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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亚特亚的干预

罗答一进房间,感到讶异非常,房间非常整齐,没有乱摆的书籍和吃剩的碗盘,而且亚特亚还一脸认真的跪坐在地上,朝他点头。

‘欢迎回来,萝娜亚跟你联络了吧!打算怎么办?’

罗答连吃惊都不会了。

‘先用风雷族的频道跟他们联络,由你来告知他们该怎么做。’

‘嗯,我也是这么想,用风雷族的频道比较隐密,不会被别人知道,确实是最好的方式。’亚特亚只是在征询罗答的同意。

‘准备好了吗?’

‘没有问题。’

罗答拿出两个蓝色的透明勾月型通讯器,一个拿给亚特亚,一个自己戴上。

两人用指腹绕圈轻摸通讯器,哔哔两声,通讯器像有感应般,发出光芒,反覆流转。

与此同时,刚用完餐的兰斯三人,他们的通讯器也发出哔哔两声。

‘什么声音?’喵喵和咪咪好奇的看着他们。

‘没什么,我们该出门给埃克西皇子答覆了。’兰斯轻轻带过,看向一直站在大厅等候差遣的导引人。

导引人轻点头,再度在普夏洛上面系上光绳,等他们三个上来后,拖曳前进。

喵喵和咪咪在黑的指示下赶紧拉开大门,迎接他们出去。

‘谢谢你们的莅临,欢迎再度光临。’两人大大的的鞠躬敬礼。

黑优雅的弯身恭送。

‘看来他们好像接到指示了,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多里多里亚的事。’黑暗淡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店主,他们不回来了吗?’喵喵和咪咪显得无精打采。

黑轻摇头,‘按埃克西的订单,他们应该预计会停留三个月,最快两个月内走,最晚四个月后走。’

‘这么说我们还能见到兰斯大人啰!好开心喔!’喵喵简直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实际上也真的转起圈圈来。

‘咪咪也好高兴。’两人手牵着手跳起喵咪舞。

‘你们两个真是的,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黑无奈的叹息。

‘店主真无情。’

‘店主太无情了。’

两人同声谴责。

‘两只小笨蛋,忘了你们的主人是谁了吗?’

‘可是……难道没有更好的方式吗?’喵喵觉得有点哀伤。

‘是啊!难道一定要让那么好的一群人伤心吗?’咪咪非常不舍的提出意见。

黑摸摸他们两个头。

‘这是没办法的事,上面都决定了,我们也无力回天。’

‘只有看着的感觉很不好。’

‘非常不好。’

‘你们两个该庆幸,没有直接去做这件事,虽然隐瞒也是有罪的,但以后知道了,应该不会太讨厌你们,感谢我吧!’黑有点得意的轻敲她们的头。

‘店主是笨蛋。’

‘店主是大笨蛋。’

两人气呼呼的大骂,转身跑开。

‘真是……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唉。’

‘我是兰斯。’

‘我是亚特亚。’他举起手用开朗又有朝气的声音打招呼,虽然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他还是很自然的做了。

‘亚特亚,好久不见。’萝娜亚顶着红扑扑的脸,兴奋的发言。

虽然两人在风雷族的时候交集并不多,但能听到同族人的声音,她还是很开心的。

‘萝娜亚,好久不见,过得好吗?’那头传来亚特亚高兴的回应。

萝娜亚小点头,‘我过的不错,你呢?’

