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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中篇小说 夭夭(樊健军)(2)

每一件事物都有它们与众不同的身体,都有它们本身的形状、颜色、气味。楼房是站立的,趴下就成了废墟;汽车的轮子是圆形的,变成四方形汽车就死了。楼房是不能运动的,让地震强迫运动房子就散架了。汽车是不能静止的,静止的汽车就成了小房子,不叫汽车了。刀鱼的身体就是用来运动的,不停止地运动,否则刀鱼就死了,刀鱼不死,刀鱼的身体也会死亡。刀鱼的解释让夭夭很茫然,一会儿房子一会儿汽车,一会儿静止一会儿死亡,但她记住了一个关键词,刀鱼反复说到了身体,他的身体。

刀鱼在提醒夭夭,让她关注自己的身体。夭夭对于自己的身体是有信心的,身材修长,腰肢柔软,双腿匀称。谢沁儿绞尽脑汁包裹夭夭,最终也没能将她包裹住,夭夭的身体化蛹成蝶了。这个,夭夭从男人们偷瞥她的目光中就看得出来。一个女人想知道自己长得怎样,那就看男人的眼睛,如果男人的眼睛发亮,你就比一般女人漂亮;如果男人的眼睛发呆,你就是非常漂亮;如果他们的眼睛在喷火,那你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如果他们的目光将你烧成了灰,那你就是极品中的孤品。刀鱼的眼光却是另一种内容,不发呆也不喷火,夭夭读不懂它的涵义。没有演出的时间,刀鱼训练夭夭,教她挺胸、提臀、压腿、摆胯,如何舞动自己的腰肢,扭摆自己的身体。刀鱼有时会拍打她的身体,对她说,放松,再放松一些,别锁着自己的身体。刀鱼这么做反倒让夭夭紧张了,身体更僵硬了。是你自己禁锢了你的身体,你是你身体的敌人,刀鱼说。他让她张开手,张开一些,再张开一些,张开到极限,你的身体就全部打开了。夭夭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嘎嘎叫着,好像在抗议。那瞬间,她才明白刀鱼说的她的身体老了,不能练习软体柔术。刀鱼恰好成了谢沁儿的反面,他在同她对着干。他和她都拿夭夭的身体当做了自己的作品,一个拼命包裹,另一个在想方设法放开。谢沁儿为什么包裹她,刀鱼为什么渴望打开她的身体,夭夭很迷糊。谢沁儿如果知道刀鱼,还不知道对他会怎么样。夭夭不讨厌刀鱼,甚至在心底有那么一些喜欢。她将这种喜欢藏着,不想让刀鱼察觉。

有了刀鱼的训练,夭夭感觉自己的身体以前是沉睡的,现在让他唤醒了。她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奔跑,每一块肌肉都在运动,每一个细胞都在舞蹈。她是一条鱼,在水中游戏;她是一条蛇,在草丛中扭动;她是一匹马,在旷野里奔跑;她是一只鸟,在云彩里飞翔。夭夭让这种感觉震撼了,俘获了,驯服了。她和刀鱼处在同一个舞台上,她和他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吸引观众,一个让人惊叹,一个让人骚动。刀鱼的身体是魔幻的,能够展示许多极限的动作,开启了观众对于身体的想象空间;夭夭是狂野的,奔放的,煽动了人们原始的欲望。包裹夭夭身体的,不再是谢沁儿处心积虑购买的衣衫,而是无以数计的眼球和火光。

有一天,夭夭在围观的人堆里发现了一双眼睛,那是谢沁儿的眼睛,她的目光是惊恐的,绝望的。她好像见到了地狱,或者夭夭就立在断崖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她的身体在哆嗦,她用双手反抱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却不听从她的安抚,颤抖得更剧烈了。她挥舞着双手,朝舞台挤了过来,但密集的人群阻碍了她的行动。她朝着舞台上叫喊,她的喊声让音乐声覆盖了。夭夭没听清楚她在叫喊什么,但谢沁儿的企图赤裸裸的,夭夭提前结束了表演,跳上刀鱼的摩托车,一溜烟逃走了。

