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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见招拆招

箭矢迎面而来的一瞬,眼前的一切忽然烟消云散。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静静看着她。

那是书灵。

再一看,书灵却又不见了踪影。

接而,陆泓琛的脸在视线中不断放大,一声声唤着她,语气好不焦灼:“雨缨,雨缨……”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了……”秦雨缨缓缓坐起身来。

她此刻当然不在那殿前,而是在七王府中。

见她醒来,陆泓琛长舒一口气:“只是一场噩梦罢了,不用怕,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那不是噩梦。”秦雨缨摇了摇头。

是不是梦,她再清楚不过。

此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与陆泓琛尚未入宫,杜青已派人将车马准备妥当,雨瑞也已送来了一身精致的襦裙,一切皆与她梦中的一模一样,瞧不出任何差别。

“入宫之后,你将中毒而亡,而我会被皇帝诬陷为下毒之人。皇后恨我入骨,买通了狱卒和御医,要取我和孩子的性命。太后愚蠢,被人利用而不自知,以为我怀的并不是你的骨肉,所以……”

说到这,她没再说下去。

陆泓琛听得一怔,接而眸光渐沉。

“我在殿前,受了万箭穿心之刑,对你忠心耿耿的几名武将,皆被乱刀砍死,无一幸存。”秦雨缨闭了闭眼,勉强说完了这噩梦的结局。

万箭穿心……

乱刀砍死,无一幸存……

“这一切不会发生,本王不会死,你也不会死,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本王叫他永世不得超生!”陆泓琛眼底多出无数血丝,发起怒来,周身的气息寒凉至极。

秦雨缨点了点头,揉去他眉心那深深的褶皱:“一切当然不会发生……”

她已知皇帝与皇后的阴谋,又怎会再中他们的圈套?

“王爷,娘娘……”雨瑞端来面盆,正打算伺候秦雨缨洗漱,冷不防瞥见陆泓琛冰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阵激灵,险些将满满一盆花瓣水打翻在地。

“放下,本王亲自来。”陆泓琛侧目。

“是……”雨瑞应声退下。

陆泓琛起身,果真亲手拧了面巾,仔细替秦雨缨擦拭脸颊。

这动作略显生涩,却是无比轻柔。

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他淡色薄唇微动,极力抑制心中怒火,一开口,语气依旧柔和:“方才在梦中,你可觉得害怕?”

秦雨缨摇头:“我早知这只是一个梦,怎会害怕?再说,在梦里我虽看得见、听得见,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否则,只怕早已被吓醒。

闻言,陆泓琛的怒意总算淡去了几分。

若秦雨缨点头说是,他连那书灵也不会放过。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自然不允许旁人伤害半分。

哪怕在梦中,也不可!

“何人伤过你,你是否都还记得?”他又问。

秦雨缨点了点头。

那些脸,她一世也不会忘。

陆泓琛虽并不属于这凡世,但为了骊国百姓数次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置生死于度外,却遭皇帝百般算计,最后蒙冤而死,连尚未出生子嗣,都被皇帝、皇后千方百计地除去……

若他不是阎君,只是个普通人,只怕梦中的结局,便是他的结局,不会有任何转机。

扪心自问,秦雨缨不是什么善人,她也有会怒,她也会恨,也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不得善终。

敢对她下手,死!

敢对陆泓琛下手,更是死!

敢对她与陆泓琛的孩子下手,就是下辈子也别想苟活!

谁是砧板、谁是鱼肉,还未可知。

她倒要看看,道貌岸然的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后,痛哭流涕、俯首求饶时,会是何等的低声下气……

许是她的眸光太凌厉,陆泓琛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梦都过去了,接下来,一切交给本王便是。”

那指尖的温度,令她略略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温热的面巾朝脸上覆盖下来,擦去一夜噩梦带来的疲乏。

洗漱完了,陆泓琛看着眼前的秦雨缨,总觉她的眉眼与平日里略有不同。

似乎少了几分精心修饰的雅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清秀与灵动。

“时候不早了,让雨瑞进来替我梳妆吧。”她道。

原来是未曾梳妆的缘故……

陆泓琛恍然大悟,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眉笔:“不如,本王来替你描眉?”

五指执笔,擫、押、钩、格、抵,俨然是执狼毫写书法的手势。

秦雨缨看得忍俊不禁,心中的阴霾倏忽间散去了不少:“怎么突然想要为我画眉?”

