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查找了好久，一点线索都没有，诡异的就在这里，若是没有鲜血，尤其是男童和女童的血液，那顾素染又怎么能够在短短的三四个月内，内力练习到这个程度。
诡异，还真的是诡异。
顾锦念蹙了蹙眉头，却没在说话。顾素染，顾素染，你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你悠哉下什么样的棋。还真是——
让她不寒而栗。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锦念，现在可是要去康宁苑，给老夫人请安，而且，顾柔儿已经在门外等你好久了，你去看看？”
茴香的话让顾锦念没得一怔，要知道这可是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顾柔儿来她们念园这是做什么？
“平平，先伺候我洗漱、更衣，然后我去见见柔儿。”
当顾锦念将门推开的时候，便看到柔儿一袭粉色的襦裙，衬的顾柔儿皮肤越加的白皙，还带着三分的柔和。眼睛微微眯着，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只是，当顾锦念慢慢走到顾柔儿身边的时候，和不知是顾柔儿自己醒来的还是顾锦念吵醒的。
顾柔儿慢慢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顾锦念，眼中的顾锦念一袭娇嫩的桃红色色裙子，外面是薄纱，给顾锦念显得轻灵而飘逸，娇俏可人，却又不失大雅，不得不说的是，这一袭襦裙仿佛是为顾锦念连身定做的，却把顾锦念的气质前部衬托出来。
可顾柔儿一定忘了，当初凤仙大闹一场的时候了，这还真是墨字号特意给顾锦念量身定做的衣服。
“柔儿姐姐。”顾锦念信步走到顾柔儿的身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底满是光芒，如同小太阳似得。
此刻的顾锦念让顾柔儿眼睛一亮，瞬间却又黯淡下去。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顾锦念把手附在顾柔儿的手上，轻轻说道。
接着又仔细的观察着顾柔儿的样子，只见她脸色很是疲惫，眼底也闪着三分苦楚，以及七分懵懂。
“锦念，你知道吗，昨天爹爹和姨娘又吵起来了，诺大的怀国公府，我却不知到底和谁诉说。现在，姨娘也应该很是后悔的吧。”
顾柔儿摇头，冷笑一声，眼底越发的难过起来，接着叹了口气，道：
“若我姨娘则一胎是个男孩，还是好的，我和姨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不枉费我和母亲这怀国公府走这一遭了，可若是女儿，恐怕我母亲失宠……，也快了。”
顾锦念算是知道此刻的顾柔儿为何眼底是一片浓烈的化不开的凄楚。以及恨意。
顾柔儿眼底的恨意虽然并不浓烈，可她到底还是看的一清二楚。恐怕这薄薄的恨意，就连顾柔儿并没有发现吧。若是现在不解开顾柔儿的心结，恐怕以后也会是个问题。
“柔儿姐姐，世家其实就是这个样子，哪里会有一心一意的情谊，在我看来，没有，就算没有柳姨娘，以后也会有各种姨娘。而且，柳姨娘现在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于姨娘大腹便便，现在又怎么能让她去伺候爹，先不说要顾及于姨娘身子的问题，更要估计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顾锦念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顾柔儿，眼底一片笃定，轻声说道：
“不管别人如何，我顾锦念、顾锦安、哪怕是母亲也都很是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柔儿姐姐也应该开导开导于姨娘，月满则亏，有些事情，得到的太多了，总会在另一边失去很多。”
所以，有些事情又何必那么计较。
于文雅若是真的对得起她当初对顾瑞庭的那一番情谊，现在就应该以孩子为主。又怎么能在此刻可柳茹梦在争宠。
若是真的这个样子，那她现在也不得不怀疑顾于文雅对顾瑞庭的真心实意的程度了。
顾柔儿不是傻的，听了顾锦念这一番话之后，心里也舒服多了，她之前一直也没有想过，爹爹的变化为何这么大，可听过顾锦念这一番话，她在深刻的思考一番，爹现在宠爱柳茹梦，对姨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也是好的。
顾锦念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整个怀国公府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姨娘，她们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她和她姨娘在府上也算是形影单只，哪里有靠山保护她们——
想到这些，顾柔儿身后的冷汗也肆意的流落下来，她不知道，原来若是在往深了想，竟然是这么恐怖。
顾锦念眸子微眯，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柔儿的脸色，也知道了顾柔儿此刻的小心思。
连带着她眼底的恨也都消失不见，因为此刻，顾柔儿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恐慌和后怕。
“好了，既然柔儿姐姐的心房也解开了，现在时辰尚早，不若先去母亲那边请安，然后我们在去祖父的书房。”
一提到顾维远的书房，顾锦念的眼睛早就弯成了一条缝儿，相对于怀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恐怕也只有那一片书房才是顾锦念最心爱的一亩三分地了吧。
静谧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每当顾锦念去顾维远的书法，她的那颗冷了太久的心，仿佛也沾染了一些人气儿。
她更会记得，当初那些人是怎么在祖父的书房——
拖走已经不省人事的祖父。
这些都是伤痕，她同样需要在这样的地方，独舔伤口。越是静谧，也是清醒。
“好，都听你的，锦念，我倒是觉得我们母亲可是比凤仙好多了，而且，昨天凤仙说的那些话可千万要提醒锦安姐姐不要听信，我绝的她根本就是为了利益，就把锦安姐姐拖出去。”
顾锦念抬了抬眼，心底倒是有些狐疑，她怎么不知道柔儿姐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还是有些吃惊的。
“怎么？可是听到了什么？”
“那倒没有。只是——”顾柔儿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她那日偷听的话现在若是说出来，会不会惹得顾锦念不悦。
“柔儿姐姐若是拿我当妹妹，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因为，我到是想要知道凤仙到底怎么想的。”
对啊，凤仙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她应该知道凤府到底是许了她什么好处。能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凤府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