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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漫过花园洋房里的浓烟(1)

刘武生一进院门就傻眼了,偌大个院子像遭了兵燹、水灾、泥石流、地震,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要说呢,墙还是那个墙,房还是那个房,主楼是主楼,客房是客房,可他还是傻眼了,愣愣地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刘武生一进院门就傻眼了,偌大个院子像遭了兵燹、水灾、泥石流、地震,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要说呢,墙还是那个墙,房还是那个房,主楼是主楼,客房是客房,可他还是傻眼了,愣愣地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也回不过神的。刘武生离开院子时,院里鹅黄色的小洋楼光彩夺目地屹立在那里,院子里的花圃、石径、鱼池、草坪,像精美的图案自然而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花圃里种了名贵的花,四时不败地盛开着。鹅卵石镶嵌成各种图案的小径,自然而随意地穿插在花圃、草坪之间。草坪呢,一大片,绿油油的剪得整整齐齐的,看着舒心,看着悦目。可现在,除了小洋楼和配套的房子,除了沿墙的高大的树木和青翠的竹丛,全被毁掉了。草坪不见了,花圃不见了,院里全是褐色的泥土,只是那泥土平展展的,有垅有埂的。要不然,他真以为谁人来这里开辟新的建筑工地哩。

气急败坏的刘武生平息住自己的怒气,简单地分析和判断一下情况,这事一定是老爹干的。除了老爹,谁也不会将珍贵的草坪和花圃毁掉,谁也不敢将它翻成一片泥土。只有老爹才会奇思妙想,只有老爹才敢这样做。

保姆冯嫂出来了。冯嫂见到他,吓得脸色苍白,眼瞪得老大,旋即退回玻璃门内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嘴唇哆哆嗦嗦,你,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进来吃饭。他厉声地说,这是谁干的?你说?他其实知道是老爹干的,但本能驱使他这样问。冯嫂见他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褐色泥土的手抖个不停,显然被吓坏了。说是老……老爷子干的,我们谁有这个胆。你们为啥子不阻止?你们是死人?你们是吃干饭的?养条狗还会看护院,养着你们连这么大的事都阻止不了。我们阻止了,再三劝老爷子,只差没跪下磕头了。可他不听,说去去去,多大的事把你们吓得。我是他爹,他不高兴让他来找我。老爷子呢?老爷在哪里?老爷子去买种子了。买种子?买种子干什么?他是把这里当作黑石寨了。这是城市,不是提着撅头到处刨地的黑石寨。

刘武生被老爹的所作所为气懵了,他知道老爹脾气犟,认准什么就做什么。他曾几次听到他叨咕,这么好的地不种庄稼种草,多可惜呀,作孽,作孽啊。他当时也不在意,说城里都是这样,地除了盖房子修马路,就是种花种草种树了,这是美化环境呢。美化?美化个屁,种上庄稼不是美化吗?麦子不好看?包谷不好看?白菜萝卜蕃茄葱葱蒜蒜不好看?他说你不懂,这是城市不是庄稼地。我是不懂、你懂。你有钱了,看着庄稼蔬菜也不顺眼了。

大铁门哗地开了一条缝,老头侧身挤了进来,老头肩上扛着个拉杆旅行箱。这箱子明明是可以抽出拉杆拉着走的,他却把它当成麻布口袋扛着了。老头说回来了?车呢?你咋不开车回来?卖了。他说。为啥卖了?缺钱了么?你不是说不要开着显摆么?你不是说要知福惜福么?你倒是知福惜福了,放着好好的花园草坪不享受,你把它们统统毁掉了,你晓得你做些啥?你晓得要多少钱才建得起这样的花园、草坪?他气懵了,第一次这么黑风丧脸粗声大气地和爹讲话。

没想到爹没发脾气,爹脸上有些歉疚,还有些讨好的笑。爹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平平整整、棉絮一般松软的泥土。说我晓得要花好些钱才能建起这花圃草坪哩,爹晓得你会不答应哩,才悄悄把花挖了把草挖了,费了老大的力才平整出这片地哩。你说,这地就这么闲着,多可惜呀。