“几生几世的老夫老妻,似乎什么都已做过,唯有这眉,还从未替你描过。”他道。

半是因为如此,半是想要逗她开心。

醒来时,他从未见过她那般惶恐的模样,看着那无助的眸光,心就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一下,说不出的疼。

疼到忍不住想将她狠狠揉在怀里,将她的害怕尽数掳去,不留下一分一毫。

这世间的阴险,他已见识得太多,种种麻烦都交给他来对付便是,他的王妃,只要每日开心便好,不必有任何的愁烦……

举手执笔,见那淡淡峨眉如新月,根本不必多加描绘。

陆泓琛生涩地画了几笔,两只眉一边浓、一边淡,秦雨缨对着铜镜,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泓琛放下笔,自己也觉颇为好笑。

“你这手艺,是注定做不了下人了。”秦雨缨调侃地从他手中接过眉笔,对着铜镜添了几笔。

稍稍搽了些胭脂,略显苍白的面色总算红润了几分。

唇用绛色一点,如同映日。

这妆极淡,果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穿上翠烟襦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清丽得令人挪不开目光。

在门外候着的杜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忽觉后背一凉,转目一瞧,正对上了陆泓琛凛冽的视线。

他连忙垂下了头。

临走前,马车上忽然飘出一句:“杜青,本王记得你已快到而立之年,为何还不娶亲?”

“这……”杜青结舌。

他当上副将的那一日,就已立誓,此生不婚不娶,为骊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地良心,这事王爷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马车中,秦雨缨听得没好气,忍住将身边这醋坛子一脚踢飞的冲动:“你真连杜大胡子的醋也要吃?”

“杜大胡子?”陆泓琛眸光一变,“王妃为何从未这么叫过本王?”

秦雨缨实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又没胡子!”

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拌嘴,杜青心中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王爷不会不了解此行的危险,有心思与王妃娘娘拌嘴,便说明心中早有准备,此番入宫,必定万事无忧……

不多时,马车行至了宫门口。

陆泓琛与秦雨缨皆下了车,跟在二人身后的,是个在秦雨缨看来有些面生的小厮。

把守宫门的将士仔细替三人搜过身,方肯放行。

秦雨缨记得,梦中也是如此。

皇帝胆小如斯,哪怕有十余万御林军把守皇宫,也依旧害怕她与陆泓琛会带兵刃行刺,说来还真是可笑。

殊不知陆泓琛的兵刃,旁人哪里看得见、摸得着?

他叫皇帝三更死,谁又敢留皇帝到五更呢。

有陆泓琛在身旁,秦雨缨心中无比安稳,心道噩梦终究只是噩梦,成不了真。

来到太后寝宫时,皇后果然也在,身旁有皇后作陪,二人正在饮茶,饮的是南疆进贡来的新茶。

许久不见,太后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分。

“七王妃,你今个儿怎么舍得入宫来看哀家了?”她问。

她这头风病一日比一日严重,巴不得秦雨缨每日都能在身边伺候着,随时针灸才好。

可毕竟与秦雨缨间隙颇多,叫她低声下气请秦雨缨过来看诊,还真是拉不下这个脸……

“雨缨早想入宫来见母后,因俗事缠身,一直未能脱身,今日是特地来向母后问安的。”陆泓琛道。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人呐,快赐座。”太后并未横挑鼻子竖挑眼,而是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不晓得的,还道她对秦雨缨有多疼爱。

太监很快搬来了座椅,陆泓琛却并未落座:“儿臣还有要事要同皇兄商议,就不陪母后了。”

“你这孩子,怎么刚来就又要走……”太后嗔怪。

“七王爷口中的要事,必定关乎戎疆战乱、骊国安危,这等事情耽搁不得,您还是由着他去吧。”皇后在旁笑着劝道。

因经历了那场噩梦,这笑容在秦雨缨看来,多多少少有些得意和虚伪。

“是啊,太后娘娘,皇上在养心殿设了宴,说是要为七王爷庆功呢。”一旁的宫人也道。

“既然是庆功宴,皇后,你与七王妃为何不出席?”太后问。

“皇上与七王爷乃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的一些话,怕是不便在皇后娘娘与七王妃面前聊。”那宫人解释。

太后点点头,示意让陆泓琛先去。

见他似乎有些不放心秦雨缨,太后慈爱一笑:“你且去吧,你这七王妃,哀家是断然不会给你弄丢的。”

