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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等不及了

薛海一回家就看到夏嫣嫣正抱着一盒纸抽坐在沙发上哭鼻子,吕丽华正在劝她:“嫣嫣,你别哭了,薛泽西要娶老婆谁也管不住啊。”

夏嫣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噎道:“我不管,薛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叫那个女人去死!她算个什么东西啊,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吕丽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夏嫣嫣已经坐这儿哭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劝都不好使。

看到薛海回来,吕丽华很是头痛的招手让他过来,“我是劝不动了,你好好跟你妹妹说说,让她看开点。”

说完吕丽华就上了楼,经过唐嘉悦房间的时候,直接推开门冷着脸不悦道:“整天就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儿子回来了也不去看一下,你这个老婆是怎么当的?”

唐嘉悦本来在床上躺着,她没想到吕丽华会突然推门而入,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手足无措有些惊惧不安的看着吕丽华。

吕丽华一看到唐嘉悦就气不打一出来,当初要不是唐嘉悦怀了薛海的孩子,老爷子非要让薛海娶她进门负什么狗屁责任的话,就唐嘉悦这种身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嫁给她儿子。

就连薛泽西那种贱人生的儿子都能讨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老婆,她儿子怎么就偏偏摊上这么一个身份卑贱整天只会哭丧着一张脸的女人。

吕丽华简直越想越气,她用力的踹了一下门,拔高声音喊道:“唐嘉悦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赶紧下去给我儿子做饭!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你还真以为你是豪门阔太太啊!我告诉你,你就是我儿子的奴隶!”

唐嘉悦苍白的面色上浮现一丝怒色,但是那抹怒意转瞬即逝,很快就化为了悲哀和无力,吕丽华说得对,在这个家里,她根本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吼完一番话,吕丽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唐嘉悦走出房门,依稀还能听见吕丽华骂她扫把星,贱女人。

楼下。

薛海脱下外套,扯下领带随手放在一边,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了?”

夏嫣嫣抬头看向薛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泪还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抽出纸巾用力的醒了一下鼻涕,“薛哥哥有未婚妻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不是让你看着他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薛海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悦地看着夏嫣嫣。

他就搞不明白了,夏嫣嫣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那么喜欢薛泽西,从小到大人家薛泽西都不搭理她,她还跟个跟屁虫似的巴巴上赶着,简直就是丢他的脸。

夏嫣嫣看薛海不理自己,就把刚醒过鼻涕的纸扔到了薛海身上,“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薛海拧着眉把夏嫣嫣扔过来的那张纸扔到一边,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得了,要不是夏嫣嫣是他表妹,他早就拎着她的衣服领子把她丢出去了。

“我说你够了啊,薛泽西不就是要结婚了吗,反正他也不喜欢你,你正好死了这条心得了。”

夏嫣嫣说:“我不!凭什么让我死心啊!薛哥哥是我的!那个女人是第三者插足!她不得好死!”

薛海有些无语,心想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嘛,人家陆清浅怎么着了就第三者插足了。

他刚想上楼躲开夏嫣嫣,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坐了回去,对夏嫣嫣勾了勾手指。

夏嫣嫣吸了一下鼻子问道:“干嘛?”

薛海问:“你真的想拆散陆清浅和薛泽西?”

夏嫣嫣用力的点了点头。

薛海笑了笑,“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你可以试试。”

夏嫣嫣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一脸急不可耐的催促道:“你快说,什么方法?”

薛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夏嫣嫣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冲薛海竖起了大拇指,破涕为笑道:“真不愧是我表哥,就是厉害。”

伸手从夏嫣嫣怀里的纸抽盒抽了几张纸,薛海把纸巾按在夏嫣嫣脸上,嫌弃道:“赶紧擦擦,脏死了。”

说完,薛海就站起身,却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

唐嘉悦正皱着眉,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看着薛海,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

薛海挑起眉看向唐嘉悦,声音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唐嘉悦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本能的害怕薛海,可是她想起刚才薛海说的方法,就捏紧了拳头,鼓起勇气抬头对上薛海阴沉晦暗的目光,抿着唇说:“陆小姐是一个好人,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薛海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唐嘉悦,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还有更过分的呢。”

话音刚落,他就抬起手掌狠狠扇了唐嘉悦一巴掌。

唐嘉悦哪里经受得住薛海这用了十成力气的巴掌,当即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薛海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唐嘉悦,抬腿踢了她一下,“唐嘉悦,我最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居然敢跟我顶嘴了?”

