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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女的秘密心事

虽然心事重重,学还是要照常上。下午使人困倦,没过多久,雨宁就昏昏欲睡了。就在雨宁的脑袋渐渐隐没到书山中时,一阵铃声大作惊醒了她。她刚一抬头,忽感前方有一股杀气传来,只见老班脸都绿了,冲她的方向直直地看来,全班似乎也对她行者注目礼。雨宁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地看向班主任。“萧雨宁你下课到我办公室一趟!”雨宁待老师又开始讲课,开始寻找刚才声音的来源,最后发现是她那本《人间灵气手册》发出的提示音,意思是周围存在灵气,雨宁无奈地合上书。

下课后,雨宁两眼一闭,走进办公室。老师的办公室冷冷清清,窗边的一盆吊兰在微微晃动,细长的茎软软地垂落,使办公室有了一种雅致的感觉。老师坐在办公桌后的宽大椅子上,镜片上反射出不祥的光。“把手机交出来!”“老师,我没玩手机!”“你没玩那哪来的铃声啊?空气振动吗?”老师一生气,眼镜在鼻梁上扑扑地跳,差点没滑下来。雨宁一时语塞,她要怎么让老师相信这铃声是一本书发出来的啊,解释了半天,雨宁的“铁搭档”还是被“抓走了”。

当雨宁垂头丧气地回教室时,叶馨怡正在眉飞色舞地对一个人讲她的事,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暮思。吴暮思的成绩虽然不在尖子生之列,但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尤其擅长边弹吉他边唱,在学校的表演会上出尽了风头。全校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概是音乐的缘故吧,他无论怎么摆姿势都透露出一种气质,再配上小麦色的皮肤,黑色的碎发和一双灵动的眼睛,吴暮思啊,人如其名,令人朝思暮想。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雨宁也喜欢吴暮思,但与她们不同的是,雨宁故意对他很淡漠,就好像她从未把吴暮思看做帅哥似的,尽管他就住在她的楼下。施槿媚曾对雨宁说:“你和他住上下层,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是主动出击呢?还是等他找上门来呢?”雨宁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住得近而已,我才没那种想法呢。”

吴暮思顺着叶馨怡的手指看见了萧雨宁,四目相对,雨宁感觉自己的脸一定是着火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烫呢,连忙一低头冲进了教室。耳旁响起叶馨怡那尖利的嗓音:“萧雨宁啊,你别看她长得挺好看,可她上课竟然玩手机呢,被老师‘请喝茶’了。”她仿佛能看见叶馨怡那含讽带刺的脸和吴暮思那不屑的目光,心里有什么东西汹涌着,翻腾着,越来越不是滋味。可是雨宁很快就有听到一个声音:“不,雨宁她不会这样的!我了解她!”这是齐琅的声音!“嗯……我,我也认为她不会。”这是吴暮思。

啊!真是太好了!吴暮思在为我辩驳!雨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甜蜜的笑容。施槿媚望着她:“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是不是被老师骂傻了?”“你才傻了!”雨宁白她一眼,自顾自地沉浸在吴暮思为她说话的幸福中。

她与吴暮思从小就一起长大,所以雨宁的回忆中盛满了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她记得上小学时下大雨,吴暮思不顾自己被淋湿也要把伞倾向自己那边,她记得初一时吴暮思用单车载她往返于学校与家之间,她记得在寒冷的冬天吴暮思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温暖着她,她留着吴暮思送给她的礼物,一颗红色的手折塑料星星,她查过,一颗星星代表一心一意,所以她如获至宝。青春期少女的心思是这么难以琢磨,雨宁自诩是脸皮薄要面子的人,所以从不轻易开口将着心中的秘密心事说出来,所谓告白,就是一个男的自信满满或一个女孩鼓足所有勇气去做的事。可惜,雨宁没有这样的勇气。那时的雨宁,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长相还算说得过去,除了眉毛和一张不会长痘痘,酒刺一类东西的脸别无长处。普通,平凡,四个字就能把她形容得很透彻,更加不上镜的是她的身材,属于微胖类的。吴暮思就总是一边吃力地骑着车,一边说:“你好重哦,快把我累趴下了。减肥吧,小企鹅!”而她总是装作生气的样子,而后一拳挥过去。

初二,班上关于雨宁和吴暮思的绯闻传得满天飞,雨宁又是欢喜又是不知所措,观察着吴暮思的反应。可他仍然一脸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从那以后,吴暮思便同她疏远了,他不再和雨宁走一条路,也不再同她说话。雨宁有些失落,心像被人掏空了一样,也与他拉开了距离,两人从此形同陌路。直到上个星期,雨宁看见他的伞下出现了另一个身影,那个女孩娇小玲珑,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肩上,两人满脸放光地说笑着。雨宁认出那女孩是他们年部一个出了名的交际花,夏流萤,原来他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啊,那大大咧咧的自己在他眼中又是什么?妹妹吗?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传遍全身每一个工作着的神经。雨宁不顾被淋湿的头发和身后齐琅焦急的喊声,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幕,消失在人行道的转弯……

