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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俄罗斯套娃

1)

秋转冬的雨季早已消失不见,刺骨的寒风筱筱而来。

装饰着大红色浓烈过年气氛的沈家,一派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沈凯云的新年,跟以往一样。

在这个没有沈凯云的寒冷假期里,凌冰一如既往的生活在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夏雪与皇洛晴则在沈家武术道场上学习。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正常,那么的平凡。

“护这样,是怕你总有一天离开我们吧。”炎望着窗外阴霾霾天气。

与外面世界截然不同的鸟语花香之地,沉睡在玻璃棺材里的沈凯云,和婉地说:“嗯,只要这样就好了。”

“为什么你和护总是这样的。难道就不能告诉我……”炎微微转过头,自嘲般地笑了,“告诉我,那怕是一点,一点点你们的心。”

沈凯云温和的睡脸,双眉开始紧锁,喃喃自语:“炎,护不想你也为他付出。”

炎的眼神闪烁着异常地坚定,释然道:“爸爸的死,跟护无关。”

“护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沈凯云忧伤地说。

炎紧紧地握住双拳,认真地说:“守护护,守护沈家,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就是不想这样。”沈凯云沉睡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你们为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

炎不作声响,双眼凝视前方。

“对不起,我累……”沈凯云继续进入无声地沉睡。

云,你和护所作的努力,一定会换来你们所希望的平静吗?——炎

2)

开学的前一天,沈凯云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凌冰、夏雪没有过多的激动,更多的是淡然。夏雪说,这是她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因为她们知道,沈凯云不会离她们而去,所以她又回来了。如期说回来,倒不如说,她从未曾离开过。——皇洛晴

新学期开始后,皇洛晴死心不息地向夏雪挑战。表面上每次都是夏雪赢,但沈凯云可以看得出,皇洛晴只是在让着夏雪。

“皇洛晴,你都输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敢坐在云旁边。”夏雪大声地说着。跟皇洛晴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夏雪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坏蛋,只是有点变态!一见面不是打就是吵,吵架功夫更是一流的讨厌!

“夏雪,你眼睛瞎了吗?这也叫旁边!云旁边是空的!我只是隔着一个位置、一条走廊的坐在一边而已!”皇洛晴狠狠地瞪了夏雪一眼。

“谁允许你叫云!云的!”夏雪提高了声音,狠狠回瞪皇洛晴。

“这种事也要允许吗!”两人双眼中闪出一道电光,又准备打起来了,每次都为了这些小事。

沈凯云双手合上漫画书,长长吁了口气,笑:“我没关系,雪。晴,叫我云也挺好的。”

“晴!”夏雪知道了沈凯云的心意,乖乖收回刚想挥出的拳头,坐回自己的坐位上。

皇洛晴听到沈凯云的话,再看着夏雪的表情,静静地坐回了位置上。

雪,你知道吗?当时的我,有看到你的笑容哦,笑得比云还好看。那是第一次这样觉得,不过也会是最后一次。因为我还是比较爱云,这不是偏心,你说过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凌冰

3)

清中的校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犹如所有的风浪都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大家都坐回位置。”仓野美兴奋地叱喝着,“这个学期我们将转来一位转校生,你进来吧。”

“哇!好帅!好帅!”......讲台下的女生一片喧哗。

“吵死了,怎么睡啊。”沈凯云不满地嘀咕,站直身子往窗户一跃而下。

“云。”凌冰没好气地说:“无聊。还吵着云睡觉。”

“大家安静一点!”仓野美装蒜地用力拍拍讲桌,“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转校生一头清新的棕色短发,浓眉大眼,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肤,好看得让人无法形容。

“大家好,我叫恒爱。”恒爱扬起嘴角帅气地笑了笑,“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哇,好帅!”

“好可爱!”……

女生们激动地大叫。

“切!一个男生就把你们搞成这样。”

“女人真是花痴。”……

男生全是黑脸臭脸。

“好啦,大家不要吵了。” 仓野美声音调高了八度,“顺便一提的是,恒爱也是一位4A生。”

“冰,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吗?我不觉得他帅。”夏雪两眼汪汪地对凌冰说。

凌冰不以为然地问:“你觉得我和云谁美?”