唐嘉悦捂着脸,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半边脸颊已经痛的麻木了,而这样的痛她早就已经承受过无数次了。

自从她不小心招惹上薛海开始,自从她嫁给他以来,她就一直活在这样的地狱里。

日复一日,满是黑暗。

薛洋似乎是听到了楼下的声音,小小的身影从楼上跑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唐嘉悦身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稚嫩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他咬着牙大喊一声“不许你欺负妈妈”就冲着薛海撞了过去。

一个小孩子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薛海一个大男人,他一只手就按住了薛洋的脑袋,低头看着薛洋出离愤怒的神情,挑着眉恶声恶气道:“小东西,我是可是你老子,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薛洋瞪着薛海,小小的身躯里陡然间爆发出极大的能量,他居然挣脱开了薛海的桎梏,张嘴对着他的腿咬了上去。

薛海吃痛闷哼一声,一甩腿就把薛洋给甩了出去。

唐嘉悦大惊失色,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抱住薛洋,一脸紧张道:“洋洋?磕到哪儿了?疼不疼?”

薛洋痛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也知道不让自己的母亲担心,他对唐嘉悦摇了摇头,软腻的声音故作坚强道:“妈妈,我没事。”

唐嘉悦低头看着薛洋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薛洋今年不过才四岁,他刚一降生就注定了要陪着她一起过悲惨的生活,薛海对这个儿子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吕丽华更是嫌弃薛洋,觉得薛洋身体里流着和她一样肮脏又卑贱的血。

在这个家里,唯一能保护薛洋的,只有她自己,她不能让薛洋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薛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唐嘉悦肿起来的脸颊,小小的脸上涌上心疼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唐嘉悦的脸颊,唐嘉悦下意识的轻嘶一口气,薛洋转头看向薛海,大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妈妈!你这个坏人!”

薛海沉着一张脸瞪着薛洋,大手按住薛洋的脑袋,揪着孩子的头发,恶狠狠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吃里扒外,你能有现在衣食富足的生活可都是我给的,居然还敢跟我顶嘴?说我是坏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刚要动手教训小家伙给他点颜色看看,唐嘉悦忽然对他跪了下来,用身体紧紧地护住薛洋,仰着脸哀声乞求道:“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你别生气,别打他……”

薛海拧着眉,刚要说话,旁边的夏嫣嫣有些看不过去了,就对薛海说:“表哥,行了,何必非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更何况薛洋还是你的亲儿子。”

薛海回头看了夏嫣嫣一眼,满脸讥讽的冷笑一声,“你看这个熊玩意儿哪里像我了?指不定是这个贱女人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让我背锅呢!”

他早就看薛洋和唐嘉悦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真是死也不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过门。

“唐嘉悦,你给我听好了。”薛海指着唐嘉悦,双眸微眯,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让唐嘉悦胆战心惊,“给我看好你的宝贝儿子,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弄死他。”

说完这番话,薛海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唐嘉悦紧抿着唇,本能的把薛洋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薛洋就是她的命,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她之所以能在这个家熬到现在,全都是为了薛洋。

薛洋埋在唐嘉悦怀里,小手扯了扯唐嘉悦的衣角,轻声说:“妈妈,我没事,你不要哭。”

唐嘉悦揉了揉薛洋的头以示安慰,然后抬头看向夏嫣嫣,咬着唇说道:“谢谢。”

夏嫣嫣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会唐嘉悦。

……………………

沈冠初挎着陆轩的胳膊从名川地产写字楼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问:“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好呢?”