同刀鱼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天都是新奇的,充满了变幻不定的刺激。到处都是刀鱼的身体,折叠的,扭曲的,纠缠的,各种各样的形状。它们围绕在夭夭周围,将夭夭彻头彻尾包裹了起来。夭夭愿意接受这种包裹。放松,放松一些,再放松一些,你的身体就飞起来了。夭夭听见刀鱼在她耳边说。每一次他拥抱她的身体,她都是紧张的,害怕也害羞。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完全放开了,飞了起来。就像她站在舞台上,音乐徐徐响起。你的乳房是埙。刀鱼用嘴叼住了她的乳头。耳边是苍凉的埙声。你的手臂是长笛。刀鱼的唇触着了她的手臂。笛声悠扬。你的指头是短笛。笛声如歌如诉。你的肚子是鼓。有激昂的节律。你的脊背是竖琴。他抚摸着她的脊背。琴声缠绵。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在刀鱼的抚摸下都成了有形有声的乐器。她渴望刀鱼的手指,刀鱼的嘴唇,刀鱼的身体。她扭动自己的身体,像蛇一样找寻刀鱼的身体。她期望他的弹奏。身体同身体的接触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夭夭的身体柔软了,变幻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她在表演属于她的软体柔术。她同他的身体一样弯曲,折叠,好像她同他原本就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合用一具身体。他们的身体是一曲流畅的乐曲。后来夭夭无论同哪个男人身体接触,她耳边响起的总是刀鱼的声音,你别锁着自己的身体,放开一些,你的身体就飞起来了。每一次夭夭都这样飞了起来,像歌声一样飞得无边无垠,在云彩上飘荡。在江湖上浪迹。

这种欢乐是短暂的。夭夭的身体腾飞的时候,刀鱼走了,走得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先兆。他退出了她的身体,离开了小城。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信息,就像她发现他一样那么突然,走也是那么突然。夭夭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时,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刀鱼训练用的器材仍在,它们留在原来的位置,不见任何变动。后来大眼刘替夭夭拍摄写真时,它们成为了她的背景。每次夭夭翻看照片,那些器材就不是器材了,而是刀鱼正在表演他的软体柔术。她用指头比划着他身体的形状。他像只断了尾巴的龙虾匍匐在那儿,向她扮着鬼脸。夭夭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摇滚,跌宕。她欢笑着,而又泣不成声。

4

谢沁儿一天也没放松对夭夭的跟踪。只要她有空闲的时间,一双眼睛全落在夭夭身上。夭夭走到哪,她就跟踪到哪,几乎寸步不离。她的目光是警惕的,凶狠的。那不是一个母亲看待她的女儿该有的目光,她好像面对她的仇人,或者夭夭是一个不祥之物,她不仔细看管着,她就会窜出去祸害人间。或者夭夭是一枚炸弹,她不得不小心捂着她,包裹着她,否则就会爆炸,让这个世界来个魂飞魄散。她对夭夭的担心,不是某一天的心血来潮,而是从夭夭出生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夭夭一天天长大,谢沁儿的担心也在一天天演变,担心慢慢累积就变成了恐惧,恐惧又一天天滋长,壮大。谢沁儿已经成为一只火药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轮到夭夭恐惧了,她要炸毁的也许只有夭夭。

