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平没有想到马任任干脆了当地挂了手机,卫乐平握着手机,发傻了!
“怎么会这样!”百里秋语垂下头,看着小白鞋,“得想下办法了。”
“我再打!”卫乐平说着,又拨打了过去。
马任任一听这个问题,马上挂上了电话。
卫乐平闭上眼睛想了又想,“马医生,您知道,自从谷半双进了家门,我们这些老人都不见了,现在端木家的人都是谷半双的人,如果金大治医生回来了,虽然是在百里秋语的身边,不过也算是端木承泽的身边有个他的人了!”
马任任听了,沉默了半天,“端木家你见不到一个旧人了吗?”
“端木承泽母亲的人,一个都没有。至少您的老师回来,算是端木承泽的人。”
百里秋语接道:“我一定想办法叫金医生进端木家!”
“他的号码!”马任任直接地报出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卫乐平拍了下手,百里秋语竖起自己的胳膊,“成功,成功,成功!”卫乐平跟着竖起胳膊,“成功!成功!成功!”看得旁边的木三村一脸的黑线,这百里秋语还真的小白!怎么卫乐平也跟着小白!你可是……
百里秋语和金大治医生约好了温州酒店见面。
卫乐平瘸着一条腿出现在金大治的面前时,金大治震住了,久久地没有说话。
金大治扶着卫乐平坐下来,“你的腿怎么了?”
“一言难尽!”卫乐平摸起了眼泪,“我被谷半双赶出了端木家,然后被……就生了百里秋语!”卫乐平拉过百里秋语,“一直都是我们母子艰难渡日。现在又惹上了端木承宣和端木承泽兄弟两争斗!”
金大治的眼睛也红起了,“怎么不找我?我家里安排一个人,还是能安排下的。”
“想过!”卫乐平握着金大治的手,几乎都要涕不成声了,“可我找不到你!”
“真是!命运捉弄人啊,当年百里好像对你有意思!没有想到,百里我也联系不上了,你竟然弄成了这样!”金大治感叹起岁月蹉跎来,手在花白的头发里划过,“我们都老了!都变样了!”
“百里!”卫乐平哽咽地说道。
“百里!”百里秋语小声地说道。
金大治拉过百里秋语,“你妈妈跟你谈起过百里,那是个好人啊!”
“我的名字叫百里秋语。”百里秋语小声地说道。
“嗯!”金大治点了下头,“卫乐平,你还是忘不了百里啊!”
卫乐平摸了下眼泪,“我一直当这孩子是百里的!”
金大治拽过百里秋语,仔细地看了看,“眉眼里竟然有几分百里的当年的样子!”
卫乐平怕金大治再看出什么来,拉过百里秋语,“现在有事要麻烦您了!”
“什么事?是不是这孩子生育的事,我一定帮忙。”
“不是!这孩子怕端木承宣追究,在端木承宣的面前说了谎!”卫乐平将事先编好的话,娓娓道来,“这孩子夹在端木承泽和端木承宣中间,端木承宣成天地想着将这孩子送给端木承泽,你知道端木承泽吗?”卫乐平顿了下,轻轻地叹了口气,“跟一个叫西门佑之的男人好!”
金大治轻轻地“哦!”了一声。
卫乐平接着说道:“百里秋语想骗端木承宣说自己不孕,想躲开端木兄弟,可是没想到赶上谷半双算计端木承泽,给他下不孕药,将百里秋语拉进来了,端木承泽和老太爷竟然找医生来查!百里秋语好在提前吃了点药!又被谷半双发现了,说是不是她的药造成的,现在想请您出面,说您给开的药,就是不想叫谷半双知道。”
金大治的手扬起来,顿了下,缓缓地动了,“那谷半双怎么发现的?”
“谷半双说那药是男用的,女人没用!”百里秋语在一边接道。
“男用的!”金大治轻声地说道。
“我想告诉端木承泽来着,可是看起来是老太爷明白怎么回事,不想追究谷半双!”百里秋语点点头。
“现在?”金大治迟缓地抬起头,“你们是想?”
“您给百里秋语治好这不孕,再请您受累下,说药是您开的,您是端木家的老私人医生,不跟谷半双一伙的,所以不想告诉谷半双和端木承宣。”卫乐平说明白了。
金大治点了头,“行!这个忙我可以帮,反正谷半双讨厌我是讨厌到家了!”
百里秋语笑了,如同一朵荷花轻轻地点了一点清水,一丝的涟漪散开来。
“我一定将您弄回端木家!”百里秋语握起了小肉拳。
“那你打算跟端木承泽生孩子吗?我听马任任说,端木承泽说你是代孕母亲!”金大治忍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一句话,引得百里秋语几乎是破口大骂起来。金大治吃惊地仰起头来,“端木承泽的嘴这样毒,跟他母亲可差远了!”
“他就是差远了,别看我不认识他母亲,他就是差,他跟所有的人都差远了!”百里秋语给了端木承泽一个年终总结。
百里秋语坐在办公室里,百里秋语的办公桌就在谷半双办公室的外间,只隔着一层玻璃,半开放式的。
百里秋语摸出一大把的药,金大治给开的,药盒子上写着金大治诊所的名字,金大治的名字龙飞凤舞的楷书黑体地标出来。
谷半双抱着一大叠子设计图出来,看着百里秋语张着大嘴,一大把的药,苦苦地倒着嘴里,再苦着苦着捂着嘴,拿起水杯来,将药冲进肚子里。
“吃药呢!”谷半双说着,将图稿放在百里秋语的桌子上,果然如百里秋语希望的那样,好奇地拿起了药盒子,念道:“端木承泽给你找了个什么医生。”
“金大治!”谷半双念叨着,“这个名字好熟!”说着,谷半双怀疑地目光猛地扫过百里秋语的脸,又猛地收回来。
“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医生的?端木承泽的身边有这个医生吗?没有听说过。”谷半双说道。
百里秋语已经扑过来,夺下了药盒,捂在胸前,紧张地低下头,看自己的小白鞋。
“这个医生有问题吗?”谷半双的手在图稿上敲下,“让我想下,这个名字,哪里听过!对了,端木家的私人医生!”
谷半双的手猛地滞住了,半抬着,手指弯着,停在了图稿上,“端木承泽竟然认识他?”
“不是端木承泽找来的!端木承泽不认识!”百里秋语小声地说道,瞄了眼谷半双的手指,成功了一半!谷半双被这个名字震到了。不过,谷半双震到的程度远远地超过了百里秋语的预期,谷半双好像很怕这个名字似的,就像头一次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一样,谷半双被震住了。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谷半双低下头来,几乎是眼睛贴着眼睛,瞪着百里秋语,观察着百里秋语的眼睛里一丝一毫的动静,一点涟漪的起伏都逃不出谷半双的眼睛。
百里秋语有些意外,“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