陆轩说:“公司对面有一家日料很不错,我们……”

话音在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后戛然而止,随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沈冠初起初没有注意到陆轩的异常,还晃了晃他的胳膊说:“我不太想吃日料呢。”

陆轩却没有理会沈冠初,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斜前方,透明的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深邃而阴沉的光。

“你看什么呢?”

沈冠初顺着陆轩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斜前方不远处,薛泽西打开车门,陆清浅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和薛泽西相视一笑,甜蜜的味道如有实质般顺着空气慢慢传递过来。

“是清浅和薛泽西呢,他们两个看上去感情不错啊,还挺般配的,你说是不是?”

陆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朝着陆清浅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冠初愣了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陆轩有些陌生,陌生的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陆清浅对薛泽西说:“你去上班吧,我走了。”

刚一转头,她就看到了身后的陆轩,双眸蓦地睁大,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紧张的了,薛泽西是她喜欢的人,已经和宋宁的死没有关系了,自己喜欢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毫无畏惧的对上陆轩的视线,目光一片坦诚,淡淡道:“哥。”

陆轩看了陆清浅一眼,接着抬眸看向她身旁的薛泽西。

薛泽西面容冷峻深邃,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冷而犀利的光,他像宣示主权一般伸手揽住陆清浅的腰,两个人只是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陆清浅心里不安的打起了鼓,她刚要说话,却被跟上来的沈冠初打断了。

“陆轩。”

闻言,陆轩这才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沈冠初,“我们走。”

沈冠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陆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复无常过。

等到陆轩和沈冠初走远后,薛泽西才从那种满身戒备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对陆清浅叮嘱道:“以后离陆轩远点儿。”

陆清浅沉默着抿紧了唇,陆轩让她离薛泽西远点,薛泽西又让她离陆轩远点,而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堂哥,一个是她的男朋友,还真是让她有些为难,不过眼下,也只能应付一个是一个了,以后再慢慢调解两个人的关系吧。

她对薛泽西点点头,“知道了。”

晚上到了下班的时候,薛泽西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亲自去接她了,就让林煜过来接她回家,她忙说不用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薛泽西静默了好几秒,就在陆清浅以为他同意的时候,薛泽西却突然放缓声音,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乖,听话。”

这三个字就像敲击在陆清浅心脏上一样,低声耳语的感觉顺着听筒传进耳里,好似一股电流穿过,酥麻的感觉从头发丝一直到脚底板,眼前好像冒出了一堆粉红色的泡泡,在空气中轻盈的飞舞摇晃着,晃得陆清浅大脑都短了路,在一片空白之后就下意识的顺着薛泽西说话:“……好,我、我知道了。”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陆清浅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好似踩在云朵上,恨不得劈个叉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姚静和一干同事们皆是目光诧异地看着双颊泛着红晕一副少女怀春模样的陆清浅,有的同事让忍不住好奇地问:“陆总监,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陆清浅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笑了吗?”

同事:“……”

你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吗。

陆清浅照了照电梯里的镜子,发现自己还真是笑着的,是发自内心由内而外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她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跳出来,现在的她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走出公司大楼,陆清浅一抬眼就看见林煜正对着她猛招手,她走了过去,对林煜笑了笑说:“麻烦你了,还要专程过来送我回家。”

林煜客气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反正头儿这个月会给我奖金的。”

陆清浅:“……”

林煜打开后座的车门,对陆清浅说:“陆小姐,请坐。”

陆清浅坐进车里,林煜临开车前还特意用微信跟薛泽西说他接到她了,让薛泽西不要担心,陆清浅不由得失笑道:“你这个助理当得还真是称职。”

林煜回头对陆清浅笑了笑,“那是必须的,我跟了头儿好几年了,他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了。”

“是嘛。”陆清浅转了转眼珠,心里忽然有了别的想法,她问:“薛泽西这些年……”

她话才刚说了一半,林煜就已经好似猜到她要说什么一样,透过车内镜看着陆清浅说:“头儿这些年来,身边就只有陆小姐你一个女人。”