那天爷俩吵个天昏地暗,刘武生从来没和爹吵过架,他怕爹敬爹爱爹。多少年来只有爹训斥他的份儿,就是他当上大老板,在城里买了几栋花园洋房,腰里的钱砸得死人时,他也不敢和爹吵架。他每次去看爹都不敢带人,他怕有人在被爹训斥面子上不好看,关着门爹怎么训斥他都唯唯喏喏。当然爹也不是经常训斥他,爹更多的是说些他自认为是真理的做人道理。

刘武生是真不缺钱,他不在乎这点钱,尽管做草坪和花圃花的钱不少。他只是心疼,好端端的草坪和花圃被毁掉了,鹅黄色的小洋楼和配套的建筑处在一片褐色的土坪中,这还像花园洋房吗?这就像穿着一套名牌西装,脚上却蹬着一双草鞋的人,咋看咋别扭,咋看咋不舒服。别扭和不舒服倒在其次,这是惹人笑话的。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是企业家、政协委员,朋友们见了,私下不把大牙笑落才怪。

他咆哮着,越讲越气,还在刨松的土壤上乱跺,说填上填上,马上填好,找人来把草坪和花圃种好。老头开头蹲在地上不吭气,他有些心虚也有些愧疚,毕竟花园洋房是儿子的,自己自作主张就把好好的花圃和草坪毁了。但听到儿子说你是往我脸擦屎,让人家说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再有钱骨子里面也是农民。再吃多少山珍海味,屙出来的还是包谷皮皮时,他就忍不住了。他气得一头大汗,脸色憋得发青,但站起来还是蹲下去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儿子面前忍住了。但儿子不光咆哮,不光满嘴胡说,还穿着铮亮的皮鞋,跳进他费了老大的劲,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才平整好的海棉般的地里,狠命地跺来跺去时,他忍不住了,儿子的脚像跺在他的胸口上一样疼痛。他一步跳起来,冲到儿子的面前嗷地大叫一声,一头向儿子撞去,儿子本能地一闪,他狠狠地摔在地里。他喊叫着、咒骂着,抱住了儿子的一条腿,让儿子跺他,不跺就是牛养马下毛驴生的。儿子慌了神,意识到闯大祸了,老爹是个倔犟的人,从来没让人欺负过。过去年代他私挖土地和种庄稼,被吊在梁上批斗了三天三夜也没眨下眼,更别说承认错误低头认罪了。

老爷子气急败坏,满眼凶相,抱住他的脚非让他跺。冯嫂吓坏了,冯嫂去拉这个劝那个,费尽天大的力也劝不住。冯嫂去扶老爷子,老头说啥也不起来,他紧紧地抱住儿子的腿,要他往胸口上跺。儿子的皮鞋蹬掉了,一只脚被他抱了放在胸口上,老头使劲往下拽,刘武生使劲往上提,老头的手是有劲道的,况且是两只手抱着,刘武生咋敢踩老爷子呢?打死他也不敢,他使了劲往后拽,终于将脚拽出,却向后摔了下去,摔得重重的,好在是挖松了的土,没把人摔伤。老头从地下跳起来,扑上去。他扑上去不是去打他,而是抱着他的脚非要他踩不可,冯嫂费了天大的力才把二人扯开。

老爷子刘经伦失踪了,这可把刘武生急坏了。刘武生是带着媳妇和儿子来看他的,他买了一大堆东西,都是贼贵的营养品和精美食品,他晓得老爷子不吃这些东西,但还得买。

冯嫂听说老爷子不在了,急白了脸,忙楼上楼下、院里院外地找。找遍了犄角旮旯也不见踪影,冯嫂急哭了。刘武生气急败坏,哭啥哭,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都不晓得,你们是吃干饭的?快去看看他的衣服在没在?冯嫂去衣橱里看了看,除了刘武生买的高档服装外,老爷子带来的衣服全都不在了。

刘武生想老爷子怕是回老家去了吧,他的老家在邻县的高寒山区。但想想又不对,老家已没有什么人,母亲死去多年,老爷子独自拉扯着他过。把老爷子接进城来时,家里的老房子已经送给近临他家的那家人。那他会去哪里呢?

