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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叶子两人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喝着杯中的星冰乐,两人沉默无语,应该说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头。自从和韩靖谈过,对于陈伟和思雪之间的问题我不仅没有解开疑惑,反而更加的让我不能释怀。我思索了几天之后,还是提不起勇气去问陈伟,只能坐在这里和叶子耗着了。

“风啊,那么热的天,你把我挖出来,就是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叶子沉不住气的问。

“你很久不见我,难道不想我吗?”我眼冒金光的盯着叶子看。

“拜托,风。我们大前天才刚吃过饭,昨天也才刚视频过,什么叫很久不见?”叶子受不了的说。

看着叶子想发飙又克制的表情,我本能的想笑,可是现在不是惹她的时候,不然后面的问题我找谁要答案去!强忍住笑意,“好了,不和你搞了。今天找你出来是有正经事要问你。”

叶子咬着吸管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那个……就是……”

“那个什么啊?你今天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叶子不耐烦的说。

“你认识陈伟的老婆不?”

“就这个问题?只在他们的婚礼上看过一眼,我们的聚会陈大哥通常不带她出现的。你老大叫我出来就为了问我认不认识她?”她用一种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

“你那个是什么眼神啊!”我不服气的说,“我想问的是……”

“你想问陈大哥为什么会娶思雪对不对?”叶子了然的接口。

我无奈的点点头,就知道我的心思什么时候瞒的过她了。可是,她迟迟没有给我答案,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久久的才开口劝我,“风,有些事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人生不是难得糊涂啊!”

“为什么不要问?有什么是我不该知道吗?”喝着杯中的咖啡,明明加糖的,为何还是如此苦涩?

“风,你、我还有陈大哥可以算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了吧,虽然后来有婷、宏威的加入,却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对于你和陈大哥,我比任何人都关心和了解。”叶子的声音突然变的很悠远,好似记忆回到了从前一样,我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聆听,“凭心而论,陈大哥对你的好远远超过了对我,只要是你的要求就算是再不合理,他都会为你去达成,而你对他依赖也是旁人无法取代的,刚开始大家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也都是乐见其成的。风,听我说完!”叶子阻止了我要说话的冲动,“你去新加坡留学的那年,也就是陈大哥毕业回公司上班的那年,我记得陈大哥和我说,他之所以会回公司上班,是因为他想四年后等你回国,他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这样才能配的上他心中的公主!那时,他天天加班到深夜,废寝忘食的工作,只是想让那帮老古董承认他而已,而他的动力只不过是你偶尔的一句问候,特别日子里的一份海外礼物。可是……”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我无法自已的出声打断她的话。

“不想听了?可是我还想说,既然开头了,就算再残忍你也要听完,风!这个世上,不是顺都会和陈大哥一样顺着你的,不能何事都能由着你任性的!”叶子不容拒绝的说,“本来我认为一切都会美好的发展下去,等你新加坡回来后,你和陈大哥会是我们之中第一对结婚的。可万万没想到,陈大哥的付出等到的居然是你那句,‘大哥,我给你介绍个人,我男朋友谢毓铭。’那天,陈大哥和我在一起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个大男人哭!那以后,陈大哥象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去外面花天酒地,任谁都劝不了。思雪的事就是那时发生的,她本来是陈大哥的机要秘书,陈大哥一直也很器重她。可是没人知道她对大哥原来抱着那种心思,直到那次大哥喝醉了,她趁机与之发生了关系。本来大哥想花钱了事的,可没想到她居然是韩靖的妹妹,并且已经有大哥的孩子了,所以大哥在陈姨他们的压力下,才不得不娶她的。”

叶子的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点的,它们几乎完全摧毁了我的理智!

“唉,不要哭了。擦擦吧,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叶子递上一方手帕。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我擦拭着脸颊,“我不知道原来陈伟是喜欢我的……”

“风,聪明如你,难道真的会不知道陈伟对你的心意吗?”叶子质问我道。我看着叶子有别于往昔的严厉面容,一时竟答不上话。

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实在坐不下去,“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络。”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路过叶子身边时,她抓住了我的手,懊悔的说,“风,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我……”

我止住了她的道歉说,“不,叶子你不用很我道歉,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错的那么离谱!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我先走了。”没有给叶子回答的机会,我急步走了出去。

……

七月午后的骄阳依旧炙热,可是我却浑身冰冷,丝毫感受不到一点温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冰窖里一样。独自一人游荡在街头,不顾旁人好奇的眼神,任由泪水爬满脸颊。脑中却一直萦绕着叶子的那句质问,“风,聪明如你,难道会不知道陈伟对你的心意吗?”是啊,我真的不知道吗?陈伟对我的好早已超出了一个大哥对妹妹应有的关怀,几番的暗示我都装作不懂,不愿付出却依旧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不曾想到过自己的自私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他如此不幸福的婚姻居然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这一切一切的真相让我情何已堪,让我还有何脸面去见他,那个爱我至深的大哥!

我永远记得,妈妈出殡的那天,是他抱着泣不成声的我,一遍一遍的在我耳边低喃,“风,哭吧。把心中的悲伤统统都哭出来,放心我会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的。”只有他才是那个最了解我,能轻易安抚我心中不安与恐惧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间已经驻足在了国泰电影院门前,看着预告栏上贴置的影片海报。回想起当初和他两人在此看《泰塔尼克号》时的情景,记得Jake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只要Rose好好活下去的那幕,在背景音乐《My heart will go on》缓缓想起时,我当场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而陈伟只是默默的牵着我的手,给我已无言的安慰。走出电影院,看着一起观看的情侣们相协走远,我感慨的说,“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单独活下去,那太痛苦了。”

“可是,如果我是Jack的话,我也一定也会那样做的,让心爱的人继续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付出自己的性命。”他在月光下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我愣愣的回视他,不知该如何接话。那时只有十五的我,或许隐约中就以知晓他对我的爱,可是懦弱的我只是选择逃避。因为,母亲和父亲的悲剧让我潜意识认为爱情只是短暂的,而他哥哥般的爱护才是天长地久永不会退色的!