‘我也过的很开心。’

‘每天都找事情给我添麻烦,当然开心。’罗答适时插上话,‘好久不见,萝娜亚。’罗答简略的打招呼,‘三年不见,你果然不负所望的成为神临者,看来成长不少,现在身份不同了,要改叫你萝娜亚大人吗?’对同为风雷族的人,罗答尚能多说几句。

‘不用,要是连罗答都改叫我萝娜亚大人,那我会很伤心的。’她鼓着脸,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知道。’罗答平淡的回答。

因为他也没有那个意思要称萝娜亚为大人,只是确定一下称呼需不需要修改。

‘嗯。’

‘说说正事。’兰斯在他们打招呼告一段落后,想把话题拉回来。

达克不赞同的皱眉。

‘你把我的存在忘了吗?’严正表达他的立场后,对着另一边的两人自我介绍。

‘我是达克,萝娜亚大人的助音者,也是亚特亚的表哥。’

‘你好,我是罗答。’

‘你好。’亚特亚乖巧的点头,然后转头看罗答,‘什么是表哥?’

‘表哥在亲族分布里,是指妈妈的兄弟姊妹所生下的小孩,依男女不同,年纪大的叫表哥或表姊,年纪小的叫表弟或表妹。’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亚特亚困惑的眨眨眼。

‘达克的意思应该是指他的母亲是梅拉。’

‘喔!所以到底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亚特亚还是不了解哪个才是他的名字。

罗答懒得解释了。

‘你只要记得他叫达克就好。’

‘了解。’

亚特亚表情认真的举手。

‘你们忘了我在联络网上了吗?’达克满脸的不可思议,风雷族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角色。

‘有问题吗?’亚特亚少根筋的问。

达克整个头都垂了下去,‘你们风雷族都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萝娜亚神情认真,‘在风雷族别说外面的称谓,很容易混淆的。’她一脸困扰的样子,好像连她都无法理解。

‘因为风雷族都是一些生性单纯的人,他们搞不懂什么关系图的。’兰斯继续补充说明。

达克嘴角抽动了几下,抚着额头,‘你们谈正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兰斯从善如流的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刚才的话题。

‘萝娜亚在昨天已经先用探测音,试探过多里多里亚的反应了,我们这边的结论是他不像生病,比较像身体被什么东西入侵了,因为无法确定是什么,所以才会想询问该怎么做。’

‘原来如此,然后呢?’罗答接着说。

‘接下来,让萝娜亚大人跟亚特亚两人去讨论要怎么处理。’

罗答转头看亚特亚。

‘萝娜亚,你知道位置在哪吗?’

‘萝娜亚。’兰斯看她没反应,又再叫了她一声。

‘啊!什么?’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啊!对,有关于多里多里的事。’萝娜亚终于想到找亚特亚是为哪一桩。

‘你在发什么呆?’复活过来的达克,对她的反应感到新奇。

‘我在努力遗忘刚刚发生的事。’其语气和神情,都是在认真不过的样子。

‘……’

达克正式阵亡。

‘我问你,你知道东西存在的位子吗?’亚特亚又再问了一次。

‘我知道。’

‘那就没问题了,只是吃坏肚子而已。’

‘什么东西吃坏肚子?’兰斯决定无视一个被击沈的人。

‘多里多里亚。’

‘你怎么知道多里多里亚吃坏肚子?不,应该是他说怎么会吃坏肚子,他是树又不是人,要怎么吃?’兰斯无法想像多里多里亚要怎么吃东西。

‘多里多里亚不是树,他只是长得像树的生物,当然会肚子饿想吃东西。’亚特亚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虽然确实有一半是植物没错啦!’

多里多里亚的构造有一半是生物,达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个会吸取废气,转换成新鲜空气的多里多里亚是生物?达克的脸都沈下去了。

‘原来如此。’兰斯马上就能接受这个答案。‘书上确实也这么记载。’

他曾听沃夫大人提过,亚特亚接受了多里亚大人的指导,是风雷族唯一一个多里亚大人亲自教授的人,就算他没有吟唱者的身份,不具有翻阅书籍的资格,却对多里多里亚的事知之甚详也不奇怪。

所以当沃夫大人要他找亚特亚时,他才没有任何意见,很自然的接受他的提议。

‘什么书?’达克看其他人都一脸不奇怪的样子,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多里亚大人写的书,你应该知道,本来应该要让你阅读的,可是先发生了康薇尔帝国的事,所以没空让你翻阅。’

