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纸质的棉袄
火焰伸出手来
纸灰行于眼前
如同我曾经行于父亲的皱纹
肃穆和训诫
早已模糊不清,只有诸多的黑色
蝴蝶,扑向夜空
又落入丘陵
我的儿女
已经一次次,跃上我的眉头
压弯了眉梢
取走我,祖辈的遗容
他们也是传人
也是折叠白纸、戏耍素绢的艺人
我的眼里
两棵樱桃树,结出了葡萄
(原载《诗刊》2012年1月上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