“我从来没看头儿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林煜继续说:“陆小姐你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听到这句话,陆清浅忍不住唇角微扬,斜了林煜一眼说:“嘴巴这么甜,这些话该不会是薛泽西让你说的吧。”

林煜嘿嘿的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头发说:“没有,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毕了业就一直跟着头儿了,头儿可是我的偶像,是我最崇拜的人,所以啊,陆小姐,我们头儿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

陆清浅没有说话,眼前渐渐浮现出薛泽西沉静端整的俊颜,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却在每一个望向她的目光里都盛满了浓郁而克制的深情,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林煜把陆清浅送到了华庭别苑就离开了,陆清浅从包里掏出家门钥匙,伶仃当啷的清脆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目光不经意的就落在了那把今天早上才串上去的崭新钥匙上,她看着那把钥匙良久,然后调转步伐,走向了隔壁。

陆清浅凝眸盯着薛泽西的家门,深呼吸一口气后,把手指放在了密码按键上,她回忆起薛泽西上午才说过的那个密码,021228,2002年的12月28号,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十五年前,在深冬寒冷的季节,一个下雪天的夜晚,她不慎崴了脚,还是在那种很偏僻的巷子里,巷子很长,也很黑,她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摔倒在雪地里,厚重的棉衣沾满了泥泞的雪水,她想爬起来,可脚腕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泪眼朦胧,满心委屈。

为什么她的父母会离婚,为什么父亲总是偏向那对母女,为什么她要遭到这个家的排挤,太多的为什么积压在心头,像一块块大石头,不断的累积叠加,最终她承受不住这个负荷,负气离家出走了。

心里装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小小的陆清浅干脆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深黑的巷子里,她的哭声带着回音一遍遍重复播放,陆清浅越哭越凶,到了最后,甚至哭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时,鞋子踩在积雪上的轻微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陆清浅茫然的转过头去,泪眼朦胧中少年清冷俊秀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陆清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她看到少年弯下了腰蹲在自己面前,然后慢慢靠近,身上传来淡淡的薄荷味。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少年的模样,少年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很好看,一点淡淡的橘黄色在瞳仁里若隐若现,那是这个冬夜里最温暖的存在。

然后,少年朝自己伸出了手。

陆清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毫不迟疑地按下了那六个数字,门锁应声而开,她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薛泽西家,只是看见那把钥匙就忍不住会想起早上薛泽西缱绻温柔的深情,所以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进来看看,想用只有他们知道真正含义的那个密码打开门,这种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让她心生欢喜。

这里和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陆清浅脱掉外套,环顾了一圈,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她要给薛泽西一个小小的惊喜。

薛泽西靠在车上,指尖夹着一颗香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烟雾,微风吹过,烟雾飘散着弥漫开来,他微眯着双眼,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陆清浅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一会儿点蜡烛装饰餐桌,一会儿看看锅里牛排煎的怎么样了,忙的不亦说乎,由着距离太远,薛泽西看不清陆清浅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温柔如水。

陆清浅费了半天劲总算弄好了烛光晚餐,她非常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解下围裙,拿出手机给薛泽西打了一通电话。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薛泽西摁灭烟头,修长的指尖拿出手机,抬头望了望别墅里面的陆清浅,然后接通电话。

“喂。”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和少年时的声音有很大的区别,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陆清浅问:“你下班了吗?”

薛泽西唇瓣溢出淡淡的两个字,“快了。”

顿了顿又问,“怎么了?”

陆清浅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瓶子里的花,“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薛泽西看到陆清浅揪了一朵花,插在发间,非常成功的诠释了什么叫人比花娇,他不由得笑了笑,“想我了?”

陆清浅话语微顿,咬着唇死鸭子嘴硬,“谁想你了?你少臭美。”

“是吗?”薛泽西直起身,缓步走向家门口,“那我晚一会儿再回去,嫣嫣刚才叫我去吃饭。”

“嫣嫣?”陆清浅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腾地一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插在发间的花朵都震得掉在了地上,她恨恨的咬了咬牙,牙齿都磨得咯吱咯吱地响,“你敢去见她试试。”

薛泽西捉弄的心思更甚,他问:“怎么?”

