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熙噎住。
肯定不是不愿意。
只是没有准备好。
因为这是她从未经历过事情，所以她忍不住露怯了。
“既然不是不愿，那是为何？”
“太快了。”秦亦熙老实回答。
“不快了，我等了好久。从第一次见到，从第一次吻你，从第一被你救下，我便想着，一直想着……”无夜柔声说道。
他的声音和他的容颜一样美。
这样和缓温柔，几乎如仙乐一般让人无法抵挡。
秦亦熙却瞪大了眼睛：“你天天在想什么啊……”
那么早就想着把她拉上床？
简直，禽兽啊！
那时候的秦亦熙根本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孩子！
“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产生情欲。我第一次，对人产生情欲。”
第一次对人产生情欲。
第一次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想要占有，想要标记，想要确认。
这样的占有欲几乎将他吞噬。
以前还可以勉强压制，但是如今，她已经答应了，在天地见证下，他们成为了夫妻。
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再忍耐了吧？
秦亦熙听着无夜的自我剖析，为难了。
照无夜这样说，他也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她再拒绝也太残忍了。
毕竟这也是作为夫君的权利啊。
咬牙，秦亦熙看着无夜的紫眸，那里面依旧如初，只有对她的深深爱意。
她这时候如果再矜持，再退缩，好像对这个人太不公平了。
“那好吧。”
终于说出来这三个字，她却觉得全身轻松。
她一直有轻微的洁癖，若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也不会同意将自己完全地交给对方。
无夜眼底那一抹紧张散去，他那一瞬间真的害怕秦亦熙会拒绝。
他不怕拒绝，却无法承受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他看到她的挣扎，看到她最后的同意，她这些表现就像再告诉他，她在意他，喜欢他，所以最终愿意将一切交给他。
他无法抑制自己心底的欣喜。
他居然用这样的法子来确认她的心意。
不应该。
却让他太满足。
无夜起身，将秦亦熙一个打横抱起，温柔无比。
“谢谢。”
不是谢她同意与他洞房，而是谢她愿意回应他的感情，愿意爱他。
特意让老板送来的红蜡烛点上，外面天色已黑，将秦亦熙小心地放置在床榻上，那温柔的力度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无价之宝。
在那白皙的额头印上一吻。
无夜道：“因为迫不及待想要拥有你，所以只能够委屈你。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婚礼，一个绝世无双的婚礼。因为我承诺过你。”
秦亦熙笑，双臂挽住无夜的颈脖。
“我不在意那些。”
“但是我想要给你最好的。”
好吧，这人愿意对她好，她没有理由继续往外推。
红烛上火光跳跃，无夜将秦亦熙压在了床榻上。
“害怕么？”
他的手温柔地捏着她的后颈，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刚刚他看出了她的那一丝恐惧。
“不害怕。”
秦亦熙摇摇头，双眼直视无夜。
没有一丝畏惧。
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退缩的。
无夜没有相信她的话，掌下的肌肤微冷，有些僵硬。
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要小心，他要温柔，给她最好的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