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哥舒就要离去,公输则立刻双目一竖,拦住了沈哥舒,极为愤怒:“越儿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居然如此冷淡就要离去,甚至都不愿看他一眼,你这女人的心难道是石头做成的不成?该死!我老子还没让你走,你就别想走出这公输家的大门!”
公输则虽然还是觉得沈哥舒不适合做公输越的娘子,但是他又怎么忍心自己的独子再痛苦下去呢?
他的走火入魔还没有办法解决,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隐患,随时可能会有死亡的危险。
那时候,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如何心中安稳。
沈哥舒被公输则关入了公输越的房间,公输越已经醒来,见到沈哥舒的瞬间,他的眼中露出了那喜悦的光,那是好久都没有在他的眼中看过的。
即使可以放出那些冷漠的话,但是沈哥舒心中还是爱着这个男人。
又如何能够轻易割舍呢。
她无法离去,又在意公输则的那些话,只能够无奈地留下,悉心照顾公输越。
但是公输越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作为公输家的少主,公输越的修为在天启大陆都可以算是一流,返虚境三转,在他这不过二十的年纪来看,即使有公输家这个大家族在他身后出力,用各种天材地宝堆砌,也不得不说他本身就天资惊人。
但是如今他却只能够全身神力紊乱地躺在床榻之上。
那一日,他心情大起大落,加之怒杀鹤慕华令他全身神力倒流,若不是公输则下手极快,打晕了他,恐怕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会自己血流七窍昏倒。
即使没有听到大夫的诊断,但是沈哥舒心中有数,她看着睡梦中因为抓住她的手而露出了恬淡笑颜的公输越,眼中露出了沉痛之色,抓住公输越的手微微用力,似乎这样才能够缓解她的心中的痛苦。
何必。
又是何必呢。
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人人尊崇,意气风华。
若不是遇上她,早该娶妻生子,过的比谁都要好。
她不能让他有事,她必须要救他。
沈哥舒身为沈氏族人,这个天启大陆上曾经最为古老最为神秘的家族的继承人,她知晓很多秘法,其中便有救治公输越的方法。
只是她如今中了封神之毒,全身修为尽失,如今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施展那些救人之法。
而她又不能将沈氏的秘法泄露给别人。
要如何?
她左右为难,终于在一日看着公输越昏迷不醒时下了决心。
“阿越,我们成亲吧。”
只要阿越成为了她的夫君,那么他便不是外人,是她的至亲之人,她便能够将那救治之法传给她。
不出所料,公输越简直是狂喜。
他双目灼灼,拉住沈哥舒的手,语气虽然虚弱,却洋溢着那欣喜:“哥舒你既然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了,我也不允许你反悔!”
三日后,他们举行了一个婚礼。
没有邀请外人,只有公输则主持,一个简陋无比的婚礼。
公输越的身体甚至不能够支持到这婚礼结束,中途,见到自己儿子那满脸苍白,精气不足的模样,公输则心中大恸。
短短几日,公输越好像是得偿所愿了,终于可以松缓一口气一般,身体整个都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