“雨缨怀胎六月,要当心身子,还望母后莫让她四处走动,前几日儿臣请大夫替她看诊过,说是胎像有些不稳,须静坐才能保胎。”陆泓琛道。

“有这等事?”太后看秦雨缨身子利索,怎也不似胎像不稳的模样。

一旁的皇后,很快抓住了这番话的重点:“七王爷,你说七王妃她怀胎六月,这……”

“先前实属御医误诊,这孩子,是本王去往辽城前的那几日怀上的。”陆泓琛解释。

皇后脸色微变。

她早就觉得秦雨缨这孩子怀得有些古怪,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出猫腻来。

而今陆泓琛却说,孩子是在去往辽城之前所怀……

这也就是说,秦雨缨先前一直都是假孕?

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若是在皇帝面前,她定会抓住此时狠狠参陆泓琛一本,可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后,太后素来偏爱陆泓琛这个儿子,又怎会在这种事上对陆泓琛夫妇加以刁难?

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就这么敷衍过去……

反正孩子已怀上了,这是陆泓琛的儿子,也是太后的孙子,六个月与九个月,对太后而言有何区别?

许是年纪老迈了,心中计较的也没那么多了,太后今日倒额外多了几分大度,没再像往日那般挑秦雨缨的刺:“既然胎像不稳,那就安心养胎,好好在哀家宫中坐着,哪儿也不许去。”

秦雨缨难得温婉,低头应了声是。

皇后脸色微变。

她本打算待陆泓琛离开,便寻个合适的机会,将秦雨缨也带去见皇帝,好让皇帝治这夫妇二人的罪,可太后话已至此,叫她如何好开口?

太后不晓得这是一场鸿门宴,皇后心里却清楚得很。

今日御林军那边有动静,据说已将养心殿团团围住,只等陆泓琛进去,来个瓮中捉鳖。

要是能将秦雨缨这只鳖也一并捉了,自然再好不过。

可秦雨缨人在太后寝宫,一旦事发,太后定会竭尽全力保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孽种长大之后,势必会为父报仇,到时若一众老臣加以拥护,事情真不晓得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皇后越想越觉心有不甘,分明能将这夫妇二人一举剿灭,可因太后的插手,这个后患又不得不留。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是麻烦一桩!

她哪里晓得,御林军聚集于养心殿外,并不是想径直冲进去将陆泓琛杀了,这只是皇帝的万全之策,万一下毒失了手,至少还有一条后路,不至于让陆泓琛有机会逃走……

那厢,陆泓琛入了养心殿赴宴,这厢,皇后没话找话,盯紧了秦雨缨的肚子:“七王妃肚子这么尖,怀的定是个儿子吧?”

那眼神,说不出的艳羡还是狠辣。

秦雨缨未答,而是反问:“不知皇后娘娘所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后闻言诧然,忍不住结巴了一下,岔开话题:“你……你怎会知道本宫身怀有孕?”

秦雨缨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手脚略有浮肿,体态也比先前要丰腴不少,不是有孕是什么?”

就是不晓得,究竟是皇帝的种,还是那陆长鸣的种……

说起来,这孩子的月份还真是经不起仔细推敲。

皇后也勉强笑了笑:“七王妃果然厉害,连那些日日伺候哀家的宫人都没瞧出来,你却一眼就看穿了。”

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本宫还真是要多同七王妃学学这养胎的法子,七王妃随七王爷征战沙场,肚子里的孩子却依旧安然无恙,这可真是老天眷顾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太后可算是想起了请太医这一茬:“许久没叫御医过来诊脉了,今日你二人正好都在,不如,就让那李院使过来好好诊断一番,也好为你二人开些安胎药。”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奴才这就去太医院请李院使。”身旁的宫人连忙接话。

不多时,李院使就被请了过来。

皇后的脉象倒是无异,至于秦雨缨……

李院使将秦雨缨的脉诊了又诊,苍老的脸颊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狐疑。

“怎么了?”太后忙问。

莫不是……秦雨缨腹中的孩子出了差池?

