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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中” — “胸中” — “手中”(4)

“心象”是“胸中之竹”,与“物象”(即“眼中之竹”)有很大不同。“物象”当然不能说是完全客观的,在经过人的眼睛观照之后,多多少少渗入了人的感情,但大体上还是保持着外物的轮廓、面貌、形态,没有达到“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程度,没有达到情景交融的程度,没有显现出诗情画意。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提出“身即山川而取之”,大致上说的是“眼中之竹”,即还未经深入加工的“物象”:学画花者以一株花置深坑中,临其上而瞰之,则花之四面得矣。学画竹者,取一株竹,因月夜照其影于素壁之上,则竹之真形出矣。学画山水者,何以异此?盖身即山川而取之,则山水之意度见矣。(参见沈子丞编:《历代论画名著汇编》,67页,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这里所说的“花”、“竹”、“山川”的“真形”和“意度”,大体上还在“眼中”,由于观看时所取的角度方法不同,会有观者主观的成分渗入,但花还是花,竹还是竹,山川还是山川,总之还是“物象”。

“心象”作为“胸中之竹”与作为“手中之竹”的作品“艺术形象”也不同。经过作家的语言文字组织过的隐含在作品文本中的艺术形象,对作家而言是经符号定型化了的,不能再更动再变化再发展,它可以供读者去理解,读者可以“以意逆志”(孟子),做出不同的解释,所谓“作者以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王夫之),读者完全有权力进行再创造。但读者无权改动作者文本中定了型的符号。从这个意义上说,作品中的艺术形象是确定了的。但是还在作者心中酝酿着的“心象”就完全不同。

(二)“心象”的特点宋代的文学家苏轼和画家文同等人提出了与“心象”概念相同的“胸有成竹”说,特别具有理论价值,值得加以解说。苏轼在《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述文同言称: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蝮蛇蚹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予不能然也,而心识其所以然。

夫既心识其所以然而不能然者,内外不一,心手不相应,不学之过也。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平居自视了然,而临事忽焉丧之,岂独竹乎!((宋)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第二册,365页。)这里所说的“成竹于胸”,也就是心中视象,即“心象”。由苏轼转述的文同的这段话,和宋代另一些相关的论述,说明了“心象”的三个特点。

第一,不论是画家还是诗人,“神思”活动中所形成的“心象”,虽还在心中,却是完整的、可以内视的,“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因此“心象”不是“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的片段的东西。苏轼的学生晁补之也呼应他老师的观点,说:“与可画竹时,胸中有成竹。经营似春雨,滋长地中绿。兴来雷出土,万箨起崖谷。”((宋)晁补之:《赠文潜甥扬克一学文与可画竹求诗》,见《宋诗钞》,1113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所谓“成竹”即完整的形象,非片断之物。宋代罗大经在《画马》一文中也说:“大概画马者,必先有全马在胸中。若能积精储神,赏其神骏,久久则胸中有全马矣。”((宋)罗大经:《鹤林玉露》,343页,北京,中华书局,1997。)这里所说的“全马”也是强调“心象”的完整性。

不但画画写诗的“心象”是完整的,就是写小说,其心象也是完整的,清代小说评点家金圣叹就有一段精彩的论说:一部书共计七十回,前后凡叙一百八人,而晁盖则其提纲挈领之人也。晁盖提纲挈领之人,则应下笔第一回便与先叙。

先叙晁盖已得停当,然后从而因事造景,次第叙出一百八个人来,此必然之事也。乃今上文已放去一十二回,到得晁盖出名,书已在第十三回。我因是而想,有有全书在胸而始下笔著书者,有无全书在胸而姑涉笔成书者。如以晁盖为一部提纲挈领之人,而欲第一回便先叙起,此所谓无全书在胸而姑涉笔成书者也。

若既已以晁盖为一部提纲挈领之人,而又不得不先放去一十二回,直至第十三回方与出名,此所谓有全书在胸而后下笔著书者也。夫欲有全书在胸而后下笔著书,此其以一部七十回一百有八人轮回拥叠于眉间心上,夫岂一朝一夕而已哉?观鸳鸯而知金针,读古今之书而能识其经营,予日欲得见斯人矣。((清)金圣叹批,曹方人、周锡山标点:《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第十三回总批,213页,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此书笔力大过人处,每每在两篇相接连时,偏要写一样事,而又断断不使其间一笔相犯。如上文方写过何涛一番,入此回又接写黄安一番是也。看他前一番,翻江搅海,后一番,搅海翻江,真是一样才情,一样笔势。然而读者细细寻之,乃至曾无一句一字偶尔相似者,此无他,盖因其经营图度,先有成竹藏之胸中,夫而后随笔迅扫,极妍尽致,只觉干同是干,节同是节,叶同是叶,枝同是枝,而其间偃仰斜正,各入其妙,风痕露迹,变化无穷也。((清)金圣叹批,曹方人、周锡山标点:《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第十九回总批,299页。)所谓“有全书在胸”,“有成竹藏之胸中”,就是有人物形象与人物形象体系在胸。小说构思中的“心象”无疑更为复杂曲折,但也更为重要。一般而言,“心象”的完整性是“神思”活动完全成熟所致。

