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他们是从东门出的城,因为东门离馆驿最近了,出了东门之后,咸队长建议大家先到城西的山中躲一躲,根据经验来判断,王家与余家的人想追赶的话,从东城追赶的可能性大些。
大家都没有意见,因为除了咸队长其余都是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虽然脾气都很盛,可是都是讲理的人,知道咸队长这么做有道理。
所以出了东门之后大家在官道上跑了一会之后,便拐到西边来了,西边的山也是高山,可谓山高林密,在里面别说藏他们这几个人没有问题,就是藏个千八百人想找到也不是易事啊。
大家长了个比较隐蔽点儿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家就在这里歇一歇吧,到了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到山下找个地方住下来,估计他们今天找不到咱们明天就不会找了。”咸队长说。
大家于是同意,小妖自己找了个地方,开始练他的十年不晚,这些天他虽然没有感觉到丹田中的那个小球有什么变化,却坚信一点,就是只要自己坚持练下去,总会有收获的。小妖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小球如果也能变成那个大球那么大的话,自己的功力可能还会提升的。所以一有时间他就练这十年不晚。当然有时也想到那位传给自己这套功法的老人,不知那位老人是什么人,后来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怎么样。
可能是从此缺少父爱与母爱的原因,凡是曾对小妖好的人,他都感激,都挂念,都记得。
刚练了一遍,就听山下有人的声音,不久,那声音就往山上来了。
“不会是那两家的人搜山了吧?听陈总管说他们两家可是很有势力的。”珍果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说。
“就是他们也没事儿,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想找到我们难。”珍育说。
“我们可以把他们干掉,一个一个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小妖慢悠悠地说。小妖有了上次伏击那两个黑衣人的经历,在看这了这里的情况后,觉得有机可乘,于是提议。
“能行吗?他们来的人肯定不会少了。”珍果担心地说。
“就这样的地形,人多能发挥人多的作用吗?”小妖说。
大家闻言都向四周看了看,山陡树高,根本看不出多远去啊,在这样的环境里,如果有一只虎豹什么的,静静地伏在一个地方,人想发现它的可能性很小啊。可是虎豹如果在暗中看准机会一击而中的话,估计被袭击者连发出惊叫声的可能性都不会有。
“如果他们不上来搜山就算他们命大,如果他们搜山的话,我们就做回猎人!”咸队长说。
“其实我们主动出击与我们躲起来是一样,如果我们躲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们,那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什么地方发起攻击的。”小妖发现自己很会说理啊。
“这样啊,珍育与珍德一组;珍果与小侯爷一组,我和小兄弟各为一组,大家分散开来,但是不要离得太远,互相之间要能支援上,现在分头藏好。”咸队长做了安排,大家没有异议,于是分头行动。
很快,林中就恢复了平静,外来人不会想到就在某个隐蔽的地点,有人正用猎豹一样的眼睛盯着呢。
王虎带着王府的人一直赶到西城外的山下,根本就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们会不会藏在山上?”其中一个家将说。
“可能是有可能,可是这山也太大了吧!”王虎看着眼前的高山与山上的草木林窠说。
“我们这五百人可以排成一字长蛇,大家拉开一定的距离,从这面搜上去,然后换个方向再搜下来,即使搜不到,如果他们在山上的话,也会被这种气势吓得自己走下山来。”另外一个家将出主意,不能不说这个主意很好啊,这样一来如果人真藏在山上,被搜到或惊起的可能性极大,而且所用时间还不会太多。
“好,就传令下去,大家就用一字长蛇阵搜山。”王虎下了命令。
在家将的简单安排之下,五百多人如一条长蛇般,就横着滚进了密林之中。
王虎在几名家将的陪同下跟在这些人的后面,也进了山林中。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能保持着一字长蛇阵形,可是往上走了一段时间后,这个阵形就没法保持了。
