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承宣“啊……”了一声,转向了百里秋语,“你想什么呢!”
“是不是想多要点钱?”谷半双好笑地拿一件白色透明的外套放在身上比,一面一脸不屑地看着百里秋语。
百里秋语摆了手,“阿姨,我没有那么贪,端木承泽给了一遍,你们又给了一遍,就我的条件就得到了两遍,不过你们不知道,昨天,我被端木承泽抓去了。”
“发生了什么!”谷半双手里的衣服掉了下来,端木承宣也紧张地手握在了手表上。
“他和西门佑之又找了一个什么麻省理工的博士后来给我检查!”百里秋语恼火地拍了下手,“你们豪门的心眼真的,一个医生一个医生地查啊”
“结果呢!”端木承宣扳过百里秋语,瞪着她。
“我……还真的不孕啊,是不是那药可以用闻的?我可是开打了盖子,有好好的闻啊!”百里秋语抽出端木承宣拽着的胳膊,一脸虚张的紧张。
“是!”谷半双捡起了衣服,又放在身上笔划,“应该你吃什么别的药吧?只是闻,就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
“又没有问你们要什么东西,你抵赖什么!”百里秋语轻蔑地歪了脖子。
谷半双拿着衣服,在身上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百里秋语的表情看。百里秋语看起来,好像是很恼火的样子,可明显的心虚,端木承宣一拉她,她就躲开。
“聪明的小丫头,跟我们合作我们才放心。你搞什么把戏了,说出来,我们才觉得付给你的钱值!”谷半双漫不经心地说道。
百里秋语微微地垂下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半天才说,“是我妈的主意!”
“姜是老的辣!你妈比你考虑得周全!”谷半双说道,淡淡地一笑,“怎么不跟我们说实话?怕什么!”
百里秋语怎么能说,自己在装小白兔,你们最好都觉得我是傻子,被我查呢?
百里秋语苦笑了下,指了端木承宣,“觉得在他面前,丢人!”说着,又垂下头,瞪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小白鞋,你再装白,有人信吗?
端木承宣乐了,“原来为了我!”想下,这话又有点不对,什么意思!端木承宣微微地迟疑了下,看了眼谷半双,没有问出来。许多事情,还是不要捅破的好。
端木承宣只觉得百里秋语在身边突然灼热起来,好像一团火一样,烤着他。
端木承宣想看看百里秋语,却发现百里秋语装着垂头看小白鞋,其实在偷偷地看自己,半垂的头发间,一双清澈的眼眸,忧郁地望向自己,一丝无助,几分无奈,又有几分不舍,还带着淡淡的放弃的失落,更有浓浓的伤情。
端木承宣被百里秋语看得抬起手来,躲闪着百里秋语闪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表面上的指针,耳边是“滴答滴答”的声音,眼前一片茫然,好像什么也没有。
百里秋语垂着头,从头发缝里,紧张地看着端木承宣,生怕端木承宣看出点什么来,一点小小的心思,就是想在他面前是一片红红的枫叶,红得没有一点杂质,是一张白纸,白得任你写什么东西。就是不想让端木承宣知道,自己其实在调查他。
百里秋语的目光躲闪着,跳跃着,游离着,小白鞋上,跳到端木承宣的侧脸上,柔和的阳光照得端木承宣脸上,细细的绒毛都闪着小小的碎光,如同掉进了青涩岁月里,自己看窗外的风景时的记忆,同样是碎片一样的光,在玻璃上闪着,自己看着窗外,觉得风景好美,却不知道风景是什么!
端木承宣是什么?!百里秋语也不知道。
空气沉闷起来,百里秋语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小白鞋。谷半双拿着那件只有胸前有东西的透明衣服比着。端木承宣抬起手来,看着自己古董表。
谷半双缓缓地开了口,“百里秋语,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儿子的女朋友很优秀,不止出身优秀,人品也优秀,人才也优秀,更方面的高人一等!明白了!”
百里秋语抬起头来,扯了下嘴角,“端木承泽我都没有打主意。只是觉得在好人面前当坏蛋,太玩心眼,自己过意不去。
谷半双马上堵死百里秋语的话头,“我就当你听进我的话了!”
端木承宣低低地说了句,“妈!”
百里秋语眯了下眼睛,看看小白鞋,有一双小白鞋穿在脚上,又是名牌,那么贵,已经很满意了。百里秋语并不贪心,怎么会再想另一双放在玻璃柜里的水晶鞋呢!
谷半双看着百里秋语并没有反驳自己,只是沉默地垂下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白鞋。明白百里秋语没有想太多。
谷半双的眼睛黑了一下,如同乌云挡住了黯淡的月光,谷半双的心里更是一沉,那么百里秋语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是端木承泽吗?如果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谷半双换了笑容,走过来,拉起百里秋语的手,“儿子,快带百里秋语去医院,检查下,有没有药治!”
“还是别去医院了。端木承泽一定盯着医院。如果百里秋语去了,就说明这药不是妈妈您的,我们没有解药,得找医生。”端木承宣说着,抬起手来,古董表的表盘上一个蓝色的字,闪着金粉的光,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我去美国一趟,找医生。他们能给百里秋语麻省理工的,我就找个哈佛的!”
百里秋语满意地点了下头,“我还想要我自己的孩子呢。我牺牲够大吧。”
谷半双微微地点下头,“牺牲够大。”如此大的牺牲,竟然不跟我们讲,这百里秋语有二心。
百里秋语回到家里,木三村已经等在那里了,“今天跑哪里去了,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百里秋语说了事情。木三村气得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都跳了几跳,“为什么不按我们商量的,告诉端木承宣!”
百里秋语说的是实话。她不想在端木承宣的面前太黑了。她想留住在端木承宣心底,自己一片白白的纯纯的样子。
“怎么了!”百里秋语低下头,脚下摩擦小白拖鞋。
“谷半双一定起疑心了。我们又得想办法叫谷半双安心了!”木三村说道,转过身来,“阿姨,你出来一下。”
卫乐平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怎么了!”
“百里秋语引起谷半双的怀疑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叫谷半双对百里秋语放心。”木三村说着,扶着卫乐平坐下。
“要点东西?说贪钱?”
“百里秋语堵死这条路了!”木三村说道。
“被要挟了!”卫乐平想了下,“那头医生不叫讲,怕端木家。”
“这是个好主意,得将这个故事说圆了。”木三村说着,拍着自己的脑门,“找个医生,谁好呢?”
“我认识一个医生,原来端木家的私人医生,能不能说动他?”卫乐平的手在腿上擦了下手,伸向百里秋语,“手机。”
百里秋语垂着头,乖乖地递过手机。
“妈,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当年你妈和你爸一起在端木家卧底时认识的。”卫乐平说着,拨打了号码,“完了,换号了!”
卫乐平一脸的无奈,听着耳边提示,“您拨打的是空号!”
“空号!”百里秋语说道,木三村想了下,“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哪里人,身份证号码,只要有这些,我们就能找到他。”
“行吗?时间来得及吗?”百里秋语小声地说道。
“一定得行,不行也得行。”木三村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觉得自己干干的嗓子有了点滋润,“你认为这个人可靠吗?会帮我们吗?”
“对这个人我们当年也怀疑过,觉得他也是当中的一份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端木家。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卫乐平低低地说道,百里秋语和木三村的心一沉,“希望不大?”
“不是,一件事情,叫我觉得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卫乐平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