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走进药库,走过一条不算太长的长廊,转向右边的屋子里。屋子中摆置着许多瓶瓶罐罐,一个个小瓶子瓶身极其精美,每个瓶子上都用红墨的做了标记。
萧译看着怜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瓶子问:怜儿,你觉得这些小瓶子好看吗?
恩,好看,我在王府中都没有见过,在洛城也没有见过。
萧译笑着说,在洛城自然没有,这些瓶子都是我命人烧制的,至于这些瓶子的形状,都是刚才站在外面的那个小兄弟在纸上画出来后再按这个制作的。
那个人,听姐姐说叫梓树。
是啊,就是梓树,你别看他一副就会玩的性子,他懂得可是不少,萧府中花草的种植,小路的铺装都是他想的。
这么厉害,怜儿满满的崇拜。
这都不算什么,萧府中很多秘密机关也是他建造的。
秘密机关?
恩。萧译点头。
萧公子,这算是秘密吗?
什么?
你说萧府有机关。
萧译点点头,笑说,算是。
那为什么还和我说?
因为,我对你不必避讳什么,我听美柔说,你对她很是关心,我自然不把姑娘当外人。
姐姐她,现在并不记得你了,萧公子,为何对姐姐还是这般好,甚至不求回报的救了姐姐。
我欠她的,不求她记得,只求她过好。说到这里萧译明亮的双眼竟暗了下来。
萧译这么一说,怜儿更是好奇了。
那帮我治好脸也是因为对姐姐觉得亏欠吗?
是因为美柔很在意你,我看的出来,她与你真心交好,她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能说话的人,沉默寡言,又很冷淡,我每次和她说话,她都只是敷衍,我能感觉出来,却也是无能为力。现在能与你姐妹之称,让我也是好生羡慕了。萧译调侃道。这脸上的伤,我便帮你医好,你日后可要开心一些。
萧公子,怜儿替姐姐谢谢你,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经过这几日,怜儿觉得,你确实对姐姐很好。每次你看姐姐的时候,眼神都很是温柔,怜儿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不懂****,但怜儿想,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在这之前,我本以为这一生要孤寡而过,却不料碰见美柔,也能过着因为一个人情绪就这样被牵动着。现在她虽什么都忘了,我心里却也觉得释然,也许有些事情记得的人才是痛苦的,现在美柔变得温婉的多,有时候,我都觉得她不像她了,不过我又觉得一个女子,就该是这般简单些,以往,她活的太过于强势了,总是让自己那么累。
萧译向来便是如此,随心随性,他人的事从不轻易插手,只是过着自己以为逍遥的日子,爱这一切自然之景,更爱这自然之物,原本清心寡欲的人,却因一个人的出现,变得痴狂,变得不理智,变得有私欲,变得想要去拥有。
萧译竟想的愣了神,拿着瓶子傻傻的站在一旁。
萧公子。怜儿抬起手在萧译面前挥了挥。
萧译反应过来,打趣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我这脑袋,越来越不灵光,说话竟也走了神,好了,快过来吧,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等着看你的脸呢。
怜儿乖乖的按萧译的吩咐躺到了萧译面前的木床上。怜儿拿下了面纱,闭上了双眼。
怜儿,也许会有些疼,你忍忍。
我能忍。
在屋外的梓树和晨晨也聊着天。晨晨对李美柔的过往还是非常好奇便问了梓树几句。
晨晨紧追着梓树:梓公子,你还没跟我说我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来萧府的呢?
梓树被晨晨追的无奈的直摇头,吞吞吐吐说:李姑娘啊,您就别公子公子的叫梓树了,叫我梓树就好,你能不能不难为梓树了,我都跟你说了两遍是你和主公两情相悦,你放弃了和林王爷的婚事过来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能感觉李美柔爱的是林质子。梓树无奈的笑了笑说,您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梓树可是不想再提起主公和您的往事。
一会儿,萧译出来了。
怜儿怎么样了?
你进去看看吧。萧译显得有些疲惫。
晨晨快步进了药库,进去看见怜儿背对自己坐在木床上。晨晨好大的好奇心走向怜儿的正面。晨晨到了怜儿的正面看见了怜儿如以往美丽的脸庞。怜儿脸庞泛着红,虽然年齿尚稚,实是娇艳欲滴,像一朵静静开放的玫瑰,没有开放时的美艳,却是那般的惹人怜爱,显得那般的天真善良。
怜儿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
姐姐,我想好了,以后怜儿要开心的过,开心的和姐姐生活在一起。
晨晨看着怜儿的脸,激动地竟流出了眼泪,紧紧的抱着怜儿。
在姐妹俩一阵小狂欢后,一块走出了药库。
到了药库门口,晨晨先迈步出去。看着萧译与梓树,还有不知哪会来到了的陵公子说:美人驾到。
随着晨晨的笑声,怜儿从门后走了出来。
怜儿一出来,除了萧译没有太惊讶外。旁边的两个男人看的都忘了时间是会流动一般。片刻的时间冰冻后,梓树仔细的端详着怜儿说:我的天,怜儿姑娘原来这么漂亮。
随着梓树的赞叹,陵习夜也附和着说。
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各位公子,就别取笑我这个小女子了。
大家都开心的看着怜儿。
这时萧译说:为了庆祝怜儿又重获美貌,我已让人备好了酒菜,我们好好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