“林若风,你不要命了!没看到是红灯吗?还这样的横冲直撞!”一个重力拉着了我的手臂。我转过头,看见拉住我的人居然是韩靖,“你哭了?”他看到我满脸的泪痕,不确定的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的拨开了他拉住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去。他快步追了上来,“你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你能不能放我一个人静静,不要来打扰我!就算我被车撞死也与你无关!”他的紧追不舍让我彻底的崩溃的向他大声吼道。

“不行,你这样子我不放心。”他强硬的拉住我的手不放。看着他一脸的坚持,我不愿再与他纠缠的说,“那你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好,我的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他牵着我的手,前往取车处。我低头看着我们两个相握的手,不禁失笑的摇摇头,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

“你今天喝的太多了,不要再喝了!”他夺过我手中的杯子。

我不理他的干脆拿过酒瓶直接灌,他再次的夺过酒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点都不象平常的你!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帮我?你怎么帮我?心痛的感觉你如何帮我让它不要再疼了?”我拉过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处。

他或许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只是无言的看着我,我凄惨一笑的夺过酒瓶继续喝着。

“你都知道了?”他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没头没脑的问。或许,他认为我该懂的。该死的是,我真的懂他的意思,“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让他娶思雪呢?”

“因为思雪爱他,只要思雪想要的,我一定会为她办到。”

“思雪吗?我讨厌她!讨厌她!讨厌她!”我不顾他脸色的难看,一再的重复着心底的怨恨。他右手的拳头捏紧的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家。”说完,不顾我反对的硬是拉着我离开。

“干吗,我还没喝够呢!醉?我清醒的很!”可是刚说完,一阵恶心,没有预料的吐了拉着我的韩靖一身。

他冷眼看着我的失态,脱下西装扔入后备箱说,“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去,你自己选。”

我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妥协的坐进了他的车中。

“你住哪里?”他发动车子的问。

“随便送我去一家酒店吧,我不想回家。”我现在如此脆弱的样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包括任堇。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疗伤。

“去我家吧,我想你不会介意睡客房的。”他决定的说。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可是他的提议却是最好的选择,我也就不在反对,靠着车背上,闭目养神。

“我们到了,你还有力气下车吗?”他担心的询问我。

“嗯,应该行的。”我费力的推门下车。可是他快一步的来到我这一侧,扶助我,“有时,适当的示弱没有人会看不起你的。”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只是依靠着他走入电梯。

进入他家后,他把我扶入沙发。走入厨房冲了杯热可可递给我,“喝点热饮解解酒劲,我先去洗个澡。”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我心虚的点点头。

等他走入卧室后,我喝着手中的可可,无聊的打量着他的屋子。他的房子是现下流行的敞开式无门设计,整个房子给于它最大的施展空间,以黑白两色为主基调,给人一种精干却略失温暖的感觉。

“在看什么呢?”他穿着浴衣,用浴巾擦着湿露的头发,靠着墙角问。

“你的房子感觉有点冷。”我看着他有别于平常的慵懒样子说。

“什么冷不冷的,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让人装修的而已,只要自己住的舒服就好。”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听了他的回答,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喝着可可,没有接话。他擦完头,把浴巾扔入厨房外的洗衣篓中。在吧台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打开音响坐到我旁边。

《my heart will go on》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房间中,心不可抑制的再次痛楚难当,我拿过他放在面前的酒一口喝完,“换首歌,这歌我不喜欢。”他看了我一眼,默认的换了首轻音乐。

“我晚上睡哪里?”

“我带你去吧。”他作势要来扶我。

“不了,你告诉我就可以了,我自己能走过去。”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没有勉强的指了指卧室隔壁的房间。我起身准备朝客房走去,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可是没有预期的疼痛。韩靖在身后接住了我,他因为接我而松散的浴衣,整个人呈献出一种暧昧的姿态。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还是个美男子,硬挺的剑眉、炯炯有神的眼睛、挺直秀气的鼻梁和微薄性感的嘴唇,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他吃惊于我突然的动作,没有反应的被动接受着我的给予。慢慢的热度在我们之间升高,他呻吟了一声,抓回主动权的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狂野的回吻着我。一切似乎已经有偏离常规发展的危险,他声音沙哑的说,“你现在说停还来的及。”

我眼神凄迷的看了他一眼,身体更加的贴近他,无声的说明着我的决定,我现在只想放纵自己,其他的我不愿意去想。感受到我的回答,他一把抱起我朝卧室走去。

……

早晨不期的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醒来,心中一震。拉起覆盖在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忆起了昨天自己疯狂的举动。推开横在腰间的手,轻轻的下床,穿上散落在四周的衣服。走入浴室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后,趁着韩靖还未醒来时离开了那里。

走在早晨的街头,微凉的清风拂过面颊,吹散了心中的燥热。昨天的事,就让它和风一起吹散吧!毕竟昨天我们都醉了,大家都无须为醉后的行为负责不是?我想他也会如此想的。

打开门,刚准备换鞋进入时。就看到任堇和叶子两人冲到我面前,拦住我焦急的问,“风,昨天你去哪里了?打你手机你也不回电,急死我和任堇了!”

我自顾自的换好鞋子,“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让我一个人静下,等我相通了会和你们说的。叶子,拜托代我向宏威请个假,今天看样子我不能上班了。”说完,不顾她们的担心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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