到大院,不觉怒火攻心大声喝斥:“你们在做什么?!”
如玉听到如意夫人的吼声,脖子立马缩了一下,身子本能的抖了抖,马上退回到车内躲到了如云身旁可怜兮兮的看如云:“舅舅,救我啊。”
如云看着这个瞬间失去灵气的姑娘,心里不由一疼,也傻了眼。她本长在无父无母的世界里,小五对她再好,也只能把她的性子养野了,怎么会有姐姐期望的气质?再加上这个心比天高的母亲偶尔的冷嘲热讽怎能不对人阴奉阳违?好好的姑娘若真的长不成名门之后的大家闺秀,做个愉快的精灵何尝不好?他轻叹着把如玉递来的马鞭接在手中,驾着马车转正了方向,驶到如意夫人众人面前。
如玉因为无处躲藏而心怀不安,但还是勉强在车内起身向如意夫人行礼:“母亲。”
如意瞬间狂怒,恨恨的瞪如云,因为这样对人的礼数她只教过天意,如玉这丫头不可能见礼见得这么无可挑剔!如云怎能动天意的主意?!
如云却当没看见,笑着揽过如玉,把她半扶半抱的带下马车,还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姐姐,真巧啊。”
如玉探出头来怯怯的说:“如玉说夜市好玩,我们就骗了五叔跑了去。我见着街上有买如母亲房里一样的七巧花灯,想着去看个究竟,又怕如玉笑话,就故意骗了她说要小解。没想到竟弄丢了如玉。正急呢,见着了管家,他就带我回来了。在门口见到这马车挺好看的,就哄管家我自个回别院,却又是折回来玩儿,就遇着舅舅了。母亲,我知道错觉了,等会儿我自个到练功房就是了。”
这番话把她这一程的来来去去倒说得非常清楚,也打消了如云对她的疑虑,只觉得小五虽常把她关起来,但教得也不是一般的好啊,实在是难得。他抬头见如意夫人仍狠狠的瞪着如玉,忙对一旁的人说:“你们送小姐回别院里去。这会儿玩得有些疯了,天凉了,别让她受了风寒可不好。”
管家在一旁立马指派,两个丫头撑着灯笼引路,带如玉离开。管家见这事由夫人处理正欲离开,如云却对他对了心思:“柳三,你急什么?柳爷今晚是不是云那个戏子那了?只是不知他见到他的掌上明珠被人也这样调戏一番,他会做何感想?”
如意的脑子一下子全炸开了。她下午只听人来传报老爷有别的要事今晚不回府了,原来又是去那小妖精那了!还有女儿被人调戏?是天意吗?若是这样,那她的脸面何存?!一连串的打击让她不由身形几摇晕了过去。
如玉已进了内院,虽离得远,但她却听到了他们的话语,心下一拧,速速往别院跑。全是是非之地,季儿曾教过她,不可与如意夫人正面交锋,不然她不能安稳的过日子可就不好了。她边跑边对两个丫头说:“你们回吧,别院是不准外人进去的,你们这样送一程也无趣。我知道路了,先跑了。”
丫头们原路折回,如玉快近院门时,门自个从里面开了,一个尼姑模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小玉?小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