李院使拱手:“启禀太后娘娘,也不知是不是微臣诊错,七王妃的身孕,似乎才六个多月啊……”

说着,补充了一句:“微臣年迈,已是有些老眼昏花,诊断出的结果不一定确切,故而……”

太后颔首:“你没诊错,七王妃的确只有六个月的身孕。”

“这……”李院使颇为不解。

太后身边的老太监,将事情的原委略略说了一遍,没直言秦雨缨先前是假孕,只说是弄错了月份。

李院使听得明白过来,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今日心情极好,微微颔首:“李院使但说无妨。”

“七王妃娘娘这一胎着实怀得不同寻常,既像只怀了一个小世子,又像是怀了一对双生子……”李院使道。

语气不甚确切,只因单从脉象来看,根本无法确诊。

他当了数十年的院使,遇上这等怪事还是头一次……

“双生子?”太后听得大喜,“你是说,七王妃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李院使很是斟酌了一番言语:“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个……倒是不一定,不过,不管所怀的是几个孩子,其中定有一个是世子。”

言下之意,秦雨缨这回可谓一举得男。

若能诞下双生子,那更是天大的好事。

太后喜得合不拢嘴:“李院使医术高明,来人,重赏!”

她并不晓得,在秦雨缨的梦中,自己险些亲手杀了陆泓琛唯一的骨肉……

秦雨缨淡淡看着这一切,没有多做言语。

正因有书灵的提醒,她与陆泓琛才得以如此轻松地见招拆招,一开始就令皇后的阴谋诡计尽数落了空。

她倒要看看,皇后接下来还能想出什么毒计……

李院使就这么得了好几箱珠宝和绫罗绸缎,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皇后心中愈发不悦。

为何旁人皆能有孩子,她的孩子却来得如此辛苦费力?

要不是当初她狠下心来,找来了那陆长鸣,何来如今这三个月的身孕?

李院使早已诊出她怀的是公主,而非皇子。

她心有不甘,给了大笔银两,叫李院使莫要声张,为的是生下来之后,偷偷找人将女婴换成男婴……

唯有如此,异族才不会彻底落入那蔺长冬手中。

当初,找到她生母下落的几位长老,这些年千辛万苦才发展出了一方势力,眼看快要被蔺长冬尽数吞并,叫她怎生甘心?

只要她能一举得男,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并非所有异族人都如那蔺长冬一般生性嗜血,也有不少人主张以和为贵。

待她所生的孩子继承皇位之后,异族便能顺理成章分走骊国半壁江山,从此天下太平,再无战乱……如此,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宫中有规矩,不管皇后还是妃嫔,怀孕的头三个月,皆是不得向外声张的,说是过早地叫人知道了,会减少腹中胎儿的福分。

实则,所谓福分只是幌子而已,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要是叫别的嫔妃晓得了,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毒计谋害皇嗣……

这一点,皇后心知肚明。

眼看太后笑眯眯地与秦雨缨拉起了家产,将她冷落在一旁,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幽香扑鼻的茶水,佯装漫不经意地插嘴道:“我说七王妃,你先前擅自离京,跑去辽城见七王爷,害得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你又无故失踪了,此事你似乎还未向皇上请过罪吧?”

“此番王爷前去赴宴,已打算代我向皇上请罪。”秦雨缨道。

一句话,就将皇后的后路堵得死死。

陆泓琛都已代她请罪了,皇后自然也不能逼着她亲自谢罪。

“你肯认错,这是好事,皇儿毕竟是琛儿的兄长,闹出误会事小,生出间隙事大。”太后语重心长道。

言下之意,是叫秦雨缨今后莫要再如此任性,一来二去,颇有糟践皇帝与陆泓琛手足之情的嫌疑。

闻言,秦雨缨只是点头,一句也没反驳。

“原来你也有这般温婉乖巧的时候……”耳边传来书灵的声音。

她幻化成了一对小巧精致的耳坠,此刻正乖乖待在秦雨缨耳垂上。

“你昨日叫我梦见那些,应该不止是为了提醒我吧?”秦雨缨淡淡挑眉。

无需开口,书灵便能听见她心中的言语,如此倒是省却了一番说话的功夫。

书灵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顿了顿,道:“你倒也不蠢……”

秦雨缨一笑:“如果只是为了提醒,何须如此劳神费力,让我经历那真切无比的梦境?”

梦境虽无痛觉,但着实可怖,那冷汗淋漓的感觉,至今仍清晰无比,经历一次,便永生难忘。

若不是晓得书灵性子还算平淡,凡事不喜计较,秦雨缨只怕要以为,她是在报先前那被火烧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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