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以为地震了,原来是猎鹰你又梦游了。”雪豹揉了揉惺忪睡眼,本来她还想起个夜,现下被青蓠这么一闹腾,她彻底没了起夜的冲动。拉过被子,继续睡。
“卧槽!”扬子鳄狠狠地在空中挥了一拳头,“帅哥都别你吓跑了,靠!”
“咳咳咳……”青蓠继续咳嗽中,队员们继续数落中,当她的视线飘到东北虎身上的时候,奋力地咳嗽了两声,抬起手掌制止她,“别说,俺知道错了。”
“哦。”东北虎睡得迷迷糊糊,虽然被惊醒了,但眼皮还没完全睁开,一听青蓠自我检讨了,她也就懒得发言了,钻进铺盖窝里,继续会周公,唇齿依稀的发出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少校觉悟是越来越高了,俺还没说她啥呢,她就自我承认错误了,不错不错,我党我军之荣幸,该颁个标兵奖以示鼓励。报告俺都打好了,等着大队批……”
“艾玛!虎妞……”水貂正准备躺下,不想却听到了东北虎的呓语,伸出手指越过扬子鳄的身体戳了戳她的臂膀,得,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回转头来,水貂一脸无奈的看着青蓠:“队长,你不会生气吧?嘿,睡觉嘛,总会做梦的。”
“水貂同志!”青蓠坐正身体一脸严肃。
“是。”水貂挺直腰板儿听候命令。
青蓠佯怒,其实根本就一点都不生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迷糊道:“时间不早了,洗洗睡了吧。”
哈……啊?
水貂歪着脑袋嘴巴张成了O型,卧槽啊卧槽,竟然被猎鹰给耍了,太TM丢脸了。
水貂隔着被子,愤恨的一脚踹上青蓠的屁股,咕哝一句才拉过被子睡了下去。
回放完毕,思绪拉回来,接着说青蓠亲眼见证星期一的到来,天刚泛鱼肚白,她就迫不及待的去男兵宿舍楼下等她老公虞慕上校同志。
“我说你至于吗?这才几点啊,哎哟,我算服了你了。”虞慕是用八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楼上跑下来的,极力调整呼吸,执勤卫兵报告的时候他还以为什么事情,结果到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就这么点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
“虞慕,立正!”青蓠双手负于身后,跨立而站,她没有半分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哟呵,他老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肥了?不过,他喜欢。
虞慕抿唇,强压笑喷的冲动,配合的立正:“队伍集结完毕,请首长指示。”
卧槽!
青蓠二字真言腹诽于心:“你少跟我贫。我问你,你跟我去医院吗?”
啊?
虞慕乍听医院双腿陡然软了一下,不过军人素质在提醒他,头可断血可流,就是脸面不能丢:“我想去啊,可是师长不批,我没办法。”
吹!继续吹!
青蓠斜睨一眼能把天都吹破的男人,磨牙霍霍:“虞慕同志,欺骗领导的罪可是很大的。你我还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吗?你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就算师长不批准,你不也一样会去做吗?就好比你强说我是你媳妇儿,强行到我家提亲,还强行把我拐带到你家,更强行把我姐妹儿……”
“停!”虞慕中气十足,恶狠狠地咬牙叫停。
“怎么了?”
被突来的一声停吼得小身板儿一震,青蓠可怜巴巴的瘪了嘴,一看这架势,虞慕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干嘛还对她凶啊?她不就是想让自己陪她去医院么,他又没说不去,就是想逗逗她,谁知……哎,虞慕啊虞慕,你丫玩火自焚了吧?该,活该找罪受!
走上前,捧起她的脸颊,虞慕将声音放得极其柔软:“老婆,我没说不去,乖了,不逗你了,笑一个呗。”
“你干嘛凶我?”她很委屈的好不好?她竟然还凶她,可恶。
“我哪儿凶你了,我就是觉得吧你这看个病就像中了头等大奖一样兴奋,感觉挺奇怪的。”虞慕说的大实话,没见过看病的有这么兴奋的。
“我这不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嘛。”青蓠拉开捧着自己脸蛋的手掌,翻了翻眼睑,白痴才会看个病都异常兴奋。
“呃?哦,是是是,你是新娘子,的确上轿头一遭,我能理解。”
虞慕笑了笑,竖起耳朵听了听周边,在确定没有人和卫兵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下,快速的偷香一个,偷完之后还砸吧砸吧嘴唇意犹未尽:“真香啊。”
“死臭鱼,你不要脸。”
被偷吻,青蓠一张小脸咻地变得通红,一脚踹了上去,虞慕敏捷地跳开,成功躲过。一脚没踢到,青蓠不服,两步射出去,飞起又是一脚,虞慕见状侧身一躲,再次躲过……这么一来二去,终于把青蓠给整炸毛了:“虞慕,你让我踹一脚会死啊!”
“呃,貌似是这么个道理,好吧,来,踹一脚解解气。”虞慕停止了闪躲,站在青蓠跟前让她踹,结果……
“老婆,事不过三,你踹的……够了哦,再踢我把你就顶正法了……哎哟,老婆耶,你踢哪儿啊?我兄弟能踢吗?踢坏了你下半辈子可就只有守活寡了……哎哟,不是吧,还来?”
军区医院门口,青建澍和欧阳婧媛早已在此等着女儿女婿的到来,望着马路尽头,欧阳婧媛微微有些紧张。
“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青建澍拍了拍欧阳婧媛的肩头,让她放松,“待会儿蓠儿来了,你可得稳住喽。”
“我知道。”欧阳婧媛吁了一口气,她承认自己的确太过紧张了,女儿还没来呢,检查也没做,她就率先开始紧张了。
十分钟后……
“老爸老妈。”青蓠早就在路虎车内看见了站在医院门口的父母,路虎刚一停下,她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
“哎哟,死丫头,你就不能不那么小孩儿脾性吗?”看见青蓠跳下来,欧阳婧媛心肝猛然一颤,她真怕她摔着,“你当你穿平底鞋啊?好好从车上走下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