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似乎都离凤铁越来越遥远,只有眼前真实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般流畅却不可思议的魔幻世界,这个世界似乎是中世纪的欧洲,有尖顶的教堂、辉煌的城堡和高鼻深目的白色人种。同时,这里居然拥有中国的古典礼仪文化和语言习惯。可能这个世界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扭曲混淆了东西方的差异吧,至少凤铁觉生活得会习惯一点。
凤铁处在绿海大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这里王国林立,王国之间视战争为家常便饭,也许为了一个羊群,也许为了一片森林,大家就会大打出手,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里凤铁还算幸运,他所在的王国叫火马王国,国王信奉火焰独角兽的力量,国王的弟弟暗夜公爵是一个铁血派,主张对外不断扩张,在前进中求发展,保持经济和军事两手抓,而且两手都很硬,这注定了凤铁不会很快的在这个异世界里面不明不白的挂掉。
可是令凤铁比较郁闷的是自己的家族,家族很大,自己的父亲左图—奥德赛是一个宫廷铁匠,也是火马王国最好的铁匠,这一次国王所罗门二世限期父亲一个月内打造出可以斩断任何东西的剑,否则就全族流放到南方的不毛之地,父亲正在为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发愁呢,至交好友暗夜公爵这次没有帮父亲向国王求情,反倒避而不见,这也让父亲的额头又多刻上了几道皱纹。
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左图铁匠的儿子——个视打瞎子骂哑巴调戏八十岁老太太为家常便饭的二货纨绔——毅然决然地决定为父亲分忧,于是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领着两个仆人摸到一家院的后门,企图雇佣两个女回家为父亲宽心,撬开门后却被院内窜出的两只大狼狗追得不小心滚下了土坡,昏迷十天之久。
好吧,凤铁就是在第十一天的时候穿越到了这个二货身上。“呸!这个败类!”凤铁恨恨地想:“这他娘的简直跟穿越到火车刚刚开到皇姑屯的张作霖身上没什么区别了。”
凤铁很郁闷,这个二世祖的老爹不是宫廷铁匠吗,家里不是很有钱吗。床不是应该很软吗,怎么这么咯得慌呢?凤铁伸手到床单下摸索了半响,神情一滞,手上赫然是一团晶亮的吉他钢弦,仔细数一数,正好六根。
“呜呜呜呜呜呜,你们没有被烧掉呀,真可怜,跟我一起穿过来了,21世纪的母弦们不一定怎么想你们呢。也不知道是我们的音乐召唤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音乐召唤了我们。我来看看,你是老大,你是老二,你是老三,你是……”
“少爷你没睡呀,你一个人在那儿叨咕什么呢,咦,怎么还哭了?”两个小侍女破门而入。
“哭什么?哪有哭,少爷我背八荣八耻呢!对了,你们知道什么叫骄奢淫逸吗?啊?这都不知道,少爷慢慢给你们讲。咦?露西你双手护着胸口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凤铁就起床了,走到院子里深深的吸一口气,凤铁感觉到空气中浓浓的铁锈味道。
摸一摸后脑骨昨晚还有的一个大坑一夜之间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可能这种超强的恢复力是穿越后的一种特殊能力吧。
想到这里,凤铁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奶奶的,琳达说那只是一个缓和的土坡,再普通平整不过了,怎么会在这个死鬼后脑撞出这样大一个坑来,明显是被打出来的,这是想要他,哦不,要我的命啊。”
理论上来讲谋杀者甚至帮了凤铁一个大忙,如果不是他杀了铁匠的儿子,凤铁可能真的在演出那晚被烧成一堆灰烬永世不得超生了,但是一想到那个凶手以后还会不屈不挠地继续发动阴谋诡计不杀死凤铁不舒服斯基,凤铁的鸡皮疙瘩就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