刘武生经过判断,老爷子肯定还在城里,老爷子是和自己斗气,让他妥协,让他去把花园当作田地经营。

前天晚上,冯嫂连拉带劝把爷俩弄进客厅。他心里愧疚、知道惹恼了老爹,他让冯嫂为老爷子泡了茶,亲自去打了洗脸水,亲自为父亲洗手洗脸,老头仰靠在沙发上任他折腾。刘武生是很孝顺的,尽管已经有了几个煤矿,尽管钱多得他自己都吃惊,但对老爷子仍是一如既往的顺从。可对在花园里开辟土地种庄稼这事,他却怎么都接受不了。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土,他知道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他土,但他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人们巴结、谀媚的眼光深处的东西。有一次市政协请部分委员吃饭,那天他是张扬了些,穿了全套的名牌西装,带了一块“劳力士”金表,领带也是八千多元一条的,指头上还戴了一枚翡翠钻戒,西装上还别了一枚价格昂贵的胸针,在席间讲话时也轻狂了些。政协里啥人没有,社会各界的名流汇聚在一起了,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人,说不定也是某个方面的专家学者名医名作家呢。走出宴会厅的时候,他听到背后小声的嘀咕声,哼,有啥了不起,不就是有点破钱吗?就是用金子打成衣裳,那股土气还不是照样冒出来。另外一个更损地说,别说人家是煤老板,身上的煤灰刮下来够你烧一顿饭吃。他听了气得差点背过气,但又能怎样呢?

这些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气的人,他奈何不得。老爷子把花园洋房里的花圃、草坪刨掉,要种庄稼,这事传出去,还不让人把大牙笑落,他还怎么在这个城市混。

爷俩争执了半天,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老爷子发了话,你怕别人说你笑话,我就回家去,我就不信在山里谁会说我土。我就不信好好的土地只能拿来种花养草。

当天,刘武生一个电话打出去,他手下的几十个弟兄就在全城展开搜索刘经伦老爷子的行动。他也心急火燎地带着儿子,开着车去寻找失踪的老爹。

到了中午,派出去的人前前后后回来了,说找遍全城的宾馆酒楼,全没有。刘武生说你们是猪脑子,老爷子会去宾馆酒楼么?去去去,到小旅舍到车站到城郊去找,找不到不要来见我。聚拢的人又散开了,他不放心,他晓得老爷子的犟脾气,他不会住宾馆酒店,就是小旅舍搞不好也不会住,老头一生节俭得接近吝啬,说不定买碗面条吃了,正蹲在哪个广场或者哪座立交桥下呢。

要是引起别人注意了,那就糟了,他可是啥都会说的。搞不好让小报记者知道了,弄个花边新闻,说流落街头的某某某是某某某大款的爹,他的脸更没放处了,这事弄得越来越闹心。他心里乱烦烦的,开着车带着儿子沿着街道乱转,他带了儿子来,他知道老头子疼孙子,让孙子劝他肯定会回来。

转来转去,城里所有广场、街头、立交桥下都转遍了,就是不见老爷子。

儿子饿了,要吃“肯德基”,他说吃个屁,爷爷还没找到呢。儿子哭了,平时他对儿子是很娇宠的,要啥买啥。儿子委屈地哭了,他把车停在一个小吃店门口,买了两个馒头丢给儿子,要吃不吃,不吃拉倒。他径直将车开到郊外来了。

灯光渐渐稀少,车子走上了一条土路,他凭感觉知道父亲一定会在土地多的地方。这条土路坑坑洼洼,汽车一过扬起老高的灰。他不心疼车,他有钱,不要说颠簸一下对车的损坏不大,就是颠簸坏了他也不会太在意。儿子摇着手,关上车窗关上车窗,呛死了。他第一次向儿子发脾气,呛啥?你爹就是从灰里挣扎出来的。摇上窗看不清楚外面,咋找你爷爷?把头伸出去,帮我看着点。儿子不再吭气了,他果然把头伸出去,认真地看着外面,寻找他爷爷。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漆黑的夜空里兀然出现一圈晕黄的光。走近,是路边的一家农家小院,院子没有围墙,有一架葡萄,葡萄架下的木桌边坐了两个人,桌前卧一条肥胖的狗。见他们过来,那狗立起身子,汪汪叫了起来。一个瘦老头呵斥,叫啥,睡下,来客了哩。那狗就乖乖卧下。儿子首先认出老爷子,欢叫着跑过去,爷爷爷爷,你怎么会来这里?快回去吧,我们想死你了。