但是,“心象”毕竟是“心中之象”,它虽然是完整的,可不是固定的,这中间还有或大或小的变化,具有可塑性。司空图说:“意象欲出,造化已奇。”((唐)司空图:《诗品·缜密》,见何文焕辑:《历代诗话》上册,4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刘熙载也说:“意象变化,不可胜穷。”((清)刘熙载:《艺概》,见陈文和点校:《刘熙载集》,182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因为这意象此时还处于“欲出”和“变化”之际,所以他们所讲的“意象”也是心中之象,处于将然未然、将收束未收束、将成功未成功的境地,因此最为活跃和具有变动性,处处皆可创造。

第二,“心象”不是僵死的板滞的,而是鲜活的有生命的,所以“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所谓“急起从之”、“追其所见”,就是作者把酝酿中的心象看成是一个有生命的对象,怕这个对象像兔和鹘一样瞬间逃逸,不能不十分珍惜这个短暂时刻。但是为什么“心象”会有生命呢?这一点苏轼作了有力的说明:与可画竹时,见竹不见人。岂独不见人,嗒然遗其身。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庄周世无有,谁知此疑神。((宋)苏轼著,(清)冯应榴点校:《苏轼诗集》,1522页。)所谓“见竹不见人”、“嗒然遗其身”,是指作者的精神状态。

“忘我”的精神,超越功利欲望的精神,导致连自己的生理存在也遗忘了。实际上,在这种凝神的精神状态中,人的生命移置、外射到作为对象物的“心象”上,使“心象”似乎获得了栩栩如生的生命活力。实际上这生命活力就是作者的生命活力,是作者的生命活力对象化。创作中的这种深入自己“心象”境界,西方称为“移情”。

立普斯说:“正如我感到活动并不是对着对象,而是就在对象里面,我感到欣喜,也不是对着我的活动,而是就在我的活动里面。我在我的活动里面感到欣喜或幸福。”又说:“我把自己‘感’到审美对象里去。”(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编:《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273、27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我”与“心象”的同一,或者说“我”的情感的对象化,是“心象”获得生命活力的原因。

第三,“心象”是内心的视象,是作家主观的艺术构思,必然融入作者审美的情感,具有浓郁诗意。把这个思想说得最为清楚的是宋代著名画家、画论家郭熙。郭熙在论绘画时,强调作者酝酿中的心象,应有一种审美的视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有一种“林泉之心”:看山水亦有体。以林泉之心临之则价高,以骄侈之目临之则价低。((宋)郭熙:《林泉高致·山水训》,见沈子丞编:《历代论画名著汇编》,65页,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所谓“林泉之心”,也就是审美之心。用这审美之心去看周围的景物,所形成的“心象”,必然不是客观外物简单的复制,它往往具有人们预料不到的诗意特征。郭熙曾说:真山水之川谷,远望之以取其势,近看之以取其质。真山水之云气,四时不同:春融怡,夏蓊郁,秋疏薄,冬黯淡。尽见其大象而不为斩刻之形,则云气之态度活矣。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艳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静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画见其大意,而不为刻画之迹,则烟岚之景象正矣。真山水之风雨,远望可得,而近者玩习,不能究错纵起止之势。真山水之阴晴,远看可尽,而近者拘狭,不能得明晦隐见之迹。((宋)郭熙:《林泉高致·山水训》,见沈子丞编:《历代论画名著汇编》,67页。)山,近看如此,远数里又如此,远数十里看又如此。每远每异,所谓山形步步移也。山正面如此,侧面又如此,背面又如此,每看每异,所谓山形面面看也。如此,是一山而兼数十百山之形状,可得不悉乎?山,春夏看如此,秋冬看又如此,所谓四时之景不同也。山,朝看如此,暮看又如此,阴晴看又如此,所谓朝暮之变态不同也。如此,则一山而兼数十百山之意态,可得不究乎?(同上书,67~68页。)这些话本身就很有诗意。本来,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山水本身是无感情的。但是,在郭熙看来,一个艺术家不能按山水的本来面貌去看山水,也不能受“斩刻之形”所限制。艺术家应以“林泉之心”去看山水,变化了观看的视点,而使山水“变态”。他们心中的真山水已渗入了诗情画意。这样山水也就有了诗意,所谓“春山艳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静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不同季节的山,其“意态”不同,但是都带有诗意。我们认为郭熙所言,已经不完全是对山水本身“物象”的观看,它已经进入到“心象”的范围,因此才能“一山而兼数十百山之意态”。“意态”者,必然是心中印象。中国古代诗人在酝酿心象时,不但不为物象的面貌所限制,而且都成为自己的审美情趣的反照。心象中一片风景,就是诗人的一种心情。“胸有成竹”,不仅仅是植物的“竹”,其中有酝酿“竹”时的心情。

