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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捕蝇草行动(3)

第21师团是在倭国国内的常备师团,因华北战事被调来中国,在国内常常听说支那军不堪一击,支那地大物博,支那女人可以任意占有。因此,十分羡慕被派往支那的部队,士兵们经常聚在一起议论,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到支那为天皇效力。当听到第21师团即将被派往支那的消息时,整个师团的野兽官兵欢呼雀跃,仿佛所有的荣誉和财富都摆在那里,只要飘洋过海到支那去取就是了。

在神户码头登船时,到处都是欢送的人群,一大群晃动着膏药旗,声嘶力竭地狂喊着:“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呀!我们等着你们!诸君努力好好干吧!”

愤怒的士兵想找支那百姓泄愤,但是几乎所有村庄都是人去屋空,水井不是被填死就是被扔进了死猫死狗,想找到粮食更是妄想。士兵们只好烧房子,偶尔抓到几个倒霉的支那百姓,都被士兵们残忍地折磨致死。可是却换来支那人更猖狂地袭击,并且以牙还牙地将皇军的士兵,也以同样的手段残酷地折磨致死。甚至殃及了随军来到支那的倭国平民,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落入中国人之手都无一幸免,其手段之残忍更胜皇军一筹。

在昨晚换防时,被支那军打残的第1联队队长小岛哲夫,在他十分鄙视的目光注视下,率领残部从他的面前经过。小岛哲夫走到他的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支那人可不全都是病夫”。说完就转身离去。

吉村夫琅现在感到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同小岛认真谈一谈,接受一点他的教训也是好的。悔恨自己当是被意气、傲慢、轻敌蒙蔽了理性,当时的小岛在他眼里,只是个十足的笨蛋,给皇军丢尽了脸面。吉村夫琅的直觉告诉他,他的这个联队也是凶多吉少,很可能要步小岛哲夫联队的后尘了。因此,他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安排,一旦这次攻击失利,他将亲自率领第3联队的残余人员,作最后的自杀性的攻击。否则,只有切腹向天皇谢罪了,绝不像小岛那样苟且偷生。

石营长提着一支抗日1型半自动步枪,带领营部的勤杂人员进入到前沿阵地,他看到的是一幅同仇敌忾,催人泪下的情景。伴随着不断在四周爆炸的敌人炮火,整个阵地都回荡着《义勇军进行曲》的雄壮的旋律,每个战士的胸前都挂着一颗手榴弹或是反坦克手雷。手雷的保险盖已经拧开,拉火环脱出在外晃动着,战士们个个面色凝重,将手中的各种火器指向蜂拥而来的日寇,他们已经做好了与阵地共存亡的最后准备。

所有能动弹的伤员都投入了战斗,上肢负伤的战士用一只手枪,眼睛负伤的战士摸索着往弹夹里压着子弹。一些伤势较重的战士爬来爬去,将弹夹和手榴弹送到各个战斗岗位。最令人感动的是一名双手负伤不能枪的伤员,用双肩托起一名双腿负伤的伤员,两个伤员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战士,将一挺轻机枪投入了战斗。石营长已是满眼热泪,他大吼一声:“同志们,准备战斗!”。

一千多名鬼子敢死队,在七十余辆坦克的引导下,像一股翻腾的狂潮滚滚而来,还伴随着野兽般的巨吼,神经稍微脆弱点的人还真能被吓住。在鬼子进到200米处时,石营长刚想命令开火,头顶上嗖嗖飞过一群群炮弹,在鬼子冲击的路线上到处炸开。都是大口径的远程炮火,多辆坦克被击中起火,声嘶力竭地吼叫狂热冲锋的鬼子,身体不断地被抛到空中,被炸断的肢体四处乱飞。

石营长感到十分诧异,因为华北集团军的第10师,做的是打巷战的准备,大口径的火炮并不多。加上外围战线较长,主要是靠旅团营所属的中小型炮火,再加上连日来的巨大消耗和损失,根本不可能再有这样密集强大的火力。

3营经过几次连续恶战已经伤亡过半,但是在兵力上仍然稍高于鬼子,战士们扔掉手中的自动武器,纷纷起上了刺刀的抗日1型半自动步枪,迎向凶恶的倭国鬼子。自信而狂妄的鬼子,自认为拼刺刀是他们的强项,只要能够短兵相接就会稳胜券,3营的兵力虽然比他们还多一些,但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呀呀怪叫着向战士们扑来。但是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却使他们大吃一惊,从心里往外后悔碰到了这样的对手,同国内听到的对支那军的描述,简直是大相径庭。