夭夭记得,谢沁儿的恐惧就是那一天冒出来的,一露头就枝繁叶茂,寒气逼人。那是个特别的日子,快放午学时夭夭感觉身体湿漉漉的,像被水浸透了。她偷偷摸了一把自己,指头上沾满了猩红。夭夭并不惊慌,相反藏了些许的兴奋和期待。她的身体在流血,鲜活的血,只有一个成熟的女人才会流出成熟的血液。夭夭,比任何女孩子都要早熟,在返回北门街的路上,她一步一步走得非常镇定。像个成熟的女人那样,身体矜持,步子不窄不宽,富有节奏。有血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流过小腿,流到了脚踝上。谢沁儿替她买的长裤包裹着她的下肢,血液只是暗流,外表不露任何破绽。当夭夭坐在椅子上脱下两只红亮的袜子时,谢沁儿刚巧推门而入,夭夭不慌张也不害羞,而是直起身若无其事脱下了裤子。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谢沁儿,她同她一样,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她不能包裹她,也不能跟踪她。她有她的隐私,她有她的自由。也许是夭夭的冷静让谢沁儿觉察了某种可怕,虽然屋子里只有她们俩,她仍旧砰的一声将门关死了。那神情好像夭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事,生怕别人窥见了。谢沁儿的脸由苍白变成了羞红,红色急剧褪去,转眼成了死白,白里浮上了青,也许因为屋子里的光线暗淡,后来成了死青色。她在打着冷颤,牙齿咬得嘎嘎响。她没有帮助夭夭,也没有向夭夭解释,而是瘫倒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夭夭,仿佛死不瞑目。

夭夭不指望谢沁儿会帮助她。她身体内流出的血,谢沁儿包裹不了,也不可能将它们送回原地。夭夭揩干净血迹,找到谢沁儿的卫生巾,粘贴在内裤上。她娴熟的动作让谢沁儿非常震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夭夭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其实,夭夭的老成来源于谢沁儿,每个月谢沁儿都逃不开那几天。那些鲜红在提醒她,她是个女人,是个成熟的女人。谢沁儿的神情是厌恶的,恶心的,好像她不应该有这么几天。她哪儿也不去,医院的活早同别人做了调换,连夭夭也懒得拘管了。大部分时间,她要么躺在床上,要么躲在卫生间清洗身体。她好像染上了绝症,或者身上永远有洗不干净的东西。偶然的一次,夭夭撞见她将浸染血污的卫生巾狠狠摔在垃圾桶里。她才吐口气,仰头靠在门框上,仿佛她身体某个肮脏的部位或者器官让她彻底切除了,摔掉了。她那个恶狠狠的手势从此印在了夭夭脑子里,只不过夭夭没有重复她的手势。对于那个过程,夭夭是从容的,舒缓的动作中暗含了惊喜,包括对自己身体的怜悯。她的身体中应该流动着如此鲜红的血液。

夭夭的成长让谢沁儿寝食难安。夭夭的身体虽然包裹着,可谢沁儿见过她的裸体。夭夭的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生长了无限的风景。她的每一寸风景都是惹火的,热辣的,让人想入非非。除了包裹和跟踪,谢沁儿想方设法侦察夭夭的行动,一步步侵入她的日常生活。夭夭的书包,文具盒,放书本的抽屉,衣服的口袋,她每隔两天就要搜寻一次。她唯一的收获就是夭夭夹在语文课本中的一张小画片,画面上一只老鼠和一只猫在追逐着。她仔细琢磨画片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轨的地方。她狐疑地将画片放回书本,但最后仍旧不放心,收走了画片。她的幕后行径很快暴露了。夭夭翻遍了所有课本,都没有找到那张画片。几天后,她在谢沁儿床前的地板上捡到了它。后来夭夭在她的书包和抽屉上都做了暗记,暗记很快让谢沁儿破坏了。甚至有一天,夭夭撞见谢沁儿捧着夭夭的内衣,似乎想在上面找到什么痕迹。有可能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见她将内衣放到鼻子下,扇动鼻翼,似乎在捕捉什么可疑的气息。就是这个瞬间,夭夭拿定主意,一定要离开北门街,离开谢沁儿。