陆清浅冷哼一声,“不怎么,你去呀,我不拦着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陆清浅心里想的却是,薛泽西你今天要是敢去,我就敢一把火把你房子点着了。

薛泽西莞尔一笑,在门口站定,“我马上就到家了,你不用烧我房子了。”

陆清浅愣了愣,惊讶的看着手机,薛泽西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不过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因为薛泽西说他快回来了,陆清浅连忙挂断电话,然后关上灯,静静等待着给薛泽西一个惊喜。

没一会儿,陆清浅就听见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在心里默念着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薛泽西打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陆清浅,昏黄不明的光线里,她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里闪动着兴奋欣喜的光芒,艳若桃李的漂亮面孔盛满了笑意,“蹡蹡,surprise!”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陆清浅,胸膛里深厚而浓郁的感情剧烈的翻涌着。

陆清浅仍旧笑着,微侧过身指了指身后,一脸骄傲道:“我做了烛光晚餐,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薛泽西一把抱住陆清浅,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个惊喜,甚至亲眼目睹了这个惊喜产生的过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快要溢满的情绪。

纵使他早就习惯了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把所有的情绪掩藏在心里,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

陆清浅是他生命中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是他波澜不惊的岁月里最惊艳的存在。

薛泽西在陆清浅耳边轻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陆清浅也抱住薛泽西,浅笑道:“你喜欢就好。”

然后,陆清浅握住薛泽西的手走向餐桌,盈盈摇曳的烛光温暖而暧昧,她拉着薛泽西让他坐下,自己则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我特意为你做的烛光晚餐,你尝尝看。”

薛泽西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目光静静地在空气中流淌着,“我要你喂我。”

陆清浅挑了挑眉,和薛泽西对视半晌,然后轻轻的笑了,“好好好,满足你这个小要求。”

她低头切了一块牛排,然后用叉子递到薛泽西唇边。

看着薛泽西吃下牛排,陆清浅弯着眉眼问:“好吃吗?”

薛泽西舔了舔唇,“嗯。”

陆清浅说:“还有意面呢,你再尝尝这个。”

就在陆清浅用叉子卷意面的时候,薛泽西忽然凑过去在她唇角轻吻一下。

陆清浅抬眸瞪了薛泽西一眼,“不许动手动脚的。”

话音刚落,薛泽西就伸手抱住陆清浅,稍一用力,就把她带进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陆清浅:“……”

这人,还越说越来劲了。

陆清浅也不和薛泽西计较,反正该占的便宜也早就被这个人占光了。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高脚杯,倒了一点红酒,喝了一口。

冷不防地听到身边的薛泽西说:“我也要喝。”

陆清浅刚要把杯子推给薛泽西,薛泽西却捏住了自己的下颌,吻了上来。

唇齿间除了红酒的味道,还多了一丝薛泽西清冽好闻的味道,在口腔里不断翻搅放大。

陆清浅搂住薛泽西的脖子,和他唇齿交缠,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剧烈碰撞的气息。

薛泽西抱住陆清浅把她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自己站起身挤进她双腿间重新压了上来,陆清浅本能的夹紧薛泽西的腰。

滚烫的指尖轻而易举的就拉开了她衣服后面的拉链,连衣裙在肩头滑落,露出了白皙细滑的肌肤,薛泽西看了一眼,黑眸中闪起一道火光,他毫不迟疑地把嘴唇印在上面。

陆清浅的头发在桌子上散开,烛光映入她的瞳孔,她微喘着气说:“你不吃饭吗?”

薛泽西直接褪下她的连衣裙,附在她耳畔牙齿咬了咬她的耳垂,“吃你就够了。”

“可是……”陆清浅还有些犹豫,“在这里真的好吗?要不我们还是去卧室……唔……”

薛泽西把自己埋进她体内最深处,“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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