华北集团军是谁呀!每个士兵都经过二百米内硬功夫的强化训练,而且第10师是参加过几次大战役的精锐,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军事过硬的老兵,无论是整体战斗力还是单兵素质,都已经远远超过日军,可怜自以为是的鬼子还在看老皇历,不被大规模地猎杀就见鬼了。

石营长捞过一挺轻机枪,咔嚓将一夹子弹压上,拨开众人走到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鬼子群就是一顿猛扫。其他战士也都举起武器,加入到屠宰的行列,瞬间所有残余的鬼子都变成了一堆肉。

这时,一个通讯员跑到石营长面前,敬礼后报告:“报告营长,团部命令放弃前沿,退守二线阵地!”

石营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鬼子的污血,大声喊道:“同志们,我们3营已经完成了阻击任务,团里命令我们撤离阵地。把所有的武器,还有伤员以及烈士的遗体全部带走,立即行动!”3营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后撤离。

一个少尉排长问道:“报告营长,撤离前阵地上是否布雷?”

石营长望了一眼一望无际的鬼子尸体:“方便就扔几颗,不必刻意去布雷,这些尸体臭肉够鬼子后续部队拾道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连续进攻了!”石二柱营长率领3营仅存的二百余人向后方撤去。

炮火渐渐停了下来,硝烟也慢慢地散去,吉村夫琅抬起头举起望远镜,除了满目支离破碎的尸体,哪里还有活人的影子?他知道这回是彻底地失败了,与其剖腹谢罪,还不如死在支那人的枪口下,也不辱帝国军人的名誉。

他霍地站了起来抽出指挥刀,像刚打完鸡血般地狂吼着:“21师团第3联队所有人员随我进攻!杀地给给”

第3联队最后的四百余人,在吉村夫琅联队长的率领下,向我军阵地作最后的攻击。吉村夫琅身不由己地向前走着,四周到处都是皇军士兵的尸体,几经炮火的蹂躏,完整的尸体几乎没有几具了,脚下到处是粘糊糊的血液,不时地绊上各种器官和肢体。几百人机械地向前走着,再也没有任何的狂热,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地狱般的情景,使他们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整个神经系统已经转为抑制状态,实际上已经成为一具具正在行走的僵尸。

周围没有炮火没有枪声,六月天的温度已经使部分尸体腐败,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恶臭、腥甜、焦糊和硝烟的混合味道,那是一种难闻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吉村夫琅高举着战刀,在这静静的,十分诡异的气氛中,踉踉跄跄地走着。离支那军的阵地越来越近,每个鬼子的心里都在不断地发紧,盘算着何时被支那军的子弹射倒。

100米,50米,30米,支那军仍然没有开枪。吉村夫琅仿佛灵魂又回到了躯壳,一挥战刀怪叫了一声:“杀地给给”

这一声怪叫也把其他鬼子的魂儿招了回来,都跟着发出怪叫冲上支那军的阵地。可是哪里还有支那军的影子,满地赤身裸体的尸体没有一具是支那军的,吉村夫琅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找到一个土墩拄着战刀慢慢地坐下来,闭上眼睛默谢着日照大婶的关照。突然周围传来几声爆炸声,吉村夫琅反射性地翻身卧倒,原来有几个倒霉的士兵踏上了地雷,四条大腿怕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吉村夫琅一摆手叫过传令兵:“立即向鹫津师团长报告,吉村联队经过浴血奋战,已经占领支那军阵地,请师团长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很快接到鹫津松平师团长的命令,就地组织防御,随时准备击退支那军的反击,增援部队马上就到,移交阵地后撤回。

吉村夫琅接到命令后,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心里却在不断地默念着:“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地狱的旅程终于结束了!”大嘴一咧哭开了。

在整个石家庄的外围战斗中,日军第21师团被打残失去了战斗力,由第110师团和伪军师接替,同时展开第101师团,第22师团作为预备队,准备向石家庄城区发动攻击。日军整整用了七天时间,清理尸体和排雷,其间还不断地遭到我军炮火的骚扰。补给线经常被我军的武工队袭击,所有水源都被破坏,使日军苦不堪言,盼着快点打下石家庄,早点结束这地狱般的日子。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愚蠢的鬼子至今还不知道,打击他们的是来自未来的武器,来自未来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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