‘是关于多里多里亚的观察之书吗?’达克确实有听过。

观察之书,是多里亚撰写的书籍,世界上只有一本,因为是风雷族的吟唱者必看之书,所以一直以来都放在风雷族里不外借,外人想看书的话必须经过登记认可才能来风雷族翻阅。

基本上是不排外,但想看书的人实在太多,所以有名额限定,只优先给予真正需要的人翻阅。

‘虽然说是观察,其实只不过是多里亚大人把跟多里多里亚相处三百多年的记事写出来罢了,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日记比较恰当。’

因此里面的纪录相当杂乱,据说目前还没有哪个闲人有时间把他整理成册。

‘只要把多里多里亚体内的东西拿出来就好。’听他们把事情讲清楚后,亚特亚接着讲正事。

‘拿出来?要怎么拿出来?’认为亚特亚知道的事,都是多里亚大人教导的,兰斯对他的话确信不疑。

‘萝娜亚知道东西存在的位子,对准她说的位子,剖开取出。’

‘什么!’三人大惊失色。

要对多里多里亚动手,三人脸色瞬间白了。

‘嗯,没错,很简单的,只要拿刀子切开拿出来就好。’亚特亚毫无所觉,继续说着他知道的方法。

‘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兰斯连说话都在颤抖。

‘没问题。’他很肯定。

萝娜亚像下定决心,‘我知道了,照你的方法。’

‘疯了吗?’达克难得有点失去理性。

‘亚特亚说没问题,一定没问题。’萝娜亚非常相信他。

‘既然都这样了,不做也不行。’

‘你们是认真的啊!会发生什么事,可不知道喔!’达克无可奈何的接受方案,问题是,康薇尔帝国会接受吗?他保持存疑。

‘嗯。’其他两人很坚定的点头。

‘决定了的话,再联络我们,你们应该需要亚特亚的指示。’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的罗答,帮他们下了最后结论。

五人各自道别,亚特亚取下通讯器,趴在地上滚来滚去。

‘累了吗?我还要回会去上课,你好好休息。’

‘好。’亚特亚抱着圆球蓝泉,继续蠕动。

罗答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多里多里亚会连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都不知道吗?’说完,不等亚特亚反应,迳自走出房间。

亚特亚戳着蓝泉,沈默了一会。

‘他当然知道。’自亚特亚口中说出的这句话,不知是回应罗答的疑问,还是说给谁听一样,他始终维持面无表情的模样。

罗答并不急于得到答案,他知道时间一到,亚特亚会告诉他的,根本不用着急,反而是现在必须给予坏孩子惩罚才行,他带着冰风暴,迅速回到教室,继续他的荼毒大业。

‘皮特,可不可以叫罗答不要散发出冷气,夏至都变冬至了。’教室内,一名瘦弱的女孩子忍不住的哀嚎。

‘我也没办法啊!俗话说,惹熊惹虎,千万别惹到……你知道的。’皮特刻意不说出那几个字,以免麻烦上身。

‘我知道,可是这情形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女孩万般委屈的垂着泪。

‘忍耐点,你总不希望惹到母老虎背后那只笑面虎吧!’皮特一提到这三个字,身体不禁抖了抖。

‘辛苦你了。’女孩对于皮特的牺牲非常感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我都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谢。’

如果不是真的太冷了,皮特与女同学都快以为他们要患难见真情了。

罗答见状,又散发出冷冷的气息,那教室内的温度,简直要达到零下三十度了,连讲台上的老师,进来前都要披上厚重大衣才敢进来。

‘真要命,不知道般那祈什么时候才要玩够,明明是他们两个的游戏,为什么我也要跟着遭殃啊?苦命。’老师简直是敢怒不敢言,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只好闷头苦干。

‘什么?’