总起来说,宋代成熟的“胸有成竹”说,乃是对魏晋时期的“意在笔先”说的补充与丰富,是一种“心象”理论。“心象”是“成竹”,又非“成竹”;是已然,又是未然;是完整的形象,又是未定型的形象。它像即将诞生的婴儿,可能顺利诞生,也可能躁动着而最终没有诞生出来。但不论怎么说,心象的未定性活跃性,使它成为文学艺术创作最具有创造性的时刻和环节。“胸有成竹”说,是对这个最具有创造性时刻的理论概括,也显示出中华文论的民族文化特色,因而具有重要意义。

五、“出语惊人”与艺术表达诗歌言语表达要有惊人的效果,而且要创新,不能陈陈相因,落入窠臼。

文学创作过程,达到“胸有成竹”,形成了“心象”,并不等于创作的完成。这“成竹”能不能变成纸上鲜活而生动的“新绿”,“心象”能不能从作家“母胎”中顺利诞生,仍然是未知的事情。

(一)“文不逮意”与传达的艰难实际上,在心象形成之后,要把“胸中之竹”变成“手中之竹”,把心象实现为作品的形象,这里的困难是很大的。魏晋时期的陆机在《文赋》中早就提出:余每观才士之所作,窃有以得其用心。夫其放言遣辞,良多变矣,妍蚩好恶,可得而言。每自属文,尤见其情。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晋)陆机著,张少康集释:《文赋集释》,1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陆机认为,自己要是动手创作,就会领悟到创作的甘苦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常怕自己的构思与所要表现的事物不相符,运用的文辞不能准确地表现自己酝酿好的心象,这种困难不是道理上不易理解,而是实践起来不容易。先秦时期,老庄说体道困难,而言道更难,所谓“言不尽意”就是对此而言的。陆机可能受道家学说的影响,加之自己创作的体验,也认识到文学创作中酝酿构思是一回事,而最后用言语传达又是一回事。酝酿构思好,心象鲜明,并不等于创作成功,困难还在于文辞的传达。这样他就提出了“文不逮意”说。

稍后于陆机的刘勰也在著名的《文心雕龙·神思》篇中指出: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则?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实而难巧也。是以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密则无际,疏则千里。或理在方寸,而求之域表;或义在咫尺,而思隔山河。是以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也。((南朝)刘勰著,范文澜注:《文心雕龙注》,494页。)刘勰讲的无疑比陆机又进了一步。他的论述包含了三层意思:第一,肯定了“胸中成竹”不等同于“手中之竹”,不但不等同,而且有时距离很远,所谓“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在下笔之前,气势高涨,以为一定能把心中酝酿的心象充分地表现出来。等到把心中所想变成了言语文字,才发现表现出来的只有原来所想的一半。在魏晋六朝玄学讨论的言意之辩中,有“言不尽意”与“言能尽意”的争论。很显然,在这争论中,刘勰站在了“言不尽意”的学术立场上。第二,刘勰认为在文学创作中,“言不尽意”乃是心象的不确定性、活跃性所引起的。通过“神思”活动所形成的心象,“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实而难巧”,意象(心象)凌空翻飞容易出奇,用言语的具体表达就难于精巧。心象来自构思,言语则要根据心象,结合得好,就能表现贴切,结合得不好,就差之千里。

有时道理就在方寸,而表现要求之于外域;有时意义就在咫尺,而表现起来,又像远隔山河。这就是说,由于心象的流动性易变性,心象与语言表现之间有很大距离。第三,为了达到语言对心象表现的贴切、精巧,要“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意思是说,要平时加强修养,不靠写作时的冥思苦想,掌握好艺术技巧,不靠写作时徒劳费神。实际上,这里仍是强调“虚静”精神状态的培养,平时静心凝神,勤学苦练,运用时精神放松,自然而然,那么就能像后来苏轼所说的“无意于嘉乃嘉”,“冲口而出”乃成好诗,达到语言表达与心象神情的一致与贴切。

(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理论意义尽管文学创作中常常是言不尽意,但是真正的文学家并没有在语言面前退却,相反他们对作品的言语表达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并在实践中获得了成功,产生无数优秀的诗篇和伟大作品。反映到文学理论上面,也提出了解决语言表达困境的思路。比较早的说法如前文已讨论过的孔子的“辞达而已”,孟子的“言近而指远者,善言也”((战国)孟轲著,(清)焦循注:《孟子正义》,见《诸子集成》第一册,594页。),汉代王符提出“辞语者,以信顺为本,以诡丽为末”((汉)王符著,(清)汪继培笺:《潜夫论》,见《诸子集成》第八册,7页,上海,上海书店,1986。),六朝时期陆机的《文赋》提出语言创新问题,刘勰《文心雕龙》专门列了《章句》篇,对文学创作中的言语问题做出了不少有益的分析。司空图等的“言外之意”说十分重要,将在下章作品论中详加讨论。唐宋后,关于文学创作中语言的推敲的论述更是不计其数,无法一一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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