尽管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谢沁儿对于夭夭的监视没有半点松懈。她拉拢酒酒充当她的间谍,她在医院做清洁的时间,酒酒就成了她的眼睛,在背后盯着夭夭。她的这个举动瞒过了陈雪。对谢沁儿和陈雪,夭夭有过许多猜想,都没法落到实处。她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必然的神秘的联系,可夭夭不知道连着她们的究竟是什么物质。谢沁儿在小城几乎不同任何人接触,陈雪却是个例外,她是唯一一个深入谢沁儿生活的人。谢沁儿的生活现场,只有陈雪能够看到。实际上陈雪又几乎看不到什么,虽然同处一个院子,但各住各的屋子,关上门,门里边的事情相互都不可能知道。而且从表面上看,她们不像是朋友,而是陌生人,彼此见面都很冷淡,难得说上三句话,进进出出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见。谢沁儿的眼睛目不斜视,全盯在夭夭身上。而陈雪呢,晚出晚归,两头都见不着人影。她在保险公司做推销员,整天有见不完的客户。她在见谁,不见谁,谢沁儿不知道,夭夭也不知道。反正经常扔下酒酒一个人。在对待女儿的问题上,谢沁儿和陈雪的态度截然不同,举个例子,枇杷熟时,夭夭想上树摘枇杷,但只要谢沁儿在就只能巴望着,她不敢爬上树去。如果谢沁儿不在,陈雪冷不丁会走过来,托住夭夭的屁股,将她送上树。陈雪的身体不像谢沁儿纤瘦,她有力气托起夭夭。陈雪对酒酒的不管不顾让谢沁儿有机可乘,她不强迫酒酒像夭夭那样包裹身体,只要酒酒有需要,包括吃饭,喝茶,哪天有个感冒发烧,谢沁儿都尽可能照顾她。酒酒倒不像是陈雪的女儿,而是谢沁儿的女儿。陈雪也没有因此感谢过谢沁儿。倒是夭夭很羡慕酒酒,她有陈雪做母亲,给她那么多的自由空间。自由自在,多好。

酒酒没有人拘管,性情却一点也不见野,文文静静,说话轻声细气。她的身体不像陈雪,倒同谢沁儿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纤纤细细。对于谢沁儿的照顾,酒酒很感激,谢沁儿让她做间谍,她点头默认了。可她从来没给谢沁儿提供过有价值的情报。她在内心始终同夭夭站在一块儿,除了夭夭,酒酒也没有什么朋友。夭夭的秘密就是她酒酒的秘密。直到夭夭第一次出走,让谢沁儿从酒酒房间搜出来,谢沁儿才明白酒酒骗了她。酒酒面对谢沁儿并不见任何愧疚,相反同夭夭一样挺着胸脯,一样的大义凛然。这时候,谢沁儿才发现酒酒并不是她的女儿,她不能拿酒酒怎么样。酒酒虽然没做间谍,但她也没将谢沁儿让她做间谍的事情告诉夭夭,夭夭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5

夭夭在遇到大眼刘时已经知道有马赛这个人存在。那段时间,夭夭一个人独享舞台,歌唱,跳舞,随便她怎么样。小城给她敞开了无数的舞台,生意开张,晚会庆典,婚礼主持,都成了她表演的天堂。她奔跑,蹦跳,摆胯,扭腰,摇摆身体。她扭动她身体的曲线,展现她身体的起伏。她是灵动的,自由的,在舞台上没有谁阻止她的动作。她又是孤独的,没有了刀鱼,她的内心有一块像是跟着没了。她有些恼恨刀鱼,他打开了她的身体,她飞起来了,他却不见了,将她重重地摔在舞台上。他给她开了个玩笑,扔下她不管了。有时她又释怀,他给了她一个舞台,他带走的只是他自己的身体。她不会表演软体柔术,可刀鱼走后,她的身体更奔放了,更舒展了。她的表演是疯狂的,放肆的。刀鱼的身体能够变幻出他想象得到的任何形状,而夭夭不逊色于刀鱼,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同她一块舞动,欢呼。它们尽情抵达她幻想的任何动作。原始的运动,抽象的演绎,千手观音,肚皮舞,似乎她无所不能。围绕她舞台的风景更加热闹,更加繁华。有一天,她险些在舞台上暴露了她赤裸的身体,她的衣衫在舞动中一件一件凋零,台下的观众都在等待,就在防线快要突破的最后一刹那,她飞快地背转身。他们看到了她一个背影,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做了一个欺骗他们的假动作。这种欺骗性的表演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快乐。也许她得感谢刀鱼,如果没有他,她说不定仍在同谢沁儿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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