当他们把解决方案提出,果然引起一阵哗然,埃克西第一次感到头痛。

‘神临者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剖开多里多里亚?’他又再一次确定。

‘是的。’回答的是兰斯,点头的是萝娜亚。

‘这……’

‘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这是唯一可以解决的方式。’

埃克西苦笑,‘我知道,可是要剖开多里多里亚这种事,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恐怕……’

‘我相信埃克西皇子可以解决的,我们在貔卯旅店等待你的回音。’

‘承蒙你如此看得起,我会努力的。’这下,真是捡到烫手山芋了,再次目送神临者离开的埃西克忍不住满心的挫折。

‘皇兄。’诗雅担忧的看着他。

‘埃克西皇子,这可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事。’安瑞提出他的观点。

‘我知道,只是没办法了,事在人为,只能努力了。’

‘是吗?那你加油吧!’安瑞面色阴沈的转身离开。

‘老师?’他身边一个较为敏锐的学生,嗅到老师的不悦。

‘没事,还记得我以前曾经说过吧!埃克西皇子太正直、善良了,不适合当王。’

旁边的学生连忙点头,不能说他们有认同感,只能说他们觉得安瑞说的话,总有些道理。

‘不能当王,代表他没有实权,没有办法支援我的研究,也就是说,他是个没有依靠价值的人,即使他跟皇帝有血缘关系,无法当上王,就什么也没有。’安瑞哼哼的笑着。

‘是的。’

‘必须要在找另一个可以利用,听话的好学生。’

既冷酷又无情,被他教过的学生都这么形容他,“恶魔”,一个为研究疯狂的狂人,如果说世上真有恶魔,他们毫不怀疑,安瑞绝对会跟恶魔交换契约,即使卖掉的是自己,也不会犹豫。

待在最后的少年,与前方的人刻意留有一段距离,虽然也是有听到安瑞的话,少年想的却是别件事,没有参与互动。

‘你是认真的?’比起安瑞,退力是真的担心眼前这个小家伙。

‘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没事的。’身边有这样的人,总会让人感到安慰,埃克西这么想。

‘我也来帮忙吧!’退力不放心他一个人。

‘可以吗?’他欣喜的看着退力,本来他还在烦恼要怎么开口。

‘哈!当然可以,由我这两百多岁的人讲,总比你这十几岁的小毛头来讲,还更要有说服力,这可是为了多里多里亚。’退力虽然强调是因为多里多里亚才帮忙,却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说到底,退力还是担心埃克西身上的重担太重,压垮了他。

‘谢谢。’

‘我也代替皇兄感谢你,退力大人。’诗雅充满欢喜的致意。

‘应该的,也不想想我跟你们父王是什么关系,帮点小忙并不为过。想当初,我跟你们父王同时竞争你们母后。’退力思绪远飘,回味起那段年少轻狂的时光。

‘虽然最后我输了,但这可不代表我跟你们父王从此梁子结大了,相反的,因为是正大光明的公平竞争,让我们两个成为了同甘共苦的难兄难弟,连你们母后有时都会吃起我们两个的小醋。’

两名小辈难得听到父母以前的事,都笑了出来。

‘难怪父王总是说退力大人是我们的另一个父亲,没有你就没有他。’埃克西脸上盈满笑意。

‘母后还装作很气愤的样子,说那我算什么?’诗雅忍不住掩嘴偷笑。

‘哈哈哈……那就不枉我跑这一趟了。’

‘退力大人是听到我们的消息过来帮忙的吗?’埃西克终于问出他的疑惑。

‘当然。’对于兄弟有难的事,退力一点都不会感到迟疑,眼神透出坚定的目光,脸上却露出憨靦的表情。

‘父王知道一定会很开心。’提到父亲,埃西克兄妹的脸色不免沈下去。

退力收敛笑意,神情严肃的看着兄妹俩。

‘我有听说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去见见你们父王,不用担心。’

‘那我们就先谢谢你了。’

‘不用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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