背对土路坐着的老头,竟然是父亲。老爷子只穿一件褂子,下面的裤腿挽得老高,蹬了鞋,一只脚斜踩在木凳上,完全是在老家时的模样。

木桌上摆着一堆煮熟的毛豆角,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连切也没切的嫩黄瓜,一碟豆酱,两个老头正自得其乐地用土碗喝酒哩。见他来了,老头说你来干啥?你去发你的财,坐你的小汽车,住你的小洋楼,养你的花花草草去。

我过不惯你那日子,到处水泥到处花岗石,有点地还拿来种草。人不沾地气咋过?地不拿来种庄稼拿来种草,这不是糟蹋天物么?那个瘦老头过来打圆场,不说了不说了,你没看这爷俩跑这老远来找你。你有福呀,儿子这么有钱还这样孝顺,你不知福呀。瘦老头把他爷俩往桌边拉,他坐上去了,儿子站着不坐,他晓得儿子没坐过这硬板凳,又嫌脏,也就不管他。老爷子疼孙子,把他拉到怀里,抓了一把毛豆让他吃。孙子看着桌子不吃,老头说不脏不脏,干净着哩。这毛豆这黄瓜都是才摘的,新鲜着呢,在城里是吃不上的。孙子说我还没洗手。爷爷说洗啥手,毛豆在豆荚里包着呢,挤出来吃就是。

老爷子口渴极了,抓了根黄瓜蘸着酱就吃起来。那黄瓜好嫩好甜好脆,顶上的小黄花还新鲜着呢,水淋淋的,咬下一截,热腾腾的肚里立即清爽起来,那甜那脆直逼脑门,五脏六腑清爽极了。是呵,好多年没吃过这么新鲜这么脆嫩的黄瓜了,黄瓜、毛豆勾起了他对往昔生活的回忆,这种回忆是甜甜的也是涩涩的。

院里的地是土的,夯得平平实实的,踩得久了,竟然像镜子般泛出亮。泥土地面洒了水,扫得干净,又有了湿气,就分外凉爽。院里就一座不高的房,土房,门面却是砖砌的,墙面刷了白灰,在夜空里就显得有些微微的亮,墙上挂满了长串长串的红辣椒,长串长串的包谷辫子,这景像,白天就更好看了。

红红的辣椒、金黄的玉米棒子、土红色的墙、蓝蓝的天,看着舒心哟。

老爷子已经和瘦老头交了朋友,瘦老头孤身一人住在这里,有房、有地、有小小的菜园,他不愿回去了,他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憋坏了,在花园洋房里憋坏了,吃啥啥不香,喝啥啥不甜,什么事都不做,一身的筋骨憋得又酸又疼,成天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人不沾地气行么?人不沾地气离死也就不远了。

快半夜时分,孙子早已在他怀里睡去,经过冗繁的对话和耐心的劝告,他终于答应回去,但条件是必须让他经营花园里的那片土地。

刘经伦并不知道他是老爷子,老爷子是儿子一家以及儿子的朋友背后叫的,表明他已经是有身份的人,而不是什么土头土脑的乡下老汉。

刘武生出门时交待冯嫂,其实是交待老头的,随时关好大门,不要随便让人进来。儿子忙,经营着好几个煤矿呢,有时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回来了,也是先到这里看看老爷子,再回到自己住处,他还有两套小洋楼呢。儿子最担心有人来看到这片地,关上大铁门就任由老爷子去折腾了。

大铁门才关上,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从储藏室里将拉杆提箱提出来,打开拉链,里面尽是一包一包的种子,有“茭白玉米”,有“红心蕃茄”,有山东“翡翠白菜”,有“红遍天大辣椒”,有“紫云茄子”,小葱、蒜苗、芫荽,不计其数,老爷子将要用的种子选出来,就挖畦、平地,地平了、畦挖了,老爷子就开始撒种。他在大块的地里撒“通州一号”小麦,他知道这品种好,抗旱、耐冻,磨出的面粉筋道好,做成面条、馒头,咬着绵实回味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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