雨宁想起,自从那天开始她与吴暮思碰面时总是很尴尬,难得他今天为自己辩解。想着想着,雨宁不禁又升起了一种对吴暮思的好感,纠结成一团。怎么回事啊!不是已经说好要放下的吗?还想那个人干嘛,俗!俗不可耐!雨宁拼命摇着头,像是要排除杂念似的。雨宁就这样一顿胡思乱想,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好像还挺重要的……“唉!齐琅,今天周几了?”施槿媚问,小鼻子小眼睛里透出迷糊的神色。“嗯……周五了!”齐琅自信满满。“对了,你现在只有一周的时间了哦。”戏虐的口气,那只欠扁狗的话再一次响彻雨宁的耳畔。啊啊啊……天哪!居然把这个给忘了!困的时候熬夜不睡觉,第二天补觉没补成还被叫到办公室是为了什么啊?雨宁赶紧翻出书,钻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中……

已经是第621页了,还是没有!雨宁知道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一定能吓跑一堆人。铃声一响,雨宁把书一抛,还没忘了合上,不然这次再响铃就更说不清了。于是,雨宁带着一脸阳光的笑容打着“寻找灵兽”的思想旗号去上体育课了。初一和初二还好说,体育课一周两节,可是初三就不一样了,体育课基本没有!所以这节体育课真是要多宝贵有多宝贵啊。体育课的老师实行“放养制”,同学们跑得到处都是。雨宁登上教学楼的天台,惬意地吹着风。什么东西,这么刺眼睛?太阳远在n光年以外,是镜子吗?雨宁向下看去,几个同学在操场上追逐,没人拿镜子啊,她一抬头,不得了,一双紫色的眼睛正望着她,贼贼的。身体模模糊糊看不清轮廓,但好像是一只猫。猫?灵猫!雨宁脑袋一热就想去抓,可是这是学校啊,会被发现的。于是雨宁掐手念咒“辛斯一附!”,一个跟踪指令便锁定在了灵猫身上,使萧雨宁能够及时掌握它的动向。那双眼睛眨了眨就不见了,雨宁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天台上,闭上了眼睛。阳光暖暖的,风轻轻地吹着,天空像极具神秘与诱惑力的蓝宝石,干干净净,清清澈澈。让人看着都心情好,心胸开阔,雨宁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教室了。

“我怎么在这儿?”雨宁一脸惊讶。

“那你应该在哪儿?”同桌一脸疑惑。

“那我怎么回来的?”雨宁一脸疑惑。

“你,我回来时教室就你一个人啊。”同桌一脸惊讶。

是谁把我弄回来的?班里的同学吗?雨宁在心里打着无数个问号,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做沉思状。

就这样挨到了放学,雨宁加入了挤公交的大军。

公交车站熙熙攘攘,雨宁好不容易站在队里,但还是晚了。轮到她上车时,座位已经坐满了,过道上也站上了人,雨宁只好用手抓住一个人的座位才勉强站住。车开动了,窗外的景物像流水一样哗哗向后倒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五颜六色的花,在车窗上挤作一团,煞是好看。就在这时,雨宁感觉胸口震动了一下,接下来眼前跳出一句话:“灵物出现在公交车前100米左右。”什么雨宁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果不其然,紫色的眼睛放着光,银色的长毛,紫色横纹的尾巴,灵猫啊,那只绝对是灵猫啊。雨宁激动地向前跑去,嘴里喊着:“师傅,停车!我有急事!快停车!”“吱……”伴随着刹车声的还有“咚”的一声响,众人纷纷看去,只见雨宁狼狈不堪地趴在过道上,嘴边是一个女人的鞋……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把雨宁扶起来。雨宁的眼泪淌出了几滴,倒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因为她刚才趴着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那只灵猫跑掉了。大好的时机就这样错过了,更倒霉的是,司机大叔回过头问她说:“你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还不下车?”雨宁连忙下了车。代价就是,雨宁用脚走完了剩下的3站路。

回到家时,雨宁已是累得呼哧带喘,汗流浃背。她顾不上放下书包,急急忙忙用魔力感应灵猫的位置,但她很快发现:灵猫的位置感应不到了。雨宁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翻开人间灵气手册,书上关于灵猫的记载还真不少。灵猫:体长1米有余,通体银色长毛,耳尖,尾蓬松,红瞳。这是和雨宁发现的那只体貌特征最接近的一条,可是红瞳,怎么是红瞳呢?她想起那双紫色的眼睛,那么妖媚那么具有诱惑力,像是一团烈火。几秒后,雨宁兴奋地跳了起来,难道自己发现了一个不知名的新物种,那可是有奖励的啊!可是很快她就蔫了,因为她想起灵猫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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