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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越调〕小桃红(八首之七)

杨果

锦城何处是西湖,杨柳楼前路?一曲莲歌碧云暮。可怜渠,画船不载离愁去。几番曾过,鸳鸯汀下,笑煞月儿孤。

这首曲子借乐景抒哀情,表达了作者的哀思与愁情。

“锦城何处是西湖,杨柳楼前路?”意思是说,锦城虽美,但终究不是自己最留恋的地方。明知如此,作者满腔的惆怅无处排解,还是在心里暗自问自己:哪里可以找得到如天堂的西湖,哪里找得到荫荫的杨柳和楼前的小路?那里有作者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难以割舍。“一曲莲歌碧云暮”,转入了对眼前实景的描写,虚实结合,让人分不清昨日今朝,从前的美好仿佛就发生在现在。

不知不觉,暮色渐渐浓了,云彩的颜色也渐渐深了,空气中传来了女子唱的采莲曲,悠扬又逼近。“可怜渠,画船不载离愁去”,美好的景物,美妙的歌声也无法排解作者心头浓浓的落寞哀愁。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即使哀情都付流水,水流匆匆,带走了采莲船,带走了采莲曲,也还是载不动作者满满当当的忧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对往事的回忆还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几番曾过,鸳鸯汀下,笑煞月儿孤”,眼前的采莲船络绎不绝,鸳鸯汀下,一对对相偎相依,你侬我侬,嘲笑着月亮的孤独寂寥,而今日自己也是形单影只,自怜自哀。往事随流水一去不返,留下的只是沉重的哀伤,自己也只是徒增烦恼。最后这三句由实入虚,时空交错,更加抒发了作者对有情人聚散匆匆,难以长相厮守的哀叹。

这首曲子在表现手法上最大的特点就是虚实结合,开头由虚入实,结尾由实入虚,时空交错,将回忆与眼前实景交织穿插,给读者留下来极大的想象空间,凄凉中营造了一种浪漫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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