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很安静，于凯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这文件的字，却突然换成了程晓南在上大学前托人送给他的那封泛黄的信纸内容：
于凯，你好，我是程晓南，我想告诉你，大学我不会去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想问，为什么我会失约，因为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知道的，你学习成绩差，人品又不好，吸烟斗殴样样来，所以追了我这么久，我都没有喜欢你。就算你勉强考上这所大学，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也没有好前途。而我父亲让我读师范，将来做老师。这是一条很好的人生规划，我会接受我父亲的安排。
于凯，你追我的事根本就是个错误，我们不应该让错误继续下去。所以以后就算见面，我们也要当陌生人，最好的结果是再也不相见，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
于凯把文件放下，走到办公室一角的窗户，拉开窗帘。窗户外是鼎鑫布置的花团锦绣，而不远处，高楼大厦已经封顶。
于凯看向远处的高楼，眼里隐隐有泪光，“程晓南，学习成绩差的人住豪宅，而你学习再好，也只能窝居在六楼。这样的结果，你会不会后悔？”
整个售楼处都是打电话的声音，贺姐那些人都在努力发短信或是打电话跟以前来看过房的客户沟通。程晓南看着资料上的号码，根本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去骚扰人家。她头痛地看着自己抄的那些老板的名单，简直想撞墙。
方经理走到她身边，拿起名单看了眼，“哇塞，都是大老板，晓南，看来总监很看重你呀。”程晓南说，“经理，要不名单给贺姐，贺姐资格老，肯定更得心应手？！”
“晓南啊。”方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人皆可以为尧舜。相信我，只要努力加油，你也会比贺姐强。”方经理把名单递回给她，“任重而道远，努力努力。”
“要不给蓓儿吧？”
“晓南，你这样就真不够意思了，这是总监特别关照你，才让你联系这些人，给你机会赚钱，蓓儿如果加入，总监会不会多想？如果你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你可以先给老板发短信，不过发短信的效果比打电话弱不少。”
“那还是我自己来。”
程晓南掏出手机先试着给老板发短信，海量的短信发过去，只有一二个回应。程晓南刚想给回复的老板打电话，岂料外面有人甜甜叫了声，“晓南。”
她抬头看过去，直接焉了，成玉站在不远处，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手。
看来彼成玉真是此成玉。
躲避已经来不及，程晓南硬着头皮跑到她面前，想把她拖到外面谈。成玉却说，“我还要找于凯哥呢，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总监他——”
“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问起你的事，我才知道你做了售楼小姐。晓南，你干嘛骗凯哥说你谈了几个男朋友，还有陆丰呀，不是你的邻居吗？！晓南，你太坏了，大学毕业在这同一个城市也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前天我还跟老同学聚会了，大家提起你，都说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