“两个都美!” 夏雪脱口而出。

“很好,没问题。”凌冰自信地回话。

“大家静一下,恒爱同学,你就坐…”仓野美扫视了一下课室,“咦?云同学呢?”

“云?!云?!”完全还不清楚情况的皇洛晴猛地站起来。

仓野美无奈地对着恒爱说:“恒爱同学,你就坐那个人的隔壁吧。”

皇洛晴不好意思地坐下去,继续傻笑。

凌冰和夏雪心里鄙视地发出两字:傻B。

恒爱坐到皇洛晴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左手手臂上的‘云之S’。

凌冰留意到恒爱书包上,好看的彩色砖石挂件,“俄罗斯套娃ZAGORSK!他怎么会有的…他怎么盯着晴的‘云之S’。”

恒爱感觉到有人在用不善意地眼神盯着他,转过眸子与凌冰两眼相望。

“哼!”凌冰发出不削地冷哼声。

4)

冬日的午后,阳光懒懒地照射在校园内。

“我要去找云。”皇洛晴对着闲坐的两人说。

凌冰冷冷地说:“你找云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要找。”

“你......”凌冰无语了。

夏雪弱弱地说:“我也想找云。况且,也要买吃的给云。”

凌冰对着这两个大小孩实在没办法了:“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好没?”

“怎么都不在呢?这么冷的天,云去那里了?”夏雪搓了搓双手。

皇洛晴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的人:“同学,你跟那么久也累了,出来坐一下吧。”

躲在角落的人缓缓走出来。

“恒爱?”夏雪惊讶地反问。

“我一个人初来报道,人生地不熟想请你们帮忙,但看你们找人又不好意思打扰。要我帮忙吗?”恒爱笑笑,一脸我能帮到你们的表情。

“我们找了云平时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云。”夏雪自言自语般解释道:“楼顶、体育馆、草坪、大榕树上都没有。”

“云喜欢去的地方。” 恒爱不假思索道:“你们干嘛不去大会堂的舞台看看。”

“什么?”夏雪和皇洛晴一头雾水。

“钢琴...我知道了。”凌冰气冲冲地命令道:“你们两个先去买东西,我去看一下。”

“是!”

“好!”

“恒爱,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带你逛逛校园。”皇洛晴热情地搭着恒爱的肩,“夏雪走吧。”

恒爱露出无可柰何地笑颜:“好。”

凌冰盯着恒爱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可能有人比我还了解云。”

5)

空无一人的大会堂,沈凯云正扒在舞台前的评委桌上熟睡。

凌冰心疼地看着沈凯云睡脸,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沈凯云乌黑的头发:“为了我们,连睡觉都占据了你生命的一部分。”

凌冰缩回自己的手,走到舞台的钢琴前,徐徐地拿起琴键盖。

“我曾经想过逃离世界,直到遇见你,你拯救着我

冷酷的外壳下,拥有不让自己,他人受伤的心

你是唯一不许的离开,无声的消失,我绝不允许

就算残忍的抢,埋没良心的骗,我也在所不惜

不 不只有我,还有着她们...”

大门外站着的恒爱凝望着舞台的凌冰。

“冰的歌声很好听吧!”夏雪自豪地说。

恒爱冷笑了一声,反驳说:“比起云,差远了。”

“那是不能相比较的。如果说云的歌声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天空之声的话,那凌冰的就是想守护她的天使之声。”

“无聊。”恒爱说完转身就走。我可是比她更了解云的人,无轮怎么样,站在云旁边的人,最后一定会是我!

皇洛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恒爱,不解地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那他怎么认识云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左脚脚眼处好像有跟你一样的云之S。不过算了,反正他不像是坏人。我们还是听歌吧。”

“你是天空

可以包容一切的天空

让我们为你唱首歌

我 我们比

这个世界更爱你...”

沈凯云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了,微笑地听着凌冰唱完这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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