因为山上的地形并不像平地那样平整规范,而是这里一个沟,那里一个小山冈,树也不是横成排竖成行的,而是呈不规则状长着,杂草由于多年没人修剪,也是高可过人。所以,很快,人们就不能保持原来那个阵形了,而是变得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这个人和那个人还互相看不见。
再往上走了一会,气氛是越来越静,树也是越来越密,杂草不但高而且密,有时一丛杂草占地又很大,里面藏点什么东西根本看不出来。
家丁们不由加了小心,小心地往上搜。他们心中都想立刻返回,可是知道这个大公子治军极严,他不说后撤谁也敢提出来。
一个士兵正往前搜着,刚绕过一丛杂草,感觉后面响起一阵风,想回头看一看,那脑袋还没有扭过去呢,感觉脖子被风扫过,于是头就掉到地上了。
没有了头的身体顺势就倒进了草丛里了。小妖看见那尸体倒进草丛,用逍遥刀一拔拉,那颗头颅也进了草丛里,除了地上有滩血,什么也没有了,而且那血很快就渗进了枯枝败叶中了,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了,小妖看了看,很满意,于是身形一闪,就从原地消失了。
王虎在几名家将的陪同下本是跟在几名家丁的后面进山的,可是走着走着由于山势与地形的关系,那几名家丁就不见了,王虎只能与几名家将小心地往上搜,搜了一阵子,王虎总感觉那里不对,站住了,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树,除了草什么也看不见:“咱们的人都哪儿去了?”王虎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王府的家丁,隐约感觉不妙,可是又不想承认:整整五百人啊!怎么能说没有了就一个也看不到了呢?
“大概是都搜到前面去了吧!”一个家将看了看,也没看到人,推测说。
“我们靠得近一点儿,谁也不许离远了。”王虎看看自己身边的五名家将说,这五名家将虽不能说是功夫一流,可也是跟着自己出过几回征的,见过血,有实战经验。
可是六人都要到山顶了,还是一个王府的家丁没有看到,这下可有些毛了:“要不咱们先下山去等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经从另一边下去了呢!”一个家将说。
“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王虎一向以爱护士兵著称,否则的话谁能听他的话啊。
“这样得了,我们也不必到山顶了,就从这里横穿过去,如果他们是从那边往山下搜的话,怎么也能碰到几个。”一名家将这样建议。
“好吧,我们就从这边穿过去。”王虎同意,于是几人一拐,就拐到了另外一边。
而此时,小妖等几人却躲在山顶的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而几个人除了小妖,每个人都是浑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溅了班班的血迹,珍果等三个功力差的更是在那儿大口地大口地喘着粗气;珍宝宝也没有好到哪里,他靠着一棵树,那把泼风刀放在身边,胸脯也是剧烈地起伏着,可是因为不想像珍果那三个人那样像狗一样张着嘴喘,他抿紧了嘴。
“我手都软了,而且眼睛都花了,那血太刺眼了。”珍育夸张地说。
“数没数着?我们到底干掉了多少人?”珍果问。
“我估计进山的都被我们干掉了。”珍德说。
“带头的那几个不知干掉没有?我可们俩干掉的可没有一个像带头的啊!”珍育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说。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了摇了头。
“没干掉一个带头的就不算成功啊。”珍行说。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珍果说。
“无论怎么样儿,天黑之前他们肯定得离开这里,这样吧,我们偷偷摸到林边去,看看情况怎么样?”小妖现在是越来越胆大。
“也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山上的,趁着现在他们也可能摸不清情况的情况下我们到山下看看,不行再上山,反正道也熟了。”咸队长终于发话了。
于是大家都站起来,借着树木与草丛的掩护,一路向山下摸去。
一路上并没有再碰到王府的人,到了山脚,几个人小心地从树丛中探出头去,看见七匹马在远处吃草,而人则一个也没有。
“山上肯定还有人。骑马的一定是军官,咱们可是一个军官也没有干掉啊。”珍果说。
“对,咱们现在往马那儿靠近,把那几匹马手抓来骑,我实在走不动了。”珍育现在话好多啊。
“还用抓啥,让小兄弟过去把它们全吓瘫。然后咱们就埋伏在那附近,等那几个带头的回来,我们就出其不意地干掉他们,剩下那些小兵肯定就跑了。”咸队长说。
小妖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